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相机1:夫妻买菜
冬天,夫妻俩打算去集市买白菜腌酸菜。
卖菜的老人说一毛钱一斤,男当家的(张石匠)说贵了,八分钱一斤。卖菜的人说,今年霜早,菜都瞎了,我这也是独一份了。女子说,都不容易,那就一毛吧。镜头二:土匪卖日本女人
土匪把装人的麻袋放在台上,吆喝大家来买。两口子看热闹,悄声对话:“那人不得憋死了?”“麻袋透气呢。”
镜头三:儿子儿媳戏话
一个年轻人(剧中叫二孩)头顶着一个大木头缸,跑回家,媳妇小环乐呵呵迎接。日本警察所被抢了,二孩抢回来一个木头缸子。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腌酸菜,装孩子,装进去丢不了还安全。
夫妻又聊起续二房的事情,小环笑着说,那个闺女挺好的,到时候给你生一群囔囔鼻的孩子。二孩说,我宁可一辈子不要孩子,也不要囔囔鼻的。小环:那也有别的女人当二房啊。 二孩:那得你乐意啊。如此云云。
家庭矛盾1:没有孩子。
原来,媳妇小环早先为了逃避日本兵,掉下崖,身体不好。
镜头四:
张石匠和老婆抬了一个麻袋回炕上,儿子搭把手,父亲撒了手。媳妇问,怎么白菜抬上炕?
打开一看,大骇,惊问,怎么带个死人回来呢?
母亲说,让我喘口气再说,先给我倒杯水。
原来土匪卖日本女人,死了一个,硬是要两口子用驴车拉走去买,给了他们一个大洋。可是,他们后来发现人还有气儿,不忍心,就带回来救活。 两口子还寻思着,如果真的救活了,身体好的,可以让她跟儿子生个孙子。
镜头五:
媳妇气炸了,当下就把手里盛水的碗都扔了。日本人才刚撤走,受的欺负咬牙难忍,更何况,久未生育就是因为日本人,居然来了个日本女人要给自己丈夫当二房。
二孩一听,也愣了,觉得这太糊涂了。居然救日本人,还要跟日本人生孩子。那怎么成!
家庭矛盾2:不请自来的第三者
镜头六:
小环气急了,收拾包袱回娘家,张石匠拦不住,也不好拦,唤来妻儿劝。小环不让二孩拦,咬他,赖在地上。大家见劝不住,就由得她走了。
二孩可舍不得小环走。
但是,小环一走,他又捂着自己的伤口,跟父母哭诉说,她咬我。结果张石匠抬手就对着给一巴掌。(父子间)
张石匠说,我就见不得撒泼的女人。我怎么跟你说的。好女人是怎样的,你说女人两句,
二孩接着说,冲你笑。
二孩的母亲就替小环说话了。 而且说,这女人又不是牲口。任打任骂还要冲你笑。
张石匠怼回去:那你是牲口啊? 女人说:比牲口好不了多少。
家庭矛盾3:暴力 大男子主义 亲家角力 家人之间角力
小环回娘家诉苦。父亲大怒,决定带家里两个儿子上门打死日本女人。母亲劝着,不让去。女儿说,一定要去!
拿了棍棒,到了亲家门口,二孩拦着,不让两家父母正面冲突。这时候,小环也怕伤着两家人,也劝父亲莫打。但是,柔言却不失决心地,对二孩说,那这事怎么了? 二孩说,日本女人走。可是怎么走?小环父亲说,这还不简单,趁两老不注意,麻袋装着,塞进冰窟窿里。
二孩狠起心肠,搬到了河沿,凿好了冰窟,却下不来手,在河边长啸。正好父母赶来,救回了人。
其实小环家,回家讨论起来,也觉得一个大活人,下不了手。可是,这烫手的山芋,不丢可怎么办呢?!再想想杀人的日本兵,好像又可以这么干!但是,其他家人都觉着不妥。
饭桌上,二孩三口在讨论这个问题,张石匠一言不合要掀桌子,母亲赶紧按着,过会儿二孩也毛了,也想掀桌子,母亲又按着。张石匠说,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啊,我一把火把房子点了。
至于多鹤,集国仇家恨于一身,想必很有故事。
第一集,就这样易爆易燃。严歌苓的小说,总是在温暖中见悲凉,在绝望中见温暖,闪着人性的光。
战事起,就没有绝对的赢家,也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而世界上,没有绝对对立的人。
愿一切都好,如同孙俪新剧,《那年花开月正圆》,而人不必总是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