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了,武大郎躺在床上,口干嘴痛,想喝口水,有一口粥就更好了,没有小潘,婴儿也不知道小潘去了哪里。
武大郎的脑子里一直转着那天的事。那个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大官人,像个禽兽一样,从屋子里跳出来,裤子都没提上。
武大郎觉得很难过,大官人,你什么都有的人,为什么要来抢我唯一拥有的最后的骄傲呢!我尊你敬你叹服你是清河县的高富帅,我感激你卖我的馒头让我养家,你却要来毁掉这一切。我是个没本事的穷人,小潘也是张大户送了给我当老婆的,如果你实在看上了小潘,你大可跟我说,我写个休书,你一顶小轿,半夜抬了回家去,她要是开心,我也认了。
可现在,大官人那!你干的不是人事儿呀!你跟王婆勾搭在一处,把小潘哄上勾,天天在王婆的屋子里干那事儿,你这算什么事儿呀!你只爽了你自己,你毁了我的家,你也对不起小潘,你让她年纪轻轻,以后如何做人?
武大郎又想到,小潘的心大概已经跟着西门庆的屌飞了,自己多想也是无益了。对武大郎来说,当下更要紧的,便是活下来。自从那天东窗事发之后,小潘冷漠的像是来自星星的金秀贤了,武大郎想要口吃的都没要。真是卖了一世的馒头却要饿死在床上,果真是报应不爽么?
武大郎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武松。我那英俊魁梧,占尽父母基因优势的弟弟呀!此时此刻,你却是在哪里?你这个贫穷窝囊的哥哥快要被人欺负死了,你不打算回来看看我吗?为我主持个公道?帮我把小潘夺回来?罢了,夺回来多半也成了你的小潘了,我早就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发着光,闪着火花的!
就这样想着,武大郎听到门开了,接着便是小潘上楼的声音。武大郎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妙计。
“小潘呀,你坐下,哥哥有话对你说。”
潘金莲看了看武大郎,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坐下了。
“小潘呀!你干的不是人事儿呀!你做了这样的事,日后如何做人呢!大官人把我踢倒,让我生也不能,死也不能地躺在这里,你又跟他出去快活。你就不怕万一有一天,他把你耍够了,一脚蹬了你,那时候,你还有何颜面出去见人呢?我今天要是死了还好,我要是活着,就是我那暴脾气的弟弟回来了,他见了他这窝囊的哥哥,能不为我出气吗?他能打死一只虎,还怕打不死西门庆吗?”
一番话说的潘金莲只把头低下来。
“小潘呀,你想好了。如果你一心一意地想要走你的独木桥,那我也没辙。可你如果想要回头,现在回来,我还是不怨你。你跟着我,确实是没有大官人那么好。他啥都有,可终究是啥都没给你呢,你心里能踏实吗?我是啥都没有,可我把我的全部都给了你了,连我唯一的可怜的女儿,也都供你使唤,任你打骂了。”
潘金莲还只是低着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小潘呀,我知道跟了我,你委屈,你不愿意。可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我,没有那么多荣华富贵,但是我勤勤恳恳,咱们一辈子也不愁吃穿。咱们都是穷苦人出身,哪个还不是求个平安呢!你好好想一想,等我弟武松回来了,咱们还在一处,也不怕人欺负。”
潘金莲这才抬起头来,说:“这些话你咋不早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潘金莲听了这话,很有感触,可她也是个没注意的人,便跑到西门庆这儿来寻个主意。
西门庆一听到武松的名字,立马吓了一跳,那可是能打死老虎的人!西门庆恨不得立马跟潘金莲分手,可是一看到眼泪汪汪的潘金莲,又想到她在被窝里的千般万般,又舍不得了。
还是王婆,到底是活的岁数大,世面广,主意更多,也更恶毒。
王婆说:“亏你还是个男人,吓成那个逼样,我这儿有一条妙计,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西门庆说:“没关系,你只要说的出来,我就能做的出来。”
王婆说:“我这条妙计说了,你可得对得起潘小姐,把她抬回家去,跟她做一对长久夫妻。”
西门庆说:“那更好。”
王婆说:“武大郎现在病重,病人最容易怎么样?”
潘金莲颤抖了一下,说:“死。”
王婆说:“大官人家里是开药铺的,砒霜是有的吧?给武大开一付,叫他吃了,等他死了,放把火一烧,啥事儿都没有了。武二没了哥哥,便会离开吧?”
西门庆说:“砒霜管够。”(欢迎关注作者微信:xiaojinyaohaohao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