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人生是喜剧。我会记录的,百岁,博后人们笑。
——杨尔扎克杨尔扎克.人间喜剧第七出:
伟大的巴尔扎克,你的煌煌巨著,印证了一件事儿:每一笔巨额财富的背后,都隐藏着深重的罪恶……
上一出俺和小龙女吹牛,说八九十年后,俺将成为新一代文化巨人鲁迅。有人不屑,话说得很难听。呵呵……俺都不急,你急啥,八九十年后再骂好不好?就怕到时俺还活得好好滴(臧克家亲口说的),你丫挺的早被挫骨扬灰,扫进历史垃圾堆啦。
再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争当鲁迅不是争头牌,而是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对人民像春般天呵护,对资本家像冬天般残酷,对资本家的走狗,更要像鲁迅一样痛打,往死里打丫挺的,绝不动恻隐之心,手下留情。
现在的反动文人,早已是向资本摇尾乞怜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对资本家温良驯服,对人民大众气势汹汹。要知道,现在的乏走狗何止“梁实秋”、“李实秋”、“刘实秋”,而是成千上万、彼此勾连,有奶便是娘,给钱便汪汪。此时,需要数以万计的鲁迅们站出来,拿起笔做刀枪,专刺丫挺们的面门、咽喉和心脏。
可惜,俺四顾茫然,新一代的鲁迅们都去哪儿啦,还没战斗就都跑光啦?没法子,矬子里拔将军,打肿脸充胖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蜀中无大将,廖化充先锋。俺一介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谷不勤,五谷不分,白天生不如死,晚上抑郁憋屈,文不能提笔治国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安邦定乾坤,上炕不认识娘们儿,下炕不认识鞋。但放眼天下,无人可堪大用,也只能挺枪上轿,跟他们拼啦。
几百年来,任反动文人们百般美化、千番颂扬,资本和资本家自打来到人世,就是一副腌臜的皮囊,就是一副作死的模样。用哲学推理得出结论的,是马克思;而用文学形象盖棺定论的,就是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
考入大学,俺终于有条件和巴尔扎克亲密接触啦。图书馆《人间喜剧》足有九十多种,巴尔扎克杜撰的《拿破仑格言录》除外,差不多全须全尾啦。
那会儿,社会上人心浮躁,校园里也异常喧嚣。俺宿舍前后出了两任学生会主席。前任当选不久,就被后任掀翻啦。他的改革建议万言书在校园大喇叭里仅广播了一礼拜,就大功告成,名正言顺地上任啦。
俺对他们的政治把戏没兴趣,却不解为啥蹦跶得这样卖力。后来才晓得:这个学校的传统,只要是学生会主席,毕业就能保送新华社。果然,毕业时,后任学生会主席保送北京新华社总社,前任学生会主席保送当地新华社分社。俺啥也不是,被打发到北京一家报社。
宿舍最后一夜,月黑风高,波谲云诡。睡在上铺的准备去新华社分社报到的前学生会主席,阴了睡在下铺的准备去新华社总社报到的现任学生会主席一道。夜半三更,他的积蓄已久的充沛淋漓的尿液精液混合着其它液体,裹挟着米粒大小的胆结石肾结石膀胱结石,从上铺突然发难,上铺小到中雨,到下铺变成大雨,一股腐臭腥臊的味道弥漫开来。后来嘛,两人扭打成一团,拳拳到肉,脚脚窝心,一场魔鬼大战,让俺大饱眼福。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形容俺的大学时光最为贴切。图书管理员看到杨尔扎克的借书证后,大开绿灯,允许俺进入只为政治局常委级别领导人开放的顶级阅读室。许多不曾示人的巴尔扎克珍贵版本都摊在俺面前。
管理员对俺寄予厚望:你的签名我会保存,希望你成为中国的巴尔扎克。俺投桃报李:毛泽东也做过图书管理员,他的成就远超图书馆主任李大钊、校长蔡元培。俺希望你发愤图强,为人民服务,早日成为下一个伟人毛泽东。两人四目相对,眼含热泪,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五百年才孵出一个的伟人啦。
阅览室里,面对斑驳陆离的《人间喜剧》,俺虽像个书生一样规规矩矩,伏案苦读,但内心狂放不羁,差点就再现抓周时的场景,像老虎一样纵身一跃扑上去啦。
不久前,俺抑郁憋屈,头痛难忍,在家学俺的偶像崔永元撞墙,咚咚咚,墙不禁撞,塌啦。媳妇儿埋怨:要撞去单位撞,写字楼墙厚,比人的脸皮还厚,撞不坏。俺含泪答应啦。
看电视剧《心术》,病人往脑袋上插钢丝缓解头疼,俺也插,被媳妇拦住啦。说你傻呀。那个病人大脑跟松子儿那么大,钢丝插进去才不疼呀;你的大脑比米开朗基罗爱因斯坦巴普洛夫屠格涅夫温斯顿.丘吉尔还大,插钢丝找死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俺咋办?
人生的小路呀,咋就曲曲弯弯越走越窄?
媳妇儿见多识广,早已狐狸成精。给俺支招:你不是大学读过一千多本书,记了两百多万字的笔记么?你翻出来,头疼时看看,保准神清气爽,雄心万丈。人不能总往前看,越看越悲观;要经常向后看,让历史告诉未来。
瞧俺这媳妇儿,满嘴跑语录,都赶上巴尔扎克啦。
俺从箱子底翻出大学时期二百多万字的笔记,又看到了俺的昨天。笔记由厚厚的32开六孔活页纸组成,分成十几大类,用白色鞋带穿过六孔把它固定,既经济,又实用。每一类都有十几万字,文学、哲学、心理学等等。只有一类用一个人的名字命名,不用猜你们也知道:《巴尔扎克.人间喜剧》。
俺算了一下,活页纸正反两面记,一页500字,共250页,将近13万字。每篇笔记开头都是巴尔扎克一部小说的题目,俺数了数,一共涉及到93部。
当时,人民文学出版社还没有出版《巴尔扎克全集》,作为一个大学生,对巴尔扎克如此痴迷,估计朗朗乾坤没有第二人。就算巴尔扎克的研究专家和翻译家,据俺所知,也没人能把他的《人间喜剧》读完。
他们读书不像我是出于兴趣,而是严谨的工作。一部书的阅读、研究、翻译可能就需要几年,结果巴尔扎克的书没研究、翻译几本,就油尽灯枯,精疲力竭,苟延残喘,呜呼哀哉啦。
由此也能看出巴尔扎克巨大的创作力,他简直就不是人,他就是作家中的神;就算是人,也是地球上的外星人!
捧着俺的巴尔扎克笔记,恍惚间回到32年前。主席诗云: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都是32年,主席冲破白色恐怖,打下红色江山,俺艰难困苦,雄心勃勃,却啥也没干成,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样大哩?
13万字的笔记,那可是浓缩再浓缩后的精华,俺不但看进去,还能逐段唤起当时的记忆。当时的不解和困惑,也随着这32年的变迁找到答案。所谓读书要厚积薄发,俺是当之无愧的楷模啦。近百种小说读下来,俺和巴尔扎克惺惺相惜,心心相印,他用卷幅浩瀚的《人间喜剧》印证了一件事儿,和与他同时代的马克思成为埋葬资本主义的最佳拍档——
“每一笔巨额财富的背后,都隐藏着深重的罪恶……”
呵呵,今天就聊到这儿啦。所有的人文球迷们(人迷:热爱毛泽东;文迷:热爱巴尔扎克;球迷:热爱穆里尼奥),接下来跟俺一起吼吧:
伟大的毛泽东万岁!万万岁!!
伟大的巴尔扎克万岁!万万岁!!
伟大的穆里尼奥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