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作者陈忠实曾说,写到田小娥被鹿三刺死后,回头叫大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都黑了,半天才恢复过来,于是,他写下了,生的痛苦,活的痛苦,死的痛苦。
田小娥代表着被旧思想,旧习俗压迫的却不甘的女性
回顾田小娥的一生真的好可怜。亲爹一个秀才把她卖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不得不忍受泡枣的屈辱 。
好不容易遇到黑娃,她是真的想安生过日子。可是黑娃犯事自己跑了,小娥无故又被“害人”。
她的美艳是男人眼中的尤物,可是男人的荷尔蒙错误都是归咎于她。她一步步的堕落,从来都是所有人逼她的。
田小娥原本是一张白纸,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是所谓天生妖媚。
当所有人都断定她是坏女人,她被逼得走投无路,真的成了坏女人,什么颜色心理的人就会把这张纸看成什么颜色。
长久以来被扭曲的心理观压抑的人们心理都带了肮脏颜色,所以这张纸最终被肮脏的色缸染黑,践踏,撕毁。
田小娥代表着被旧思想,旧习俗压迫的却不甘的女性,也体现那个时代人们自私自利却虚伪的面孔。
原著里谣言传瘟疫是田小娥死后变的,村民要白嘉轩去拜田小娥,把她当神供起来,再和田小娥刚到白鹿原谁都骂她是坏女人形成了对比。
田小娥从未得到过爱情
黑娃和小娥,男盗女娼,历来为封建仁义道德所不容。
小娥直到死也没有洗去身上的污点,而黑娃却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被所有人接受与宽恕。
甚至是和小娥爱过的两个男人,在她死后,也没有对她有一丝怜悯。黑娃娶了秀才的女儿,感叹原来女人可以活成这样。白孝文也因为他爸的说教,对小娥的死没有了痛心,很快就把她忘了。
虽说俩人对小娥生前也轰轰烈烈过,这两个人都为了她跟家族斗争,可他们对她的所作所为也只是性冲动驱使的,并非真爱。田小娥颠沛流离了半生,一直都是一个工具,死后不被怀念,真的不值得来人世一趟。
田小娥的悲剧不过是时代的无奈
田小娥连基本生活和尊严都没有,她只是为了生存,只是想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在她的有限认知能力看来能平安过日子已经是她能看到最幸福的生活了,怎么可能会有更高层次的抗争,做了她不太愿意却不得不做的选择,认为她不具有抗争精神与何不食肉糜无异。
陈忠实先生却关注到这些卑微的灵魂,用想象和悲悯的情怀去还原了县志上只留下只言片语的女性的悲剧人生,他用人性的温度,使她变得真实鲜活。
封建道德伦理一直是束缚女性的枷锁,那个时代的女性忍受的屈辱与无奈简直太多了。
不容于世俗的生活方式,承担千夫所指,悲催死去,没有一个人真正理解她、关心她、爱她,她仅仅被当做一个工具而不是被当做一个人对待,这是她这个角色最可悲地方。
我们在她身上看到矛盾与无力,就是那个时代的无奈。
当初看书的时候厌恶极了这个“浪荡”女人,巴不得她早早死去。但真正看到她死亡的那一刻,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梗在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的悲凉。
又回到她跟着黑娃第一次回白鹿原被撒喜糖的那个场景。那幕的小娥很惊艳,那大概是她逃离狼窝第一次感觉到新生希望的时刻,不去想后面的剧情的话,想到她一生,不过就是想堂正做人,踏实过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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