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25日,侵略朝鲜的“联合国军”司令、五星上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圣诞攻势”遭遇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沉重打击,不得不退回“三八线”以南,深受麦克阿瑟器重的东线指挥官第10军军长爱德华·马洛里·阿尔蒙德中将,在此次战役的战报中说,如果不是陆战1师师长史密斯将军违抗军令,行动缓慢,导致贻误战机,临战畏敌,就不会有这场严重的失败。阿尔蒙德中将气愤地写道,史密斯将军的错误给美军带来了耻辱,应当交由军事法庭审判。
阿尔蒙德中将的报告让麦克阿瑟震怒万分,立即下令彻查,并同时向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奥马尔·纳尔逊·布莱德雷陆军上将建议撤销陆战1师史密斯师长职务。
然而,在麦克阿瑟将军随后接到的回电中,美国总统哈里·S·杜鲁门和布莱德雷上将说,您的失败,特别是第8集团军司令沃顿·哈里斯·沃克中将在朝鲜战场上的不幸遭遇,已经引起了国内极大的震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是鼓舞士气,国内士气,以及“联合国军”的士气,以扭转目前被动的局面,所以,我们的宣传中,需要制造一个英雄,来安抚国内,而这位英雄,就是奥利弗·P·史密斯少将和他的陆战1师。
当麦克阿瑟遗憾地将这个结果传达给爱德华·阿尔蒙德中将的时候,阿尔蒙德中将怒气冲天地对着杜鲁门总统的方向骂了一句脏话。
1、慢慢腾腾的史密斯师长。
朝鲜战争中,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部队,哪个最强?毫无疑问,美军陆战1师。
最强陆战1师的师长奥利弗·史密斯少将更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美国军队里居然当了17年上尉,成为美国军队中的一件奇事。但是,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太平洋战争的爆发终于为他创造了一个爬升的机会,他当上了陆战1师6团1营的营长,在那场让美国辉煌的战争中,许多美国军人都一无例外地取得了荣誉,当然,史密斯先生也毫无例外,在贝里硫岛战役中崭露头角,之后一路上升,任美国海军陆战队副司令和参谋长,到1950年7月,朝鲜战争开始的时候,史密斯先生升任陆战一师师长。
心高气傲的史密斯少将拥有了最强海军陆战队,这种组合的结果就是不可一世。
然而,史密斯将军的不可一世遇到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就毫无办法了,毕竟人家的资历要高出自己数倍,即便如此,史密斯将军还是不太愿意听从麦克阿瑟将军的指挥,在那场让麦克阿瑟引以为荣的“仁川登陆”战中,他就直接提出了不同意见,不愿按照麦克阿瑟的部署进行作战。无奈之下,麦克阿瑟暗示他,目前美国国内一直在争论,是否需要保留海军陆战队这一军种,作为“联合国军”司令,自然有很大的建议权,而现在,陆战1师似乎特别需要一场展现海军陆战队独特作用的登陆作战,以增强保留这一军种的说服力。
麦克阿瑟
史密斯将军屈服了,没有了海军陆战队,自己什么也不是。但是,在此后陆战1师被编入美第10军接受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将军的指挥,再次让史密斯少将愤愤不平,在他的眼中,阿尔蒙德将军根本没有资格命令自己,对于麦克阿瑟把陆战1师用于朝鲜东北部山岳地带进攻的计划,史密斯持完全反对态度,认为不应把海军陆战队当成山岳师来使用,但麦克阿瑟的命令却又无法拒绝。为此,他在暗地里多次大骂阿尔蒙德将军是麦克阿瑟的“哈巴狗”,“蠢驴”,这对于据说是温文尔雅、被人称为教授的史密斯少将来说,几乎是不应该的。
可是,史密斯将军就是这样,没办法,心高气傲的人都是这样。既然无法拒绝麦克阿瑟的命令,那么消极抵抗就成了史密斯将军唯一的办法。
1950年10月30日,美军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中将,按照麦克阿瑟将军的命令,配合西线第8集团军沃顿·沃克中将完成对志愿军13兵团与人民军残部的战役合围后,亲自坐直升机飞往元山,向陆战一师下达北进的命令。挥舞着手杖的阿尔蒙德先生,对此战充满信心,当他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向陆战1师师长以及其他军官描绘了一幅极其灿烂的前景之后,忽然发现,这些陆战1师的精英们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观看猴戏一样看着阿尔蒙德将军的表演,陆战1师师长史密斯将军更是以一种厌恶、鄙视的眼神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史密斯师长(戴钢盔者)和阿尔蒙特就进军问题发生了争论
阿尔蒙德中将奇怪地看着这种莫名其妙的结果,试探着询问他们有什么问题?史密斯将军说:“朝鲜已经出现了3个师的中国正规军,这时候向下碣隅里推进既危险又无必要。”
阿尔蒙德将军疑惑地问:“这个有关系吗?你不是怕了吧?对于强大的美国军队,你所拥有的世界最强大武器是烧火棍吗?你的飞机、大炮、坦克是一种摆设吗?中国军队,他们可以抵抗你的最强海军陆战队吗?”
史密斯将军带着嘲笑的口吻说:“你见过中国军队吗?你知道他们的战斗力有多强吗?当我们和他们交战的时候,你还在华盛顿的别墅里享受生活呢!”
阿尔蒙德将军心中大怒,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强硬地告诉史密斯少将,这也是麦克阿瑟将军命令,如果史密斯不执行,可以直接电话咨询麦克阿瑟。史密斯少将无奈举手敬礼,按照阿尔蒙德将军的要求,去下达北进的命令。
虽然史密斯少将无可奈何地执行命令,但他仍然采取了消极进军的态度。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和美步兵第7师一部共3万余人,在史密斯少将的率领下,慢腾腾地沿着咸兴——江界公路向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临时首都江界推进。 从古土里距离下碣隅里只有15千米,陆战1师竟然走了整整13天,一路上,200多辆坦克和数千辆汽车沿着长津湖边仅有的一条山间公路懒散地向前迈进,队伍拉成了约100公里的长蛇阵,这种蜗牛式的前进速度让阿尔蒙德军长的气愤得无法自己,不得不向麦克阿瑟报告,麦克阿瑟命令史密斯少将加快速度向前推进。
2、强大的陆战1师遇上志愿军。
在后来的美国军史上,是这样描述史密斯少将的,正是由于史密斯少将敏锐的洞察能力,没有执行愚蠢的阿尔蒙德军长的命令,他缓慢的进军,使陆战1师的主力逃过了中国军队宋时轮将军第9兵团的围歼,并为保持陆战1师顺利撤退作出了贡献。
但实际上,作为美国部队中装备最好,战斗力最强的海军陆战队,如果在和志愿军的对抗中,稍微用点心,也不至于完败如此。
我们看看陆战1师的装备。陆战1师有一个直属炮兵团,直属炮兵团有三个榴弹炮营共54门105榴弹炮,另有一个155毫米重型榴弹炮营,配备18门火炮,此外还编制有114毫米火箭炮连,拥有高射炮、高射机枪等自动武器。
陆战1师在彭德尔顿军营举行了阅兵式,其强大军力远非志愿军所能及
陆战1师的每个陆战团都拥有一个坦克营,每个坦克营拥有70辆坦克,包括M-26潘兴式坦克和M-4A3中型坦克,还包括一个反坦克炮兵连的75毫米无后坐力炮和5辆坦克。陆战团的步兵营还有一个火力支援分队,装备有12门107毫米重迫击炮,另外,这些步兵营都配备前线航空控制人员,可随时用无线电呼叫空军火力支援。
陆战1师步兵武器主要为伽兰德M1式7.62毫米半自动步枪,勃朗宁M1918A2式自动步枪,7.62毫米口径M1919A4式重机枪和12.7毫米口径的M2HB式大口径机枪,这几种轻武器,在当时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优良的轻武器精品,性能良好,弹药充足。
而他们的服装,官兵都穿着兜式防寒帽、羊毛内衣、毛衣裤,外套外还有防风雨登山服,战斗长筒靴内有两到三层毛鞋垫,而陆战1师的侦察连甚至用上了刚刚研制成功的防弹背心。
这样一支从头武装到脚的军队,遇到只有小米加步枪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怎么会输呢?可是,还真的就是输了。
朝鲜战场中坦克协同搜索前进的美军士兵
由于陆战1师和美军步兵7师在一条山间公路拉成了约100公里的长蛇阵缓慢行进,并且对公路两侧的高地采取了忽视的态度,被早已埋伏在长津湖地区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9兵团15万人分割成五块,但由于史密斯少将的缓慢进军,陆战1师并没有被完全包围。1950年11月27日,志愿军第9兵团向美军突然发动了进攻,他们的目标,是围歼陆战一师。
此时,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并不知道遇上了美军陆战1师意味着什么,但是自兵团司令宋时轮到每一位战士,他们都坚决执行了上级的命令。这一天,长津湖大雪纷飞,气温更是创下了近几十年来的最低记录,更让人着急的是,9兵团战士们,他们没有冬装,正冒着极度严寒和武装到牙齿的美军陆战1师作战。
开国上将宋时轮
史密斯少将于11月27日当晚在下碣隅里不断收到刚刚到达龙潭里的陆战5团、7团遭遇中国军队进攻的消息后,立即停止了前进,开始组织在真兴里、下碣隅里和龙潭里建立三个环形防御圈,进行防御。
如果这时候,史密斯和他的陆战1师的美国大兵们,进行防御的目的是为了反击,面临武器装备极差,缺衣少粮的志愿军,胜负还真的不一定,可惜,就像毛主席后来说的那样,美国大兵们那是钢多气少,缺少的就是一股斗志,他们防御的目的,是为了撤退,而不是反击,他们拼命的冲击志愿军阵地,目的也是尽快的逃出包围圈。那个陆战1师第7团团长利兹伯格在遭遇伏击后,竟然告诫自己的手下,“都给家人写封信,告诉他们我们要去打一场必死的战争”,整个陆战1师弥漫起悲观的情绪。
第二次战役中,志愿军抓获美军俘虏
美国《生活》杂志记者戴维·道格拉斯·邓肯问一名刚逃出险境的士兵: “如果我是上帝,而且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会要什么?”那个士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望着夜空,忧戚而漠然地说:“给我明天吧。”
陆战1师为了突出重围,向远在东京的麦克阿瑟发出求救信号。为了解救陆战一师,麦克阿瑟调来了“莱特号”、“菲律海号”、“西西里号”、“巴丹号”、“普林斯顿号”、“培登海峡号”、“福吉谷号”7个航母战斗群。这7个航母战斗机拥有500余架飞机、近100艘巡洋舰和驱逐舰,再加上元山基地的远东空军350架C-119运输机,美国海空军每天出动近3000架次飞机轰炸志愿军阵地,以及持续不断地为美军运送补给品。
可以想象,如果这些都不能战胜的话,美军陆战1师还有什么脸面号称天下第一?可是,他们就是打不赢,这就是心高气傲的史密斯师长率领下的世界最强海军陆战队。
美军陆战1师作战处处长鲍泽上校说,“中国人没有足够的后勤支援和通信设备,否则,我们绝不可能走出长津湖。陆战1师不过是侥幸 生还。”
3、拒绝救援友军,一心逃跑的史密斯师长。
1950年11月30日晚,中国人民志愿军第9兵团27军猛攻新兴里,239团的战士在激战中攻进一个营房指挥所,打死了一个上校团长,并把这个团都全歼了,并缴获了一面军旗,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个被依据歼灭的团,正是美国总统威尔逊亲自授予的"北极熊团"的称号的美第7师31团。
而同一天的深夜,位于下碣隅里的美军陆战1师指挥部里灯火通明,早就接到美第7师31团被围困消息的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召集陆战1师史密斯师长和美步兵7师巴尔师长开会,按照麦克阿瑟第10军开始全线撤退的命令,命令陆战1师立即动身,从下碣隅里向兴南撤退,同时,要求史密斯少将派陆战1师立即派人将被包围的美第7师31团接应出来,然后一起向咸兴方向撤退。
第十军军长阿尔蒙德
指挥部里陆战1师的将官们,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顿时一片哗然,一位参谋情不自禁地叫道:“我的天,我必须去找一本新的参谋手册。我们从没想到海军陆战队会参与后退和撤退行动。”史密斯少将高傲地说,海军陆战队的命令里还从没有出现过“撤退”二字,于是,他创造出一个名言:“撤退,见鬼去吧,我们不过是向另一个方向进攻。”后来,在他同一名记者的谈话中说,他的陆战1师向海边撤退,就是打开一条逃生之路的进攻。这段名言听得阿尔蒙德将军当时目瞪口呆,这个也行,真不愧是无耻到极点。
在志愿军的打击下,陆战一师遭遇前所未的败退
对于解救美军第7师31团的命令,史密斯少将拒绝执行,理由是陆战1师已经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救31团,且部队伤员很多,行动缓慢,能否按时到达咸兴都成问题。实际上,这个时候,美军第7师31团已经全军覆没,团长伦﹒D﹒麦克莱恩上校和继任团长唐﹒卡洛斯﹒费思中校已经被打死。史密斯少将也拒绝了阿尔蒙德将军的“陆战队可以抛弃重装备”的好意,认为这有损陆战队的体面。
1950年12月5日,在宋时轮第9兵团的打击和压迫下,东线美军第10军全线崩溃。
同一天,史密斯少将向下碣隅里部队下达突围作战命令:“全师沿古土里—真兴里—咸兴轴线,向咸兴、兴南附近撤退;陆战5团与陆战1团3营担任殿后任务,掩护第7团撤退,然后尾随第7团撤退;陆战7团担任撤退先头部队,于12月6日开始行动,师部部分人员编成第31 营配给7团;陆战1团在古土里一带掩护,接应陆战师主力,并保证古土里以南撤退线路畅通;师部人员和后勤部队,徒步尾随汽车梯队撤退。”
陆战1师向下碣隅里撤军
同时,史密斯少将决定先将伤员空运出去,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美军伤员立即从5000人增加到9000余人。军医赫林中尉发现,有许许多多的美军大兵在冒充伤员,这些家伙都是戏精,他们裹着毯子躺在担架上,假装因疼痛而呻吟,他还肯定,昨天一定有人这样混走了。这名懵圈的军医,不得不报告史密斯师长,如果不加强检查,会有更多没有受伤的士兵上了飞机。史密斯师长当场宣布,这名军医是能否被送上飞机的“最后裁定人”,最后,赫林中尉又选择了一个“伤势样品”,即另外一名脚部严重冻伤走路困难的名叫莱森登的军医:"伤势不重于莱森登军医的人不准登上飞机!”这就是美国大兵,这就是钢多气少的陆战1师,一旦在战场上遭遇挫败,立马丑相毕露,能第一个逃命绝不做第二个。
杨根思连长炸死美国兵
12月6日,在飞机和坦克的掩护下,陆战1师终于突破了志愿军第20军的包围圈经古土里向南突围,一路上,志愿军第20军和志愿军26军冒着零下30度的严寒和美军近乎变态的轰炸,耗尽粮弹、仍不断层层拦截、顽强作战,其战斗意志让陆战1师感到绝望,陆战1师在遭到不断地追击中,损失惨重,却不敢回头,最终依靠一座钢制水门大桥逃出生天,从兴南港登船由海上南逃。
4、包装成“英雄”的史密斯师长。
在第二次战役中,美军遭遇彻底失败,而美军最大的损失,就是第8集团军沃克中将在朝鲜战场上的死亡,到底是怎么死的,无人能说清楚,但这一消息无疑打击了狂妄的“联合国军”,“联合国军”司令麦克阿瑟将军自此一蹶不振。
为了稳定美国国内士气,以及美国反战团体的质疑,杜鲁门总统和国防部长乔治·卡特利特·马歇尔将军开始对史密斯师长进行包装,将陆战1师从长津湖成功撤退(逃跑),誉为“史诗般的传奇行动”,包括史密斯师长在内的14人获得荣誉勋章,获得的各类奖章总数达240多枚。史密斯师长经过包装后,俨然成为拯救陆战一师,乃至拯救整个美军的英雄,被誉为名将。
他堂而皇之地宣称:"退却,是被敌人所迫,向友军保持的后方地域转移。但是,这次作战,后方也被敌人占领着,而且,打垮敌人也是我的目的之一。因此,我们不是退却,只是要对不同的方向实施进攻。"
他还不断地抹黑他的上司阿尔蒙德将军:“当时的局面就是如此,我的上司甚至不承认会有伤亡,庆幸的是我坚持了自己的观点,修了一个简易机场,后来我们在这里撤出了近万名伤亡人员。没有这个机场,他们都将落入中国人手里。”之后,马修·邦克·李奇微将军上任,几乎撤掉了所有美军将领,但却没有撤换阿尔蒙德,但是也将陆战1师的编制和第10军分开,再也不受“哈巴狗”的节制了。
长津湖等待搞撤退的美军
为了掩盖陆战1师的失败,美军甚至宣称陆战1师在长津湖战役中仅仅阵亡了604人,比釜山仁川登陆阵亡222人也没有多出多少。这样一个战果,无法想象他们为何要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狂奔100多公里逃到海上。
而事实上,在后来的解密中,可以看到,陆战1师在长津湖的实际阵亡人数至少4100多人,负伤至少3500多人,冻伤7300多人,实际减员人数达到了18000多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这也是陆战1师为什么撤退以后,一直和李承晚军队南朝鲜11师在后方担任围剿北朝鲜人民军游击队的工作了,因为美军陆战1师被打残了。
撤退的美军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二次战役结束了,这场战役共歼敌3.6万人,其中美军2.4万人(美军承认1.7 万)。美军10天撤退300千米,被美国国务卿艾奇逊称为“美国历史上路程最长的退却”。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毫不讳言地称这场战役,是“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败绩”。
中国人民志愿军取得的胜利震惊了世界,在全世界打出了新中国的国威军威,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证明中国军队再也不是那支可以轻易侮辱的力量了。时至今日,长津湖战役已经过去七十年了,这场战役的惨烈程度现在的我们已经难以想象,唯有向那些英勇的志愿军烈士们,发出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