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银行历史上最年轻的常务副行长、国际经济组织中担任最高职位的华人章晟曼,在他的回忆录《先站住再站高》中提到,在他1994年入职世界银行时,世界看待中国的方式是“这是一个被援助的国家”,而当他2005年离开那里时,世界银行已经认为中国在很多国际事务中应该扮演一个“捐助国”的角色。
这段时间恰好是中国当代经济发展史上一段轰轰烈烈的年代,改革的浪潮澎湃而来的九零年代。
伴随着经济发展的巨浪,一整代中国人在大时代的背景中写下异彩纷呈的家国故事,今天回想起来,仍然让我们心潮起伏。这也正是近期热播的电视剧《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能够成为收视黑马的原因。
该剧刚播出一集收视率就逼近0.8,位居同档期前列,当韩家大姐夫和二姐夫“挪用公款”、龙凤酒厂重组竞争的冲突一一展开之后,收视率更是一路飙升轻松破1,成为档期内最受关注的剧集。
《我和我的三个姐姐》描写的正是90年代国企改革浪潮背景下一个普通家庭的奋斗故事。韩母一手拉扯大韩家四姐弟,一个大家庭下,几个小家庭和个体在风雨创业的过程中,不断经历着摩擦,在个人利益和家庭亲情的碰撞之下,演绎出了许多令观众感同身受的悲喜故事。
这部剧最大的优点就是剧情递进很快,一开场就是二姐夫被纪委带走的“强冲突”,紧接着二姐夫和大姐夫的案情疑云、二姐和大姐的纠结、二姐夫、大姐夫和外人王世友争夺酒厂经营权的“三国杀”接连上演,在短短八九集的容量里展开了一幅“剪不断理还乱”的大家庭图谱。
本以为随着二姐夫和大姐夫杯酒释前嫌,韩家欢天喜地地准备家庭聚会,剧情就进入了“平稳期”,没想到在刚刚播出的最新剧情中,大姐爱梅发现了母亲的“偏向”,心中郁结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幕中倾泻而出,爱梅和母亲的争执最终导致母亲心脏病发意外去世,刚刚平稳下来的剧情,又被迅速拉至前所未有的高潮。
相信刚刚看完这段剧情的观众都会被深深震撼,从爱梅的强势爆发,到雨中的失魂落魄,从爱竹和爱松无力和恐惧,再到那句绝望的“母亲这一走,这个家就散了”,我们都能读出千万个家庭相似的辛酸和苦楚。
但也正如千万个中国家庭一样,爱并不因亲人的远去而消散,韩家姐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家没有散,亲情仍然像某种无形的力量,将姐弟们牵引在一起。
今天的背景下,《我和我的三个姐姐》这样的多子女家庭情感已经显得有些陌生,这种“打不散”的亲情更多只存在于八零后九零后的父辈记忆之中。剧中姐妹姐弟之间的所有冲突,都是基于浓浓亲情之上的误解,而最终解决冲突的过程,也总能为亲情带来更强的凝聚力。
这种凝聚力,也成为那个年代许多家庭,乃至整个社会昂扬向前的根本动力。
随着中国人口结构的变化,近年来的中国家庭正重新呈现出“多子化”的趋势,回顾曾经我们经历的多子家庭亲情关系,将有助于我们处理新时代的家庭关系,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我和我的三个姐姐》出现得正是时候。
这部剧集,或许将成为当下观众的《我的父亲母亲》或者《我的兄弟姐妹》,通过回望那些深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亲情观念,呼唤新时代的多子家庭亲情。
如同片尾曲《心的祈祷》,一首从九零年代传唱至今的老歌,让我们无论身处什么时代,无论身处何方,始终对一些深情念念不忘。
它的歌词中写道:“又唱起你教的歌谣,伴我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