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宁波的一位女性一年前买了五只兔子回家养,三个月后发现一只脚一发不可收拾,一年内繁育了两百多只兔子,附近的菜都吃光了,不得不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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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网友提到澳大利亚的“兔灾”
3333330010到20世纪初,澳大利亚的兔子数量已经达到灾难的程度。他们与本土动物争夺栖息地,导致了小口袋动物的大量减少。他们剥树皮,啃食庄稼,密集的兔子洞打穿空旷的土地,带来严重的水土流失。兔子们以每年80英里的速度从澳大利亚迁移过来,从最初的定居点维多利亚进入新南威尔士、南澳、昆士兰和西澳。直到今天,仍有2-3亿只欧洲野兔生活在澳大利亚。这些兔子原本是作为横扫生态的入侵者和破坏者记录下来的,但如果回到历史场景,就会发现澳大利亚兔子灾害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物种入侵故事。
兔子灾害的创始人托马斯奥斯汀出生于英国萨默塞特,1831年来到维多利亚殖民地,建造了近3万英亩的度假农场。早期英国生活时期,托马斯是狩猎的狂热分子。移民澳大利亚后发现没有适合打猎的动物,就让英国的侄子邮寄“猎物”。这个猎物除了24只兔子外,还有72只麻雀和麻雀。
托马斯将欧洲野兔引进澳大利亚并非偶然。他是维多利亚驯养协会成员的身份很少被提及。驯养协会是殖民帝国内广泛存在的反战文化组织,它的出现与“驯养”的概念密切相关。“驯服”一词源自法语,在法国及其殖民地,是指通过生理和结构上的生物变化来适应新环境。在英帝国,这个词通常指以科学为基础的动植物移植。因此,英语语境的驯化更加强调物种原产地和移植地之间气候环境的相似性。
各地驯养协会成立之前,全球双向物种移植已经出现。有新大陆物种进入旧大陆的,也有旧大陆物种进入新大陆的。前者大部分来自于对异域生物的好奇心和欧洲博物学传统,同时也包含了欧洲人对异域物种的医药卫生及潜在经济价值的期待。早在18世纪,在东印度公司、救援院长约瑟夫班克斯等的赞助下,英国人开始驯化帝国范围内的植物。1837年维多利亚女王登基时,大英帝国已拥有8个植物园。在伦敦动物学会的赞助下,博物学家威廉斯旺森和阿尔弗雷德拉塞尔华莱士将世界各地的动物带到了英国。后者包含着殖民地新移民对欧洲景观和生活方式的怀念,使殖民地恢复欧式猎鸟、狩猎金和渔业的憧憬。两者的目的也互相重叠,在新大陆引进物种有时也会带来丰厚的经济回报。其中最著名的例子是西班牙梅里诺小姐进入澳大利亚,经济上无可匹敌的成功鼓舞了更多驯服的热心者。1803年鹿来到悉尼,1830年猴子到达霍巴特,1864年鳟鱼和鲑鱼进入澳大利亚海域,1885年狐狸在维多利亚和南澳大利亚扎根。新移民用实际行动把外来物种变成了改造迁移地生物系统的工具。这些动物为澳大利亚人提供了丰富的生活需要和高额利润,因此,一些动物由于引起一系列生态问题或过度繁殖、啃苗等原因,在特定历史时期被宣布为“海水”,但驯服的热情和自信丝毫没有减弱。驯服的热心者弗兰克巴克兰在《不列颠鱼类博物志》自信地写道:“人类唯一的选择是稍微重新调整自然以适应自己的需要。”
澳大利亚外来物种造成的生态问题数不胜数,为什么兔子灾害会成为其中最严重的生态灾难之一?这与澳大利亚独特的生态环境和各种人为因素密切相关。澳大利亚被称为“最年轻的国家,最古老的大陆”。6600
万年前澳洲大陆与北方大陆分离,与其他地域的生物交流中断,开始了漫长的独立进化。由于当地自然条件单一,演化历程也就更加缓慢,至今仍存有大量有袋哺乳动物、鸭嘴兽等古老物种。客观来说,自然界的物种传播与交流是一种持续且恒久的正常现象,但是这需要一段长期的历史过程彼此适应与磨合。当物种交流的频次在短时间内急剧上升,尤其是发生在完全隔绝的生态系统之间时,对于自然条件单一的一方来说,这种生物交流往往无异于降维打击。1788年英国人的殖民活动,开启了对澳大利亚原有生态系统的全面干扰。数十年内,本地草种经不起牛羊的啃食和有蹄动物的踩踏,几乎全面被英国牧草取代,大量有袋动物种群数量减少甚至灭绝。而这在当时是殖民者喜闻乐见的变化,是驯化者的胜利。兔子之所以给澳大利亚带来恐慌,是因为对牧民来说,它们是与牛羊抢食的竞争者。7到10只兔子的食量与1只绵羊相当。在干旱时期,兔子可以轻而易举地把牧草一扫而光,光秃秃地剥去整片草场,不给绵羊、牛留下任何食物。为此澳大利亚人采取了一些干预措施,但这些措施引发了生物链的连锁反应,进而造成一系列后果。
在无数次的捕杀、毒杀被证实无效后,澳大利亚人开始使用生物手段进行趋利避害的防控。他们尝试从英国引进兔子的天敌雪貂和黄鼠狼,但是雪貂不能度过维多利亚的寒冬,黄鼠狼会糟蹋其他动物。19世纪末,澳大利亚科学家开始研究病毒在控制野兔种群方面的潜力。20世纪50年代粘液瘤病毒被首次引进,它杀死了当时澳大利亚99%的兔子而没有感染任何其他物种。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粘液瘤病毒的使用曾经是巨大的成功,它为澳大利亚的农业贡献了数十亿澳元的产值。但是,经济上的丰厚成果却导致了生态上的严重后果,就在人类以为这场人兔大战终于大获全胜的时候,却不知人与兔之间的旷日持久战才刚刚开始。在兔子暂时从生态系统中被移除后,以兔子为主要食物的大量食肉动物,如老鹰、狐狸等,只得将猎食目标转向小型有袋动物,几乎造成兔耳袋狸和猪脚袋狸的灭绝,继而食肉动物自身的数量也迅速下降。更糟糕的是,没有被粘液瘤病毒杀死且已经对其免疫的兔子很快又上演“王者归来”,在天敌大量减少的生态系统中迅速繁殖。此后的漫长岁月里,澳大利亚人又尝试过数个种类的病毒,但是兔子的数量依然居高不下。为了消灭兔子引进的生态武器,却最终为兔子的泛滥铺平了道路。近年来,尽管澳大利亚科学家对于生物防控手段的使用更加谨慎,但是仍未能实现有效防控。在极端的情况下,防控本身甚至成为生态威胁。在麦格理岛的灭兔计划中,科学家预料到当地鸟类可能会因误食毒饵或者兔子的尸体少量死亡,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在兔子被消灭后,入侵性杂草霸占了麦格理岛,90%的固氮草类从岛上消失。
纵观澳大利亚兔灾的整段历史,它并非偶然发生的生物入侵事件。19世纪的物种驯化是一种有意识且自信的人工选择,殖民主义的功利目标使驯化成为那个时代的基本科学问题,其代价就是殖民地生态系统的崩坏和土著社会的全面边缘化。而当生物手段的生态灾难防控继承了驯化的逻辑——对自然的改变要朝着有利于人类经济增长和文化偏好的方向发展时,生态系统的蝴蝶效应却往往并不甘愿屈从于人类预设的脚本。一旦生态平衡中发生的改变不可逆转,现实结局与人类愿景就会南辕北辙。
(原标题:女子一年前买5只兔子回家养 一年后场面失控无奈又惊慌)
来源:北晚新视觉综合星视频、中国青年报、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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