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处理“八在野党”后,雍正皇帝掌握国政大权,对朝中大臣的控制达到了顶峰。但是对盐、亲王允等人的冷血处理,使雍正皇帝背负了太多骂名,同时又加上了“伤害手脚”的恶名。(哈姆雷特。)雍正皇帝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曾静的出现,乃系雍正王朝晚期反清思想和抗清势力的集中体现,在《雍正王朝》中,更是对雍正皇权新形势、新层次的挑战和威胁。和历史上的雍正皇帝一样,《雍正王朝》中的雍正皇帝对于“曾静案”的处理,也一反“冷面”常态,用“免罪释放”的方式,将这起雍正朝最大的“文字狱”案,反常了结。
在《雍正王朝》的演绎中,雍正皇帝并没有考虑当前朝堂势力的影响,更不是因为“曾静案”牵扯了太多朝廷官员,而只能草草了事,当成一般的文字案件处理。对于“曾静案”的处理,能够达到的效果,雍正皇帝有着更深层次的考虑。
不知道“雍迷”们有没有和笔者一样的疑惑,那就是康熙皇帝在康熙朝晚期,为了能够让皇四子胤禛顺利继承皇位,平稳完成皇权更迭,而做出了诸多安排和朝臣布置;而雍正皇帝在明确了皇四子弘历为皇位继承人以后,似乎并没有为其刻意培植政治势力,没有做出具体的传位安排。
是因为雍正皇帝将皇三子弘时处死以后,弘历已经没有了继位威胁,继位后可以顺利完成对朝政大权的掌握,对朝臣的把控?
还是因为雍正皇帝将以皇八子胤禩为代表的“八爷党”清算完成以后,在朝堂、官场刻意制造的紧张、恐怖的政治环境,足以保证雍乾两朝的皇权更迭?足以保证弘历继位后,不会出现自己继位之初的困境和无奈?
当然不是!
雍正皇帝在继位元年,将皇四子弘历秘密明确皇储以后,便开始了对其平稳继位的妥善安排和朝臣势力布置。
河南省“生员罢考”,雍正皇帝命皇四子弘历前往河南,收拢士子之心的同时,又让其完美避开了朝廷清流派的攻击和成为“孤臣”的可能;因为雍正皇帝知道“孤臣”的苦,更知道得罪了天下读书人的难。
皇三子弘时向雍正皇帝建议“整顿旗务”的时候,雍正皇帝对其刻意“放权”,用以完成对“八爷党”政治势力的最终清算。而此时的皇四子弘历,则让雍正皇帝安排去了江南李卫处,为的就是在自己开刀斩掉“八爷党”时,弘历身上不会“沾血”。因为雍正皇帝明白背负“冷面无情”的苦,更懂得失去皇室宗亲支持的难。
历史上的雍正皇帝为了让乾隆皇帝继位后可以平稳过渡,快速掌握朝政大权,而安排了鄂尔泰和张廷玉这一满一汉两位老臣、庄亲王允禄和果亲王允礼这两位皇叔为乾隆皇帝擎天保驾。
那么,《雍正王朝》中的雍正皇帝呢?
同样为了弘历的顺利继位和皇权平稳更迭,而煞费苦心!
“曾静案”发生时,李卫狱中殴打曾静,就是雍正皇帝的临终安排之一。
皇三子弘时派人暗杀皇四子弘历,将雍正朝的皇子夺嫡之争发展至巅峰状态,在图里琛和两江总督李卫的共同护卫下,弘历得以有惊无险的返回京城,而后李卫前往觐见雍正皇帝。而此时的雍正皇帝已经“憔悴多了”,已经行将就木。
按照《雍正王朝》的演绎,这似乎是雍正皇帝和自己的宠臣李卫之间最后一次深入的交谈和各种关键问题的意见征询和回复。
雍正皇帝和李卫这对君臣之间寒暄以后,雍正皇帝就为这次君臣对话定下了调子:
“你看,朕的手又湿又亮,你说的不错,朕是大不如前了!可是,还有这么多的事,没有做完,朕的心理急啊!”
啥意思?
雍正皇帝已经自知身体不许,已经到了安排后事,安排为后继之君“擎天保驾”之臣的时候了。雍正皇帝那句“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代表的就是新政的推行,就是对李卫这个几乎掌管了大清王朝赋税半壁江山的两江总督能够在新朝更替以后,继续秉承雍正皇帝的新政思想,永久的推行下去。
接下来,雍正皇帝先问了李卫对于“暗杀弘历之人”的处理意见,李卫并未正面做出回答,这并不是李卫能够发表意见的事情。
但是,对于李卫并未明确发表意见的态度,雍正皇帝虽然表面上予以“言语安慰”,但其心中并不满意。
雍正皇帝接下来就将曾静“编排”自己的信,交给了李卫。
李卫粗看一眼,问道:
“主子,这信里说的是谁啊?又害父害母,杀兄杀弟的?还贪财好色?”
李卫真不知道这份信所指的对象就是雍正皇帝吗?
李卫是干嘛的?
两江总督!
两江历来都是反清思想、抗清活动最为猖獗的地方,更是“八爷党”门人的主要分布地区,早在李卫担任江苏巡抚,推行“摊田入亩”的时候,江苏地区就已经开始疯传雍正皇帝派遣李卫前来江苏就是“敛财”的目的所在,其“贪财”的传说就已经开始疯传。而且,李卫作为雍正皇帝的潜邸奴才,对于“九王夺嫡”事件非常清楚,能不明白这封信所指的就是雍正皇帝?
他当然知道!
他之所以用无辜的眼神、懵懂的言辞来询问雍正皇帝,就是为了让雍正皇帝看清楚自己的站位和忠心。李卫想要表达的是,信中所说雍正皇帝的罪行,李卫并不知道,更没有在李卫治下的两江出现过。雍正皇帝在李卫心中一直都是“黎民救世主”的形象,一直都是光明磊落、一心为公、一心为国的英明君主,雍正皇帝的阴暗面,我李卫一点都不知道。
在李卫面前,雍正皇帝有着足够的自信,他完全能够确定李卫会如何回答。所以,雍正皇帝回答道:
“不知道吧!这个人说的就是朕!”
这句“不知道吧”,既表明了对李卫的足够信任,有表面了对李卫刚才没有明确表示对皇三子弘时处理意见的不满!
然后,雍正皇帝又予以了追加说明:
“散布朕这些谣言的,就是朕的那些弟弟。许多谣言,都是阿其那、塞思黑那些发配到云贵的门人们沿途散步的!”
啥意思?
不知道吧,就是康熙皇帝没有处理掉这些“心术不正”的皇子,才有了今天这些“狂悖”谣言的出现,才有了朕今天举步维艰、孤家寡人的现状。现在,皇三子弘时竟然将皇子夺嫡上升到了直接暗杀的疯狂境地,出现了比康熙朝晚期更血腥冷酷的夺嫡之争,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后世平稳,朕必须将其除掉的时候,真需要你给朕一点勇气和理由,你却给出了“奴才没法说”的态度,你觉得合适吗?
好在,李卫立马明白了雍正皇帝的心意,更立马明确了出宫以后该做的事情。
眼巴前,李卫必须先行缓解掉雍正皇帝对自己刚才态度的不满:
“不是奴才斗胆敢说祖宗的不是!先帝爷千般都好,明知道八爷他们心术不正,还一个个亲王贝勒的加封,把这些难题都留给主子了!”
好了,雍正皇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得到了理由和态度,就立马表明了对弘时的处理态度:
“你说的有理!不管多难,为了新政、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朕不能再把难题留给后人啊!”
然后,就是雍正皇帝“含泪杀亲子”!
说到这里,似乎还是没有涉及雍正皇帝对皇四子弘历政治势力的培植,别急,李卫辞别雍正皇帝以后,并没有闲着,这才是雍正皇帝的真正目的。
将曾静的信拿给李卫看,雍正皇帝笃定李卫出于对自己的忠心,而对曾静动用私刑,而只要李卫对曾静动手,雍正皇帝的目的就达到了!
处死弘时以后,张廷玉向雍正皇帝汇报:
“李卫不久前跑到军机处,找到臣等,他说要去见见曾静。臣等见他火气很大,担心他会做出逾格的事情,就没答应,他二话没说,气冲冲的就走了!”
雍正皇帝对于张廷玉的汇报,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高兴、愤怒的表情,其平稳的情绪也足以说明这是雍正皇帝早就预料到、设计好的!
但是,这里仍有两个疑点:
1、李卫刚升任江苏巡抚的时候,就可以擅自带兵包围科举考场,其在京中的“横行霸道”状态,可见一斑。为何,前往刑部“见见曾静”,还需要给军机处大臣请示?
2、雍正皇帝处死弘时以后,皇四子弘历为什么立马赶到了雍正皇帝的寝宫?
3、李卫这样一个嚣张人物,在狱中殴打曾静的时候,为什么会允许刑部官员们围观取乐,放声大笑?
李卫在前往刑部大牢见曾静,先跑到军机处,实际就是通报,通过军机大臣们向雍正皇帝的通报自己的行踪。
皇四子弘历在弘时被处死后,立马赶到了雍正皇帝寝宫,则是图里琛的暗中通报,而图里琛则是得到了雍正皇帝的授意,为的就是让弘历和雍正皇帝一同前往刑部大牢,看李卫殴打曾静的一出“忠心大戏”。
李卫对于刑部官员围观自己的“宽容”,则是为雍正皇帝下来的目的,刻意放纵、允许的!
雍正皇帝此举有四个目的:
1、让朝臣们看到李卫这个潜邸奴才对自己的忠心,并用其两江总督的高等官职对照,来给朝臣们树立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正面典型,维护自身皇权、拉拢朝臣归心。
2、让皇四子弘历看到李卫对皇权的维护,对雍正皇帝正面形象的维护;看到李卫在所以朝臣都不敢甚至不屑对“曾静案”发表意见和态度的前提下,敢于出头的赤胆忠心,为李卫能够继续成为弘历的肱股之臣打下坚实基础。
这是对于李卫的爱护,更是对弘历继位后政治势力的培植和安排。
毕竟,两江总督的政治站位,对新君的忠诚态度,至关重要。
3、雍正皇帝清除“八爷党”势力以后,朝臣们尤其是昔日的“八爷党”政治势力们将“曾静案”的出现,视为了对雍正皇帝发泄不满的出口,对于“曾静案”的麻木不仁、围观取乐让雍正皇帝碍于帝王形象的维护,而不能继续对这些朝臣动手。
而直接面对和接触“曾静案”的刑部官员们,就是雍正皇帝拿来“杀鸡儆猴”的例子。
李卫在刑部大牢对曾静动私刑,就李卫的民间习惯,肯定会让刑部这些大老爷们将此视为“戏”,视为一场“闹剧”,雍正皇帝也就有了发泄的理由。
4、曾静的罪行在于对雍正皇帝的“恶意编排”,而这些“编排”则主要集中于雍正皇帝“冷血无情”的方面。
“含泪杀亲子”以后,雍正皇帝的“冷血”形象得以坐实,雍正皇帝出于对江山社稷的考虑,出于对后世之君的考虑,他并不在乎这些。雍正皇帝需要看到、想要看到的是皇四子弘历对自己“含泪杀亲子”行为的态度。
这个态度,从弘历对李卫殴打曾静的态度上,就能直接看出来。
来到刑部大牢以后,雍正皇帝没有先问罪李卫,而是对那些“围观取乐”的刑部官员们训斥道:
“很好看,很好笑,是吗?你们是不是觉得曾静骂朕的话,很解恨是吗?身为为刑部大臣,对这种无君无父之人,居然没有半点愤慨之心,居然还围观取乐,还说没有这等心思?”
这时候,皇四子弘历的态度来了:
“大清朝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批忘恩负义、麻木不仁的东西,张中堂,把他们都给我革了!”
注意,皇四子弘历对李卫这等“不顾官体”的行为,为何不置一言,而敢于当着雍正皇帝的面,命令军机处大臣张廷玉,将刑部官员全体革职?
而且,雍正皇帝对弘历这种“越俎代庖”的举动,为何没有半点异议?
因为,在雍正皇帝在完成自己的既定目的以后,也看到了弘历对“曾静案”的态度,也就是对自己“冷血”行为的态度。
对于协助自己完成所有目的的李卫,一个堂堂的两江总督跑到刑部大牢,公然抗旨对“钦犯”动私刑的李卫,雍正皇帝只给其定了一个“不顾官体”这样一个可算可不算的罪行,而处罚呢,就只是象征性“罚俸一年”。
个中意味,足以说明一切!
平心而论,雍正皇帝“含泪杀亲子”确实“比虎毒”,但他作为一国之君,父亲这个角色只能排在君王之后;雍正皇帝对忠心耿耿之李卫的数次试探和利用,确实有着“阴谋阴暗”的一面,但对于江山社稷和后世皇权而言,也不能较之常人阴谋而论,只能从帝王心术予以理解;雍正皇帝于皇四子弘历的态度要求和站位考验,更是一个君王、一个父亲对儿臣、对儿子的最低要求和渴望。
就像笔者在较早之前的文章言及,雍正王朝凡十三载,雍正皇帝绝对完成了对帝王的巅峰诠释,却也只能相对做好了一个父亲的角色,相对做好了一个兄长的角色,相对做好了一个儿子的角色,更相对完成了一个“主对仆”的角色。
就雍正皇帝而言,如此的苦和累乃至被亲子诛心,赢了“九王夺嫡”,成了大清帝王,又如何?
参考资料: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雍正王朝》
(本文仅基于《雍正王朝》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