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119届,卢志深在寂静之前写了这样的诗。
一辈子不结好果实,
只喜欢杀人和纵火。
忽地顿开金绳,
这里扯断玉锁。
咦!钱塘江上潮信来,
今日方知我是我。
想不到吧,粗人鲁智深还会写诗。《水浒传》里作者安排这样一个人物死前写诗,其良苦用心可见一斑。
那么,作者究竟有何良苦用心呢?那就是要鲁智深成佛。
诗里鲁智深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也有看透人生潮落般的顿悟,这种顿悟让鲁智深的人物形象升华了,佛家语,立地成佛了。
鲁智深是僧人身份,但他并不践行僧人的戒律,酒照喝,肉照吃,而且从不打坐参禅,更是有杀人放火的举动。
鲁智深这样的人物形象之所以深入人心,是因为施耐庵先生在《水浒传》里,把鲁智深刻画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僧人鲁智深,一个是俗人鲁达。而这位集两个人物性格为一体的人,却是一位宅心仁厚,善恶分明,快意恩仇,惩恶扬善,心中有佛的洒脱人,并在智深的佛心修行下,最终到达作者所要展现的洒脱俗人终成佛之化境。
如果作者把他按照一个一般的壮汉形象来展示,无疑会让他成为一个简单的俗人,任谁也不能这么轻巧带过,一定要要把他上升到英雄好汉的高度,才具有梦幻般的力量,才能深化一个不同凡响,即有超凡脱俗的魅力,而又未脱离现实,同样离不开人间烟火的亦庄亦谐的人物形象。所以小说要赋予鲁智深成佛的因。菩萨要在因地上修行,才能在果地上成佛。而修行中最重要的一点,发菩提心,鲁智深是具备的。
宋江称呼鲁智深“吾师”。这是很尊贵的待遇,是对僧人鲁智深的尊敬。成佛的是僧人鲁智深,是个理想化的人;“口中淡出鸟来”,一句一个“洒家”的那个人,是个真真切切的人,是俗人鲁达。
为救桃花山刘太公的女儿,藏身花轿,暴打小霸王周通;野猪林护救林冲;路见不平拳打镇关西......
再如,在和李忠、史进喝酒时,听到隔壁有人哭,鲁智深就受不了把碗和碟子摔在地板上。
鲁智深摔砸的行为其实是俗人的表现,说明他修行不够,让人们看到了一个率真的俗人鲁达。然而,他的行为却是奔着具有佛性的鲁智深去的,接着小说就讲到金老汉父女遇到了不平事,而鲁智深之所以摔砸东西,正是他佛性表露的体现——鲁智深视他人的烦恼如自己的烦恼,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们常常可以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很多俗人鲁达,却难以看到有佛性的僧人鲁智深!
僧人鲁智深的行为是一种菩萨式的大慈大悲,是对弱小极其强烈的人性关怀。这是一个修行者成佛的最根本素养。“众生即佛”、“烦恼即菩提”,众生的烦恼就是自己的烦恼,化度众生就是化度自己。鲁智深是在做一个现世的活菩萨。
事情结尾,鲁智深给了金老汉十五两银子。这样的菩萨行为,现实中有几人能做到?十五两银子什么概念?举一个书中的例子,你就清楚了。武大死后,武松调查哥哥死因,曾给郓哥五两银子,让他“把去与老爹做盘缠”。郓哥心想:“这五两银子,如何不盘缠得三五个月?便陪侍他吃官司也不妨。”就算郓哥家里就父子两人,五两银子支持四个月用度,十五两银子也是一年的开销。金老汉父女两人,社会地位应和郓哥等同。也就是说,鲁智深一下给了金老汉父女一家一年的生活开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如此阔绰地出手,这不是活菩萨还能是什么?
《水浒传》里鲁智深简直是作者心中的神一样的存在。神可以教化拯救世人,而世人只有领教学习感谢的份。鲁智深骂李忠,杀郑屠,救林冲,踢泼皮,却从来不见他被骂,被打,被救,被踢。他救人时是做好事,杀人时依然是做好事。他做每一件事都那么洒脱任性,结果还都是那么地受人欢迎。
这就是为什么鲁智深大受人们喜爱欢迎的原因。
这样一个人物,如果放在《西游记》里,恐怕要比孙悟空更受欢迎吧,孙悟空看似本事很大,却也不似鲁智深这般洒脱,很多时候得靠众神仙帮忙才能脱身。扯远了。
鲁智深的师傅智真长老在他临走时,说过几句偈语:“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
对鲁智深一生的命运做了禅释。圆寂前的鲁智深写下了那首诗,结局圆满,也完成了作者安排的人物使命。
总结起来,《水浒》里的鲁智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僧人,而是一个俗人,作者把两者揉捏在一个人的身上,其实已经告诉世人,要想成佛,俗人身上那些个“任性和洒脱”就是要修行的课题,认识自己,领悟到“我是我”,做到“我是我”,才能成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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