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国总统特朗普又刺伤了鲁贾,他14日对4名国会议员的少数民族女议员说:“从哪里来的”。
四名女议员中,出生于索马里的伊尔汗·奥马尔成了特朗普的主要攻击对象。能从索马里难民跻身国会议员,奥马尔自然也不是一名普通女子。这名37岁的女性,有着怎样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呢?伊尔汗·奥马尔
在难民营里住过4年
去年11月,美国国会中期选举迎来了很多“第一”,这意味着美国政治正在改变,一些特殊的群体正在崛起。美国众议院首次迎来两名穆斯林女议员,一位是密歇根州民主党人拉希达·特莱布,另一位就是伊尔汗·奥马尔。奥马尔还创造了其他“第一”:她是美国众议院第一位索马里裔议员,第一位曾是难民身份的议员,第一位戴着头巾进入国会的议员,来自明尼苏达州的她还是该州第一位非白人议员。
奥马尔1982年出生于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是家中7个孩子中最小的那个。她两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奥马尔是跟着父亲和爷爷长大的。他们家曾在索马里有过一段比较稳定的生活,奥马尔的父亲是一名教师培训师,爷爷在索马里国家海洋运输部门当主管,她的几个叔叔姑姑也在政府部门工作。
奥马尔8岁那年,索马里爆发内战,一家人背井离乡,一度在邻国肯尼亚的难民营中住了4年。1995年,奥马尔一家在美国寻得庇护,他们先在弗吉尼亚州的阿灵顿定居,后来搬到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阿波利斯市,在那里一住就是20多年。明尼苏达州是美国索马里裔人口最多的一个州,奥马尔所在的社区更是有“小摩加迪沙”之称。
为了维持生计,奥马尔的父亲在美国做起了出租车司机,后来又在邮局找了一份工作。在奥马尔的成长过程中,爷爷和父亲都很重视民主政治,奥马尔14岁起就经常陪爷爷参加当地的党团活动,给他做翻译。这也是她对政治产生兴趣的开始,“在这个过程中,我爱上了政治。”
尽管美国是个大熔炉,但这并不意味着奥马尔能被所有人接受。12岁的她刚到弗吉尼亚州时,有孩子把口香糖粘在她的头巾上,或者在她换健身服的时候突然吓她,甚至把她往台阶下推。 “父亲告诉我:‘他们对你做这些事情,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他们觉得你的存在在某些方面威胁到了他们的生活。’”奥马尔说。多年后,当她当选议员时,这句话依然响彻耳边。
从政两年入众议院
17岁时,奥马尔正式加入美国国籍,拿到了参与美国政治生活的入场券。后来,她考入北达科他州大学,学习政治学和国际研究,并于2011年毕业。2012年,她投身政治,加入明尼苏达州女参议员卡丽·迪兹迪克的团队,担任竞选经理。第二年,她又为明尼阿波利斯市议员安德鲁·约翰逊担任竞选经理,约翰逊胜选后,她出任高级政策助理,直至2015年。
到了2016年,奥马尔不再为别人“打工”,而是自己参选。作为明尼苏达州民主党-农工党联盟的候选人,她轻松击败共和党对手,成为该州州议员。她也由此成为美国第一位索马里裔州议员。
接下来的故事我们就很熟悉了,2018年的美国中期选举中,这名声音柔和、眼神坚定的女性成为435名众议员中的一员。
政治生涯才开始两年就进入国会,奥马尔一时名声鹊起,自然也遭到很多人的质疑。有人说她为了入籍曾和哥哥结婚,还有人说她戴着头巾开会让众议院像个“伊斯兰共和国”。
奥马尔不以为意,她驳斥“和哥哥结婚”的传闻“荒谬,令人反感”,至于有人不习惯国会出现穆斯林面孔,她在“推特”上回应道:“先生,你只能将就一下了。”
“我仍将奋起”
作为一名移民,奥马尔为边缘化人群和像自己一样的移民群体发声,为选民争取15美元的最低工酬、更宽松的移民政策、全民医保等。在巴以问题上,她批评以色列政府,支持巴勒斯坦的“抵制、撤资和制裁”运动,这也成为如今特朗普攻击奥马尔的一点。17日,特朗普在北卡罗莱纳州召开的竞选集会上又一次抨击四名少数族裔女议员,还称奥马尔有“发表恶毒的反犹主义言论的历史”。
奥马尔在“推特”上引用美国诗人马娅·安杰卢的诗句回应道:“你可以用言语向我射击,你可以用目光向我砍劈,你可以用仇恨把我击毙,可我,像空气,仍将奋起。”
奥马尔的身份,注定了她将集荣耀与诽谤于一身。她的人生是一个难民实现了“美国梦”的故事,给美国数百万的穆斯林人口带来希望。2017年,她还作为“改变世界的女性”登上了《时代》杂志封面。可同时,正如她的父亲所说,她的出现也会让一些人感到威胁和恐惧。
有分析认为,奥马尔的多重身份原本是竞选议员的不利条件,但在美国政治发生深刻变化的今天,这种劣势转变成了优势,将她推进国会。在接受“每日秀”电视节目采访时,奥马尔说过一句话:“我是美国的希望,是总统的噩梦。”两年后,特朗普的“噩梦”会不会继续做下去,还要拭目以待。但奥马尔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她曾说:“我经历过很多,没什么能吓到我,没什么能阻止我,我充满力量和勇气。”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 王晓莹 实习生 邢碧佳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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