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化作一阵清风,为你驱赶夏日的炎热!”,“我愿化作一只小鸟,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类似这样的情话,浪漫、委婉、带有诗意,恐怕这是同学们,在上学的时候,全都偷偷写过,或者曾经收到过的小纸条上的言语。写情话的人,心怀一种期待,期待这样的情话,可以博得对方的芳心;而收到纸条的同学呢,心里不免波澜起伏,好像有几百只小鹿在自己心里乱撞,即兴奋,又害羞!
咱们今天的《聊斋》故事里,痴情的男子,不是写出了类似的情话,而是真真正正地,化身成了一只小鸟,真正飞到了心仪的女孩子身边了。
广西书生孙子楚,为人性情呆板木讷,凡事都会很较真儿。清明出游踏青,见到了心仪已久的阿宝姑娘,当时就傻掉了。同学朋友们把他送回家,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过了大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在阿宝家!”之后就继续灵魂出窍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阿宝姑娘不是人类,会妖术,把孙子楚的魂儿勾走了吗?
原来孙子楚,在郊外树下,见到了阿宝姑娘之后,还真就灵魂出窍了。之前,阿宝姑娘说叫他自断六指,孙子楚还真听了,自己砍掉了自己畸形的六指。之后,孙子楚就总是想着阿宝姑娘,日思夜想,入迷了。这一次,终于真正看见阿宝了,自己的魂儿,也就跟着阿宝姑娘回家了。
到了阿宝姑娘家,人家是当地首富,大户人家,家里有的是人。可是没人注意到孙子楚正跟着阿宝姑娘,孙子楚自己还奇怪呢,怎么没人搭理我啊?我一个外人,跟着人家小姐,进了人家的宅院,居然没人阻拦,也没人过问!
过了一天之后,孙子楚感觉肚子饿了,想回家吃饭,可一回头,却发现不认识路了。到了晚上,阿宝姑娘睡觉了,孙子楚的灵魂,就跟着人家小姐一起睡,就像夫妻一样。阿宝小姐呢,睡觉,做梦,梦到有一个男人在跟自己做夫妻,自己不认识。阿宝问他,他说他就是孙子楚。阿宝醒了以后,自己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姑娘,做了这种春梦,也没脸和家里人说啊!这个事,也就只有阿宝和孙子楚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插一句啊!这段剧情,与《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也是在梦中,与侄子贾蓉的媳妇秦可卿发生了关系,跟这个剧情有些类似。都是青年男女,到达了一定年纪之后,自己的性启蒙,是因为做了一个相关的梦,才开始产生了这种意识的。
这个时候再说孙子楚的真身,在家里一躺三天,不吃不喝不上厕所,眼看这个人气若游丝,就要完蛋了。家里人很着急,实在没办法,来到了阿宝家里,求告于阿宝父亲,阿宝父亲老富翁一听,当这是无稽之谈,咱们两家素无往来,你家儿子的魂儿怎么可能在我家里呢?!无奈孙家人是苦苦哀求,咱们之前说过,阿宝父亲这个老土豪,其实非常明事理,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于是就允许孙家人,来自己家里做法招魂。
阿宝姑娘知道孙子楚的魂儿确实在自己这,听说孙家人找了巫师来自己家里招魂,挺诧异的,回屋就把这个事告诉了孙子楚的灵魂,叫他赶紧回家去。等巫师招魂仪式做完了,回到孙家汇报的时候,孙子楚也灵魂入窍,又醒过来了。醒过来以后,就说自己这几天都在阿宝家,阿宝绣房里的陈列摆设,如数家珍,一样一样的都能说清楚,包括阿宝姑娘私藏的一些比较稀有的胭脂水粉、簪环首饰,他都能叫出名字来。这个事再传言到阿宝姑娘耳朵里,阿宝姑娘也很吃惊,原来孙子楚的灵魂,真的和自己做了好几天的夫妻,不光是自己做梦的事。而且这一次,阿宝也感觉到了,孙子楚对自己,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姑娘内心里也比较感动。
孙子楚灵魂归窍之后,始终对阿宝念念不忘,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阿宝,自己还能灵魂出窍,还能一直陪在阿宝身边。上一次遇到阿宝,是清明节,是农历三月初,折腾了一段时间之后,这又听说,农历四月初八,浴佛节的时候,阿宝姑娘会去水月寺里烧香。孙子楚这回,没用别人叫,自己主动,提前来到路边守着,希望能再见到阿宝。
四月初八这天,都快中午了,阿宝的马车终于出现了。阿宝在车里,掀开车帘,也看到孙子楚了。马车经过了,孙子楚就在人家马车后边跟着走。等到了水月寺了,阿宝叫随行的小丫鬟去问问,这个人是不是孙子楚,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自己梦里的那个人。孙子楚答复小丫鬟,自己就是孙子楚,就这个时候,孙子楚又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又要灵魂出窍的感觉来了。
阿宝姑娘烧香拜佛之后,坐车回家,这一次,孙子楚没说直接灵魂出窍跟着人家走,而是也回到了自己家里。可是到家,他就又倒下了,又开始不吃不喝,迷迷糊糊地,就是念叨“阿宝!阿宝!”
孙子楚家里,之前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这一天,鹦鹉突然死了,有家里的小孩,拿着鹦鹉的尸体在孙子楚床边摆弄,孙子楚迷迷糊糊地说:“我要是这只鹦鹉多好,马上就能飞到你家里去!”他心里这么一想,他这个魂儿,还就真的上了鹦鹉的身,就见鹦鹉又活过来了,一扇翅膀,直接飞向了阿宝家里。
人啊!人的精神力量是很强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人的精神力量究竟能有多大,没法考量。它不像是人的臂力、腕力,可以有一个明确的数字,有明确的力量单位,是几万牛顿的力,是可以提起多少公斤的重物,精神力可没有标准单位。
而精神力这种力量,也没法作用于物理物品,什么意念移动物体啊、把勺子变弯之类的,不过就是魔术表演,归根结底,这些还是离不开最基本的物理原则。而在《聊斋》的故事里,这种精神力大于实际生命力的情节,就可以出现了。于是,“我愿化身成一只小鸟,飞到你的身边”的浪漫情节,就出现在我们的故事中了。
那么如此浪漫的爱情故事,是不是会有美满的结果呢?请您继续关注@隐士梦言,关注我们下一回《聊斋之阿宝》的故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