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的家在庐山北山脚下,三间草屋完全没有别的。
人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人说:“刘七,你滚吧,窝藏的是什么?杀了人也不敢承认,哼,什么东西。
”还有人叫道:“刘七,你真不是个东西,就连同门师兄弟也杀,你简直是一个杀人狂、魔头,简直就是金剑臭曲,留着你,简直就是辱没了金剑门百年圣名,玷污了他的侠风艺骨。”
顿时间,众人将那刘七骂得狗血喷头,不成人样。
东方云只觉这样骂下去,简直是茫目无味,发生的一切一切均未查得清楚,而众人却将一切一切都认为是刘七所为,他又想起前天晚上的事,不仅向柳元鹤看了一眼,却见他正在破口大骂那刘七,心中一动,想道:“这件事会不会与他有关?那黑衣人又是谁?他真正的身份到底又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想让天下大乱。”
一切都是那么地复杂,要想解开这个最大谜,首先得必须搞清楚那柳元鹤的真实身份。
邵燕翎见他又呆在那,道:“云师兄,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犯傻,是不是不舒服?”便去摸东方云的额头。
“不……”东方云退让一旁,道:“我在想事情。”
邵燕翎道:“想什么事,这么入神,说给我听听,看看有多么有趣。”
东方云道:“不,你不懂。”
正说至此,忽听有人大叫道:“神龙帮。”
随闻一声惨叫,一个大汉已被砍去半个身子。
从四面八方来了一大群黑衣人,手执弯刀,正是神龙帮帮众。
面对如此多的黑衣人,众人一时未能防备,以被其偷袭而成,死伤众多。
但闻一个带头的黑衣人一声大叫:“杀,杀光他们。”
顿时有两个黑衣人裹上东方云,刀起刀落,双刀快攻,直取东方云上、中、下三路。
东方云一个“燕子汲水”一剑划成两道路影。
邵燕翎道:“师兄,我来助你。”便一剑去刺东方云左侧的一个黑衣人。
柳元鹤见邵燕翎又去帮东方云,心头不快,妒意陡生,一剑撇下身侧的一个黑衣人,道:“师妹,我来保护你。”一剑提去,与邵燕翎一同对付那黑衣人。
又有四个黑衣人围了上来,分开了三人,此时三人只顾对敌,不敢分心。
倒下去一批黑衣人,但随即又是一批黑衣人,他们便似那幽灵,杀也杀不完。
众人大耗精力,有的人不时大骂道:“刘七,你真不是人,投靠神龙帮,设奸计陷害老子。只要一日,你撞到我手里,老子必将你碎尸万断。”
打斗声越来越远。
东方云被四个黑衣人逼到一个树林子里,他到底是初生牛犊,前头用劲大战,而那四人却使用车轮战术,消耗其精力,片刻之久,他便已是精疲力尽,而那四人见时机已到,忙借机快攻。
情急之下,便听背后“嗖”的一声响,一道亮光,一个大汉一声惨叫已倒在地上。
“一剑东来”正乃峨嵋剑法。
背后一个俏眉怒竖的女侠,手握宝剑。
东方云喜叫道:“碧玉。”
这一下精神大振,出剑抵抗,更有力。
萧碧玉一剑三式,峨嵋剑法施展开来,尤似怒海波涛,以二敌三,虽然略处下风,但二人使的都是正派中的好剑法,一时间那三人倒却也拿二人不下。
这一场面有张有驰,时间一长,那三人反倒吃亏,手中的刀不经使唤。
“唰”、“唰”、“唰”三剑,二人一人一个,剩下的一个根本不经招架,不经几下,便被萧碧玉一剑透个血窟窿。
二人联手破敌,大战之后,更是别有一番心情。
东方云道:“刚才多谢你来了。”
萧碧玉笑道:“说谢还不如说巧,情况怎么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东方云道:“我也很奇怪,但我认为凶手绝不是刘七。”
萧碧玉道:“那么是另有其人了,是谁?”
东方云道:“我也不知道,也不知现在那刘七怎么样了?大家经过如此一番风波,更是要认定他是凶手了。”
萧碧玉道:“我师叔也觉得此事蹊跷,所以她独自去寻线索,让我留在这里,静察一切,对了,东方哥哥,你见着独孤伯伯吗?他现在还好吗?”
一提到“独孤伯伯”,东方云一阵心痛,伯伯为了自己,为了整个家族,舍身拼命,不惜以死保护自己,现在还有伤在身,便又去闯荡江湖,这份情,这份义,他又怎能忘,怎能舍,他时时刻刻都记在心头,只待有一天能够好好的报答,便答道:“伯伯现在很好。”
萧碧玉道:“伯伯真是个好人,一生一世,仗义江湖,我也要学他一样,侠义江湖,做个不折不扣的女侠。东方哥哥,你想当浪子还是大侠?”
东方云道:“浪子游荡一生,整天过着那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大侠一生一世将会受到世人的尊敬,有气派,有威风,就像我爹爹一样,可惜我大仇未报,我现在想的便是早点找出杀我爹爹的凶手,好早点替我爹爹报仇。”
萧碧玉道:“那你报了仇之后呢?”
东方云道:“独孤伯伯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怎能忘,我报了仇之后,便陪伴伯伯一生一世,你呢?你想与我们在一起吗?”
萧碧玉羞怯道:“我……”
东方云又接着道:“自从我爹爹死了之后,好象一切都变了,庄重消失了,就连柳平阿姨也没了,还有柳老爷爷,柳叔叔,他们好像一个个都在人间蒸发了一次,消失得毫无踪影,尤其是庄重,他是我爹爹出事那天直接接近我爹爹的一个,只有找到他,便能找到那真正的凶手。”
萧碧玉道:“东方哥哥别难过,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的。每天晚上,当我一闭上眼,我便见到那血淋淋的一幕,那六个杀死我爹爹,我叔叔以及萧家庄大大小小的生命的魔头,我又怎能忘,我恨不得早一天将他们手刃。”
东方云道:“他们武功很高,你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萧碧玉坚强地道:“无论成与败,我都要一试,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当”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二人一惊,心想着又有一位好汉遭受攻击,忙循着声音,渐近打斗之声,隔着树林,只见一个青衣老叟,手握一柄狭长细剑,正在与三个黑衣人打斗。
二人定睛一看,心下一惊,原来这老叟便是被武林中人唾骂的刘七。
*刘七在三个黑衣人的夹攻下,显然已处下风,手中之剑挥舞起来甚是吃力。
一个黑衣人道:“刘七,你还不认输,看你能支持多久。”
刘七一面抵挡,一面道:“贼子,想要杀我刘某人,尽管来取,何必要大费心机,设下圈套。”
那黑衣人道:“只因为我是魔,你是侠,做魔头的定要心狠手辣,要不然他成不了魔,更何况你比我们更毒辣,同一层次的人,绝不会让别人超过自己。”
刘七道:“我怎生心狠手辣,这定又是你们的阴谋诡计。”
黑衣人道:“你想狡辨,现在江湖上众所周知,你便是那为了自己的一私之心,不惜杀死有着数十年交情的同门师弟的罪魁祸首。”
刘七怒火攻心道:“你……简直是胡扯。”
“当当当”三声剑响,刘七霍地一个反攻,使出自己的绝招“一剑销魂”。
一剑便能销魂,其威力可想而知,其速度更是无法想象。
东方云再一次见到此等剑招,心中一寒。
“啊”的一声惨叫,两个黑衣人伏地而倒,另一个幸亏翻身快,躲过一劫,但听到两个同伴同时毙命,心中一惊,其势大减。
“唰”一剑穿心,细剑自那人前胸直透后背。
刘七正待拔剑,岂想一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未能及时毙命,从衣中掏出一柄匕首,趁其不备,脱手掷出。
东方云骇得大叫一声:“小心。”
刘七反应迅速,闻听风声,随身一俯,那匕首从他头顶飞插而过,直钉在那中剑人的咽喉。
刘七拔剑,叫道:“不知哪位前辈,刘某刚才多谢了。”
东方、萧二人正待出身相见,忽听风声一响,一个粗壮的声音吼道:“刘七,你这个叛徒,哪里逃?”
纱衣一飘,一个圆脸和尚展现于前,道:“刘七,你该当何罪?杀死冯掌门不算,还投靠神龙帮,设下奸计,谋害群侠,你这罪,可是死罪一条。”
刘七道:“出家人不打逛语,敢问海成大师,刘某几时杀过人,几时设过奸计,几时投靠魔教,还又几时谋害过天下英雄。”
海成大师道:“人证,物证都在,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刘七道:“我刘七虽然一介土酸,不曾被人瞧得起,但我一向清白人生,是绝不会干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海成大师道:“难道非要我将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肯认罪。”
刘七道:“真金不怕火炼,刘某问心无愧,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海成大师道:“你的剑,你别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可惜你的剑还是暴露了你自己,细丝松纹剑,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
刘七道:“我的剑,从未离开过我半步,剑,便是我的生命,没了它,便等于我已亡,那又怎么会成了一个凶器呢?”
海成道:“休得狡辨,今日我便为武林除害。”
袈裟一抖,抖出七、八个人影。
正乃少林派赖以成名的“挥衣十三式”。
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刘七狂吼一声,“无形金剑”,一剑晃出十三道剑影,而且每一道影均是无形挥出。
海成道:“金剑剑法,老衲算是领教了。”随即展开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再加上罗汉拳,以拳代剑,穿插在剑光之中,如同一只小船在波涛浪涌中翻滚。
刘七又挥一招“剑仙会客”。
顿时间,二人绝招奋起,一个少林高僧,一个金剑名家,比斗起来,尤似两头出山猛虎,争搏相斗,海成胜就胜在拳法精妙,而刘七胜在于有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
烟尘挥起,四周的树叶被挥得“呼呼”得响。
东方、萧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好似置身于一个漩涡中。
海成大师一声大吼,使出无数拳影,拳拳向刘七的面门打去,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狠。
七伤拳,少林派冠绝天下的制命绝招,堪称七十二项绝命技中的“夺命锏”,挡者必伤,中者必亡。
刘七集真气于一身,以气护住全身要门。
“扑”,胸口还是被打中一拳,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退数十步远,喷出一口血。
海成大师一声大叫:“去死吧。”又是一拳击出。
东方云忙叫道:“不好。”身子也同时翻出,拳未到,腿先到。
他一个铁腿,替刘七挡开了一腿,但却仍觉一阵酸麻,落地之时,身体仍然不稳。
刚才的一拳,海成大师原本有足够地制刘七于死地的机会,因为论角度,速度,威力,刘七已无可闪之机。
海成大师一看眼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且还是前天在那小酒馆里见到的后辈,不禁道:“小子,你不要命了,竟也敢挡我一拳。”
东方云剑一伸,护住刘七,正义凛然地道:“出家人应已慈悲为怀,怎可滥杀无辜。”
海成大师道:“他是一个叛徒,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老衲今曰便是替天行道,替天下人除害,如若你这小子不怕死,那就休怪老衲无情,破了少林、武当两派的关系。”
东方云道:“竟然想杀人,何必找那么多借口,证据未确凿,便要确定凶手是谁?这分明是个歪理,试问天下人能让这等理容让下去吗?天下人不会,我武当派更不会,还望大师最好不要轻信他人之言。”
海成大师狂笑道:“老衲这么多年,只有我劝别人,还未曾有人劝过老衲,证据已定,难道还要证据吗?看你年纪轻轻,老衲劝你一句,不要误入魔道,被天下人所耻笑,以免后患终身。”
东方云道:“多谢大师教诲,但我却信刘七前辈未曾做过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海成大师道:“我再问你一句,你当真要执迷不悟下去吗?”
未等东方云回答,刘七已挣扎着道:“多谢这位少侠的相助,你年纪轻,刘某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搀了,寃有头,债有主,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海成,你来吧,你一拳杀了我吧。”
海成握紧了拳头,射出可怕的眼光。
东方云道:“前辈放心,只要我活着,绝不容许他杀了你。”
海成大师道:“那我成全你们。”
“还有我呢。”人影一飘,萧碧玉提剑飞身飘到东方云跟前。
海成道:“好哇,原来峨嵋派的野丫头也来凑热闹,今日老衲可真要做为三派的罪人,天意难求,但这也怪不得老衲了。”前臂一伸,双手一屈成拳,罗汉拳,如雨点般击向二人。
东方、萧二人到底刚出道,在一阵猛攻之下,二人虽使两派武功招架,还是被攻得阵势散乱,略处下风。
刘七见二人危险,知道持久下去,必然吃亏,忙略一恢复,便提剑上去。
他的加入,顿时局势大变,以一敌三,三把剑,交织成一道剑网,海成到底是肉拳,不敢拿鸡蛋与石头碰。
就这么一顿,三人同时反攻,他们虽然内力逊于海成,但剑法精妙,顿时便把海成围在中央。
海成四面受敌,危急之下,他也不愧是一个老江湖,不惊不慌,沉着应战,再加上东方、萧二人本不想取他性命,不过想以“剑势‘’唬住他,这样也给他带来不少有空之处。
海成寻得时机,全身袈衣顿时鼓了起来。
刘七忙叫一声:“不好!”知道此乃少林派的“降龙功”。
*这“降龙功”属于“降龙伏虎十三式”,专门擒拿刀、剑、笔、撅之类的坚利兵器。
只见海成的双手忽缩忽放,忽去抓萧碧玉的剑,忽又去擒拿东方云的手腕,飘忽迷离,让人难以捉磨,他到底要抢哪把剑。
海成一个“降龙手”去扣东方云的剑柄。
东方云一个“横推青云”,同时,萧、刘二人从侧旁攻击。
海成对他们此一举,胜有所料,双手一个横托,三人之剑立于心,似遇到吸铁石,直朝其手掌心吸去。
小天星掌力,以力吸力,专耗对方功力,三人只觉功力将要懈尽,握剑不稳。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笛声,笛声凄凉,似是家里刚死了人,凄凄惨惨。
四人听了心神大乱。
东方、萧二人早已忍不住,跌倒在地。
刘七虽然内力较二人强,但他先受过伤,笛声的魂魄,牵动了他内伤的引发,只觉气血翻滚,上下颠倒。
海成先是抵御了一阵,但随着笛声的高低起伏,劲力渐渐抵受不住,发一声吼,双掌一挫,直向四周拍出。
刘七疼痛之中,但见海成精神大乱,忙暗暗摸剑,“弯弓射月”,剑势如虹。
“嗖”、“嗖”,一剑洞穿海成的心腑,又是一剑,直将海成的腑脏搅碎。
笛声渐停,海成的身子开始发软,倒下……
刘七见敌人已倒,只觉两腿发软,就地倒了下来。
他到底是人,不是铁,总有疲惫的一刻。
东方、萧二人见此情景,忙来到他跟前,东方云道:“前辈……”
刘七道:“我没事,多谢二位相助。”
萧碧玉道:“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七道:“二位请看。”
他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东方云接过,只见信封上写着:“刘七师兄收,师弟冯云山拜谒”,拆开一看,上写:
“师兄上请,弟从小酷爱音律,喜爱过那田园山水生活,十年之前,愚便与神龙帮冷先生结为莫逆之交,我二人常与音乐相伴,从不谈那江湖之事,愚蒙至此,经冷大哥相悦,我二人将退出江湖,找个蔽居之所,专研音乐,这金剑掌门之位,便请兄接掌。弟,冯云山。”上面还刻有私章,显来并非假物。
东方云读罢,道:“原来如此,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他们又为何一口死认凶手是前辈您。”
刘七道:“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东方云道:“好一招贼打捉贼。”
萧碧玉道:“我们还是快离开这,他们就在这附近,还有神龙帮的人,如若被他们发现了,恐怕要对前辈不利,那时恐怕是真中那奸人的诡计。”
三人一想有理,正要走,忽地刘七叫道:“且慢。”
只见他提剑便在海成的伤口处乱划七剑,借以隐盖被中剑的特征。
三人一切就绪,正待离开,忽地背后风响,又有声音叫道:“刘七,哪里走?”
只见一个黑衣汉子已拦住了去路。
东方云忙喜叫道:“大哥。”
来人正是冷暖心,他道:“好兄弟,你我几天不见,我便已想你了,但是还有一位好兄弟,我却怎么也见不到了。”
东方云听出他的言中之意,道:“大哥,这里面定有误会,凶手决对不是刘前辈。”
刘七道:“多谢援手。”
冷暖心道:“不必,我刚才助你们杀了海成,只因为海成不配杀了你,你的命是属于我的。”
刘七道:“好,既然刘某欠你一条人情,那你要刘某的命,尽管来拿好了。”
东方云忙拦住,道:“大哥,不行,你便听小弟一言吧。”
冷暖心道:“好兄弟,做哥哥的什么事都可依你,但唯独这件事不能依,不杀了他,叫我实在难以面对死去的冯兄弟。”
东方云道:“大哥,你一生中足智多谋,怎能糊里糊涂地轻信他人之言,也来寃妄刘前辈。”
冷暖心道:“不是大哥糊涂,而是证据确凿,天下间除了刘七,还有谁使那剑。”
刘七心头一怔,道:“既然你一意认为我便是凶手,而我这条命又是你救的,那我便还给你,好解你心头之恨。”
“不行,谁要杀刘大侠,那便先过贫尼这一关。”不知何时,闲恒师太已到了中央。
冷暖心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不想牵累他人。”
闲恒道:“武林八大门派,同舟共济,生死与共,只要与一人为敌,那便是与八大门派中任何一人为敌,更何况现在刘大侠还有伤在身。”
冷暖心道:“好,今日冷某便来领教金剑、峨嵋两派高招。”笛子舞了个“回风舞柳”,等着二人进攻。
东方云忙来到他们中间,道:“大哥,师太,前辈,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冷暖心道:“说吧,大哥在怎么样,也不会与你动手。”
东方云道:“大哥现在由于冯大侠刚死,心中激动,一心要找到凶手,毙了他,好解心头之恨,可是现在局势大变,一招借刀杀人,刘前辈却被误认为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却在外头逍遥法外,如此一来,大哥若杀了刘前辈,那岂不更是正中真凶的圈套,说不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们钻,明知有危险,又何以一心要往里套,我有一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闲恒道:“说吧。”
东方云道:“那便要大哥与刘前辈的事先搁一搁,五年之后,在在此一说,偿若在五年里真凶露出,那便已罢,如若还没有,那便由你决断。”
闲恒点了点头。
冷暖心道:“好,那我们便此决定,五年之后此地再会。”
刘七道:“五年之后,不见不散。”
冷暖心道:“兄弟,大哥先走了。”身影一闪,人已在两丈开外。
刘七叹了一口气,道:“不知我今生做了什么孽,天地尽要如此惩罚我。”
闲恒道:“刘大侠不必难过,当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出真凶,洗刷罪名,你可觉得什么人最可疑?”
刘七道:“冯师弟为人宽厚,从不与人结怨,要找出凶手,真的很难。唉,看来这一次是难逃天意。你,你在这很久了吧。”
闲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海成,随即明白,道:“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守,但我觉得很奇怪,以海成大师如此人物,为何定要认你是凶手,莫非这件事与他有关。”
刘七道:“不会,不会。冯师弟跟他半点瓜葛也没有,他决无杀人的理由。”
闲恒道:“这就奇了,难道连海成大师也中了他们的诡计。”
“师兄,你在哪儿?”远处传来邵燕翎的声音。
东方云道:“是师妹在喊我,定是师叔他们因见不着我,而担心我,师太,前辈,萧师妹,我先走了。”
话罢,他便飞身而下,由小路下山,到了山脚,只见邵燕翎已盼若秋水,站在那里,一见到东方云的身影,是喜出望外。
东方云道:“师妹,你们没事吧。”
邵燕翎道:“师兄,你上哪儿去了?难道你不知人家担心死你了。”
东方云道:“瞧我这不是好好地又回来了吗?”
邵燕翎嘻嘻一笑,道:“师兄,你真坏,不理你了。”
东方云道:“好,好,好师妹,不闹了,快告诉我,师叔和柳师兄呢?”
邵燕翎道:“他们都很好,都在前天的那客栈等着我们呢。”
东方云道:“那你们又是怎么打退神龙帮的?”
邵燕翎道:“其实都是唬人的,那几个贼子哪是我们的对手,不到一刻,便被杀得狼狈而逃,你真的没看到,我一手‘凤凰三追尾’只杀得一个贼子跪地求饶,当时真的很有趣,现在想来,还要笑。”
东方云道:“看来我的师妹,武功大有展进,来,我们比一比。”
邵燕翎道:“哦,你又胡闹了,师叔还在等我们呢?我们还是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