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小暖
曹锦绣做梦都想嫁给贺弘文,于是乎,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抱住贺弘文的大腿。
明兰曾经一度觉得,自己遇到了劲敌,小桃曾经不解地问道:论容貌、论身世,曹家姑娘怎能比得上咱姑娘,姑娘何必忧虑。
明兰忧忧的说了一句:曹家姑娘看弘文哥哥的眼神,犹似身处地狱的鬼魂在仰望人间。
曹锦绣的出现,彻底破坏了贺老太太为贺弘文筹谋的金玉良缘。当曹锦绣和曹姨妈出现在贺家院子里的那一刻,当贺老太太看着曹姨妈有意轻薄明兰而抬高曹锦绣和贺弘文的情谊时,贺老太太便气不打一处来,当众揭发了曹锦绣已非完璧之身的隐情。
贺老太太心里快要爆炸了,可脸上反而略带微笑,缓缓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放在茶几上,指着说:姨太太,我一直想送给锦儿一支簪子,今日趁大家都在,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曹姨妈见状,喜不自胜,拿过簪子,连忙称赞夸好。就在这时,贺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变了,当即厉声道:既然有了簪子,回头便叫锦儿把头发都盘起来吧,这穿戴也该改改了,没的妇人家还做姑娘打扮。
这一来二去,曹姨妈和曹锦绣的脸面,彻底被贺老太太踩在了脚下。只是只字片语,便让众人头顶一阵轰响。
当真是,越是修炼得道的,越不着半分烟火痕迹。
搅黄贺弘文婚事
曹姨妈一开始还想辩解几句,谁知还没等她张口,贺老太太当即就拉住了曹锦绣的手腕,三根手指扣在曹锦绣的脉门,然后眼睛盯着曹姨妈,冷冷微笑。
曹家被流放在外时,为了日子好过,就将曹锦绣许给了当地的县太爷,在曹锦绣怀胎数月时,被县太爷的正妻灌了红花汤,乃至流产。
贺老太太行医数十载,精通妇科,打眼一看腰身,把把脉象,便什么都知道了,曹家是瞒不住贺老太太的。
可即便贺老太太揭穿了曹锦绣的“丑闻”,曹姨妈还是厚着脸皮,想要贴上贺家,想着法儿的让曹锦绣笼络住贺弘文的心。
曹锦绣也是铁了心的想要嫁给贺弘文,毕竟她的下半辈子无人指望。于是乎,她开始和明兰抢贺弘文,拿捏住贺弘文性子软的弱点,狠狠地打感情牌,什么“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不会与盛家姑娘争宠”,再不济,就拿出自己后半辈子没有指望的潦倒心酸劲儿,博贺弘文的怜悯.......
曹锦绣一哭二闹三装委屈,惹得贺弘文频发怜悯之情,让明兰的处境很尴尬,让盛老太太很懊恼。要知道,盛老太太给明兰相看了那么多夫婿,就属贺弘文最合适,毕竟是“经济适用男”。
可是,要得到你想要的某件东西,或是某个人,最可靠的办法是让你自己配得上它。而不是靠博取同情,怜悯。
惹恼了盛老太太,也就惹恼了贺老太太。
其实,曹锦绣大可不必逼着贺弘文纳自己为妾,如果想要一个安稳的下半辈子,就安安分分的以表妹的身份自居,想必以贺弘文的善良,明兰的大度宽容,是绝不会让曹锦绣的后半生过得孤苦的。
可曹锦绣偏不,偏要嫁给贺弘文。其实,就是自己的贪念太深,她什么都想要,想要荣华富贵,想要贺弘文的怜爱。如果做妾,她就有机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拉拢贺弘文的心,说不定还有被扶正的希望。
可是曹锦绣却忘了,贪吃蜂蜜的苍蝇,早晚会死在蜜浆里。不属于自己的人,再强求,就是深陷泥潭,早晚有一天,难以自救。
贺老太太收拾曹锦绣
关于贺老太太的泼辣,房妈妈曾经跟明兰提起过一二:你以为贺老太太是什么人?她十五岁高嫁入贺家,夫婿自诩风流,却还能稳稳站住脚跟,到如今儿孙满堂,俱是她的骨血,阖家敬重,没两下子能成吗?那才是真正厉害的,脸上跟弥勒佛一般,下手却利索干净。
话说,自打明兰同意嫁进顾家后,贺老太太就开始惩治曹锦绣。她同意贺弘文纳曹锦绣为妾,可这只是表面同意,实则是为了给自己的孙子除后患。
原著中贺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媳放狠话说:
你是弘哥儿的娘,说一不二,要娶谁就娶谁,要纳谁就纳谁,我不敢拦着你!不过,曹姨娘既进了我们家的门,我便可管得了了。过几日,我便带着她一道回白石潭老家去。
曹锦绣一听,自己不能和贺弘文厮守,要随这个老虔婆回老家,当即哭倒在地。如此一来,她就再也见不到贺弘文了,那累死累活做这个妾又有何用呢?
其实,在明兰嫁进顾家后没多久,贺老太太就给贺弘文重新寻了门亲事,也是医官世家的姑娘,虽门第不高,但为人干练、性子爽利,很能支撑家门。等贺弘文此次游学回来,便成亲。
曹锦绣已经搅黄了贺弘文的金玉良缘,贺老太太又岂能再将她留在贺弘文身边。毕竟,曹锦绣的心思,并非是想乖乖做个妾室。所以,留她在贺弘文身边,贺弘文怕是这辈子都不能讨个好老婆了。
其实曹锦绣和曼娘很像,只不过曼娘的奸佞狠毒很容易被识破,而曹锦绣的狠毒,完全被苦逼的身世给遮掩住了。她们都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考虑的人。
得知贺老太太给贺弘文已经寻得一位正妻时,曹锦绣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伏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贺老太太说:您......您为表哥说了亲事?这么快。
如果曹锦绣只是想服侍贺弘文一辈子,只是想乖乖做个妾,又怎会在得知贺弘文即将要娶妻时,这般不愿相信?
不过是贺老太太的做法,彻底断了她的后路罢了。
曹锦绣当即转变态度:我会好好照顾表哥和未来的太太,绝不给贺家添乱子。
谁知,贺老太太丝毫没有留情,言辞更加犀利地骂道:你个两面三刀的贱婢,便是臭水沟的癞蛤蟆也比你体面些,你也配和我说话,还想陪伴弘哥儿?做梦!
其实,贺老太太也不是无理之人。她之所以讨厌甚至厌恶曹锦绣,并非她门第不高,也不是她失身,而是曹家人一开始就势力,曹锦绣也不是什么心术正直的女子。
在曹家得势时,贺家曾经有意让曹锦绣做贺家的儿媳妇儿,但是曹家狗眼看人低,嫌弃贺家不是高门大户;在曹家落魄时,贺家帮助了曹家很多,给了很多银钱和田产,可曹家竟拿着这些钱竟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而曹锦绣,她明知贺家对自己家有恩,却不想着怎么回报,而是为了一己私欲从中作梗,破坏贺弘文的婚事。
所以,贺老太太对曹家乃至曹锦绣的唾弃,本就是曹家咎由自取。
人活一世,就应当以直报直,以德报德,才会让世人知晓,人间终有善恶。
我孙子的未来,我说了算
贺弘文的母亲,最大的特点就是“拎不清”。我一直不理解,难道外甥女的前途比自己儿子未来的幸福还重要?
为什么拼死拼活要让贺弘文纳曹锦绣,以至于不惜放弃盛家这么好的亲事?实在是想不通,有这样无脑的母亲,贺弘文也算是倒霉了,不过幸好,身边有一个头脑清醒、干练泼辣的祖母。
当贺老太太当着贺弘文母亲的面,要带曹锦绣回老家时,贺母就知道,自己铁定是惹恼了婆婆,曾经的婆媳情分,怕也是消磨殆尽了。
贺老太太义正言辞的警告贺母:今日我跟你说清楚了,弘哥儿虽是你生的,可也是贺家的子孙,由不得你拿去给曹家做人情。兴许你觉得,曹家比你亲儿子要紧,不过,我却是个黑心肠的,只觉得自己孙子才是顶顶要紧的。
贺母面色发青,涕泗横流地看着贺老太太。或许那一刻她有所悔悟,毕竟自己才是贺弘文的生母,却没有一个祖母为孩子的未来考虑得多。
可这时候的醒悟也太晚了,贺老太太早已被她这位儿媳“无脑”的行为伤着了,语气更加冷硬地说:曹姨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与其看着弘哥儿碍于孝道被你生生拖累死,我宁可当回恶婆婆,看着你去死。
人的心里,总是要分亲疏远近的,也总是要分是非对错的。在贺老太太心里,亲近的人终究是自己的儿孙,而在贺母眼里,亲近的人终究是自己的娘家。亲近娘家人,甚至把娘家人看得比自己的儿子还重要,其实也无可厚非。可是不明事理、不辨是非的亲近娘家人,这就有问题了。
毕竟,不辨是非善恶的人,早晚有一天会殃及家门。
为了家宅安宁,为了贺弘文能有一个圆满的婚姻,贺老太太这次发了狠心,对儿媳说道:你给我记清楚了,我贺家是贺家,你不过是贺家的媳妇儿,轮不到你拿贺家的钱去贴补曹家。贺家的门楣已叫你糟蹋了一半,我可再也信不过你了!你把弘哥儿的产业先交予我收着,回头我直接交给弘哥儿媳妇儿。你要拿着你自己的陪嫁做人情我挡不住,不过你想明白了,没有陪嫁留给儿子的媳妇儿,我贺家不稀罕!还有,若曹家再来夹缠不清,我就直接报了衙门,该杀就杀,该打就打,有报应,我受着。
贺老太太对儿媳说的狠话,意思很明白:贺家在财务上必须跟你划清界限,还有你如果胆敢拿自己的陪嫁去贴补曹家,贺家立刻休了你。再者,如果曹家还敢找上门来,我就报官,毕竟曹家是偷着跑回来的,钻法律的空子。
此番话一出,贺母害怕了,她深知自己婆婆的为人,一旦触犯到她的底线,她便能做到斩草除根。
其实,事情大可不用往这个态势发展,为了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外人,闹得自家家宅不宁,可偏偏贺母一脑袋浆糊,拎不清。贺老太太也是无可奈何,对付那种糊涂的人,就要用一击即中的狠手段,才有效果。
贺母看着婆婆,茫然不知所以,心头一动,便不再言语。可那心头一动的刹那间,还是被贺老太太看出了端倪。
贺老太太端起茶,不咸不淡地说:你最好别挑唆着弘哥儿媳妇儿来求我,倘若你媳妇儿跑来和我说想接回曹姨娘,我是个糊涂的老婆子,也不管缘由,直接把你外甥女送进尼姑庵里去,说起来,白石潭那儿好些严厉的尼姑。
贺老太太语音未落,曹锦绣和贺母早已双双下傻了。
其实话说回来,贺老太太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位好婆婆了,毕竟贺弘文母亲能活着,全凭贺老太太的医术托底。贺老太太最后之所以翻脸,恶语相向,是因为贺母太糊涂,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不分了,连家族的核心利益都不顾了。
如果贺母再不拿出当家主母的泼辣劲儿,贺家早晚会被贺母败光,贺弘文的未来早晚会毁在贺母手上。
其实,哪个女人不愿意做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可现实有时候逼得你不得不做一位狠女人。万水千山,生活里的每一关,没有人为你撑腰时,你就得自己闯关,贺老太太就是这样的女人。
所以每一张泼辣干练的面孔后,都曾有一个又一个咬紧牙关的灵魂。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原创不易,抄袭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