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很简单。就是一块培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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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织的产品是不可替代的味道。
它是风的味道,这味道肥美了家乡的新年。你走过千山万水,你吃过意大利火腿、德国黑森林熏肉、西班牙香肠,那些都比不上一片家乡的咸肉蒸好后,在米饭上的油润舒展——
肥肉是晶莹透明的,瘦肉是绯红油亮的,肉皮是金黄柔韧的,肉自无言,你已口水泛滥;再好的词语,也不及几片香肠半埋在米饭里的样子啊,那么诱人,那么踏实……
外地采风
小编最近去了一些古镇,也去了镇江的西区,古镇上晾晒的咸货,已经成为古镇的新名片,看了就让人眼热;而镇江的西区,正在日渐单薄,早些年堆满眼眶的咸货,不知为何,单薄得有点凉凉。
我们一边叫嚷着年味的淡薄,一边又在减少腌咸货,这深深地刺激了小编。因为在小编眼里,咸货是年味的一个重要指标:抛开咸货说年味,那就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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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年味,是以小编的父亲为旗帜的。
父亲在美食上,有两大特点,一是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吃。我们从小吃过老鹰,无数次地吃过麂子和獐子,还吃过数不清的油炸麻雀,正经的猪牛肉都看不上,都喜欢带筋带皮的部位。
小编碰到过好些浙江人,我和他们点菜毫无违和感,他们都要惊讶,我喜欢笋子、咸鱼蒸蛋、臭苋菜梗、霉千张,居然不输于浙江人。
父亲腌制的咸货,不下七八个品种,猪牛的口条、咸鱼、风鸡、风鹅、腌獐子、咸獾子,当然,少不了咸猪肉和香肠,有时还有腌血脾,当它们在檐口的风里,慢慢发酵,年的脚步就近了。
除了咸货,父亲每年春节前一个多月,就开始用几只大号的钢筋锅发泡竹笋,少部分送亲朋,大部分用来做杂烩、红烧猪肉,最嫩的部分用来炒菜吃。
有一段时间,亲朋都以能吃上他发泡的笋子为快,似乎少了这一味,年味就不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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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还有个特点是,他看中的美食,出手特别豪气。有几年,他因为工作原因,要多次去苏北。那时候,苏北的猪都是养足了时间才宰杀的,不仅便宜,还非常好吃。
我现今想来,他那时候的心境,犹如苏东坡到了黄州一样开心:“黄州好猪肉,价钱如泥土”。那几年,他每年都从苏北背回四只以上的猪后座、八只以上的猪前蹄,腌在大大小小的缸里。
那些咸猪肉冬天里在饭锅里蒸一下,色彩已经说过,晶莹的晶莹,绯红的绯红,金黄的金黄。春天笋子下山的时候,又是烧腌笃鲜的绝味;夏天的时候,咸肉萝卜海带汤,也是极为开胃的;如果是带软骨的咸猪排,更添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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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待过年腌咸货的豪气,该怎么说呢?有一年夏天,咸肉还没吃完,我看到晾晒的咸猪排里,钻出个黑色甲壳的虫子,油光水亮而又慢条斯理,它看到我,打招呼一样愣一下,又不急不慌地钻了回去。
镇江有个提名矛盾文学奖的作家叫王川,他跟家父是好友,当他参观过我们家的盆景后,说过一句话:就像你(指家父)的颜体风味的书法一样,黑压压地铺天盖地……其实,家父腌咸货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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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是长子,那时候过年,家父总要召集我的叔叔姑姑来聚餐,他们中间不少厨中高手,精细的菜有,稀奇古怪的也不少,豪放的菜更是占据主流。
他们通常从中午一直吃到深夜,换菜不换座,几乎个个都是半斤八两的酒量,回回岿然不倒……我每次看见他们把七八口大号钢筋锅的咸货,吃得底朝天,惊为天人。
那是一年一度的聚会,也是一年一度的纵酒豪饮,说起来真的像是武林大会一样奔放霸气……这些记忆,让我对那时候的年味,充满好感,带一点咸货味。
我一度最喜欢吃的咸货,是咸鱼烧肉,我有一位婶婶和两位姑姑烧得都极好,又各有各的风味。有人说这是粗菜,其实,粗菜是可以细吃的:
猪肉的肥美,滋养了咸鱼的瘦板,咸鱼的腊香,又增添了猪肉的香气。当你用筷子尖挑开鱼皮,那粉色的鱼肉,如同少女般的羞涩,不苟言笑而温情脉脉……
镇江人过年还喜欢吃风鸡、风鹅,也是我们家桌上必备的咸货。风鸡杀后不褪毛,遍擦花椒盐;风鹅则褪尽体毛,腌制后撑开肚膛晾干。这两者的咸香,是无可替代的,油润而香气隽永。
有人说,咸货吃多了易致癌,有人说,以前人吃咸货是物质匮乏……当有一天小编听说比我更年轻的人,现在都几乎不吃咸货了,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天呐,不吃咸货的人生,该有多寡淡啊!人生如果没有吃咸货的乐趣,要那么长的寿命何用?
如今,社会分工日渐细化,有专门吃咸货的饭店,一年四季都可以大快朵颐——终究不乏待咸货如初恋的老饕。在镇江,比较有名的吃咸货的店有两家:真记咸货和张献记。
这两家店的老板,都跟我挂着微信。真记的老板是个吃精,会想出很让人意外的创新菜,而且常能从顾客的角度,去调整菜肴的搭配,改动得“有礼有节”,屡有惊艳表现。
这家伙又是个逗比。有一次他在别家吃了花雕蟹,在微信上念念有词,赞不绝口,我说,你再买两只回来吃就是。他说:别人请客,我不好意思买……隔了几天我偷偷去吃,他家也有了花雕蟹,比那家的更好味。
做咸货自然是他家的主打。小编喜欢他家的咸货杂拼,品种丰饶,吃起来非常满足。
他家的蒸咸鹅口感色泽都是上乘,咸鹅煲更好,不仅咸鲜过瘾,而且里面的莴苣鲜嫩青翠,可解油腻,非常体贴,圆子的软糯又多了一种绵长的滋味。
朋友给我介绍,张献记有一款老鹅锅,说里面除了有红烧老鹅,还有咸鱼,这样的烧法别家店没有,香气让人直接站不稳……
小编赶紧约了朋友去尝,发现咸鱼有羊脂玉般的油润洁白,老鹅香酥醇厚。更讨人喜欢的是,里面还有小编喜欢的竹笋、马齿苋干,哇塞,爽了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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