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全军，西丰县本土剧作家，《剑厚影视文学》编剧团队核心编剧之一。由他创作的电视剧《山里山外杏林人》剧本已于近日创作成功，“鹿鸣西丰”微信平台将定期对该剧本进行连载介绍。
【连载】电视剧《山里山外杏林人》剧本第十三集（13——25）
13、杏林
【常远和小子肩并肩地走过杏林。】
小子：常远哥，你说我咋就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媳妇呢。
常远：她对你和孩子也这样吗？
小子：那倒不介。倒也知冷知热的。
常远：那她好吃懒做？
小子：那也不介。起早贪黑的，里里外外都她张罗。
常远：那你都干啥？
小子：我就打个下手，听喝呗。
常远：你呀，一个大男人，也五尺高的汉子。虽说是倒插门，也不该这么低气吧。
小子：倒不是低气。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孬，不爱出头。乐不得这样。
常远：怪不得八叔说你没骨头。你还没寄人篱下呢。就算是寄人篱下，咱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不是？你以为你媳妇爱看你这样？
小子：她有时候也说我不像个男人。可是有她，我…
常远：看得出来，你媳妇还是爱你，爱这个家的，你也舍不得，是吧。那就做一回男人，让她看看。咱不是孬种，不是吃软饭的。
小子：可她那个样…
常远：她哪个样了？她还不是因为你撑不起门户，怕外人欺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老公窝窝囊囊的，干吃闲饭，不求上进的。咱不要求怎么强势，咋的得活出点尊严不是？
小子：那我…
常远：别总挑人家毛病。谁都有不是的时候。多找找自己的缺点。哪儿做错了，哪儿该怎么做。有啥事，有啥想法，俩人坐到一起，当面锣对面鼓的唠出来。都会理解的。
小子（笑着）：谢谢你呀，常远哥。
常远：谢啥。我这也是经验之谈。
【二人对视笑着。】
14、常家
【耿母走进屋里：姐几个都在呢。】
常母：快来。院里忙活完了？
耿母：青子不在啊。给俺抓挠的颠三倒四的你说。
八婶：还是青子好吧？
耿母：可不是。谁让她是俺闺女了。
秀才妈：哎。啥时候成你闺女了又。
耿母：您哪，叫俺偷着想想，还不行？
【几个人笑着。】
【常母端着摘好的菜走了出去。】
秀才妈：耿直和青子的事，你咋想的？
耿母：俺是怕亏了青子。
八婶：这是跟儿媳妇一条心了。
耿母：谁让咱养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金母：青子要不愿意，咋整？
耿母：青子咋做，俺都不怨。
金母：耿直回来那天，青子喝得一塌糊涂。这孩子心里憋屈啊。
【耿母叹着气。】
15、杏林
【耿直和秀才走在常青后边。】
【秀才捅着耿直，朝前边的常青瞅了瞅。】
【耿直会意走上前去】：青子，把筐给我吧。
【常青瞅了他一眼，朝前走着。】
秀才：咋了。拍马蹄子上了吧。
常青：秀才哥，是不是你鼓捣的？
【秀才急忙用手捂着嘴。】
【常远走过来】：多嘴了吧。
【常青气哼哼地把筐递给耿直。】
【耿直乐呵呵地接过】：好。我来。
【常远摇头笑着。】
16、省城城郊敬老院 门口 日 外
【 服务员小丹拎着装着祭品的筐走出来。】
姚母【看着天】：晴了。
【二人朝楼后边走去。】
17、杏林
【赵村长冲后边的祭祀队伍喊着】：大伙稳当的，跟上啊。
八叔：哎，老赵。老常今儿个可不比往年啊。
赵村长：瞅着心情不赖。
八叔：你说这小姚大夫真能是老二儿子？
赵村长：说不准。要说不是吧。你看走道那姿势还真像老二年轻前的样。你要说是吧，这三十多年，咋才回来？不可能，不可能。
八叔：也是。看小姚大夫也不像回来认亲的架势。你说，会不会是老二媳妇瞒着孩子，心里头还记恨着？
赵村长：就算是恨，这么多年也早该磨光了。再说…不是，整的跟真事似的。是也好，不是也好，老常高兴就好。
八叔：是啊，这样的日子，难得他有这么好的心情。
赵村长：看来，老常这次啊，是真的放下了。
八叔：但愿吧。
18、常家
【院内，几名妇女在摆放着桌子，洗涮着碗筷。】
【厨房的热气从房门飘散出来。】
【厨房里有几个人正忙碌着。】
【常母走出来。】
某村民：婶子，你就进屋陪戚吧。外边有俺们呢。
常母：哪有啥戚，都是家里人。俺看看有啥能伸上手的。
某村民：您还不放心咋的？
常母：你们年年来帮着忙活。俺是，都不知道说啥才好了。
某村民：瞧您说的。应该的不是？对吧，大伙。
众人：就是。对着呢。应该的。
19、常家屋内
【屋内，姐几个聊着。】
金母：俺那年正怀着秋子，老二死，老金说啥不叫俺来。
秀才妈：哎。要说俺那妹子也怀孩子快三个月了都。
金母：听说老二那前正发着烧呢。咋就叫他去买药了呢？
八婶：老金没跟你说过？
金母：俺倒是问了，可他牙口缝都不漏。就说是老二救了他。
八婶看着秀才妈和耿母：老金嘴还真严。
秀才妈：他八婶，要不咱就跟秋子妈说说？
耿母：连咱村子里的人都守了这么多年了。不好吧？
秀才妈：没啥不好的。秋子妈也不是外人。
金母：不是，这，咋村里人都知道？
八婶：俺们这岁数的，差不多吧。
金母：合着圈里就瞒着俺一个？
八婶：俺哪儿知道老金连你都不告诉。秀才妈，那咱就…
秀才妈：反正，孩子们也都不在。说就说吧。不过，千万不能跟秋子她们说。
【金母不解的点点头。】
八婶：要说，这常老二也孝顺。从小是老常一手拉扯大的，都赶上爹妈了。正巧那天还是老常过生日。你说，老二能让他哥顶着大雨去吗？
秀才妈：再说，那前咱村有几家几个人没得病的？一会儿这家喊，一会儿那家叫的，老常也是真走不开。
金母：听老金说，他俩买完药。老二非要买个往诊箱送给他哥。就耽搁了。要是早点，也不至于…
八婶：要不说啥事都是赶巧。老二两口子跑盲流跑了一年多，媳妇怀孕了寻思着回来养胎。半路上老二也不咋整的，发烧，还上吐下泻。回来没几天，咱村里人陆续的也开始发烧，连拉带吐。这不就赖上老二，找老常和老赵，硬说是老二把病带回来传染的。
金母：后来县里来人化验，不说是涨水污染了村里的水井，才…
秀才妈：可乡亲们哪懂这个。老常就跟乡亲们解释，又叫老二两口子别出屋，别出院。搁谁谁不委屈？
金母：听说那天老常和老金都走到村口了。老二愣是给追上了。
【常母走进来，看着他们】：小点声。要说那天怨俺多嘴。老二来俺家问他哥，俺顺嘴就说了。他可倒好，转身就撵去了。
八婶：就是命吧。
金母：老金说，老常大哥坚决不叫他去。可他说，大哥过生日，村里病人也离不开他。这也在理上啊。
常母：其实，还有一层意思。老二没说，但老常能不了解他吗？
金母：噢？
常母：老常回来跟俺说，乡亲们对老二有误解，让他去也好。证明不了啥吧，为乡亲们做点事，也能缓和缓和大伙对他的成见，误会解开就好了。可谁成想，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秀才妈：老二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八婶：要说老二出这事，俺们也都有责任。
金母：咋这么说？
八婶：说心里话，虽说关系好，可那前俺们和大伙一样，也认为是老二把病…哎。
金母：都说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还真是。
常母：这二媳妇，也是怨恨，要不也不能…
【几人黯然的叹着气。】
20、、杏林 日 外
【一行人穿过杏林，朝墓地走去。】
【耿直的手机响了起来。】
【耿直掏出手机，看了看】：哥，你们先走，我接个电话，随后就来。
常远：好。快点啊。
【常青疑惑地看了一眼耿直，扭头走着。】
鹃子：谁来的电话，你不听听？
常青：人家不想让你知道，听啥？再说，跟我有啥关系？
【鹃子回头看着】：瞅着可挺神秘噢。
【耿直走到旁边，又看了看四周，接通电话】：你好。对，是我。真的吗？噢，是这样啊。谢谢啊。我等消息…
21、常守山墓地 日 外
【祭祀的队伍陆续来的墓地。】
【姚志环视着墓地四周】：
【背靠大山和杏林。】
【青松环绕，一棵大杏树遮荫着坟。】
【远方，山峰峰顶薄雾环绕。】
【阳光照进山下冰山湖。】
【墓碑上镌刻着：弟弟常守山，弟媳赵英之墓。兄常守田愧立。】
姚志盯着“兄常守田愧立”思索着。
赵村长：来，大伙都动动手，把花圈和花篮摆上，放好。青子，供品呢？
【常青回头看着来路】：这就来了。
【耿直小跑着】：来了。
鹃子：谁来的电话呀？
耿直：一个朋友。
鹃子：不会还藕断丝连呢吧。
【耿直把筐递给常远，没答应。】
白冰：鹃子，这办正事呢。
【常远和常青在墓前摆放着供品和香炉。】
赵村长：那个，常远，耿直，秀才，还有小子，你们四个一起来吧。
【四人走到墓前。】
赵村长：你们四个跪下，敬杯酒，上香，再烧些纸钱。
姚志：赵叔，我也来吧。
【赵村长看看常守田。】
【常守田点点头。】
赵村长：好，来吧。
【五个人跪在坟前敬酒，上香，烧纸钱。】
赵村长喊道：守山两口子听真了。今儿个是你俩…
常守田：老赵，是一个，你。
赵村长：啥？噢。是你三十年祭辰。你哥带着老常家人来看你们…你了。跪在你面前的是你的侄子们，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哥哥们，侄女，侄媳妇，孙女，外孙子，还有咱村的乡亲们。你把钱收好了。活着前穷，没花着。现在，在那边，别亏了自个儿。你在那边要保佑老常家，保佑咱村，保佑乡亲们啊。记住了啊。
【鹃子捂着嘴，欲笑。】
【白冰用手拽了他一下。】
【明明和亮亮规规矩矩地站着，看着。】
【常守田看着墓碑和跳动的火苗。】
（化）
22、三十年前砬子村村口 日 外
【雨不停地下着。】
【常守田和金院长推着自行车朝村外走去。】
【常守山追上来】：哥，哥！
【二人站下转过身来。】
常守田：你不在家呆着，咋来这了？
【常守山一副倦容】：哥，俺和金哥去买药吧。
常守田：不行。这么大的雨，瞅你那脸色，还发着烧呢。快回去。
金院长：老二，不就村民们说你怎的吗？别自那个气。听你哥的，回去吧。
常守山笑着：金哥，俺肚量没那么小。今儿个不是俺哥生日嘛。再说乡亲们有病的不知啥时候有个啥变化，咋能离开俺哥。（咳了两声）得俺去不是？
金院长：大哥，你看…
【常守田摸着常守山的额头】：这还烧着呢。不行。
常守山：没事，哥。俺吃药了。一会儿就退了。你就听俺一回，乡亲们还等你呢。
【常守田想了想】：好吧。早去早回。和平，帮俺照顾点他啊。
金院长：放心吧。你小子，真有你的。
【常守山接过常守田的自行车】：哥，你回去吧。走，金哥。
常守田：注意安全。
【常守山回头冲哥哥笑着】：哥，俺叫你弟媳包饺子了。咱晚上吃饺子啊。
【常守田看着他的背影，点头笑着。】
（闪回）
23、墓地
【纸钱的火花已经渐渐灭去。】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墓地。】
【常守田目不转睛地盯着墓碑。】
赵村长：老常？老常大哥。
【身旁的姚志】：叔，赵叔叫你呢。
常守田：啊？噢。
赵村长：咋了，老常。该咱几个人了。
常守田：好，哥几个，那来吧。
【常守田、金院长、八叔和赵村长站在墓前，庄重地鞠了三个躬。】
常守田直起身：守山，哥对不住你啊。当年，俺答应你找到你媳妇，可三十年过去了。俺也老了。俺没做到。但俺相信你媳妇她还活着，真的活着。俺有时候在想，你儿子也该有咱小姚大夫这么大了。你说，你要活着，咱一家人在一起该有多好。你等着，再等些日子，俺一定带你媳妇和你儿子回来看你。
【金院长，八叔和赵村长互相看着摇着头。】
【白冰怜惜地看着常守田。】
【姚志满脸疑惑地看着常守田，又看着坟墓。】
【常远看着白冰的表情，想了想，点了点头。】
【常青、鹃子、秀才、耿直和小子肃穆地听着，看着墓碑。】
【旁边的村民们有的窃窃私语着。】
常守田【继续说着】：你媳妇为啥这老些年一直不愿回来，都说她还恨还怨，心里这个疙瘩解不开。可俺知道，她也想回来，因为这儿才是她的家。她是不愿看到这些她熟悉的人，舍不下的人，再勾起那些让她伤心的事。人老了，都想图个心静。可又有几个能做到呢？
【白冰看着常守田，点了点头。】
【常远看着白冰也点着头。】
赵村长：老常，算了。老二两口子听到你这么说，也该知足了。
常守田【摇摇头】：守山媳妇心里苦啊。
八叔：要不是乡亲们那么说那么做。老二也不会…
常守田：老八。说啥呢你。怨不得乡亲们。当时那情形，别说乡亲们，俺要不是大夫，懂点，也会往顶想。
金院长：老二他是真心替他哥老常想，也真想给乡亲们做点事。他也急啊。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他们。】
赵村长：行了，咱回吧。（招呼着村民们）来吧，你们也过来给常老二，管是叫叔还是叫爷的，行个礼。
【村民们走过来。】
八叔：走吧，老常。回去还得给你过大寿不是？
常守田：啥寿不寿的。
八叔：来前。俺还跟老赵说你心情不错呢。咋，这会儿又撑不住了？
常守田【笑笑】：那是咱老常吗？今儿个俺是真高兴。走，回去好好过寿。
金院长：年年吵吵过生日，哪年正儿八经过舒坦过？
【赵村长拍着他肩膀】：今年，舒坦过。
常守田：对，舒坦过一回。小姚大夫，走，回去跟叔好好喝几杯。
常青：您还喝？
常守田：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众人笑着朝杏林走去。】
【姚志回头看了一眼墓碑，随常守田走去。】
24、杏林里 日 外
【常守田老哥几个走在前边，说着比划着。】
【白冰看着他们】：咱爸今天心情真挺好的。
常青：可不。搁往年他们老哥几个都要在二叔坟前坐个把钟头，才能回去。
鹃子：我看跟姚志有直接关系。
常青：咋这么说？
鹃子：你没看今早姚志一来，常叔那高兴劲。还有，来这一路上，就让姚志陪着他，那亲近劲。
常青：爸是真把姚志当二叔儿子了。
白冰【自语着】：爸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鹃子：冰姐，你说常叔知道什么了，什么意思？
白冰：没什么。我就是那么一猜。
常青：我想起来了。
鹃子和白冰：怎么了？
常青：今早，耿直说他在省城送快递前，去过一个城郊的敬老院。说是，那的院长，对，是个不到六十岁的老太太，口音特像咱这儿的人…
白冰【站了下来】：城郊敬老院？哪个城郊敬老院？
常青：他好像也记不清了。
白冰：噢。
鹃子：你怎这么惊讶，冰姐。哎，姚志他妈不就是什么敬老院的院长吗？
【白冰点点头。】
【常青看着鹃子】：难道真的是…
白冰：怎么可能。城郊的敬老院多去了。那女的当院长也不能就他妈这么一个吧。
鹃子：也是。不过，这天下的巧事多了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冰：可能什么可能。你俩先走吧。
常青：嫂子，你干啥呀不走？
【白冰指指常远】：我和你哥有点事说。常远，你等一下。
【常远站下回头】：怎么了？
白冰：你跟我来一下。
【常远对耿直他们】：那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白冰和常远朝杏林子里边走去。】
常远：不是，老婆，啥事不能在这说？
鹃子：这白冰搞什么名堂？
【姚志和金秋走过来。】
金秋：常远哥，冰姐。你俩干啥去啊？
白冰【挥挥手】：没事，一会儿就来。
金秋：对了，你是说你爸的事和常二叔挺像的？
姚志：嗯。
金秋笑着：你不会是真以为你是常二叔儿子吧？
【姚志摇摇头。】
【常远在杏林子里听白冰说着什么。】
常远【吃惊的】：啥？还真是啊。
【白冰看看路过的村民】：你小点声。你说该怎么办啊？
常远（兴奋地）：马上告诉咱爸呗。
白冰：不行。我答应过二婶跟谁都不说的。
常远：包括我，对吧。那你还不是跟我说了。
白冰：我不是和你商量吗？瞅爸那样，我心不忍。可我也不能对不起二婶不是？
常远（想了想）：那就顺其自然吧。我看姚志也不知情，万一说出来，怕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
白冰：我也这么想。看来，爸还得煎熬些日子了。
常远：明天爸就跟你进城了，也不差这几天。不过，听你的意思，你说，二婶会相认吗？
白冰：难说。
常远：人怕见面树怕扒皮。早晚会一家团聚的。走吧。
白冰：你可得保密，跟谁也别说。
常远：放心吧。哎，你说这是不是缘份啊。
白冰（笑着）：瞅把你高兴的。这叫砍断骨头连着筋，骨血情深。
常远：我是说姚志和秋子。
白冰：怎么呢？
常远：他俩可是指腹为婚的。这转了三十年的大圈，不又回来了？
白冰：这就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常远：世事还真难料啊。
25、杏林山头 日 外
【常守田、金院长、八叔和赵村长坐在石凳上，望着远方。】
明明：爷爷，你是不累了？
常守田：俺不累。就和你几个爷爷坐会儿。你和弟弟先回去，啊。
【常远和白冰走过来。】
白冰：爸，您们这是…
常守田：没啥。俺哥几个歇会儿。你们就先回去吧。
常远：他们都下去了？
【常守田点点头。】
常远：白冰，那咱走吧。让他们老哥几个唠会儿嗑。
白冰：行。明明，你和弟弟陪着几位爷爷。
常守田：让他俩玩吧，俺几个还用陪啥。
【常远看了一眼白冰，会意】：家里也闹哄哄的，就在这玩吧。明明，亮亮，一定要把爷爷们哄高兴了，啊？
明明：老爸，这还用教吗？我懂。
亮亮：大舅，大舅妈，保证完成任务。
白冰（笑着）：这俩孩子。爸，叔，我和常远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家里很多人等着呢。
【几人答应着。】
【白冰和常远走下山去。】
常守田：你们就没发觉姚志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吗？
赵村长：瞅着挺伤感，好像一直在琢磨啥似的。
八叔：那是看这场面，想他爸了。
金院长：好像没这么简单。
常守田：咋这么说？
金院长：这几天，他话里话外对常二的事挺上心。听秋子说，他还问秋子，他会不会真是常二叔儿子？
常守田：是吗？想必天真的开眼了。
【阳光明媚，天空飘着几朵白云。】
【湖面上，几只水鸟，追逐着，嬉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