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初中教科书上好像有《沧浪亭记》这个文言文。好像是明朝人用鬼油光写的。
嗯,就是【花园里有枇杷树,我妻子死的那年用手种的,金已经盖得像亭台一样。】那位,这位《沧浪亭记》中提到了一个名字:苏茜米。
归刘光所写的沧浪亭是秀智美建造的,秀智美建造这座沧浪亭时实际上写过《沧浪亭记》篇。
小资建这个沧浪亭也算是偶然吧。至少在京城当官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会跑到苏州建这样的东西吧。
秀智美在自己写的《沧浪亭记》中写得很清楚。[犯罪,无处可归。【成语】
因为犯了错误,被降级到了苏州。
说到秀智美犯错误的原因,有点搞笑。因为被告知,因为出售公共的废除聚餐而喝酒。
收支
02
苏子美叫苏顺钦,贾米是他的字。
苏子美是秀才。单词写得很好。凭借这功夫,苏子美有很多好朋友。
他和当时文坛的老大哥欧阳修关系非常密切,改革派领导人范仲严也高度评价他。
此外,秀智米还有——党组宰相之一杜妍的丞龙速女婿。(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另一个时代。)(另一个时代。)(另一个时代。)
自己的光环耀眼,又有一群巨头支撑着,想不混名党恐怕很难。
实际上,此时的秀智美也是顺风顺水,担任进入演奏院的最高长官。
立周元是古代地方行政机构在京城设立的事务所,地方官员去京城向皇帝报告或做其他公务的话,一般都会住在这里。
这样说就知道了吧:哦,朱景武。
是的,没错。这是我们平时理解的驻京。秀智美是主管警务的主任。
宋朝的晋州院直接属于法院管理,立州院的最高长官也直接由法院任命,所有办公室经费也来自中央预算,这里不仅负责协调和控制地方的重要机关,还负责编辑发表[DIV],知道赵重臣和地方官员了解最新时事的窗口,当然,小资也成为了很多人争相交往的人物。
如果不发生事故,秀智美将从这个职位顺利过渡,锦绣的前途即将到来。
然而,人生的事总会有很多意外。
1044年的赛信(纪念昌浩的节日)可能是秀智美的一生中最不想记住的一天。
赛信对苏西米这样的知识分子来说当然是重要的节日。除了祭祀活动外,按照惯例,每年的这一天也要聚餐、喝小酒、唱歌和写诗。
这一天同事来和吴子美咨询:领导,瑟瑟发抖,今天下班喝点酒吧?
苏茜点点头:喝吧,当然要喝。
但是聚餐需要钱。钱从哪里来?
进入演奏院的办公室经费是朝廷给的,但不包括喝酒!
但是秀智美丝毫没有犹豫。就是按照往年的惯例进行整顿。
什么惯例?
卖卫生纸。
入住院没有实体支援的收益来源,但入住院有很多。也就是说,办公室废纸不到几天就能筹集到很多钱。模板。
往年的入驻院都拿走了这些废纸,出售换钱术,已经形成了惯例,没有人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秀智美当然也这么做。下属们仍然很勤奋。就是把那些过去的公文或信件拿走卖掉。
秀智美看手下带来的那笔钱,好像没多久,咬紧了牙。宁愿,我再加十二两银子,喝吧。我们喝得痛快点吧。
下属们看一看:靠,领导都带头,我们也要试一试吗?
[剩下的morohito也有黄金差异]
03
秀智美喜欢热闹的人,既然要喝酒,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一群同事有毛?
整天见面,干脆再叫几个朋友,大家一起冻死吧。
所以我给几个朋友送了杯微信。晚上不要准备其他活动,一起来喝一杯吧。
微信、在法院秘书室工作的王益瑜、姜休福、GAI主演梁博、宋敏九、在最高学府泰学担任教授的周延俊、简若和在建设部担任局长的王秀等很多人都来了。
等等,大约十个人。
秀智美聚餐是由一个叫李静的人知道的。这个李正是跟着太子混的[太子中的谢恩]。这点也有点天赋,但他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混在一起的。秀智美一直鄙视他。
但是李正似乎对秀智美的平时态度不满意。听说苏西美趴在这里,想热闹一下,但被苏西美一口拒绝了。什么东西都不尿,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么高级的宴会你能来吗?
聚会很成功,大家都很高兴喝,——当然很高兴。为了增加。
气氛,苏子美还特意叫来了两个官妓吹拉弹唱。大家都知道,知识分子平时都喜欢端着一个架子,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范儿,但是大家也还都知道,这些知识分子只要一喝了酒基本上都都原形毕露——肆意,狷狂,放浪。
苏子美这一帮人也不例外,喝到面红耳赤的时候就嘴上没有一点把门儿的了,开始了高谈阔论,对于时政对于朝局各抒己见,唾沫星子满天飞。
那个叫王益柔的还当场写了一首诗,其中有这么两句:
欹倒太极遣帝扶,孔子驱为奴。
兄弟们啊,给我照死里喝,喝醉了让皇帝老儿来给咱扶着走,让孔老二给咱当小弟。
乖乖,也不知道苏子美是整了多少硬菜,把这哥们儿给喝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但是大伙儿都喝得鸡子不认得鸭子了,谁管他写了什么,还一个劲儿的鼓掌叫好。
在场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被人给告了。
有人说是李定举报的,因为苏子美不让他参加聚会伤了自尊心,所以转身就去负责纪检监察的王拱辰(御史中丞)那儿去给汇报了。
举报的理由很简单:以苏子美为首的进奏院全体人员借赛神会的名义公款吃喝。
王拱辰一听:啥?公款吃喝?这还了得?这事儿我得管。
于是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刘元瑜等人在朝堂上弹劾参加聚会的那一帮子人。
当时宋朝的大老板是仁宗,众所周知仁宗是一个特别仁慈的老板,一般来说大臣们犯点错误他是不会用太计较的,但是这一次仁宗接到弹劾奏章的时候却生气了:查,给我一查到底,不管牵涉到任何部门任何人都要给我查个底朝天。
于是,一帮子喝的连墙都扶不住的醉汉刚刚回到家就被开封府给擒拿了。
04
皇上亲自交代下来的案子,开封府当然不敢怠慢,当即就开始了调查。
经过一番走访,询问之后,最终定下的罪名有三个:
1 监主自盗
这一项主要针对苏子美的: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做主把公家的废纸给卖了?
虽然是废纸,但那也是公家的,你就算卖了那也得交到单位财务那里去吧,你有什么权力拿着这钱去喝酒?
你这不是贪污公款吗?
2 燕集喧闹,近于宫门。
一圈公务人员公然在皇城重地大吃大喝,什么叫皇城重地?
那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中的中心啊,能让你们这样胡来?
你试着去天安门那搞一个烧烤看看?
期间那个叫王洙的还与那些官妓有一些辣眼睛的举动,最最关键的是,那个叫江休复的还在服丧期间。
在古代当官的父母去世了,是要守孝三年的,这个叫江休复的可是真够可以的,明明知道自己在服丧期间还敢公然参加这样的聚会,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3 放肆狂率,抵完先圣。
这应该是最致命的一条了。
其他的那些罪名说实话都是可以解释的,再说按照仁宗的性格,也许心一软也就抬抬手过去了。
可是你们在公共场合对于先圣和当今圣上公然调侃,这特么是“大不敬”啊!
说白了,这里面就属王益柔的错误最严重,这是要掉脑袋的罪名啊!
王拱辰联合了张方平几个人对于苏子美的这件事展开了不遗余力的攻击,强烈要求仁宗把那个叫王益柔的给判死刑。
当时朝廷里除了苏子美的老丈人杜衍是宰相之外,还有章得象和晏殊两位,不过这两位对于这件事都不怎么关心,没有一点表态。
杜衍倒是想为自己的女婿说话,可是又怕别人说闲话,也只好装哑巴,看仁宗怎么处理。
而一向支持苏子美的范仲淹这个时候偏偏又出差了不在京城,只有韩琦等少数几个人为苏子美他们辩解:
老板啊,苏子美王益柔他们当然做的不对,可是这事儿好像轮不到他们来插手吧?你想想现在西夏在我们的边境不断地骚扰闹事,国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干,他们几个可倒好,不说给老板你分忧解难,反倒借着这一点小事来为难苏子美王益柔他们几个年轻人,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仁宗之所以在历史上能留下好名声,就是因为他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他一听韩琦的这番话,也觉得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人嘛,谁还没年轻过?年轻总是要犯错误的,以后国家还要靠他们呢。
于是,平息了一下怒火:算了吧,给他们改正的机会吧。
但是,虽然没有人被杀头也没有人被砍头,处罚还是很严厉的:
进奏院一把手苏子美二把手刘巽被【除名勒停】,其他的王益柔等一帮子统统被降职到地方上去。
被降职的被赶出京城的都还好受一点,最惨的就是苏子美的【除名勒停】,这就相当于开除了一切公职,好好地一个大好前程就这样完蛋了。
宋仁宗
05
苏子美当然不服气:
麻蛋,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就是卖了一点废品吗?
不就是喝了一顿酒吗?
咋还把官儿给整没了呢?
不行,我得申诉。
那时候的知识分子要告状啊申诉不用请律师,因为他们自己对于法律知识都是相当了解的——律法是他们参加科举考试的一个很重要的科目。
苏子美针对王拱辰提出的罪名给自己辩解:
说我【监主自盗】这属于适用法律不当,以前进奏院他们也卖废纸啊,为什么没人管?我只不过是【偱先例】,再说了卖废品的钱我又没装到我自己口袋里,怎么能称为【盗】?
就算这罪名成立,也不能就把我【除名勒停】啊。因为律法里明明白白写着呢:【私贷官物有文记准盗论,不至除名,杖九十。】
就算是我偷了公家的东西,你打我九十大板就行了,还把我的官职给撤了,你们这是不尊重法律。
而对于其他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苏子美也没有忘记,顺便替他们辩解了几句,反正苏子美说到最后就一个意思:
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搞鬼故意陷害借机报复,他们针对的其实不是我,而是我们力主搞改革的这些人和我老丈人,目的就是把我们搞倒搞臭,来实现他们的卑鄙目的。
不只是苏子美自己觉得冤枉,就连他的好朋友欧阳修 范仲淹等人也觉得冤枉,一直到苏子美去世后欧阳修还在为他喊冤,他和苏子美的观点一样:这根本是个阴谋,这就是朋党之争。
说实话,苏子美冤不冤?
确实有点,不过如果现在咱们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换做我们是当时的大老板仁宗,我们会怎么办?
大概也会处理他们吧?
你说这是阴谋,有人陷害,你特么拿出证据来啊,你一个精通律法的知识分子难道不知道“追主张谁举证”吗?
你拿不出证据光在那夏吉巴叫唤有什么用?作为监督检查的御史人家接到举报来调查你不是很正常的吗?这能算是阴谋吗?
要怪也只能怪你倒霉,你要不去卖废品不拿着卖废品的钱去喝酒不就屁事没有?
再说了,你拿着卖公家财物的钱邀请你的朋友喝酒,这就不是公务用餐了而是私人聚会了好吗?
反倒是你苏子美说的【偱先例】那只是个你们自己认为的“潜规则”,并不在律法上写着的啊。
人家说你【监主自盗】人家说你贪污公款好像也是有道理的吧?
再说王益柔对于先贤不敬这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到的你们自己也承认了的,这【大不敬】的罪名是妥妥的跑不掉的吧?
没有看你的脑袋就算便宜了,还有啥好说的?
所以,对于苏子美的申诉,仁宗这一次并没有大发慈悲,而是冷冷的说:上诉无效,维持原判。
没办法,最高领导人这样说了,那就谁也没办法了,苏子美只能满腹愁绪的来到苏州闲居,并且在这里修了一座沧浪亭,写下了《沧浪亭记》,郁郁寡欢,才40岁就离世了。
就连他的老丈人杜衍也因为这件事被罢免了宰相,降职到兖州去当知州了。
平心而论,这件事到底有没有阴谋的成分在里面,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说,但是看苏子美老丈人的下场,又仿佛真的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杜衍
杜衍在宰相位子上只坐了120天,之后各种倒霉,直到挂。仁宗“庆历新政”推动人之一就是他,可惜没坚持多久就废了,这也是北宋一大遗憾。
最后说说苏多爱酒。
一天,杜衍准备劝劝女婿,窗边听到苏在读《汉书·张子房传》。
朗诵到张良刺杀秦始皇不成时,大叫“惜乎夫子不中!”
说完喝了一大杯。
再读到张良遇到刘邦,又大叫:“君臣相遇,其唯如此!”
再来了一大杯。
杜衍于是不再劝,因为“有这样的下酒物,一斗实在不算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