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八月份父亲组织了我的伯父、姑姑等亲属去了一趟本溪满族自治县的兰河峪,火热的八月中又增加了一种亲情的温度。
之前就听我的父亲说过本溪太子河的“耳朵眼”,他说那里的水清澈,非常适合游泳,到了那里之后我才知道这里的正式名称叫做本溪满族自治县兰河峪,一路上我们经过了许多的景点,例如本溪水洞、本溪观门山、东北道教的发祥地铁刹山,这一路基本上都是盘山道,向上方及远处望去,高山连绵不断、一眼望不到边,更有的山拥有恰如被刀斧削过般的悬崖,盘山道的下方则不间断地留着潺潺的河水,我们则在山水的环抱中穿梭其间,在到达目的地兰河峪之前,我们则在距离兰河域不远的碱厂的集市上购买了河鱼(俗称“瞎胖头”、学名叫做沙醴)及蝲蛄(俗称“东北小龙虾”,同时在市场里面我们让商贩直接将蝲蛄磨成了浆,好做成“蝲蛄豆腐”),后来我查阅了相关的资料,发现碱厂在明代就是市肆繁盛,商业发达的集镇,当时女真、契丹及三韩等民族常在这里与汉人互市。
到达了兰河峪之后,我们就开始下水游泳了,发现那里的水的确非常的清澈,水质很好,游累的时候就上来吃烧烤,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瞎胖头”河鱼采用的酱闷的方式做的,这种鱼这个季节基本上都带仔,鱼肉相对其他的河鱼相对多一些,烹制的过程中为了保持鱼的鲜味,不放其他的作料,单单只放大酱,在大火焖制的过程中,看到鱼变色了之后,再焖制不到2分钟之后,就可以盛出来了,这种鱼的鱼肉很“整装”,基本上放入口中一抿,肉大概就都吃了下来,口中则溢满了纯真的鲜香味道。最后端上来的是“蝲蛄豆腐”,就是将之前已经做成“浆子”的蝲蛄倒入装有小白菜的沸水中,待蝲蛄全部变成了橙色的时候就将火关掉,这时就可以开始食用了,蝲蛄豆腐的鲜味比较鱼的鲜味还是不同,好像比鱼还多了一种“土腥”的味道。蝲蛄豆腐中其实并没有豆腐,我认为所谓的“豆腐”其实指的是呈块状的蝲蛄,比起河鱼只是吃肉,蝲蛄豆腐中的汤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因为蝲蛄在加热的过程中,其“鲜香因子”已经完全溶解到了汤水之中。这次是第一次有印象的吃到这种美味—“蝲蛄豆腐”,跟我之前的想法有些相左,我以为这道美味类似于“泥鳅钻豆腐”这道美食那样,是将完整的蝲蛄放入装有豆腐的汤水之中一起炖,看来这种想法跟真实的做法相比也是大相径庭,如果第一次到饭店吃这种美味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还不得跟饭店理论理论、闹出笑话!
酒足饭饱的同时,我们游泳也很尽兴,游得很是畅快,火热的天气中在山水中畅游简直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奖励,在欢声笑语之中我们的这次旅行落下了帷幕。
由于父亲、母亲之前都是从本溪牛心台后迁过来的,父亲家、母亲家都是本溪的,他(她)们从小都是在那里长大,我父亲、伯父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没少去过太子河边,我也听说过许多的他们关于太子河的故事:之前我听爸爸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太子河边随便翻起一块石头,基本上都能够看到蝲蛄的身影;也听说过那时候他和我三姨夫在太子河的一个“水泡子”里面堵到了鱼群,里面都是些大个的河鱼,有所谓的“重唇”、“鲫瓜子”、“拗口”等等,他们认为比较可惜的是这些鱼后来让我的姥爷给一锅炖了,好像是这些鱼原本可以做的更鲜美一些;还有我伯父那时在太子河打渔,然后自己卖鱼,那时靠这笔卖鱼的收入就为家中购买了许多的家用电器,从大娘的言谈中我感受到了她满满的自豪感。
但是现在在太子河中蝲蛄已经非常非常的少了,很难看到它们的身影,因为它们对于水质的要求非常高,听说现在太子河也被污染了,我们这次旅行所食用的蝲蛄还是从吉林那面运过来卖的,由此可见一般;再有一点我认为就是过度的捕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太子河中的“鱼鲜”在幽幽的岁月中养育了河流两岸的人们,但是我们向太子河的索取也要有度,要尊重万物的生长规律,要给予它们繁育、成长的时间,不可以竭泽而渔。
小的时候也总能够听到父亲说的“吃河鱼、吃蝲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人间美味”。所以每当到了太子河或者其他河边,由于先入为主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因素,我对河中鱼鲜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
河鱼与蝲蛄是太子河的上等食材,但我感觉它们也是太子河文化的两种符号,不论是逗号、音符或者其他的类型,这些都共同构筑了太子河流域人类文明发展的篇章,篇章中折射着河流两岸人民的勤劳与朴实、智慧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