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由于“幼儿园虐童事件”,两部韩国电影反复提及—— 《熔炉》和《素媛》。
两部电影都是根据实际发生的事件而改变的,两部电影都达到了人性的深处,两部电影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韩国儿童强奸法的改善。
《熔炉》从一开始就以暗淡、清凉的色调宣布了故事的重量。暴雨来临前,像天空一样,下意识地给人压抑感,使人呼吸困难,无法发出声音。
《素媛》不同。
不管是片名(愿望是夙愿、希望)还是海报设计,总会产生小清新电影的错觉。
但是它讲了一个极其残忍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一个叫素媛的小女孩,
用碧波般清澈的眼神,嘴角总是升起美丽的弧度。
她刚到二年级,就为试卷上做不到的问题苦恼,但动画音乐响起后,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
和小伙伴的关系总是很吵,但并不影响感情。
小脑向日葵籽中总是充满让父母哭泣的奇特苗床。
和这个年龄的所有孩子一样,愿望无忧无虑地长大。
但是有一天早上暴雨把她逼入了黑色深渊。
在去学校的路上,她被强奸了,身心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下半身血流不止,大肠和小肠部分坏死,被切断,装上了人工肛门。
从那以后,她的腰间还有一个马桶,将伴随她的余生。悲剧发生后,素媛自己用手机打了报警电话。在医院醒来后,首先担心的是爸爸的公司怎么办。“事故发生后,爸爸可能会很忙。”
懂事让人伤心。
记者涌入医院,想要采访经过,爸爸抱着水源躲避。
她委屈地问爸爸,为什么爸爸要抱着自己躲。“我做错了什么?”" "
她什么都没做错。
但这却成了漫长的噩梦。
对我们来说,为什么不是噩梦般的观影体验?
幸运的是,导演《先哭后愈合》用笔墨给不刻意虐待心灵、能治愈心灵的爱情留下了更多的空间。
为了取悦水源,抱着怀孕的母亲,穿着厚厚的玩偶服,给女儿跳舞。
房子前面贴满的画、课堂笔记、折纸是同学们满满的关心。
为了帮助素媛家筹集巨额医疗费,邻居和同事们纷纷自发募捐。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一点一点地用光照亮那片黑暗。
其中最明亮的光来自父亲。
爸爸抱着水原躲避记者的过程中,素媛的大便漏了出来,爸爸赶紧给素媛擦了擦,但力气太大,水原让人想起了恐怖的记忆,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痛苦。
父亲害怕而内疚,他只是着急,不小心伤害了女儿。
所以他不敢再靠近,决定远远地等着。
他为了不让女儿看到自己,在接水原回家的车上细心地挂了窗帘。
笨拙地在电脑上搜索“如何与女儿沟通”
悄悄把装满糖果的小包放在她的床上,以缓解马桶声的尴尬。
为了安抚她的痛苦,乔装成可可跟着去。
a07053a?from=detail&index=8" width="554" height="312"/>当看到摘下头套,里边父亲的汗水夹杂着眼泪时,我的眼泪也跟着汹涌。
这份爱,似乎成了在绝望中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全片色彩温暖明亮,导演用人性的温情,软化了我们的仇恨,用爱的力量,消除那无法谅解的痛。
然而转念现实,却让人心塞加倍。
如果素媛在你身边,那个由于内疚而放声大哭的小胖会不会出现?那些纸鹤和笔记会不会变为八卦好奇的白眼?会不会有人主动对素媛说“我们一直是朋友吧”?
深深无力,现实生活不是乌托邦,残酷惨淡甚至超出你的想象。
因为事不关己,所以把受害者的悲惨境遇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的大有人在。
“说不定本身就是骚货”、“女的肯定不检点”,妄加揣测的指指点点可能只是某些人的生活调剂品,可围观者的冷漠和看热闹的心态往往才是“素媛”们一辈子都逃不开的魔咒。
强暴很难杀死一个人的灵魂,可心理压力和流言却轻而易举。
菌菌不禁想起了《嘉年华》,导演文晏说,性侵是很痛苦,但她并不希望通过电影去消费苦难。她想做的,只是以性侵事件为起点,去检视和反思我们旁观者的责任。
在《嘉年华》里孩子们遭受到二次伤害比直接伤害更大。像小文妈妈觉得是小文整天穿奇奇怪怪的衣服,才会被侵犯。
她撕烂了小文的衣服,甚至还强行剪短了小文的头发。
新新的父母,觉得孩子被性侵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他们为了不让孩子“被指指点点”,情愿接受刘会长的私下调解。
就连警察对小文和新新一直都是质疑的。
一次次地逼问她们是不是因为喝了啤酒,才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一次次地伤害她们。
一场性侵的背后,是各种“旁观者”的不作为。
这就是《嘉年华》呈现出来的社会环境。
真实素媛的遭遇,也不像电影《素媛》里面描述地那么正能量:素媛被同学家长排挤嫌弃,素媛妈妈保护着素媛在学校门口风雨飘摇……
凶手赵斗淳因为抵赖不认,装出喝醉酒神志不清,只判刑了12年。
2020年就要刑满释放了。
赵斗淳甚至扬言要在监狱里锻炼身体出去报复。而且还曾给已经出狱的狱友写信说自己被罚得太重,自己当时喝酒了什么都不知道,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而真实生活中的“素媛”那英,今年高三,三年后才刚刚20岁。
7年前,韩国正式通过了《化学阉割法案》,决定对16岁以下的儿童进行性情的性犯罪者实行药物治疗,从2011年7月开始实施。
自此,韩国成了亚洲第一个对性犯罪者实施化学阉割的国家。
在临近赵斗淳出狱的这个时候,韩国民众再次请愿,有超过50万的人像青瓦台请愿,请求“不能让赵斗淳之徒回归社会”。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这样的人,还不会伤害下一个“素媛”。
《嘉年华》里张新新的爸爸说到:“就算判刑又怎么样?他关几年出来可以继续呼风唤雨。但我们的孩子呢?一辈子就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让人可悲的是,这就是现实。
想起文晏说的一段话:
“我们总希望可以通过一部电影改变世界,但其实被打动和改变的是我们自己。
只有我们因此思考了,愿意放下旁观者的冷漠,愿意真的做点什么,世界才有被我们改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