莴笋,凉伴、素炒都得当,碧绿青翠的,好吃又养眼。看过朋友做一道叫腌笃鲜的徽州菜,一小块咸鹅、一小块火腿先炖着作提鲜用,五花肉与冬笋同烧,最后把莴笋切滚刀块,与众食材一起烀,莴笋烧得烂烂的,也很好吃,虽然失了色,可也成就了另一番滋味。腌莴笋呢,咬起咯吱咯吱的,配小粥没的说。
莴笋叶子似乎就不值一提了。
真要为莴笋叶叫屈呢。
越冬莴笋熬冬的不过是那几片叶子,莴笋还躲在“娘胎里”做着春梦呢,即使是春莴笋,也是由几片羸弱的小叶子在料峭的春寒里先扎下根。莴笋一天天在膨大,越来越壮实,莴笋叶更是一层层地护着,为莴笋遮风挡雨,承接阳光雨露,成就了莴笋一副好皮色。可等到莴笋长成,莴笋叶便被菜农撸下大半,到了菜场,妇人们又哪里容得下莴笋叶子在那儿添重呢,都是过日子的人,能多掀一片是一片,只留顶上几片嫩叶子,像小儿理的“屎扒头”,仅能作装饰用。莴笋叶丢在地下,成了垃圾,一文不值。偶尔有摊贩把嫩些的莴笋叶束成一把把,一元一大把,只当白送。
可是,能上大雅之堂的油麦菜,资料上这样写着:“夏、秋莴笋,选用耐热的早熟品种,如耐热白叶尖,苦荬叶、油麦菜等。”呵呵,这油麦菜属莴苣属植物,是以嫩梢、嫩叶为产品的尖叶型叶用莴苣,本质上不就是我们日常食用的莴笋的叶子么?
其实,莴笋叶不仅这个素那个素还有钙都比莴笋高,抗氧化的作用也比莴笋更好。抗氧化不就是防衰老吗?让人想起孙犁写胡萝卜:“如果不是人们一向把它当成菜蔬食用,而是炮制成为药物,加以装潢,其功效一定可以与人参旗鼓相当。”
看来,平凡中的可贵易让人忽视,“开在尘埃里的花”往往不被人珍惜。
倒是上周去成都出差,早上都在旅馆旁边的面馆吃碗面。面有大肠面,豌豆面,牛杂面,肉丝面,种类多得很,但无论哪种面,碗头上都有几片莴笋叶子。有个中年的女员工在我旁边的餐几上将一大包莴笋叶一片片取出,用剪刀略去两头,再一剪两半,然后整齐地码放在另一个袋子里备用。晚上在饭店,菜谱上竟有蒜蓉莴笋叶,毫不犹豫地就点了一份。倒也不是因为多爱吃,不过是为了那份待见。
莴笋叶能热炒,可凉伴,或淖水后淋上芝麻酱吃。
但我最爱吃的还是母亲用莴笋叶做的菜饭。把莴笋叶子洗净,用开水淖一下,切段备用。等加了咸肉粒的米饭(米要糯一些的)一开锅,把莴笋叶堆到饭头上,盖上锅盖,饭好后,放一勺猪油,洒些盐,就使劲揣,让菜叶与米饭充分掺和到一起,揣得莴笋叶早没了形,饭成菜色,你就吃吧,那叫一个香,按我妈的说法,鼻子都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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