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亲岭良心处——一个工业遗产的艺术再造王庄华安县化工厂位于亲岭山脚下,这块地皮只有63亩,是国营小工厂,建于20世纪70年代修建大刘区水库时,主要为水库开山采石生产炸药。
随着水库的竣工,化工厂不久也就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40年来,她已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秦岭有七十二峪,大峪应该是其中较大的一个峪。
大峪口位于长安区引镇大峪口村,大峪原名义谷,后人称之为大义谷,简化为大谷。东邻库峪,西接白道峪,南北走向,中间有大峪河蜿蜒流出,大峪河水流潺潺,清澈见底,潭瀑相连,沿途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古时候大峪曾是秦楚要道,直到解放前还是关中与陕南的交通要道之一。
今天的大峪口水库,已经成为西安周边的热门旅游项目之一。从山脚下一直进入大峪口腹地,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农家乐”,还有各种虹鳟鱼馆。商业气息扑面而来。
20世纪初,国有企业改制重组,陈维礼先生看准了秦岭山麓的这个小厂子,收购了这块国有土地的使用权。
在此后的十多年间,这个小厂子几乎还是原封不动地保留着原貌。40多年前,在修建工厂的围墙时,工人们每天干着超负荷的体力劳动,所获得的加班费,仅仅是两个馒头!这在今天,好像是天方夜谭,但在那个普遍贫困的年代,竟也是十分奢侈的事情!
用两个馒头作为加班费而垒起的围墙,高达数米,光石料,在今天就能卖一个大价钱!回想起当年的往事,令人不胜唏嘘!
青砖垒砌的房子,底脚是半米厚的石头基础。那个年代,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不折不扣,从没有偷工减料的心思!这在今天也觉得不可思议!推开一扇虚掩的门进去,桌子上还放着一台14英寸的“康佳”牌电视机——使人觉得恍若隔世!
中国的城镇化推进速度用“急速”二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才刚刚过去了四、五十年,那些当年使用的生活用品,在当时来说已经相当豪华,甚至能够算上奢侈品。但到现在,却马上变成了“文物”!使人感叹不已!
关于“遗产”二字,人们耳熟能详的应该算是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农耕文明遗产等等。近年来,“工业遗产”的概念逐渐深入人心。
这个仅有方寸之地的长安县化工厂,就是浓缩了“工业遗产”和“农耕文明”遗产,包涵了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的多重元素的风水宝地!
对于“工业遗产”的艺术改造,在业内最负盛名的,应该算北京的798艺术区。现今798已经引起了国内外媒体和大众的广泛关注,已成为北京都市文化的新地标。
798艺术区位于北京东北角,以上个世纪50年代建成的工厂作为基地。
艺术家和文化机构进驻后,成规模地租用和改造空置厂房,逐渐发展成为画廊、艺术中心、艺术家工作室、设计公司、餐饮酒吧等各种空间的聚合,形成了具有国际化色彩的“SOHO式艺术聚落” 和“LOFT生活方式”,引起了相当程度的关注。经由当代艺术、建筑空间、文化产业与历史文脉及城市生活环境的有机结合,798已经演化为一个文化概念,对各类专业人士及普通大众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并在城市文化和生存空间的观念上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对于“农业文明遗产”的艺术改造最成功的例子,应该算是宁夏镇北堡的西部影视城。
这里原来是建于明清时期的两座城堡,废弃后成为农民的羊圈。上世纪90年代初,已在文学界享有盛誉的作家张贤亮,毅然“下海”,将多年笔耕换来的70多万元稿费,全部砸在了“西部影视城”的建设当中。这在当时来说,无疑是一笔风险很大的投资。
极目无垠的荒原,残破荒凉的城堡,这在一般人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堆废墟。但张贤亮先生就是看上了这里的“荒凉”。
著名作家冯骥才说,“对于荒凉的欣赏需要一种极高的文化品位”。果然,在摄影师镜头的艺术再现之下,残缺不全的堡墙上的豁口,竟然成了富有传奇和梦幻色彩的“月亮门”,多次出现在各部电影之中。而且,在“西部影视城”拍摄的电影,绝大多数都获得了国际国内多种大奖!“中国电影从这里走向世界”,张贤亮先生骄傲地说,“中国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创造奇迹!”
遥想当年,张贤亮先生就有了一种坚定的“文化自信”
这真是:“两座废墟经艺术加工变瑰宝,一片荒凉有文化装点成奇观!”
长安县化工厂就位于秦岭山脚下,距离西安市区25公里,一抬头就能眺望见莽莽苍苍的秦岭。
“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面对这座中华民族的“父亲山”,不会作诗的人也能随口吟出壮丽的诗篇。而这两句诗,就是李白《送友人入蜀》中的两句,它已经深深地烙进陈维礼先生的脑海深处。他说,至今仍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年霍松林先生陶醉般地摇着头讲解和吟诵这首诗的情景。
走出化工厂,厂外就是一片平畴沃野,偎依在秦岭脚下,使人不禁又想起了陶渊明的诗句: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诗人的伟大就在于具有一种极强的艺术概括能力。李白和陶渊明的诗歌,描写的不一定就是秦岭脚下的这处风景,但用他们的诗歌来描绘此处的风景,竟然非常吻合!
巧合的是,2017年11月10日,文化达人陶艺应陈维礼先生邀请,去大峪口山里拜访了终南隐士本来师父。
陶艺先生是陶渊明的57代孙,“性本爱丘山”的陶渊明先生,可能无缘于秦岭,现在他的遗憾,却让他的后代弥补了!这就是文化的宿命!
他们一行几人品着本来师傅亲手沏的禅茶,感受他隐修15年的人生感悟,不看电视,不看微信,佛音相伴,思考人生。本来师父对治疗抑郁病人有独特的方法,身病心治,心病身治,外病内治,内病外治。
陶艺先生突有灵感,要谱一曲“终南清音”。
本来师徒建造的茅草屋冬暖夏凉,是真正的绿色建筑。让人想起一首诗“一间茅屋半间云,松涛伴我入梦深。世事都随风雨去,空寂只留一闲人”。
在这样的文化圣地和人间净土,人世间的一切烦恼和俗念都会烟消云散。
当初,一位文化学者感慨地对陈维礼先生说,你买下了整座秦岭!
其实,应该补充一下这个观点:只要心境宽阔,就有拥有整座秦岭,且拿来与大家分享!苏东坡早说过:“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有着这样的怀抱与胸襟,才会为秦岭这座壮丽的画图,涂抹上当代的文化色彩。
陈维礼先生说,养老靠养生,养生靠养心,养心靠养性,养性靠养德,养德靠养哲。
养老靠医,养生用道,养心用佛,养性用艺,养德用儒。
这里,应该把它打造成秦岭山下的“五养”产业集聚地。
作为“乐游原主”,陈维礼先生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把正在筹划中的“乐游原甲骨文学堂”落在实处。现在看来,“甲骨文学堂”定居在秦岭山下的这一片文化圣地,自然理想不过。
甲骨文是中华文化的母体,潜藏着中华文明的密码。11月24日,中国申报的甲骨文顺利通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工程国际咨询委员会的评审,成功入选《世界记忆名录》。这是一个巨大的喜讯!
钱学森说:“医学的发展方向是中医而不是西医,西医也要发展到中医上来。中医的革命会引起医学的革命,医学的革命会引起科学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