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名民兵,翻上云空山,咬住了那支“解放军”,除了郎有一支单发步枪外,多数民兵没有武器,只带着锤子等工具,一直追踪到风吹岭。为了查明真实情况,郎壮发叫个子较小的李细中装作放牛人,爬上岭顶去侦察。但他刚上山顶就被匪特发现,正在吃东西的匪特立即把他包围起来,问他:“你来干什么?”
李答复说自己来放牛,并反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一名匪特装模作样地说:“我们昨晚‘剿匪’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这时另外一人绕到李身后,用枪逼住他,其他敌人将李绑了起来,这时一个敌人担心开枪会引来解放军和民兵,连忙拉着同伙说:“先别杀他。”
荣立二等功的民兵队指导员郎壮发
正在这时,郎壮发也翻上山坡,见这些人把李细中绑了起来,就厉声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话音未落,匪特就向他打来二梭子弹。郎壮发立即翻身滑下山坡,躲在一块石头后开枪还击,因为匪特的自动卡宾枪火力凶猛,他手中的老式单发步枪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压制住。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郎壮发命令大家后撤,严密监视匪特的动向,并派人立即回去将敌情上报。
6月22日中午,诏安县委在凤山报国寺设立了前线指挥部,统一指挥参加搜剿战斗的部队、公安和民兵。县委书记罗全贵和龙溪军分区参谋长李仲先亲自坐镇指挥战斗,县委副书记杨青云等人则带领部分公安部队指战员和地方干部,在距敌占据的山头仅350米的前沿阵地设立了战地指挥所。
此时诏安县边防连、牙头驻军部队、城关公社的100名基干民兵已经先后抵达风吹岭。在与当地民兵会合后,对山头形成了包围,并且不断压缩包围圈,将匪特逐步压缩到山头的狭小地域,指挥所也推进到距敌仅150米的地方。
此时从周边地区赶来增援的部队仍然源源不断抵达现场,甚至远在广东和东山的驻军也抽调部队赶来,部队和民兵很快又形成了第二道包围圈,至此敌61支队已经陷入天罗地网之中,插翅难逃了。
下午1时30分,搜剿部队以战斗队形向风吹岭主峰发起攻击。10名匪特毕竟是受过特种训练的“精英”,他们分成3个战斗小组,以山顶的大石头作掩体,负隅顽抗,妄图拖延时间,熬过这个漫长的白天,等待夜色降临后寻机突围。
我攻击部队步步为营,匍匐前进,交替掩护,一点点向山顶进逼。匪特们极其顽固,虽然我军屡次喊话要其投降,但敌人仍频频向攻击部队投掷手雷,公安部队战士林福民被弹片击中当场牺牲,带队冲锋的宫口海防哨所副哨长吴翁具腰部也被匪特击中2弹,幸亏被他腰部的弹夹包挡住,没有受伤。他迅速用54式冲锋枪冲锋枪打了3个短点射,击中一名匪特头部,将其当场击毙。
手持54式冲锋枪的民兵
54式冲锋枪
我军一面继续加强火力压制敌人的火力,一面调整兵力,分多路同时向山顶发起冲击,使3个组的敌人顾此失彼,无法同时应付多路突击部队。在从各方向射来的弹雨之中,匪特的火力被压制住了,抵抗也逐渐崩溃。从东山赶来的31军守备89团1营1连5班以4挺轻机枪掩护,抢先冲上山顶,朝着一个匪特小组据守的大石崖连续投去10多枚手榴弹,随后在硝烟的掩护下,突入大石崖,当场将已经受伤的余业杰和另外1匪特俘获。
另一路攻击部队也趁着敌人火力减弱之际,在2挺机枪掩护下冲上山头,在近战中1名匪特报务员见大势已去,举手投降,并交出了携带的卡宾枪和无线电。此时我军各部均已冲上山顶,并且开始地毯式搜查以找出漏网之鱼。
边防连的马连长在搜山时,在一个陡坡的拐弯处突然和一名穿着我军制服的人狭路相逢,双方立即各退一步躲在一块大石头的两边对峙,隔着约10米的距离,马连长厉声喝问:“是谁?”,对方答道:“自己人。”随后两人小心翼翼地露出头来查看对方,马连长敏锐地注意到那个人戴着军帽,与事先约定的“脱帽”规定不同(因匪特穿着我军制服,且我军有多支部队参战,战前指挥部为了避免我兄弟部队间发生误伤,规定若不同单位人员发生遭遇,被询问的一方需要脱帽以证明是自己人,若对方无反应可判定为敌人),于是立即断定是敌人,他用54式手枪指着对方勒令他投降,见自己已经败露,这名匪特先开了2枪,但均未命中,随后马连长以左手持枪射击,击中这名匪特的胸部将其当场击毙。
战斗结束后,我军民在山顶欢呼胜利
下午4时,风吹岭山顶升起了3颗红色信号弹,宣告战斗胜利结束。持续3个小时就告结束,我军共击毙匪特6人,俘虏4人,缴获武器一批,电台2部,取得了反击国民党小股特务的又一次战斗的胜利。
7月10日上午,龙溪军分区和诏安县委在县人民剧场举行庆功祝捷大会。会上宣读了福建省委省政府、省军区的嘉奖令,追认战斗中牺牲的公安部队战士林福民和民兵郑武容为革命烈士。同时宣布对在战斗中表现出色的4个先进单位和8名个人荣记二等功,9个先进单位和39名个人荣记三等功,另外受表扬的还有19个先进单位和156名个人。
被我军收缴的特务使用的无线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