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电视剧《白鹿原》重播后,宋钧在追电视剧的过程中连续发行了3篇文章。(点击标题直接读文章《白鹿原》里的仙草我只知道,但是5个女孩子,EP1剧评,仙草或者周老师:是谁?EP2-3剧评,白嘉轩是如何实现资本原始积累的,EP4-7剧评),其中几个有趣的人物,讲述了事件。
一方面,着眼于电视剧,另一方面则着眼于小说原著。从每天的后台互动来看,无论是书房记,还是IP影视汇,都有大量的读者热情积极参与,或是留言,或是点赞,或是打赏。可以看出,这部历时多年,有众多当代戏骨参与,特别是被陈忠实先生寄予厚望的电视剧,还是广收全国电视观众喜爱的。
为此,小松菌继续与电视剧同步,与大家一起欣赏、讨论其中有趣的人物与故事。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松菌主要给大家讲述了白嘉轩到底是怎样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的事情。而这段历史其实是饱含着关中大地的血泪与辛酸的。
而今天,我们就来看看这八九两集中所涉及到的一个人物出生前后的小故事,虽然这时候她还只是个刚才出生的娃娃,但正是这个小女娃娃,其此后的成长道路直至最终的命运归宿,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一部革命史诗,而其中的悲酸苦辣、爱恨情仇,无一不会让每一位读过小说的读者而动容,而沉思。
这个刚刚出生的小女娃娃,就是白灵,白嘉轩和仙草所生的第三个娃娃。
白灵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第九集中,白嘉轩与鹿子霖因为处理村中赌博之事,而在戏台前扭打一团。
正在这时,仙草生下了女儿白灵。
小说第六章中,对于白灵的出生是这么讲的:
隔了一年多点儿,仙草又坐月子了,这是她第八次坐月子。她现在对生孩子坐月子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苦,甚至完全能够准确把握临产的时日。她的冷静和处之泰然的态度实际是出于一种司空见惯,跟拉屎尿尿一样用不着惊慌失措,到屎坠尿憋的时候抹下裤子排泄了就毕了,不过比拉屎尿尿稍微麻烦一点罢了。她挺着大肚子,照样站在案板前擀面条,坐在木墩上拉风箱,到井台上扯着皮绳扳动辘轳拐把绞水,腆着大肚子纺线织布,把蓝草制成的靛搅到染缸里染布。按她自身的经验,这样干着活儿分娩时倒更利素。
这天她上在木机上织布,腹部猛然一坠,她疼得几乎从织机上跌下来,当眼睛周围的黑雾消散重新复明以后,她已经感觉到裤裆里有热烘烘的东西在蠕动。她反而更镇静,双手托着裤裆下了织布机,缓缓走过庭院。临进厦屋门时,头顶有一声清脆的鸟叫,她从容地回过头瞥了一眼,一只百灵子正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叫着,尾巴一翘一翘的。跨过厦屋门坎,她就解开裤带坐到地上,一团血肉圪塔正在裤裆里蠕动。丈夫和鹿三下地去了,阿婆抱着牛犊串门子去了。剪刀搁在织布机上。她低下头噙住血腥的脐带狠劲咬了几下,断了。她掏了掏孩子口里的粘液,孩子随之发出“哇”地一声哭叫。刚才咬断脐带时,她已经发现是个女子。她把女儿身上的血污用裤子擦拭干净,裹进自己的大襟里爬上炕去,用早已备置停当的小布单把孩子包裹起来,用布条捆了三匝,塞进被窝。她擦了擦自己腹上腿上和手上的血污,从容地溜进被窝,这才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了。
白灵的名字怎么来的
在第九集中,白狼竟然将仙草刚生下的女儿给叼走了,白嘉轩等人在后追赶,最终从狼口中救下了白灵,但让众人惊异的是,白狼丝毫没有伤害这娃。惊异于此,白嘉轩念叨着“百灵鸟”“白灵”,于是白嘉轩就给自己的女娃娃取名叫白灵。
小说中,对白灵这名字的由来是这么讲的:
白嘉轩回家来取什么工具,看见厦屋脚地上一片血污一股腥气,大吃一惊。他摇醒她问怎么回事,她眼也不睁手也不抬只是说:“快烧炕。”他扯来麦秸塞进炕洞点着火就烧起来。青烟弥漫,仙草呛得咳嗽起来。他问她:“人好着哩?”她说:“渴。”他又钻到厨房烧了一碗开水给她端来。她嘴唇不离碗沿一气饮尽,感动得流下眼泪,这是她进这个门楼以后男人第一次为她烧水端水。她缓过一口气来,就忍不住告诉他:“是个女子!”嘉轩说:“这回合你心上来了,也合我心上来了。稀欠稀欠!”仙草又忍不住说了孩子落草时有百灵子叫的事,嘉轩背抄着手在脚地上踱步,沉吟着:“百灵……百灵……白灵……白灵……就是灵灵儿娃嘛!”
“白狼”到底是谁,它到底有没有叼走灵灵娃?
在前面的剧集中,白嘉轩就曾在夜晚梦见白狼,接着村中就出了事,有人家的羊让白狼给害了。更为重要的是,随着白狼传闻的四起,以及因为种植鸦片而使得手头有点活泛钱的村民嗜赌成性,原上开始世风日下。正如后来朱先生所说的,原上的人心散了……
小说原著中,首次讲到原上出现了“白狼”,是在白灵刚过满月十来天从城里传来“反正”的消息之后,具体是这么说的:
白嘉轩说:“先生哥,你再甭出远门了。就坐在咱们白鹿镇上,谁想看病谁来,你甭出去。”
鹿子霖附和道:“这是实实在在的话。先生哥,你大概还不知道,原上出了白狼了!”
“知道。我回来一路上听过十遍八遍了。”冷先生说:“皇帝再咋说是一条龙啊!龙一回天,世问的毒虫猛兽全出山了,这是自然的。”
然而,谣言一旦在传开,就会像风一样刮遍整个原上。
城里的反正只引起了慌恐,原上的白狼却造成最直接的威胁。白狼是从南原山根一带嘈说起来的,几天工夫,白狼可怖的爪迹已经踩踏了整个白鹿原上的村庄。那是一只纯白如雪的狼,两只眼睛闪出绿幽幽的光,白狼跳进猪圈,轻无声息,一口咬住正在睡觉的猪的脖子,猪连一声也叫不出,白狼就嘬着嘴吸吮血浆,直到把猪血吸干咂尽,一溜白烟就无影无踪地去了。猪肉猪毛完好无损,只有猜脖下留着儿个被白狼牙齿咬透的血眼儿。人们把猪赶出猪圈,临时关进牛棚马号里,有的人家甚至把猪拴到火炕脚地的桌腿上。可是无济干事,关在牛棚马号里的猪和拴在火炕脚地上的猪照样被白狼吮咂了血浆而死了,谁也搞不清那白狼怎样进出关死了门窗的屋子。南原桑枝村桑老八就是把猪拴在炕下的方桌腿上,装作熟睡,故意拉出牛吼似的鼾声。夜半时分,桑老八就听见炕下有吱儿吱儿的声响,像娃儿吮奶汁的声音。桑老八俏悄偏过头,睁开眼朝脚地一瞅,一道白光穿过后墙上的木格窗户掼出。待他点上油灯,光着屁股下炕来看时,猪已断气,尚未吸吮净尽的血冒着气泡儿从猪脖下的血口子里涌出来。最有效的防范措施终于从白狼最早作孽的南原创造成功,人们在村庄四周点燃麦草,彻夜不熄。狼怕火,常见的野狼怕火白狼也怕火。白鹿原一到夜幕降临就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壮观,村村点火,处处冒烟,火光照亮了村树和街路,烟雾弥漫了星空。
甚至在小说后来还出现过白狗、黑狼等等传闻,但也只是乡民们面对世道纷乱的胡乱猜测而已。
其实,对于白狼的传闻,有个人始终显出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这个人就是朱先生。
朱先生在他的书房里接待白嘉轩,他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态。白嘉轩脑子里顿时蹦出“处世不惊”四个字来。他忍不住说起乡间关于白狼的传言,朱先生笑笑说:“无稽之谈。今日防了白狼,明日又嘈出一条白蛇,一只白虎,一只白狐狸,一只白乌鸦,你将防不胜防。”姐夫对白狼的冷漠,使白嘉轩感到扫兴,他随之问起朱先生斥退二十万清军的事。朱先生用像冷漠白狼一样的口气说:“传言而已!”……
由此来说,白家刚刚出生的宝贝女儿,其实并没有被所谓的白狼叼走,这只是编剧为了强化白灵这个原上此后命运曲折的灵灵女娃娃的形象,而才采取的一种艺术化的表现手法。而至于这位灵灵女娃娃此后如何成长乃至命运最终如何,小松菌和各位剧迷们一样,都是无比期待后续剧集的进一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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