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胡格最好的演出
蓝色的花
什么演出是“最美的演出”？
对这个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业内也有，业外也有。
12月4日，新浪娱乐年度“最美表演”十位演员公布了他们各自的理解，可谓各具特色。2015年，以饰演古装大剧《琅琊榜》中搅动风云、运筹帷幄的谋士梅长苏、谍战剧《伪装者》中风流倜傥、有勇有谋的特工明台、都市情感剧《大好时光》中率性真诚、温暖如春的商界精英袁浩而引起观众高度关注和高度评价的演员胡歌也有自己的理解。
圈内外公认智商情商超高、人称“拆字小能手”的胡歌，把构成“美”字的上、中、下三部分解，在微博上发布：“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诠释最“美”表演——“丷，画龙点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灵魂最直接的表达；王，王者姿态。信念感是表演最重要的支柱，是一切表达的前提；大，大象无形。没有丝毫刻意的表达，无招胜有招（胡歌发微博句子与句子之间多用空格，我未经他同意加上标点）。”
这种对“美”的细微分析和深入解剖，令人叫绝：一是对中国汉字象形作解构和解读，二是对表演艺术的深切理解和感悟，三是把“最美表演”上升到哲学意义，具有更高层面的内涵。成功的或说最美的表演体现在演员对所表现人物特质的把握和呈现、对人物独有的感悟和发掘、在人物形象塑造上引起观众联想和升华。我也仿照他作个拆字——优秀演员要有文化底蕴和艺术积淀，把“文”“化”到具体的表演中，才能成就“最美表演”。
古装巨制《琅琊榜》根据海宴同名网络小说改编，以其坚实饱满的剧情、家国天下的情怀，以及表、服、化、道、美、摄、音等各个元素的精彩呈现，成为当下中国一种文化现象和社会现象。梅长苏是全剧的主线和灵魂人物，胡歌以精湛的表演，完美地撑起了这个人物，受到各方高度好评。
一
胡歌饰演的麒麟才子梅长苏清秀俊朗、才冠绝伦，涅盘重生后拖着孱弱病躯，积蓄满腹权谋，暗控庙堂和江湖风云，智搏奸佞，平冤昭雪，扶持明君，做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胡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过，“梅长苏是背负着七万赤焰军期望的一个整合体，就像一个符号一样回到了京城，他没有个人情感，没有个人生活，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伸冤，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到靖王的身上，让他去延续当年祁王的遗旨，让他把浩然正气带到这个朝堂之上。然后当他将所有事情做完的时候他就消失了，所以在整个过程中他不是一个人的存在。”“因为他体弱多病，没有太多肢体动作，也没有激昂的情绪，所以他的表达都是隐忍克制的，这很难表现。”
胡歌通过全情投入，把握住了梅长苏这个具有双重身份、双重人格的人物形象，他一方面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复仇者林殊，一方面是长袖善舞的读书人梅长苏；在几位知情者面前是少帅林殊，在更多的人面前是谋士梅长苏；林殊埋藏于痛苦的梦境中，梅长苏存在于残酷的现实里；他有时表现的是梅长苏的真实情绪，有时呈现的是林殊的本能反应；有时波澜不惊，有时一时慌乱，随时在“本我”和“今我”中切换；梅长苏内功尽失、时发寒疾，但骨子里流淌的是林殊的血液，内心隐藏巨大的秘密，背负如山的精神使命，经历病痛的煎熬、心灵的折磨、生命的困厄，时刻处于隐忍和爆发的两极状态，有多层次的精神变化、心理活动和情感起伏。
眼睛是灵魂之光，在众多的主场戏、重场戏、内心戏中，眼神确实最能体现人物的丰采和神韵，最触动人心。而眼睛的表现不是孤立的，需在清秀的面容、立体的五官、丰富的表情、温润的气质之下，与得体的服装、灵活的肢体、必要的动作等协调运用，并与丰富的语调、优雅的台词、变化的声音等组成丰富多彩的表演语言，甚至一声咳嗽、一个习惯性的搓手动作、一个病中的坐姿、一个萧索的背影，一个暖手炉、一卷书、一盏茶、一碗药等都是戏，再加上对手和配角设置，你来我往，互有机锋，传达复杂的内心，塑造人物的内涵、风骨和气场。
《琅琊榜》对胡歌来说全是重场戏，这里只解读开场戏，因为这是重中之重，是吸引观众入戏并如醉如痴追此剧的关键。
第一集第一组镜头。梅长苏从十二年前梅岭烈焰滔天、战场惨烈、父帅临死前嘱咐他活下去的噩梦中惊醒，观众看到一个清瘦、佝偻的背影，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镜头调转，出现一双眼睛，眼神惊恐，冷汗涔涔，呼吸急促；继而眼神空茫、平静，似从梦境中回过神……胡歌以眼神传达情绪，呈现主人公梅长苏在血与火的记忆里挣扎、痛苦超过极限的真实状态，营造一种冤魂夜夜入梦的心理时空，交待赤焰之案鲜血淋漓的故事背景，引导剧情的发展和走向。
仍是这一集，云雾迷蒙，江水暗涌，一叶轻舟缓缓驶来，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的梅长苏傲立船头，吹奏一曲竹笛，有一种月白风清、羽化成仙的感觉，颇具诗情画意。如果说此前是以林殊身份出现，此时则是以江湖盟主梅长苏的身份登场。他表情看似温厚、语气听似平和，眼神却如炬如电，寥寥数语携风雷之声，一句“长苏怎可不来迎候？”不怒自威，气场立现。
渡尽千劫，重归金陵。城外马车内，梅长苏掀帘遥望城门，前尘往事浮上心头。他的眼神里，有沧海桑田的哀愁、近乡情怯的怅然；当听到萧景睿说“见过郡主”，豫津叫“霓凰姐姐”时，梅长苏眼眸微抬，眉心微蹙，他牵挂的霓凰长大了，变成英姿飒爽、武功高强的女子，但却不能与她相认。他眼神黯然，沉默不语，放下轿帘，情愿与她咫尺天涯。
作客宁国府，梅长苏驻足门前，长久地看着“护国柱石”四个金字，那是梅岭七万烈火忠魂、赫赫威名的林氏满门性命、铮铮不屈的皇长兄血流如海染就，它摧毁的是林殊清明的理想和美好的人生。重遇仇人谢玉，梅长苏强压心中愤怒慢慢地走向他，“在下苏哲，见过侯爷。”一字一顿，语气平静温和，眼神不卑不亢，但暗生寒意与凛冽。
这之后，比武招亲、长亭相认、两次密会言侯、跪拜盟誓、断铃绝交、撕谢玉、天牢攻心、灭太子、斗夏江、九安山平叛、倒誉王、梅岭真相、金殿鸣冤、出征北境……一场又一场的内心戏、爆发戏、大段大段的台词，眼神和表情出彩之处太多，不胜枚举。可以说处于不同的环境、面对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件，眼神、表情都不同：面对深爱他的霓凰，心有愧疚，强忍爱恋和不舍、苦涩与怅然；面对飞流，身心放松，透着宠溺与欢喜；面对靖王的误解与责难，强忍伤心和委屈、痛楚和悲哀；面对誉王，眼神疏离，透着狡黠与矜持；面对谢玉，眼神凛冽，投射寒意与狠绝；面对夏江，眼神凌厉，透着坚定与轻蔑……作为一个阴险诡谲的谋士，梅长苏时刻要保持头脑清醒，不能流露任何真情实感，眉宇之间全是隐忍，压抑内心翻滚的波涛。每一次大事谋划完成，每一回制敌于无形，他并没有露出得意之色，而是围炉拥裘，拨弄火盆、烤手，沉默、叹气，那是一种深邃的忧思、孤独和无助，他害怕违背自己的初衷，伤害无辜的人。这部剧中，最难表现的就是含蓄节制的情感，如果演技不到位，很容易演绎得阴诡狡诈，令人憎恶。胡歌hold住了这样一个外弱内强的人设，将梅长苏睿智的头脑、深刻的洞察力、惊人的判断力和果敢的行动力等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收放自如。
霓凰扮演者刘涛曾赞胡歌很会演感情戏，“他的眼神很细腻，表现特别稳……”而会用眼睛演戏的演员，才是优秀的演员。
说到眼睛，无法回避胡歌在2006年夏天遭受的重创。但虽然他经受那么多痛苦和磨难，老天还是有眼，让他的眼睛得以保全。他右眼留下明显的疤痕，却没有遮蔽住眼睛的光芒。这么多年，他的眼睛依然明亮、清澈，眼神细腻、温和，有穿透力。他的脸上留下些许疤痕，但不可否认，他长得越来越帅，有成熟魅力。
胡歌以自己的灵魂来演绎林殊/梅长苏的心理、情感、命运状态，人物也进入观众灵魂深处，所以网上至今仍有“宗主离开的第某某天，想他”的文字出现。
二
王，王者姿态。信念感是表演最重要的支柱，是一切表达的前提。
12月8日晚，央视纪录片频道《影视名堂》栏目播放《〈琅琊榜〉：论精品之“精”》 节目，其中有十几分钟是关于胡歌饰演的梅长苏的话题。导演李雪说，选角的时候就觉得胡歌最适合，他是唯一的人选。饰演谢玉的演员刘奕君说，与胡歌最重要的一场戏（天牢攻心）让自己认可他就是一个很棒的演员、很好的对手。文学评家浦寅说，梅长苏是中国式英雄，有一种内心的力量，含而不露、有坚定目标、有赤子之心。
作为梅长苏的扮演者胡歌，本身具有这种内心力量、心理素质和自信心。胡歌与梅长苏一样，有浴火重生的经历——我感动于梅长苏在身体孱弱、精神凋零的状况下，依然不放弃心中的理想；我钦佩于胡歌在遭受人生巨大打击、身体和心理遭受双重折磨时选择坚强，在低谷中反弹，执着地追逐心中梦想。我曾用几个下午的时间，在百度歌吧读过胡歌2007年所著《幸福的拾荒者》一书，几次泪流。这本书是胡歌遭遇车祸后的心理历程，他以阳光的心态，捡拾生活的碎片，感悟生命的美好，重生的幸福。而且，他自己描写的部分风清云淡、风趣幽默，身边人的描述中才能看到当时可怕的细节，知道他经历的痛苦和磨难。他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带给别人，认为所有的经历都是获得，所有的获得都是上天给予的恩宠，以感恩的心珍惜当下。
《琅琊榜》里的梅长苏温文尔雅，坦然自若。这个角色在灵魂上与胡歌高度契合，有刻骨铭心的苦难经历，但内心世界强大。剧中梅长苏说：“既然我活了下来，就不能白白地活着。”胡歌特别喜欢这句台词，他说，“要对得起你的苦难。”胡歌对得起自己遭受的苦难，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对表演的向往，遮挡他在舞台上、屏幕里、生活中的光芒。
我曾在微博中问胡歌（其实是自言自语，是我在心里与自己最喜爱的演员对话的一种方式）：在《琅琊榜》中，你是不是又体验了一次生与死、爱与痛的折磨和体验？是不是带入了自己那些年不断蜕变的心路历程？是不是在越自信的时候，越能接触到角色的灵魂？越能感受到创作上的自由？可以有最大限度的发挥空间？其实我不需要他的答案，无数观众都看到了胡歌出色的演技，他呈现的有节制力也有爆发力的表演、有气场但并不张扬的风格，一种王者姿态。
曾看到有人认为第四集“谋士择主”这场戏胡歌表现得平淡。我反复看过这一段，却由衷为胡歌在这场戏的表演叫好——“我想选你，靖王殿下。”梅长苏说这句话时，眼神柔和、笃定，语气自然、平顺，面色沉静如水，只有嘴角隐现一丝笑容。因为这一切，全在他的谋划和掌控之中，他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十二年，早已成竹在胸、信心满满，何需长篇大论、慷慨激昂？何需浮夸、煽情、扭曲的表情？这种此地无声胜有声的状态，方是胸怀大略、举重若轻的梅长苏；这种不动声色、内敛沉稳、蕴含力量的表演，符合人物性格和身份——虽然他只是一介布衣、一个谋士，但自有一种掌控全局、预见未来的王者气度。
更让我敬佩的是，《琅琊榜》开播之初因与同一团队出品的电视剧《伪装者》档期重合等原因，收视中规中距，有极少数人甚至诋毁胡歌。而胡歌在接受采访时非常自信地说：“现在的收视是暂时的，随着剧情推进，随着《伪装者》终结（笑），会比现在好。但即使没有预期好，我也不会抹灭它在我心中的地位。”这要有多么强大的自信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事实上，他有实力、有底气、有资格这样自信，自己都不相信，如何观众相信——没过几天，《琅琊榜》就引发全民追剧、热议，从网上到网下，从2015年秋天到冬天，热度至今未褪。其厚重的历史感、丰富的文化意蕴和复杂的人物形象，在满足人们文化需求、视觉审美和娱乐消遣的同时，重新唤起人们生活中消失已久的温暖、愉悦和情怀，胡歌也受到高度关注和评价——他以对梅长苏这个人物精准的呈现，传达美好、明亮的理想，流溢温情和感动，并因人物表现的丰富性、复杂性和多样性击中观众情感，生发解读、剖析和讨论的无限空间和无穷乐趣。
三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不刻意的表达，无声胜有声，无招胜有招。
以我的认知，表演既需“有我”，又需“无我”：“有我”，是演员在角色中融入自己的艺术理念、表演经验、人生经历和情感体验；“无我”，是角色要贴合特定时代（年代），此时、此刻，此地、此在，符合人物特定气质、性格、身份和状态，而无表演者本身的痕迹。因而在《琅琊榜》中，观众看到梅长苏，隐隐约约看到胡歌。这就是胡歌的成功，表演进入一个真实的层次，极富张力。如果说梅长苏是胡歌的“最美表演”，那也只是截止目前。因为表演有最美，也有更美；他的演艺事业早已有了几次高峰，还将有更高峰。
这样的状态，与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分不开。胡歌的起点很高，十年前他主演《仙剑奇侠传》中鲜衣怒马、剑走江湖的李逍遥，被称为“内地古装第一小生”，李逍遥成为一代人的青春记忆。这之后，《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少年杨家将》中的杨六郎、《神话》中的易小川/蒙毅、《无懈可击之高手如林》中的徐然、《辛亥革命》中的林觉民、《生活启示录》中的鲍家明、《风中奇缘》中的九爷、《四十九日祭》中的戴涛等影视剧人物形象备受好评。2015年，胡歌以《伪装者》中的明台、《大好时光》中的袁浩、《琅琊榜》中的梅长苏再次成为热门人物，尤其是梅长苏形象深入人心，成就经典。
胡歌对艺术热爱和执着，信守戏大于天的理念，可塑性极强，具有冒险精神，勇于挑战自我、突破自我、超越自我，做事情永远挑战极限，努力做到最佳状态。因为不愿重复驾轻就熟的角色，2013年不惜用一年的时间出演话剧《如梦之梦》《永远的尹雪艳》，在话剧舞台磨炼演技。
这次新浪娱乐“最美表演”，为2015年在表演上最有突破的演员十位电影、电视剧演员制作专题，最后的呈现每人只有一分钟。胡歌表演的是《中场休息》，演一个拳击手，致敬美国电影《愤怒的公牛》。12月10日，此片首映式上，导演杨庆讲述的胡歌拍摄前后的故事让人动容：打电话给胡歌时，胡歌说自己最近特别瘦（他在杭州拍摄电视剧《猎场》，同时参加一些重要活动，到处奔波）。得知距离开拍还有一个月，胡歌说：那我试一下吧！开机那一天，胡歌在化妆间脱衣服把杨庆吓了一跳，整个一个肌肉型男！但代价是超强度、痛苦的训练过程，一个月内喝水量是平时的20%，开拍前两天处于脱水状态，以至刚拍完胡歌就拿起别人的杯子，把啤酒混着茶叶渣喝下去……当晚，胡歌的“最美表演”得到导演、影评人等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
12月14日，“最美表演”专题上线，我胡歌呈现的最虐、最真实、最震撼、最美的表演——胡歌饰演的拳击手，其对手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他在身体与精神疲惫之极，达到极限状态时中场休息，是为了下一次更有力度的进击。他的眼睛从低垂到抬起，眼神有火、有光、有电，那是进击的勇气、不屈的信念、无敌的力量。他为了一分钟的表演，用一个月时间苦练，呈现伤与痛、力与美、灵与肉的强烈震撼。胡歌曾经说过，为角色暴瘦暴肥扮丑，都是可以的。一个真正的演员，就该把自己奉献给角色。确实，做一个演员是幸福的，可以有双重生活空间、双重人生体验，一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另一重沉醉在戏剧梦幻里。
我看过胡歌多部影视作品，也看许多有关他的访谈、视频、花絮等，胡歌是公认的高颜值、高智商、高情商的演员，接受采访和参加活动时思维敏捷、机智幽默、率性真诚。胡歌早期微博文字，以及摄影作品充满诗情画意，文艺气息浓郁。拥有广阔的文化视野，方有深层次的人性表达。演员这一职业，在所有职业中看起来是最光鲜的——出头露面、万众瞩目，比颜值、靠演技、拼人气，其实在其他因素之外，最根本的还是看文化能支撑一个人走多远、走多高、走多久。
在当下这个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在复杂多元的社会生活中，所有人都被时代潮水裹挟前进，谁也不能例外，尤其是当一个人站到高处、前沿地带时，也许会有所选择，也许无法选择。但胡歌是清醒和理智的，他在最火爆的时候选择休息一下，暂别演艺圈，“这10年，我去过山顶也到过谷底，抹过微云也斩过荆棘。我想人生就是这般起起伏伏吧！要说与之前最大的变化，或许是不管身在何处，心永远都与地平线齐平。”“有幸与厂长（百度董事长李彦宏）促膝长谈，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追梦，必定要舍弃部分现实；暂停，是为了创作更优质内容（标点为我所加）。”
心有所往，梦有方向。这种历尽千帆之后的平和与定力非常人所及，也许，能承受得住光环，才能耐得住寂寞。就像胡歌在“最美表演”中饰演的拳击手一样，蓄势待发，强势出击，谁也不能击败他！但他确实需要中场休息，他敢于停顿，也勇于出发。那么，就在一段完全属于自己、属于家人的日子里，做一场安宁、悠然、恬淡的好梦吧。然后，继续用自己的表演呈现精彩人生，探索生命中每一种可能，丰富人们漫长的日子、平静的生活。
对于一个演员，最终是作品为王；对于观众来说，唯有艺术是不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