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品尝禁果
转眼间又到了夏天。
吕雉和赵弥沿着桃花溪走了很长一段距离,身上都淌了许多汗。赵弥带着试探性地问:“咱们下到溪里洗澡吧?”“这大白天的,让人见了多不好。”吕雉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
“那怕什么,这里离村庄远,不会有人的。”赵弥说。
“你下吧,我不和你一块洗,在岸上看着。”吕雉害羞地说。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怕我啊,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光屁股。”赵弥带着坏笑说。
吕雉此时也想洗,女孩子毕竟胆小,自从上次淹水后,就很少到溪里来,今天有赵弥在,可以不担心出意外,但她毕竟是大姑娘了,虽然二人已经很熟,也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全部袒露出来。赵弥说到已见过她,倒让她心里笑了,心想:对他还有什么瞒的啊,命都是他救的。看看赵弥说:“洗就洗,但不许你碰我。”
赵弥说:“不会的,你放心。”
他们一起下到水里,赵弥一个猛子扎下水游出老远,吕雉游着跟过去。二人被溪水一激,顿时兴奋起来,赵弥撩起水泼向吕雉,她也快乐地用水泼对方。正在躲水时,吕雉一脚跐滑了,差点摔倒,“哇啊”大叫了一声,赵弥忙过来一手拉住。也是吕雉有意,顺手抱住了赵弥的脖子,两个人随即贴在了一起。他们互相吻着,赵弥很顺利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吕雉“哎哟”了一下,水面上很快泛起了红色的血迹……
婚约泡汤
县令曹德举家迁到沛县后,一时忙于安顿生活和任上的事,没顾得上操持儿子曹郭和吕雉的婚事。和吕家的往来,只在逢年过节时互相送些东西,让人传些口信。没想到了第二年,吕公锒铛入狱,两家的婚约自然泡汤。他一个当红县令,怎么能和一个囚犯成为亲家!
曹郭自从和吕雉见了一面,倒是一直不能忘怀。但因为吕家出了事,父亲又是有身份的人,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只好把对吕雉的爱慕藏在心底,和灵壁守丞雍韶的女儿结了婚。这雍韶虽然官不大,女儿的脾气却不小。曹郭又是个性子绵软的人,治不了媳妇,举家让她搅得鸡犬不宁。曹德看着不安眼,到头来还是让他们离了。曹郭从此踏踏实实地当起了“啃老族”。
转眼十年过去了,沛县升县为郡,管辖范围比原来多了一倍,甚至扩大到北边的单父,曹德的职务也由县令顺理成章地升格为郡丞。回想自己这几年一路走来春风得意,自然是朝里有人好做官,但也忘不了当初曾给自己很大支持的一些朋友。此时他想起了吕公。前些年自己官职小,根基还不牢,吕公犯的又是死罪,不能替他说话。现在多少年过去了,估计吕公当初的仇家气也消了。自己现在又是吐口唾沫能砸个坑的人,何不出面帮他说句话,或许可让这老兄不至于老死狱中。想到这里,曹德找个机会回了趟老家,拜会了如今的县令蔡琛。他顺便提起吕公,像是很不经意地说:“我们自小在一起求学,不怕你父母官笑话,我当初为官时多亏了他给我一些资助呢,只怕现在见他一面都不方便。”
“大人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下官到此上任后,对吕公的案子也有所知晓,当时就觉得判得过重。现在事过人非,吕公又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按说早该减刑,这个事就由我来办吧。”蔡县令赔着笑脸说。
因为积怨太深,这些年赵武一直盯着吕公的案子不放。蔡琛接了曹德的人情,只好上下巧妙运作,最后让吕家把桃花溪南岸的土地全部给了赵武,才顺当地把吕公放出来。
吕公在狱中生活了十年,身体已被折腾得差不多了。从狱中出来后,得知大片土地生被赵家讹去,恼得一病不起。曹德知道这个情况,专程到单父来看他,劝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如随我搬到沛县去住,换换环境,不然在这里,想起来就要生气,要不多久,身体也就完了。那样正趁了仇人的意。”
吕公毕竟心智上不差,虽然觉得可惜,还是同意了曹德的提议。
再续姻缘
曹德在吕家见到吕雉,看这丫头虽经了这些年家庭的变故,容颜却一点不差,一点也不像二十六七的样子,看着倒比以前更好看了。又想到自己的儿子曹郭还是单身一人,要是能得此佳妇,也是他命里福分不浅啊。想到这,便和吕公旧话重提,说:“当年我看上了你家大丫头,我们差点成为儿女亲家,后来因为你这里有了事,我也不方便给你们提了。我那孩子后来虽然找了人家,无奈两个人过不到一块去,就离了,如今还是只身一人,他心里倒一直惦记着雉儿。听说你那孩子一直没找婆家,我看两个孩子很般配的,不知你当年说的话还作数不?”
“有什么不作数的,只要你不嫌弃,孩子们又同意,我巴不得早了这件心事。”吕公说。
趁曹德没走,吕公就把这事向夫人和吕雉说了,老太婆自然同意,吕雉也没表示反对,她不想为此再让父母操心,心想嫁就嫁吧。两家约定,等吕家搬过去,就把婚事给他们办了。
等曹德找人在沛县帮吕公弄好房子,吕公又把在单父的财产处理了,很快全家搬到沛县。这日他在新居举办宴会,请沛县一些有头脸的人物,有意结识大家,因为大家看他是县令的故友,都带了礼来祝贺乔迁。
受县令差遣,廷掾萧何负责来人的接待,登记,收礼,按送礼多少安排坐席,正在忙得不可开交时,有一个人径直来到他的身边,大声嚷嚷道:“贺钱一万!”
萧何抬头一看,见是刘邦,笑问道:“钱呢?”
“先赊着。”刘邦说。
吕公听到有人贺钱一万,这可是一个大数目,忙从堂屋里迎了出来,及至看到刘邦,不禁愣住了,只见此人中等个头,大脸高额,飞眉鹰眼,高鼻阔口,耳长肩宽,精神抖擞,极具富贵之相。顾不得和其他人说话,忙拱拱手道:“有劳先生,请到堂屋里上坐。”
刘邦猜测,这可能就是吕公了,两手一抱笑道:“谢谢。”
吕公就要领刘邦到堂屋里去,萧何向他招手道:“吕先生,你来一下,别忙招呼客人。”
吕公转过身到萧何身边,问他:“什么事,萧先生?”
萧何说:“这人叫刘邦,是泗水亭的亭长,他说贺钱一万,实际上一个钱没带,你不要把他往里面让。”
吕公说:“亭长也是个不小的公人了,有心来就行,不在乎带没带钱。”
“你看这刘邦,又叫他讨个便宜。”萧何摇摇头说。
移情别恋
中午吃饭时,吕公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刘邦,看他说话喝酒很有胆气,即使面对县官,也没有一点畏缩的样子,不得不叫他另眼相看,愈觉得此人将来一定能干成大事。待到饭后众人散去,吕公示意刘邦留下,直截了当地说:“我善于给人相面,看过很多人,没有比你的相好的,是大贵之相,希望你能珍惜自己,努力干一番大事业。”
刘邦一听很高兴,当即诚恳地说:“谢谢先生对我的抬举,我一定自爱。”
吕公又说:“因为看你的相好,我打算把女儿嫁给你,不知你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有这样的好事,刘邦当然心里很乐意,但他是已有妻室的人,虽然当时可以一夫多妻,平常人家的男人愁的是“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钱”。想到他的那点工资,便想婉言谢绝,正要说话,这时进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对吕公喊了一声,“父亲”,然后提起水壶给二人倒水,看了刘邦一眼,招呼说:“先生,你喝茶。”
刘邦一看呆了,他看这女子个头和自己差不多,身材苗条,皮肤细嫩,大眼睛,高鼻梁,皓腕纤指,轻盈婀娜,及至听到她说话,声音又那么好听,顿时让他走神,唐突地说了句:“噢,我不饿。”心里马上想,如此佳人,就是砸锅卖铁下半辈子不过也值得,还考虑什么养起养不起,养不起长养一天也要养!
女子看他慌乱的样子,抿嘴一笑,又看了一眼,出去了。
刘邦刚进来的时候,吕雉正在东屋和嫂子、妹妹说笑,听到院里有人高声喊“贺钱一万”,透过窗户向外看了一眼,顿时心里一颤,心想这个人这么英气,这么大方,好像对他一点也不生疏,竟像是老友似的。她这样想着,就特别留意外边的动静,两个嫂子还取笑她是不是看她的郭儿来没来呢,哪知她被一个老男人打动了。
刘邦出生在沛县丰邑中阳里村,很小的时候随父母逃难来到县城居住。他读书很不用功,也不爱劳动,专好行侠结友,顺吃溜喝,在县城结识了一帮很要好的朋友,这其中有萧何、曹参、樊哙、周勃、周昌、灌婴、夏侯婴等。县城东关有一个叫武负的中年寡妇开了一家饭店,因为店里雇佣的女招待曹芷也是一个小寡妇,且人又长得漂亮,爱说爱笑,刘邦经常带领一帮朋友到那里吃喝,一来二去,便和小寡妇好上了。曹芷长得脸盘倒一般,细长眼,小嘴巴,鼻子微挺,肤色稍黑,身材却是风情万种,夺人魂魄,个头不高不矮,形体不胖不瘦,丰乳肥臀,削肩蜂腰,皮肤又紧又细,加之她床上的功夫很疯狂,让男人一旦沾惹上了,再也不能忘怀。她和刘邦在一起不长时间,就怀上了孩子,后来孩子生下来,胖乎乎的,刘邦给小家伙起名叫刘肥,刘邦和曹芷也就成了事实上的婚姻。论刘邦的长相,他绝不是那种讨不到老婆的人,就是因为小寡妇的原因,让他割舍不下,才一直没有婚娶。当然,他可能还有别的女人,不然他这么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怎么会既不愿和寡妇结婚,又不找个黄花闺女正式成个家呢,想是为了“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图个方便呗。
送走客人,吕公晚上又被人请去吃饭。吕雉趁父亲不在,在母亲跟前忸怩了半天,作出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母亲问她:“你这孩子一向很干脆的,今天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她抬头看了下母亲说:“我不想嫁给曹郭,自从来到沛县,我和他见了几次,感觉他太轻浮了,我看不惯这样的人。”
母亲一怔,没想到孩子会有这种想法,回答说:“这怎么行呢,我们举家迁到这里来,你们曹叔帮了很大的忙,为了就是你们能成亲。这门亲事也是早就定了的,要不是我们家里有事,你们现在孩子都该是正读书的人了。况你现在已二十六七,别人不知道,娘还不知道,年龄哪还容你挑这个拣那个,有个差不多的人家就行了,我看那曹郭无论家庭还是人品,都还配得上你,怎么能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呢。”
“娘,”吕雉听母亲一气说了这么多,又不好发急,强忍着怨气说,“您就怕闺女嫁不出去,这么多年都等了,没有好的宁愿不嫁,我就是看着他不顺眼!”
女儿有些任性,娘是知道的,看她又开始认死理了,只得好言劝道:“娘是过来人,有些道理不结婚你永远不明白,女人越大越不值钱,总不能在娘家过一辈子,那样你不愁还把当爹娘的愁死了。”
“再不值钱,也不能什么歪瓜裂枣都捡了来,那样还不一辈子窝囊死。再说我还没到了没人要的时候。”吕雉反驳说。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什么歪瓜裂枣,那曹家能是你说的这样?你一句话说得轻巧,叫你父亲怎么给你曹叔交待?说话办事怎么能不替大人考虑呢!”母亲有些生气地说。
“曹家怎么了?不是我说的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我们家落难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来提亲,现在嫌人家不好了,又来找我,当我是什么了,是人家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处理货吗?我就不愿意他。你们要怕难为情,就把媭儿嫁给他好了。”吕雉和母亲开始顶起嘴来。
“你……你……你,给我滚!”龚氏气得嘴直哆嗦说。
“滚就滚,我就这么说了,反正我不愿意这姓曹的,宁死不嫁!”吕雉说着摔门出去了。
吕公晚上从外面喝酒回来,夫人叨叨唠唠地把女儿的话给他学了。吕公半醉不醉的样子,笑嘻嘻地说:“多大的事,把你气成这样,不嫁就算,我今天就相中一个女婿,已把媭儿许给这人,光顾得晚上出去吃饭了,没来及给你说,不行就先紧大的嫁,换成雉儿。”
“你就能惯她,这是什么事,也能随便换?”夫人不满地说。
“就是上午到我们家来的人,叫刘邦,是泗水亭的亭长。说起此人,真是相貌非凡,我给人相面多了,从没有见过面相这么好的,将来不为王侯也为将相。我给他说话的时候,正好雉儿进去倒水,我看两人都有些一见倾心的样子。”吕公说。
“有这事?我说这丫头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提这事,敢情是一眼看上了这人,不会吧?”龚氏听到吕公说的情况,气有些消了,心想真是女大不由娘,真不知道她的心思哪会会变。接着又问:“你说的这个人多大了,长得怎样,你一见就把女儿许给他?”
“也就四十多岁,长相肯定没说的,下午雉儿一见还冲他笑笑呢,要不雉儿怎么会理他,你知道这孩子看不上的人她是懒得答理的。”吕公得意地说。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四十多岁还能没成家?你总不能叫女儿去给人家做二房吧。”龚氏疑惑地说。
“他说他没成家。”吕公说。
“如果到这个年龄还没成家,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要么家境太差,要么人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成半大老头子了还打着光棍?我看这门亲事不成,依着你就把孩子坑了。”吕夫人断然说。
“纯粹是妇人之见。这相面的事你能懂?这样的大贵之人,就是给他做二房三房也是好的。这是我能看出来,要是其他人都能看出来,那愿意嫁给他的不知有多少呢,到时你想找这样一个女婿就怕人家还不愿意呢。况且我们孩子也不小了,好不容易让我看中一个,你就不要反对了。”吕公发怒地说。
深更半夜的,龚氏不想跟老头子吵架,“扑”一口把灯吹了,兀自上床睡觉。吕公照女人腚上扭了一把,也宽衣上床。
洞房“诈贞”
刘邦自从见到吕雉,心一下子被她抓了去。夜里也没到曹芷那里去,睡在泗水亭里,想吕雉的模样,个子不仅在女人中是高的,就是在男人中也不算矮,天生透出一副高贵气质。又想她身体是一种什么样子,一定是白嫩如雪,肤如凝脂,乳房很饱满,屁股又圆又翘。这样翻来覆去地想着,又把吕雉和曹芷比较,虽然曹芷年轻时身材是女人中的极品,但自从生过孩子后,肚皮上有了花纹,那奶又有点太大了,不好玩,屁股过于丰满,整个人显得有些笨重。年龄上曹芷和自己差不多,吕雉顶多二十多岁的样子。二人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想自己到了这个年龄,如果还能享受一下小姑娘的激情,那该是多美的事啊,简直胜过活神仙嘛!想着,想着,自己笑出了声。他想,这得感谢我那准老岳的麻衣神相啊,要不是他慧眼识骏马,什么人肯把这么娇嫩的一朵小花插在我这堆老牛粪之上,太不可思议了。老人还说,我是大贵之相,要我自爱。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女人,也要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来!
吕雉很快又在家里见到了刘邦。正如俗语说的,相中就是货,对眼就是磨。或许因为吕雉以前有过交往的两个男人都比较稚嫩,乍一碰到刘邦这样一个成熟男人,处处感到新鲜,加之刘邦在讨好女孩子方面有的是经验,没几次两人就有说有笑了。老夫人见刘邦虽然眼角有些皱纹,但整个人确实气度非凡,倒比那些瞎屁不懂的毛头小伙子招人怜爱,特别是她这样趟过男人河的女人,更知道男人哪里珍贵,所以简单地问了一些情况后,刘邦都回答得让她很满意,也就不再阻挡,反而创造条件让两人多在一起。吕公也了解到刘邦在外面有个经常来往的女人,只是没结婚,就劝刘邦干脆跟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不然就不让吕雉嫁给他。刘邦当然答应。
两人的关系迅速发展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吕雉笑着问刘邦:“论人品呢,你还不算太丑陋,怎么到了四十多岁还没找老婆?”
“没有好的呗,这不碰到你就找了。”刘邦笑眯眯地说。
“不准骗我,你肯定找过女人,现在要给我说,还能原谅你,不然以后叫我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吕雉当真不当假地说。
刘邦想,都在沛县城住着,他和曹芷的事早晚得叫吕雉知道,不如现在说了。但转念又想,男女之间的事是最敏感的,现在还没有把她搞到手,万一她揪住这点不放,岂不是没逮着狐狸反惹得一身骚?于是反问道:“不骗你,我真的没有,你呢,也一直没找过男朋友吗?”
吕雉让人不察觉地愣了一下,旋即说:“我才没有呢,还很小的时候家里就出了事,哪有那心思。”
刘邦信以为真,从心里更珍爱吕雉。他把吕雉领到泗水亭的公所,第一次吻她,起初吕雉还有些反抗,后来就把舌头伸到了他的嘴里,他感到无比的香甜。后来每一次来,他们都吻累了才结束。刘邦乘机提出要和她做爱,吕雉说什么也不同意,说:“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最珍贵的,我一定要等到正式结婚的那天晚上才把我给你,你说好吗?”
刘邦是经过这些事的人,只要能图一时痛快,哪还管什么时候。但吕雉这样坚持,他又不能不同意。每次接吻都把他的欲火勾上来了,但又无处发泄,叫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受得了,日子真比坐牢还难受!所以只能一边说着“好”,一边在那里郁郁寡欢,到了夜间未免想起曹芷来。刚开始他还能控制住,过了些日子,他看吕雉无论怎么也不肯答应,于一天半夜就到了曹芷那里。
曹芷一见刘邦,刚开始无非要埋怨一番。刘邦哪容她多说,上去就抱就吻,曹芷也是“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头上”的年纪,刘邦这些天不来找她,早想得浑身痒痒,巴不得有一个男人过来照死地弄她一场,两个人很快疯狂起来。久别胜新婚,曹芷的疯劲浪劲一点不减当年,一时叫刘邦感到这才是男人痛心彻骨的享受。过后他把曹芷和吕雉比起来,竟觉得小丫头毕竟不解风情,男人要泡妞,还是熟女解瘾!
但是,男女鱼水之欢虽然是很快乐的事,也不是没有烦的时候,好比吃饭一样如果老是吃一道菜,肯定想换换口味。刘邦和曹芷一连猫腻了十几天,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又开始想起吕雉来。这天在吕家蹭过饭,他又邀吕雉到泗水亭去玩。吕雉也正想知道他这些天干吗去了,挎着他的胳膊就出了门。刚走没多远,顶头碰见樊哙醉醺醺地走过来。樊哙并不知道刘邦和吕雉的事,离老远就大声咋呼道:“刘哥,嫂子今天正夸你呢,怎么今天没到那去,我刚从她的饭店喝酒回来。”
这话正好被吕雉听见,立时脸色大变,看刘邦怎么解释。刘邦当即训樊哙道:“你喝多了胡唚什么。”又指着吕雉对樊哙说:“这才是我给你们找的嫂子。”转头对吕雉说:“他叫樊哙,是我的好兄弟。”
吕雉看樊哙长得浓眉大眼,膀阔腰圆,是一个英雄形象,只是说话有些粗鲁,便对他笑了一下。樊哙是粗中有细的人,听刘邦这样一介绍,马上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忙打掩护道:“我喝多了,没看清,你们玩,你们玩。”
樊哙刚走开,吕雉就要回家,说什么也不愿跟刘邦去了。刘邦生拉硬拽,求吕雉听他解释,吕雉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看路上又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只好同意。到了刘邦的公所,他先把门掩上,然后把实情半遮半掩地向吕雉说了。吕雉问:“这些天不见你的人影,是不是到她那去了?”
刘邦打着埋伏说:“去了一两趟,其余让县老爷安排办差去了。”
吕雉说:“你肯定没给我说实话,干吗要骗我呢,既没诚心,让我以后怎么和你相处?”说着哭了起来。
刘邦是最怕女人哭的,看吕雉此时泪洗花容,别有一番美丽,便用两手抱住她的脸,一边吻她的眼泪,一边向她打着保证说:“以后再不理那个女人,一心一意和你好。”还埋怨说:“都是你一再拒绝我,实在控制不住了,才去找别人的。”
吕雉一听又来了气,说:“我不同意现在跟你做那事,是想让你知道女人的珍贵。你既然有别的女人,自然不会把这当回事,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刘邦说:“别,别,别,这事你也得听我说。我毕竟是个大男人,过去又没认识你,和女人有过交往也是正常的,但我没和她结婚这是事实。这次没守住,是我错了,以后改了还不行吗,总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吕雉听他说到这里,心想也是,自己不也和赵弥有过肌肤之亲吗,再者被刘邦吻的那一刻,自己不也差点没控制住。想到这点,便退了一步说:“这次就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别想再见到我!”
眼看新年将至,曹家合计吕公那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郭氏正式过来和吕公夫妇商量孩子的事。自从吕雉看上刘邦后,吕氏夫妇本想拿吕媭李代桃僵说与曹郭,但这孩子也是坏性子,想让她多和曹郭接触几次等有了好感再提,没想曹家今年就要要人,这让吕家慌了手脚。他们等郭氏委婉地说明来意,吕公找个理由说:“谢谢亲家母了,论说呢本该早把孩子嫁过去的,但我们初来乍到,到现在一点嫁妆还没准备,这怎么能对得起您和孩子,我们的意思是再等上半年,这样更从容些,亲家母您说可好?”
“我们自从搬来后,又忙着给两个儿子弄住的地方,着实把这事给耽误了。反正两家离得不远,准备好就把孩子送过去。”吕夫人跟着说。
郭氏听着也在理,但还是客气地说:“嫁妆不嫁妆的倒也无所谓,只要孩子们满意,比什么都好。”
“那是,那是,但也不能太寒酸,虽说你们不在乎,我们还怕那丫头到时候说不疼她呢,担心嫁过去一心贴着老婆婆,以后想见她一面也难了。”吕夫人故意说起了笑话。
“那倒好了,我可盼着有这么一个好儿媳妇,不像以前那个……”郭氏说到这里忙打住了嘴,突然意识到郭儿是二婚,雉儿还是初婚,说下去岂不让亲家这边难为情。
郭氏走后,母亲埋怨吕雉不该和曹郭说散就散,叫父母当着曹家人的面不好说话。没想女儿倔强地回道:“这个事不要你们问,我自叫他们先提出来给我散。”
“你怎么叫他先提出来给你散?”母亲问。
“我有我的办法,还得叫他们没有话说。”吕雉胸有成竹地说。
“你这妮子就知道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早晚要吃亏。”母亲说。
晚上吕雉找妹妹叽咕了半夜,不知说些什么,起初吕媭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就答应了。
第二天,吕雉又到了刘邦那里,让他派人把樊哙找来,她把刘邦支走,和樊哙谈了半晌,樊哙听后喜不自胜。只听吕雉最后说:“这个事只要办成了,我许你的条件自然不会落空。但有一点我要你保证,今后不管什么时候,对任何人不许说破此事,你能做到吗?”
樊哙想了一下说:“我能做到。”
吕雉说:“你发个誓。”
樊哙真的举起右手,对天盟誓:“我要对任何人说破此事,上死父母,下绝子孙,本身不得好死!”
吕雉说:“好了,我相信你。”
樊哙从很小的时候,就以屠狗为生。尽管人长得不赖,因为从事的职业不大光彩,所以到了三十大几还没有找着老婆,这越来越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吕雉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对他颇有好感,后又在刘邦那里碰到过几次,慢慢熟了。这次吕雉找他,不知说了些什么,从此一连多少天也不剥狗了,以至刘邦想找他要块狗肉吃也不能遂愿。别人却见他隔三差五地请曹郭到武负饭店里吃饭。
刘邦找曹芷总是想起来一阵子,曹芷料他外边肯定还有别的女人,比如他还经常到王媪的饭店去,那里也有几个小服务员长得水灵灵的,说不定就被他勾引上了。加之搞服务行业的人,见的多,经的也多,少不了和客人打情骂俏,说不准哪一会儿就跟别人上了床。曹芷有时就想,你不对我忠诚,我干吗还要天天为你守着,谁不知道享受。
这天樊哙和曹郭刚在饭店坐下,曹芷就过来给他们倒水,走开时故意把屁股扭了两下,两人都看到了。樊哙乘机对曹郭说:“这女人越来越有味,你看那两个奶子一颤一颤的,屁股又大又圆,要能跟她睡上一觉,不知有多美呢。”
曹郭眼睛放着异样的光说:“你看着好就去跟她挂挂就是了,光说有什么用。”
“我一个剥狗的,她怎会看上我,要是你还差不多,又年轻,又有钱。”樊哙怂恿说。
“哪里,哪里,也不一定。”正说着,曹芷来给他们上菜,刚好站在了曹郭跟前,他顺势在曹芷的屁股上来回抚摸了两下,曹芷装作没事似的,临走时看着曹郭笑了笑说:“好好吃。”又把屁股摆了摆,一时引得曹郭心痒。
曹芷又来上菜时,曹郭狠劲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曹芷“哎哟”了一声说:“你真的假的?”
曹郭反问:“真的怎么说,假的怎么说?”
“真的你晚上到我那去,假的你没那个胆就别碰我。”曹芷火辣辣地说。曹芷知道曹郭是县太爷的儿子,他们这几天来吃饭,她早看出曹郭对她有意,所以也就当真不当假地说出了心里话。
曹郭一听乐开了花,他自从离过婚后,这方面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有这样的好事,岂能放过,当即笑哈哈地答道:“这有什么没胆的,我今晚就到你那去,看你能把我吃了。”说完还看了看樊哙,樊哙冲他跷了跷大拇指。
每到冬天,刘邦的事就少些,吕雉便日日来陪他。每次两个人在一起,都亲热得滚成一团,但有一条吕雉死活也不同意,就是非要等结婚那一天才让刘邦碰她的身子。这简直要把刘邦折磨死了,有时都怕见她了。刘邦正想不见她时,可巧这两天吕雉就没有来。过去他在男女生活上是从不缺的,这一连多少天没有做那事,可把他憋坏了。夜里孤身一人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到了下半夜,加之憋尿,下身几乎胀破,好歹熬到了天明,此时即使天塌下来,恐怕也阻挡不了他的冲动,铁了心不顾一切地也要找曹芷放一大“炮”。
刘邦很快到了曹芷那里,拼命地砸门,里面的人迟迟不来给开。他气得又骂又砸,过了好大一会儿子,曹芷听着外面没声音了,才悄悄地出来把门打开。刘邦一个箭步撞进去,把曹芷吓了一跳,却见曹郭正扣着扣子准备往外走。这还了得,有人竟然撬了他的女人,他又是学过武术的,操起桌上的擀面杖就是一顿暴打。曹郭本来身子单薄,哪经得起这毒手,不一会儿就被他打得血流满面,哭爹喊娘地求饶。好在刘邦突然想起这人是县太爷的公子,不能把他打死,也就住了手,说了声:“滚!”一脚踢开。曹郭抱头鼠窜。曹芷见刘邦打人,在一旁吓得哆嗦成一团。刘邦看见她,照头狠狠地打了一棍,骂了句:“贱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丢下擀面杖,气呼呼地走了。
曹郭被打的第二天,吕雉破天荒地来找他玩。曹家的人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只说是有事出去了,让她改天再来。想不到过了没几天,曹郭搞小寡妇被打的事传得满城风雨,这时就有吕公的家人审食其来问情况,告诉曹德夫妇:“雉儿听说这件事后哭得死去活来,说没法见人了,自己眼看要嫁的丈夫,居然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勾搭成奸,还被人打个半死,她是丢不起这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曹德叹了一口气说:“这门亲事本来一直不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告诉吕公,他们要不想愿意,就算了吧。”
审食其到曹家来说这番话,是吕雉交待的,他回来对吕雉说了曹德的意思,吕雉说:“他们早该这样想。”
吕公后来知道曹家主动提出退婚,还道是“天意”,只是曹德以后对他的情分上明显寡淡了,这倒叫他纳闷,不免又成了一桩心事。
刘邦和吕雉相处了大半年,以他们两人的智慧,越处越觉得如鱼得水,相见恨晚,最终要不走到一块,中国的月老和西方的丘比特大概一起要被炒鱿鱼了。他们的婚礼办得很隆重,除县令曹德因对吕公小有不满只略微表示外,其余县城有些头脸的人物都喝了刘邦的喜酒,恭喜他中年娶得娇妻。刘邦的嘴从一早张开就没合上过,真的是合不拢嘴,看出他心里的高兴。晚上进入洞房,刘邦期盼已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他要点着灯看看吕雉的身材,吕雉也不反对,任他扒光衣服前后左右地看个够。刘邦不见则可,一见惊呆了,没想到雉儿的玉体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上十倍百倍!他三下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随手扔到床对面不知是凳子上还是地上,迫不及待地就上了床。吕雉见他上床,转头一口气把灯吹了,屋里顿时一片黑暗,只能听到刘邦急促的喘息声。那时人们结婚的第一夜,为了证实女儿还是处女,事先都要在新人的床上铺上一块白布,看初夜是不是“见红”。吕雉早准备了一根针放在褥下,在刘邦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哎哟”了一声,同时用针扎破了自己的中指,然后伸向屁股下面。“见红”这一关,她机智地闯过去了……
摘自:卫道存 著 《吕皇后秘史》 作家出版社 2011年3月 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