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琴记——借琴访贤,初见云博
都市人大多为心所累。
听惯了人说,愿觅一处村落,从此归隐。倘若真的沉寂于此,寂寞最是折磨,没有风花雪月的生活倒也可忍,就算月色撩人,怎也不如无意回眸的红尘粉黛,宁可百无聊赖的苟且营营,便也胡乱将息,匆匆度过一生,哪一种更美,是一个哲学之问。
幸好娑婆世界中有南郑,也幸好南郑的山里有琴声,幸好还有樵先生,这便好,结伴七友,率性而行,凭一身剑胆,寻一寻古琴,见一见斫琴人。
斫琴师樵云博是谁不重要,也不论他斫琴技艺高超,出类拔萃,但凭能守护传承,安住本来面目,并浸淫数十载而心弥坚,不染俗尘,且称一声山人。
五祖问慧能,“米熟也未”能对曰:米熟久矣,犹欠筛在。
樵之一“筛”,逾十载耳。
十五而学,师从李延民,绝情弃虑,终成一代匠师。
抱朴守拙,返璞归真,人如此,琴如此,心如此。
不枉陕南的山水,方能使逸人安住,日月陪伴,无问西东。
繁复的古琴工艺,如同降龙伏虎,披肝沥胆,经时漫长;又如筑基养丹,绝非旦夕可成。久远的桐木,凝炼的漆艺,细微的雕斫,手耳并用,精妙的调音,其余交给清风细雨大地时空,如入有余涅槃,只等刹那出定,从此世上,流传的只有那空灵的禅音……
如果说天人合一需要陪衬,则需要一床古琴,五弦或七弦,不在名相,只因与你有约,才是最好的风景。
樵先生,名云博,貌平心纯意清,处之和蔼,观之可亲,定是厚德载物之人,听其琴声,悠悠空净,可通神灵,暗合真心,否则上天,怎忍心将古琴的命运托付与君?
凡夫身虽可配重器、宝马良驹,惟除剑胆与琴心。樵先生不负古琴,亦如我此行亦不负君。
凤凰栖于梧桐,伏羲取之木,上段音太清,下段音太浊,取乎中段,清浊相济,始作初琴,合乎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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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添加圈子卡片,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嵇康《琴赋》云:惟椅梧之所生兮,托峻岳之崇冈,含天地之醇和兮,吸日月之休光。”
梧桐也,世之斫琴之良材,“能尽雅琴,唯至人兮”。
吾乃“桐先生”,莫非以梧桐为缘起,与君有这一段琴韵约定?
隐于南郑武沟的“半山居”则是樵先生的斫琴佳所,“木工,雕刻,漆艺”在这里依次完成,斫琴师亦是琴师,更或是个中高士,非以音乐为利者而判之,经如其手,安泰抚琴,便有那:散音的浑厚如钟,泛音的玲珑剔透,按音的虚实相生……或越或清,或明或静,或沉或浑,变化莫测,遂之不可逐其后,越之不可觅其首,寂兮寥兮,亘古贯今,是谓仙音。
古琴曲高,和者寡也,以道临之,其鬼不神,负阴抱阳,洞天彻地,逍遥宇内,万法归心。
古琴之韵,彰显“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 九德,在座聆者,莫不醉心。
一曲罢,众各归本处,寂寞初心守着青山的,仍是樵先生。
懂君者,桐骁也。
2021年5月 桐骁随笔
李延民,陕西省古琴研究会会长,唐延坊私琴舍舍长。1975年师从周延甲先生学习古筝多年,后追随著名古琴教育家,演奏家李仲唐先生。多年潜心研究古琴斫制,取得非凡成就。有“长安老琴痴”之美誉。
樵云博先生是李延民老师的得意门生,十五致学,历十余载,坚守初心,终成一代青年斫琴名师,为人忠厚朴实,制琴技艺精湛,又擅抚琴,真乃君子雅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