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斗焕带领韩国腾飞民众却不拥护,连国葬资格都被剥夺,冤吗?韩国往事:全斗焕让韩国腾飞,民众却不拥护,国葬资格也被剥夺!全斗焕让韩国经济腾飞,为何不获民众拥护,连国葬资格都被剥夺?
1/被剥夺了国葬的前总统
如今的大韩民国(以下简称韩国),于1948年正式建国,距今只有短短的74年历史。而韩国政府却将其建国时间向前推到1919年,称其已享有百年国运。韩国人为什么会这样算计呢?
原来,这与韩国近代的特殊历史有关。1910年8月,日本迫使大韩帝国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正式吞并朝鲜半岛。不甘被奴役的韩国有识之士奋斗抗争,为此,1919年4月11日,“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在中国上海成立。中国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大韩民国临时政府辗转杭州、嘉兴、镇江、长沙、广州、柳州、綦江等地,于1940年到达重庆。所以,今天的韩国政府以在上海成立临时政府的1919年作为“大韩民国”开国元年。
韩国正式建国后,就诞生了一个高危职业,那就是韩国总统——每个人的下场都很悲催,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青瓦台魔咒”。到近日新当选的韩国总统尹锡悦为止,韩国前后经历了十三位总统(代行总统权力者不算),除了现任的文在寅与候任的尹锡悦,历史上的韩国总统都没有好下场,要么被赶,要么被刺,要么卸任被提起诉讼,遭遇牢狱之灾。
今天老黄要你介绍的,是韩国的第五位总统全斗焕(前几任分别为李承晚、尹潽善、朴正熙、崔圭夏)。全斗焕是通过军事政变上台的,于1980年9月1日宣誓就职,成为韩国的第十一届总统。
全斗焕上台时,面临的是韩国经济全面陷入停顿的困难时期。在这种情况下,全斗焕展开了以提高市场效能和稳定和稳定经济为目标的调整。为了全面经济振兴,他重用金在益、司空一等经济人才,让他们放开手脚来干,将朴正熙时代由政府主导的经济政策改为以市场为中心。全斗焕曾对金在益说:“在经济上,你就是总统!”1982年,全斗焕又起用司空一(司空壹)为经济首席秘书,同时抓住增长、物价和国际收支。
全斗焕政府时期,除了1980年是负增长和1981年是低增长外,其余年份的经济增长率都保持较高水平,甚至在1987年创下了13%的增长记录。同时,全斗焕政府还实现了国际收支扭亏为盈,失业率不断下降,经济结构也有明显改善。在其任内举办了1986年第10届亚运会,并成功申办1988年夏季奥运会,提升了韩国的国际地位。
对于全斗焕在经济建设上所取得的成绩,是得到世界认可的。《华尔街日报》就曾这样评价过全斗焕:“韩国的全斗焕总统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这位总统在他任内一举达成了经济政策的三大目标——增长、物价和国际收支。很多国家的领导人连1只兔子都抓不好,而他同时抓住了3只兔子。”
紧接着,《华尔街日报》又不无遗憾地说:“但稀奇的是,从来没有像这样取得了如此惊人的业绩却得不到国民拥护的总统。”《华尔街日报》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原来,全斗焕下台后,也没能逃脱被清算的命运,不仅被判处死刑(二审改判无期徒刑),并且,韩国政府决定,去世后也不为他举行国葬。果然,全斗焕去世后,他的出殡仪式在首尔世福兰斯医院殡仪馆举行,只有50余名遗属、全斗焕的亲信等少数人出席。这是韩国政府引进国葬制度以来首次不按国葬规格为前总统治丧。
全斗焕带着韩国实现了第一次经济腾飞,他下台后,为何会如此招民众痛恨?读者朋友在看完他的人生与从政之路后,兴许能悟出答案。
2/农家子弟全斗焕
1931年3月6日,全斗焕出生于日治朝鲜庆尚南道陕川郡的一个农民家庭。全斗焕本贯完山全氏,14世祖是壬辰倭乱时期的灵光县监全霁(又作全悌),在蔚山之战中因临阵不进被都元帅权栗斩首。到全斗焕父亲全相禹这一代时,已彻底沦为贫寒的农民。但是,全相禹是一个懂汉字的农村知识分子,因此被推举为村长。全相禹有6子4女,全斗焕为全家的第四子。
全斗焕幼年在家塾随叔父全相希学习汉文,1939年,全相禹将宗土(族田)抵押给同村赌徒朋友而被日本警方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他将日本巡查部长推下悬崖而举家逃亡伪满洲国的吉林,翌年全斗焕入学吉林磐石呼兰小学(呼兰三信国民优级学校)。
1941年,全家遭遇一场致命火灾,其母差点丧生火海。劫后余生的全相禹一家回到朝鲜,租房居住。此后全斗焕一度失学,给日本人开的食品厂运送纳豆、给药店运送药物或者给人送新闻报纸。此后他又入读金刚学院(专门为失学者开设的“公民学校”)、喜道小学(今大邱钟路小学),到16岁才小学毕业。
1947年,全斗焕进入大邱工业中学机械科读书。期间他每天徒步上学,往返50里。1950年从该校毕业,6月升入大邱工业高中,入学不几天,朝鲜战争爆发。全斗焕曾报名参与学生兵,接受军事训练。1952年1月1日,全斗焕进入韩国陆军士官学校学习,1955年9月30日,全斗焕从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获得学士学位,同时被授衔陆军少尉,从而成为一名职业军人。
进入军队后,全斗焕的进步是非常顺利的。1957年,全斗焕调入光州陆军步兵学校,任学生联队区队长、25师团77联队中队长,后转任教导中队中队长,驻扎汉城泰陵,负责教导陆军士官学校学生。1958年1月24日,全斗焕当了新郎官,其妻李顺子为原陆军士官学校参谋长李圭东。
1959年1月,全斗焕入读陆军高级副官学校第46期军事英语班,三个月后毕业,晋级大尉。6月,他与卢泰愚等5名韩国军官赴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布拉格堡军事基地深造,先后在当地的心理战学校和特种战学校学习。1960年3月又赴佐治亚州的本宁堡,与车智澈等5名韩国军官一起入学游骑兵学校,同年6月又就读该地的美国陆军步兵学校,同年12月学成归国,任第一空输特战团作战参谋。
3/结识朴正熙
全斗焕归国时,李承晚政权已经在1960年的“4.19革命”中被推翻,取而代之的第二共和国(总统尹潽善)腐败软弱,给军部势力以可乘之机。1961年5月16日,第2军副司令朴正熙少将发动“5·16军事政变”,夺取政权。军事政变发生后,朴正熙希望获得陆军士官学校的支持,而面对突发事态,陆士内部也分为支持和反对的两派,全斗焕属于积极支持朴正熙的一派(之前他与朴正熙素未谋面),陆士校长姜英勋则反对。。5月17日晨,全斗焕奔赴陆军本部的军事革命委员会,面见朴正熙等政变主导者,告发了姜英勋从中作梗,并向朴正熙保证会率领陆士学生举行支持军事政变的游行。于是姜英勋被拘禁,全斗焕则在5月18日率800多名陆士学生在汉城市区举行支持军事政变的游行,从而巩固了朴正熙政权的基础。
全斗焕在关键时刻支持朴正熙,这一注他下对,从此,他受到朴正熙的特别赏识,被任命为国家再建最高会议议长室秘书官,负责信访工作,从此平步青云。
不久,全斗焕晋升陆军少校,于1963年1月任中央情报部总务局人事课长。1966年任陆军第一空输特战团副团长,升中校。1967年任首都警备司令部30大队长,负责保卫青瓦台,成为朴正熙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1969年晋升大校,成为陆士11期学员中晋升最快者。
在效力朴正熙期间,全斗焕与卢泰愚、郑镐溶、孙永吉等7名陆士11期同学在1961年末组织了一个叫“七星会”的秘密团体,1963年扩充为“一心会”,全斗焕任会长。“一心会”以陆士11期同学为核心,严格挑选陆士各期学员,尤其是出身庆尚道、讲义气、能抱团的学员入会,从而在韩国军队内部逐渐形成了通过学缘、地缘和江湖义气、个人野心相结合的一个势力集团。
1972年12月,朴正熙颁布维新宪法全斗焕于1973年1月1日晋升准将。1976年6月任青瓦台警护室作战次长助理兼保安次长助理。1977年,全斗焕晋升少将。1978年1月任陆军第一步兵师团长,并推荐卢泰愚接任他在青瓦台警护室的职务。1979年3月被破格提拔为一般由中将出任的韩国国军保安司令部司令官,负责监察和情报工作,真正成为朴正熙左膀右臂。
1973年,“一心会”另一领导首都警备司令官尹必镛因对中央情报部长李厚洛妄议总统接班人而受到调查,导致“一心会”浮出水面,全斗焕也面临被强制退役的危机,但由于时任警护室长朴钟圭的力保而免祸,朴正熙也放任“一心会”继续存在。“一心会”成为全斗焕的嫡系人马和夺权基础。
4/朴正熙被刺
1979年10月26日,韩国中央情报部部长金载圭刺杀掉了韩国总统朴正熙,他本人也于第二天被捕。接着,崔圭夏总理出任代理总统,宣布全国戒严,并任命陆军参谋总长郑升和上将兼任军事戒严司令部司令。戒严司令部下设一个专门调查朴正熙遇刺事件的联合调查司令部,韩国陆军保安司令全斗焕少将兼任该司令部调查本部部长。
同年12月,崔圭夏被推选为韩国第10任总统。崔圭夏走马上任后,出于安定社会秩序的需要,宣布废除朴正熙时期的“第九号总统紧急措施”,释放了许多被捕的反对派人士,并答应修改朴正熙时期的“维新宪法”,进行民主政治改革。期间,先后约有1600余名政治犯得到释放。韩国政治生活空前活跃,各派势力纷纷登上政治舞台。爱国学生和社会各界民众要求民主的斗争也空前高涨,从而迎来了被称为“汉城之春”的民主化运动的高潮。
事实上,当时是韩国军队势力左右和控制韩国政局,外交官出身的崔圭夏总统并没有多大政治实力,一系列政策的落实,得依靠军方的支持才能顺利落地。但军界又分成两派:陆军总参谋长兼军事戒严司令郑升和、国防部长官卢载铉等人属于支持改革的稳健派,主张改变朴正熙时期的军事独裁政策,要求推行军队及韩国政治的民主化。而与之相对立的,则是以全斗焕为代表的少壮派势力。
朴正熙被杀以后,全斗焕根据郑升和、卢载铉的命令派人逮捕了杀害朴正熙的金载圭,使金载圭的“军事革命”计划在不到5个小时后即告流产。接着,全斗焕利用自己担任负责调查朴正熙被杀事件的联合调查部部长的权力,彻底肃清了金载圭及其同谋,随即,他自己的姻亲李熹性出任代理中央情报部长,从而全面掌握了军内外的情报机构。
全斗焕等少壮派军人主张维持现有体制,反对改变朴正熙“维新宪法”的高压政策,主张镇压民族运动和“汉城之春”。全斗焕此举,遭到以郑升和为代表的稳健派高级将领的反对。孤注一掷的全斗焕决定联合金钟泌等朴正熙“五一六主体势力”残余,发动政变夺取政权,继续推行军事独裁统治。
5/政变夺权
1979年12月12日夜晚,全斗焕联合第一军军长黄永时、首都军军长车圭宪,第9师师长卢泰愚等少壮派军官,秘密调动5万名军队和100余辆坦克、装甲车,攻进了汉城。政变军队向陆军本部和国防部发动进攻。郑升和率领亲随人员在陆军本部进行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而被捕。
国防部长卢载铉则匆忙躲到位于汉城龙山区的美第9军司令部避难。支持郑升和的张泰玩中将指挥首都警备部队进行抵抗。汉城市中心的汉城洞、景福宫等地彻夜枪声不断,架设在汉江上的11座桥梁也一度全被封锁。第二日凌晨,首都警备部队的抵抗最终被击败,政变部队占领了陆军本部、国防部、广播电台、报社等重要机构,并包围了总统府和国会厦大等处,实际上控制了整个汉城,政变取得了初步成功。
在政变部队进攻陆军本部之际,全斗焕来到三清洞总理公馆,他要求崔圭夏总统批准逮捕与朴正熙被刺事件有牵连的郑升和。崔圭夏若是答应了全斗焕的请求,即等于支持他们的军事政变。这样的罪名他不想承担,便推辞说要首先听取国防部长卢载铉的意见,不肯作明确表态。
全斗焕当然不肯善罢干休,于当晚8点多,同国防部军需将官助理俞学圣、第一军军长黄永时,第71防卫师师长白云泽等人再闯三清洞,声称政变部队逮捕郑升和,并要求崔圭夏承认这一行动的合法性。他们威胁道,如不承认这个行为,局面将不可收拾。崔圭夏进入了两难境地,面对气势汹汹的少壮派军人,既不敢断然拒绝,又不肯轻易应允,双方僵持不下。
整整僵持了9个小时后,崔圭夏被迫于13日凌晨4时30分签字,至此,全斗焕的军事政变完全成功。
但是,双十二政变后,全斗焕并未立即升职,因为他的行为不仅激怒了追求进步的民众,更让美国人不快。美国人认为,他私调兵发动政变,是置北方安全于不顾的危险行为。为了平息各方怒潮,全斗焕自己升职的步子慢慢迈小了,政见不同者遭到清算,他的同伙却得到了火线提升。
12月23日,在全斗焕的指使下,韩国政府宣布,陆军参谋总长兼戒严司令郑升和上将因与刺杀朴正熙总统事件有牵连,已被军队检查机关逮捕,被判10年徒刑。第3军军长李建荣、特种兵司令郑炳宙、首都警备司令张泰玩等支持郑升和的稳健派高级将领被勒令退出现役。国防部长卢载铉被免职。
紧接着,全斗焕开始在军队内部大搞“肃军”,全斗焕的所谓“‘一二.一二’主导势力”纷纷出任军队要职,他的姻亲李熹性担任陆军参谋总长兼军事戒严司令。他的陆军士官学校的第11期同学和政变伙伴卢泰愚及郑镐溶,分别担任首都警备司令和特种兵司令。俞学圣、黄永时、金复东等参与政变的少壮军官也都占据了军内重要职务。
另外,全斗焕还于1980年4月兼任了中央情报部代理部长要,首创现役军人担任该职之先例,这样他就控制了政府和军队的双重情报机构,实际上成为当时韩国最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
6/光州“518暴动”
全斗焕虽然掌握了军权,但并未完全取得政权。此时韩国刚从朴正熙的独裁统治下解脱禁锢,大量民主人士获释,工人、学生发起示威游行,要求撤销戒严令及恢复国家的民主制度。1980年5月17日,全斗焕再次扩大戒严令,禁止所有的政治活动、国会活动、对国家元首的批判,拘捕了金大中和金泳三等反对派领袖,大学被勒令停课。
5月18日3时,全斗焕在韩国31所大学、136个保卫目标(广播电台、发电站等)部署了25000名戒严军士兵,并以非法使用权力嫌疑拘捕金钟泌、李厚洛、朴钟圭、金致烈、金振晚、吴源哲、金钟珞、张东云、李世镐等朴正熙政府的官员,以背后指使“骚扰”嫌疑逮捕金大中、芮春浩、文益焕、金东吉、印名镇、高银泰、李英姬等24位民主人士。
同日,全罗南道光州市发生反抗戒严军、打倒全斗焕的人民起义。全斗焕组成戒严军分六路包围光州市,甚至动用飞机空运军队。5月18日当天上午,戒严军与学生发生了第一次冲突,军队打死学生数人、逮捕多人。戒严军切断了光州与外界的联系,担心失控,21日凌晨向示威人群开火,造成54人死亡。21日,多达30万的老百姓来到道厅,广场及周围的锦南街、忠壮路都挤得水泄不通。愤怒的市民成立了“民众抗争本部”,进行长达一周的有组织有系统的对抗活动:
1)组织市民军,与戒严军武装对抗。他们从警察局和军队那里抢夺了部分武器,与军队开展了街垒战,占领了道厅。由于有武装冲突,所以后来也有历史学家称作“518暴动”。
2)成立市民收拾对策委员会。与政府当局谈判:让死难者家属认领抗争者尸体、戒严军释放被捕的民众并撤出道厅及市中心、市民军交出武器。
3)组织救援、发动募捐、提供后勤保障。为抗争人士提供食物及日常补给。医生、护士全力抢救受伤者,连娼妓都为伤者献血。
4)突破军政府新闻封锁,向全国说明光州事件真相。政府控制的光州各媒体不仅不客观报道事件的进展,还歪曲事实。市民纵火焚烧几家电台和报社,并自己编发了《民主市民会报》,向全国发布光州抗争消息,如实地揭露戒严军的暴行。
数日后,光州市民的反抗,遭到全斗焕派出的戒严军与第3、7、11空输特战旅团的镇压,造成200名以上民众丧生,是为光州事件。
7/强势登台
光州事件刚刚平息,1980年5月27日,全斗焕便迫使国务会议通过了组建“国家保卫非常对策委员会”(简称国保委)的决议,31日正式成立,全斗焕任国保委常务委员会委员长。他以打击腐败和“净化”社会为由,清洗第四共和国时期的官员,全面控制韩国社会。8月5日,全斗焕晋升陆军大将。8月16日,崔圭夏声明辞职。
8月22日,周永福再次主持召开全军主要指挥官会议,做出“拥戴以救国之一念发挥卓越领导力来收拾国家危难并成为国内外瞩目的新时代、新历史之指导者的全斗焕将军为新的国家元首”的决议。同日,全斗焕以陆军大将退役。8月27日,统一主体国民会议举行总统选举,全斗焕作为唯一候选人,以2524票(总计2525人投票)当选大韩民国第11届总统,9月1日宣誓就职。
全斗焕当政期间的独裁专制,甚至比朴正熙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主要政界人士都被强迫停止了政治活动,统一运动、学生运动、劳动运动和社会民主运动都受到《国家保安法》等法规的严厉取缔,一个长相酷似全斗焕的演员朴容植甚至被禁止参加任何演出,不得不卖香油糊口度日(民主化以后多次出演全斗焕)。
全斗焕的家人亲戚们也假借他的绝对权力贪污腐败,胡作非为。全斗焕卸任之后被揭露的全斗焕家族营私舞弊、胡作非为的行径则达到了韩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程度。
第五共和国时期,韩国的民主运动并没有因全斗焕政权的打压的消亡,全斗焕为了顾及美国等国际舆论,也不得不实行怀柔政策,稍作一些让步,如取消金大中的死刑判决、解除一些民主运动活动家的限制等。
朴正熙被刺之后,民众还陶醉在“汉城之春”里,然而一场“一二.一二”肃军政变使这一切又变了模样。走马上任的全斗焕等少壮派军人势力,大肆推行军事独裁统治,加紧争夺最高统治权,激起了韩国民众和在野势力的强烈反对。
韩国这次政变及前后发生的多次政变,看似是最高权力的争夺,实际上是民主与独裁、民权与军权的争夺。韩国经济上是按照西方及美国模式发展的,而政治上却更多的实行的是封建王朝的八进制统治,这就与经济体制不相适应,所以,斗争是在所难免的。
全斗焕政府为了转移人们对其统治的不满,大力提倡娱乐、体育等大众文化,被称为“3S政策”,即推广体育(sports)、性(sex)和影片(screen)。全斗焕通过开放电影市场让电影工作者在不拍摄与政府议题有关的类型内,扩展他们拍摄题材的空间。20世纪80年代起,政府放宽对电影剧本的审批,一般以卖弄情色为题材的电影更会受到政府的支持。
在“3S政策”下,韩国中学生统一着装、发型的规定被放宽,持续36年之久的宵禁令也在1982年1月被取消,韩国由此出现了真正的“夜生活”,黄色产业日益发达。深夜剧场也随之开放,首部深夜电影是1982年2月的《爱玛夫人》,上映首日就出现人山人海的场面。
8/黯然谢幕
全斗焕的民怨越来越大,1987年迫于六月民主抗争的压力,接受卢泰愚提出的6·29宣言,承诺实行总统直选制。1988年2月被迫卸任,实现了大韩民国首次和平的政权交接。
全斗焕下台后,被指控犯下内乱及叛乱首魁罪、内乱目的杀人罪、杀害长官未遂罪、杀害哨兵罪、杀人罪、杀人未遂罪、非法进退罪、指挥官戒严地区脱离守所罪8项罪名,加上与秘密资金相关的违反特别犯罪加重法罪和收受贿赂罪,构成“十大罪状”。
1996年因“内乱及叛乱首魁”和秘密资金等罪行而被判处死刑,二审改判无期徒刑。1997年12月被时任韩国总统金泳三特赦。
2006年3月,卢武铉政府以镇压光州民主运动为由,收回全斗焕、卢泰愚所获得的所有勋章,但两人都拒绝上交。此后,因全斗焕在其2017年出版的回忆录中针对光州事件的叙述,在韩国社会引发轩然大波,并使全斗焕再次受到审判。2020年11月,全斗焕因涉嫌损害死者名誉而被光州地方法院判处有期徒刑8个月,缓刑2年。
就在审理还在进行期间的2021年8月9日,全斗焕因健康问题而中途退庭,13日入院后被诊断为多发性骨髓瘤,住院接受诊疗。11月23日上午8时40分许,全斗焕在位于首尔西大门区延禧洞的私宅去世,终年90岁。在全斗焕的葬礼上,李顺子替亡夫就过去的罪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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