9月22日晚,第二季《脱口秀大会》正式关闭,徐文成了唯一进入前三名的女子脱口秀演员。
前言的微博上有83万粉丝,女性多,活跃。粉丝喜欢吐槽她老公城楼的段子,我想从中可以找到投射自己、在琐碎生活中洒脱的余地。她的代表作逐渐开始代表她。
事件
处于浪潮中成为榜样,自我和人找到黄金分割点后,用什么标准看待自己和生活,似乎是解构现实,将价值传递给职业的表达者必须面对的问题。
残酷地成长
第二季《脱口秀大会》决赛现场,斯温在倒数第二回合的巴特尔以一票之差输给王建国,失去了和卡姆夺冠的机会,总成绩排在第三位。在当晚的庆功宴上,李诞告诉萨宾,如果你是最后一个和CAM PK,结果不一定是这样。斯文说季军很好。卡姆在舞台上露出胸部,所以不能和他PK。
决赛出现之前,史文对自己的稿子不满意。表现稳定的她这个赛季已经有过失误的经历。吐着对夫妻关系的口水,副作用开始出现,观众们的审美疲劳出现了。王建国评价史文的作品,总是在观众面前,而且总是在观众能触及的地方。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安全的操作,就像史文以前的人生——稳定压倒了一切一样。
是否走出了题材的舒适区,在多大程度上是离开国企,像成为脱口秀演员一样享受稳定,不甘心安定的游戏。唯一的不同是,现在她除了现实的提醒外,还有更多的积极勇气。(哈姆雷特。勇气名言。)脱口秀给她带来的。经过几年的舞台摔跤,她很好地发挥了喜悦的性格,开始对自己起作用。
虽然出场时心理上有些不确定,但这场演出的最终票数仍然是死文式的,稳定仍然有效。“事实上,原告就是这样。演出也是如此。最后票数和以前差不多。”她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有属于舞台的才能,包括观众的缘分。
她第一次在《今晚80后脱口秀》演出,冷了一场,只响起了最后的包袱,其中也有鼓励的成分。退出舞台后,整个人陷入了自我毁灭行业的尴尬。《今晚80后脱口秀》是电视节目。团队将一起进行收视率分析。那段时间收视率的峰值出现在沙文演出期间,到目前为止,她还认为这是一次神奇的经历。
闺蜜杨海元在过去几年里,史文最大的变化是开始享受舞台和演出,尤其是在本赛季的比赛中。在某个录制现场,杨海元坐在台下,看着师门登场的瞬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有点不一样。“大家(出来)都是选手。她出来了,你好像是明星。
曾长期怀疑自己喜剧上的能力。在签署笑容和文化之前,她在深圳没有演出过5次以上,随后成为纸质合同成为专家,她的不安中还有另一个因素。是她拿到的合同。部分是因为她是编剧成楼的妻子,所以看起来像是附属角色。
合同两个月后,同一个演员去北京进行线下演出,公司没有通知斯文参加。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坏到连车票都不想在公司负担了。“好像不适合这个职业,这个工资”,在师门的回忆中,当时随时可能辞职,公司还没有出手的原因可能是考虑到青楼的面子。
现实的转变发生在2015年的“残酷的开放小麦”现场。这是本赛季《脱口秀大会》线下选拔赛的初期形式。演员的演出通过投票评分,笑和文化创始人叶峰根据评分评价演员的作品。开始考虑变身瑜伽教练的师门被城楼拉走,以前也来过几次,效果也一般,演出现场最炸的是池子,她觉得根本没法比。
那天她演的段落大部分是吐口水的男人。反应比以前好。演出后叶峰对她的评价是:“没想到。完全没想到。”叶峰建议说,以后可以多使用女性的角度来塑造自己的风格。突然的承认只是缓解了沙文的焦虑,并没有引起她的额外欲望。随后登上《今晚80后脱口秀》舞台也没有变化。有朋友播完《今晚80后脱口秀》节目后微信,为什么想站在舞台上逃跑,想快点结束的感觉,其他人表达了迷恋和快乐。斯文震惊,这都能看出来!
对斯文来说,在线下演出中突破包围并不是赢得更大的舞台。她只是不想被淘汰。一开始好像不想从公司辞职。这种心态也在本赛季的节目中短暂出现,但本赛季的舞台已经变成了赛场,成败不再需要模糊的解释。大家都想赢,她并不特别。"残酷开放的小麦",关键词是残忍。
半决赛舞台上,张博洋选手在演出结束后表示,无论当场得票高低,都不会再参加下一轮比赛。他已经没有创作状态了。他不是唯一有退出想法的选手。在节目开始前几期,以前的人气选手接连落选,向节目组提出退出,然后从“残酷的开放小麦”中晋级上台,才撤销了决定。
“大家的心态都变了,有些行为不光明正大。”赛季节目结束后,她重新认识了一些人,也重新看到了自己的工作,当然其他人也重新认识了。近年来,她是一名受公司保护的选手,上赛季《吐槽大会》,她肾结石复发,无法参加,节目组一直在确认她是否真的不来。在节目结束之前,这个行业最有影响力的舞台仍然为她留下了绿色通道。斯文说,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行业里女生太少,所以获得了性别福利。
img src="http://p26.toutiaoimg.com/large/pgc-image/RcoSY3fD8YfpyP?from=detail&index=2" width="640" height="933"/>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运气,思文唾手可得的机遇,对别人来说,需要费尽心力争取,被质疑已不可避免,这些声音几乎与她的走红同时到来。她也需要一次新的证明。
这一季《脱口秀大会》,线下线上的环节,全部依靠现场投票,没有人拥有特权。“残酷开放麦”的晋级规则是每场票数前三名直接晋级,四至七名依据票数与现场表现的综合性定夺。她在“残酷开放麦”的成绩,是两次公投第一,三次第四名,一次第六名。
在庆功宴上,一个向来不喜欢她的编剧在和她敬了酒时说,“这一季下来,发现你稿子真挺牛的,更不用说表演了”。思文回,“表演还用你说”。从残酷比赛中杀出的故事并非第一次上演,只是故事曾有另一个走向——《2015中国喜剧脱口秀节》的线下选拔赛,思文觉得自己的表演不具备竞争力,不想知道结果,也不想听到点评,便在公布名次之前离开了。
那晚她的成绩是第二名。主持人微信通知她晋级下一轮的时候,她已经睡觉了。
初入名利场
思文今年参加了一个谈话类节目,和话题人物傅首尔成了朋友。傅首尔推荐思文去参加《奇葩说》,并为她设计了一段开场白,大意是,中国现在最逗的女人是papi酱,但节目组请不来,第二逗的是傅首尔,现在就坐在这里,今天我来了,我的目标就是要灭掉傅首尔。傅首尔把这段开场白先演了一遍,到思文这儿,她发现这样的台词自己说不出来。
思文与傅首尔、赵英男。
这让她想到之前参与另一个节目时遇到的男艺人,男艺人情绪一直高昂,特别容易惊叹,语气夸张,她觉得自己坐在那儿有些突兀。这是一个需要调整心态的过程。有时,艺人不止是职业,更是一种人格,要把展示自我变成本能。思文说,脱口秀演员遇到机会通常会向后躲,而艺人遇到机会需要往前冲。公司经纪人觉得思文和庞博是最具艺人潜质的脱口秀演员。
当流量、话题、热度的交互可以决定市场的时候,在脱口秀这个仍属新兴的行业里,一个明星的价值要远远高于一个演员。思文是被选中的人。如今,很多与脱口秀无关的工作已经列入思文的生活日程,她需要在更多的舞台出现,拓宽脱口秀演员在娱乐圈里的想象空间。当然,她也将从其中得到相应的回报。
除去李诞的个案,思文是最高收入的几个脱口秀演员之一,在行业内已不再具有可比性。一次临时邀约的商业活动证明了这种差距,因为没有时间准备稿子,她请两个编剧一起帮忙,发了红包做酬谢,一个编剧看到数字说,这也太多了吧。
这是台前与幕后的差异。她曾是编剧团队的一员,为《吐槽大会》的明星嘉宾写稿子,是她与娱乐圈接触的开始。不过并没有留下太好的回忆,反倒是其中的势利让她印象深刻。她记得有一次,她和程璐去跟嘉宾对稿子,被嘉宾侮辱性地否定,随后李诞拿着近乎原样的稿子去对,便没有争议地通过了。还有女艺人登台前忽然反悔,在化妆间里发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节目,我现在有八套房子,你知道有八套房子是什么感觉吗?”
落差感一直延续到《吐槽大会》的庆功宴,明星嘉宾在单独的包厢里,工作团队和编剧在一块儿,两边各自谈笑风生,只是其中一边多些落寞。直到主持人张绍刚过来和他们敬酒,才得到缓和,那一季节目里,她和程璐一直是张绍刚的编剧,也是表演上的指导者,张绍刚把他俩称作老师。
紧接着第一季《脱口秀大会》开播,这些幕后的编剧有了自己的舞台,节目的播出让他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对思文来说,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最开始意识到走红是从称谓的变化开始的,思文这个名字越来越多地被加上老师的后缀,她也得到工作人员越来越多的照顾。某期表演结束后,她返回后台录小片,庞杂的团队在她经过时,自动站到两侧,为她腾开一条通道,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心里嘀咕,这是怎么回事?我气场变强大了吗?
种种利好是走红更直观的体现,公司资源的倾斜,个人财富的激增,以及更多业界的认可,意味着一个新的名利场向她敞开了大门。就像后台曾忽然为她腾开通道一样,她接受,也不安。
徐峥是这季《脱口秀大会》总决赛的嘉宾,在点评环节表示,之前看过思文的作品,喜欢她的幽默。节目录制完,徐峥来到休息室,和每个选手互加微信后说,其实我来这儿主要想加思文。当天,于谦也加了思文的微信,思文问程璐,你加了吗?程璐说,大家早就加了,就你没加。
在身处的环境里证明自己有价值,值得被喜欢,仍是思文人生的必选项。如今作为一个娱乐圈的新人,她证明自己的机会还不多,明星的示好加重着自我怀疑——他们是真的喜欢我吗?这些疑问总会让她想起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从家打车去“开放麦”现场,路上司机问她,这么晚还上班,她说是。司机问,你这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她说几千块钱吧。司机说,那你不如当我女朋友,她问,为什么?司机说,你看你长得又不怎么样……思文没再说话,她想,在即将到达的演出现场,她是观众期待的表演者,而此刻,在距离期待二十分钟的路程里,她只是一个挣钱不多,长得不怎么样的女生。在同一个夜晚,人们拥有的是不同的黑暗。
女生遇到脱口秀
谈到不被明星尊重的经历时,思文用模仿还原了当时的场景。似乎是一个习惯性的处理,通过模仿,稀释一些有痛感的东西,其中产生的幽默效果,可以为难过赋予一点价值。
思文擅长模仿,上学的时候,她喜欢模仿同学和老师,也故意在朗读时拿腔拿调地模仿电视上的播音员,这让她成为同学中受欢迎的人,这是幽默给她的第一个回馈。
幽默在成为职业之前,更像她的自我保护。很小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在两方面有高于他人的敏锐,一是很容易掌握一个人的特点,二是很容易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从而作出合适的反应。
思文形容自己是有面具的人,在讨好的性格里,有天生的成分,也有后天的家庭因素。她是第一代留守儿童,母亲常年在广州做生意,她跟着姥姥长大,十几岁时才第一次见到父亲。习惯于讨好的性格在十八岁时出现了一次副作用,她在高考临近的时候抑郁,最终成绩一般,靠学习成绩和别人赞许建立起的自信随之变得脆弱。许多年后,她用生命灵数给自己测试,发现自己的抗压能力几乎为零。这是努力、幽默都解决不了的事,后来也不纠结了。
遇到脱口秀是一个偶然,这是一个被讲过很多次的故事。三八节放假,还是国企员工的思文和同事准备出门猎艳,在豆瓣同城活动看到脱口秀演出,以为是《鲁豫有约》式的采访节目。去那儿发现是大家轮流讲笑话,唯一可笑的是大家讲的都不可笑。在互动环节,她用模仿之前选手的方式吐槽了当天的表演者,效果超过所有人。当时的主持人程璐要了她电话,随后两人合作,相爱,结婚;从深圳搬到上海,成了同行、同事,以及上下铺的兄弟。
思文与程璐(捧花者)在长沙演出。
女性在脱口秀行业里人数很少,有时会遭遇额外的期待。还在《今晚80后脱口秀》的时候,有一期她和如今单立人喜剧的脱口秀演员小鹿同为表演者,录制前导演找到思文,神秘兮兮地说,这期小鹿也在哦!她特别厉害,今晚就看你们的了。那是思文第一次感觉到女性之间的竞争感,她承认自己是在乎的,不过在乎程度只有百分之几,但她至今记得小鹿吐槽她的点。
当代女性是思文这两年最大的标签,她并不避讳起初是出于人设需要,让稀缺变成优势。标签的作用很明显,女性主题的段子是她最受欢迎的一类,即使后来出现质疑,喜欢的也占据绝大多数。很多粉丝给她私信留言,讲述自己的生活困境。她发现好多困境本质是相似的,就是缺乏经济能力,她为此讲了一期为什么女人要有钱的主题。这些段子依旧有很好的传播,但互联网擅长将一切意义矮化,她的整个表演最终成为“女人一定要有钱”的口号,与她讨厌的那类“女生不懂球鞋,就像男生不懂口红”式的文章并无二致。
思文说以后可能会减少女性的话题,她不想被裹挟至性别对立的互联网情绪里。当代女性,要对“当代女性”这个词保持一定的警惕。
新京报记者 汤博
艺人供图
编辑 吴冬妮 校对 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