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集:
吴老四听闻张长清要回购机器织布局股份之事,直呼这也太欺负人了,同时交代周莹千万不要答应。周莹当下就拒绝了,只是她怕对方不会罢手。吴老二称他们当初也没想到机器织布局挣钱,应该要上下打点的。周莹指出张长清发难也应该是因为这些,看现在的情形,她若是一股不让,这事怕是过不去。吴老二同意,就当花钱买平安。
赵白石刚回到府中,下人便汇报张先生在书房里等着他。张长清称陕西道监察御史上了一道密折,贝勒爷派那桐来查,只怕那桐还没出城,折子就已经写好了。赵白石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张长清提醒赵白石对方想处心积虑地针对什么都没有用。此事虽急,但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张先生要求赵白石马上收回陕西机器织布局的所有股份,这样他才有把握把这场风波消于无形,赵白石没有答应。张先生提醒赵白石若一意孤行,到最后赵白石将一无所有。
杜明礼与那桐聊天,他没料到贝勒爷会叫那桐来。那桐称是他主动要求来的,主要是在京城待腻了,正好出来还可以会会老朋友。不过那桐在临行前,贝勒爷告诉他,复命的折子已经写好了,不过他指出杜明礼还有更多的证据就更好了。杜明礼早就准备好了,他将沈四海联合十多名富商写的状告信拿给了那桐。
据吏部遵旨,将赵白石议以革职。王世均正向周莹汇报机器织布局的事时,几名官兵闯进织布局,让周莹出去迎接新任巡抚大人董廷旭。董廷旭现在为机器织布局的总办,他指出周莹作为下属,任何事都需要向他汇报。杜明礼很得意,没想到这次扳倒赵白石竟然这么容易。沈四海向杜明礼提起织布局去年的纯利润就有八十万,杜明礼听了便决定找机会把机器织布局给抢过来。
周莹找到赵白石,称可以为赵白石作证。赵白石指出他们要的不是证据,而是整个机器织布局。周莹担心是她不同意回购,所以才连累赵白石被革职。赵白石解释他此次被革职是遭人暗算,因为贝勒爷认定他是李大人的人,所以要铲除异己。张长清对机器织布局是势在必得,赵白石有预感,他们下一个针对的人就是周莹。周莹坚持当初签了协约,盖了大印,他们是拿不走织布局的。赵白石有些无奈,他也没有任何把柄在那些人手中,但他还是被革职了。赵白石交代周莹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即便是要放弃,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沈星移在干活时间看书被管事的训斥,沈星移只得放下书本去打扫卫生。沈星移打扫时撞见沈四海,沈四海指出沈星移好好的沈家二少爷不当,却宁愿在这里打扫卫生,被人喝来骂去,到底图什么,沈星移说他图的是心安。沈四海称沈星移这样作践他自己就是为了跟他赌气,同时提起赵白石被革职,理由是赵白石以权谋私,把机器织布局的股权全部给了吴家,还有泾阳商家联合上书,这让官府不得不信。沈星移知道这个商家就是沈四海,也就是杜明礼指使沈四海做的。栽赃陷害、弄虚作假、颠倒黑白,沈星移问沈四海还有什么坏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沈四海气愤得狠狠地打了沈星移一个耳光,沈星移对沈四海很失望,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劝沈四海与杜明礼分家,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类人。沈四海很想再次打沈星移耳光,最终还是忍住了。沈四海解释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活下来而已,沈星移认为父亲不要这么卑鄙也一样可以活下来,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沈四海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而他再坏也是沈星移的爹,劝沈星移回家,因为他老了,很多事情管不过来了。沈星移称他今天若跟沈四海回去了,这辈子都扳不倒杜明礼。
周莹睡不着,蹲在房门口望着围墙旁沈星移曾经爬进来的那棵树。巡夜的韩三春看见周莹,打算让千红过来陪周莹。周莹没有同意,只是一直看着那棵树。韩三春称那棵树危险,他明天就安排人给砍了,周莹没有答应,交代韩三春千万别砍那棵树。
沈星移知道肯定是玲珑出卖他,父亲才找来的。玲珑解释是夫人想沈星移都快生病了,所以她才跟夫人说的。玲珑不明白沈星移为何要跟老爷犟着,她认为沈星移退一步大家都好,沈星移称他不是在跟老爷赌气。玲珑提起老爷前段时间说被吴家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赵白石垮台了,老爷要收拾吴家了。玲珑问沈星移要不要去提醒周莹,沈星移无奈地说他与周莹已经是山高水长,所以周莹成也好,败也好,都与他无关了。沈太太担心沈星移也来到味经书屋看望沈星移,玲珑让夫人不要担心,而她与少爷商量好了,隔段时间就会来照顾少爷。
被革职压抑的赵白石在雨中练剑,这让吴漪看了很是心疼,还特地去寺庙烧香拜佛为赵白石祈福,保佑赵白石顺顺利利地度过这次的难关。离开寺庙时,有个算卦的让吴漪抽个签。吴漪抽了中签,说是吴漪关注之人虽才情绝伦,但官运并不亨通,除非有贵人相助。正当吴漪在发愣时,张夫人与吴漪打了招呼,还问起赵白石的情况,并说自从赵白石出事后,张先生没怎么睡过好觉,所以她这趟是特地来为张先生烧香拜佛的。
张夫人称张先生说过在这么多学生中,赵白石是最有出息的,如果赵白石当时多听张先生一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此事不是没有转机的,只要赵白石愿意与周莹撇清关系,张先生便可以说服李大人起复赵白石。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要让周莹继续当会办,这样赵白石才能脱身。张夫人交代吴漪要怎么做才能不让周莹继续当会办,吴漪感谢张夫人,只是她不能这样做,便向张夫人告辞。张夫人对着离开的吴漪大喊着,吴漪回心转意了再来找她。
周莹前去找赵白石,她准备把两成股份给张长清。赵白石称张长清觊觎的是周莹的全部股份,若周莹只给两成,张先生不会满意。周莹便让赵白石帮忙安排她与张长清见面,但她是为了赵白石。吴漪回家正好看见周莹与赵白石见面,她愤怒地转身离开家直接找到张夫人,张夫人便将一个信封交给吴漪。
吴漪来到吴家东院,与吴太太寒暄了几句后,就来到周莹的书房,并将张夫人给她的那封信偷偷地放在了周莹的书桌上。吴漪还是有些不忍,曾试图将那封信拿回来,但最终还是将那封信放在书桌跟其他的书放在一起。
周莹一直看着围墙边的沈星移曾经爬进来的那棵树,与此同时,在味经书屋的沈星移,站在花树下而心事重重。第二天,周莹在织布局正与王世均商量争取在月底弄清楚股份之事时,董大人带着兵丁前来,并下令将周莹抓起来。
第五十八集:
周莹被抓,董廷旭声称周莹在担任机器织布局会办期间,利欲熏心、伪造账目、贪污官府分红,大肆收受贿回扣。周莹问董大人证据何在,如今董大人手中机器织布局的账目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全都是子虚乌有。董廷旭称周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带着周莹回到吴家东院,派人搜查,当着周莹的面从周莹的书桌上搜出那封信,信中有周莹与中间商的来往信函和收受回扣的收据。
周莹被抓之事在泾阳都传遍了,玲珑赶紧向沈星移汇报此事,沈星移听了直接跑出来味经书屋。赵白石听说董廷旭抓走周莹的消息,很快从府中出去。吴漪见赵白石走得那么匆忙,便问赵白石出什么事了。赵白石回答周莹被抓了,吴漪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吓得掉落了手中拿着的东西。吴太太告诉王世均官兵搜了别院,而他们被拘在房里出不来,所以不知道搜出什么东西。王世均安慰吴太太先别着急,随后安排江福祺先回趟织布局,将所有的原始账目和档案备份,再安排小伍带人去巡抚衙门打探消息。薄先生向赵白石汇报是董廷旭亲自押送周莹的,已经有两个时辰。而郭先生问了下,说是从周莹的书房搜出索要回扣的信函和回扣收据。
沈星移很快回到沈家,沈太太看见沈星移回家很是激动,沈星移则问母亲,父亲在什么地方。沈星移一见到沈四海便直接问沈四海,周莹被抓是不是沈四海与杜明礼设计的。沈四海数落沈星移大半年没回家,回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父母和奶奶的情况,问的却是那个寡妇的事,他养儿有何用。沈四海解释这次的事不是他也不是杜明礼,他们倒是有准备对付周莹,只是还没下手,别人就动手了。
赵白石前去找张长清,张夫人称张长清去京城了。沈星移好心来吴家东院提醒王世均他们陷害周莹的另有其人,结果王世均他们却诬陷是沈家陷害周莹,欲痛打沈星移。赵白石前来,称此次陷害周莹的确实不是沈家,他安排沈星移先回去。吴太太求赵白石救周莹,赵白石表示此事因他而起,他一定会设法营救周莹。只是赵白石奇怪搜出的关键证据,周莹与中间商来往的书信和回扣证据到底是谁放进吴家东院。
沈星移并没有离开,他在吴家东院门口等着赵白石,指责赵白石陷害周莹。赵白石解释他从来没有陷害过周莹,而他此次被贬就是没有同意回购机器织布局,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劝周莹就范。沈星移表示只要赵白石能将周莹安全地救出来,他可以答应赵白石的任何条件。赵白石一定会救出周莹,但对沈星移没有条件。回到府中,赵白石吩咐吴漪帮他收拾点衣服,他与王世均要连夜进京。吴漪听说周莹被押进京,有些害怕,想向赵白坦白她所做之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赵白石向张长清保证会说服周莹交出机器织布局所有的股份,请张长清网开一面。张长清称赵白石早就如此通情达理,就不会有后面的变故,周莹也没有这次的牢狱之灾。只不过周莹把上面的人惹恼了,上面的人要给周莹吃吃苦头。赵白石请张长清一定要帮忙,张长清只说他会尽力帮忙,但他没有把握能说服上面的人,赵白石表示他相信老师的能力。
赵白石和王世均买通了狱卒去大牢看望周莹,周莹指出所有的证据都是伪造的,从她书房搜出的东西,她没有见过。赵白石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莹交出机器织布局所有的股份,这样他们会给周莹一个很轻的罪名。张长清在李大人面前夸下海口,一定会拿到织布局所有的股份,所以张长清不会罢休的。他们要的是银子,而这些银子对周莹来说赚回来不是难事。周莹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忍不下这口气。周莹说她是清白的,而清白就是她的筹码。赵白石提醒周莹这世间清白没有任何作用,他们确实能一手遮天。周莹死了就是一桩冤案,而冤案不计其数,周莹只是其中一起。如果周莹死了,那吴蔚文之冤没有大白之日,因此周莹只有活下来,才能对今天陷害她的人报仇,才能为吴蔚文洗冤,忍气吞声者才能够成就大事。
周莹现在很想念当初跟爹在街头卖艺的日子,虽然没吃没喝,但从来不用看谁的脸色,委屈自己。赵白石表示大家都想回去,只是回不去了。那个时候的周莹只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女子,只需要对她自己负责。但周莹现在是吴家的大当家,周莹若出了什么事,吴家就散了。王世均说他来京城时,二爷和四爷说了要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周莹救出来。吴太太还让王世均给周莹拿来了吴聘的名帖,吴太太说她没了丈夫,没了儿子,现在不能再没了周莹这个女儿。
赵白石提起他曾经想说服沈星移背叛王爷,但沈星移没有同意。这一次沈星移却说只要能把周莹救出去,他愿意答应赵白石的条件。不仅仅是沈星移,很多人都希望周莹活下来,希望周莹平安。赵白石劝周莹不能图她自己一时之块,因此为了那些爱她的人,她必须妥协,甚至是屈辱地妥协。周莹眼含泪水,在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决定听赵白石的。赵白石带来了张长清拟好的股权协议,周莹在上面签字画押,并盖上了式易堂大印。
赵白石将签字画押的协议拿给张长清,张长清说过几日刑部走个过场,周莹就可以被释放了。而他还会跟上面的人说一下,让赵白石官复原职。赵白石对此并不抱希望,张长清指出上面要是存心整赵白石,那就不是革职,而是革职永不叙用,现在只是小小的惩戒。自古亡国亡家之事,常与女色相随,张长清相信赵白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杜明礼与文先生见面,两人说起贝勒爷晋升了王爷之事。文先生提起赵白石被革职这件事,说起那桐的折子递上去,那位大人竟然落井下石。杜明礼解释是最近赵白石不太听话,那位大人是要清理门户。杜明礼提起机器织布局一年纯利就有八十万两银子,他提议趁他们现在一团乱,王爷应该把机器织布局拿到自己手上。
赵白石问王世均是否调查到那封信为何出现在周莹的书房,王世均问过了,没有头绪,赵白石感叹这又成了不解之谜了。吴漪敲开了赵白石的房门,赵白石奇怪吴漪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吴漪解释她是怕放心不下周莹,所以就跟着来了。赵白石称在吴漪来之前,事情刚刚有了结果,周莹交出了织布局所有的股份,对方也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吴漪听了终于舒了一口气,口中一直说着了了就好。赵白石提起周莹说在东院,除了吴聘就与吴漪感情最好,还叮嘱赵白石要对吴漪体贴点。吴漪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赵白石安排吴漪先去休息,而他还要找朋友打探下周莹的情况。吴漪转身准备离开,赵白石又叫住了吴漪,并帮吴漪拿掉了头发上的脏东西,这让吴漪的心里有些感动。
沈星移等在吴家东院门口,向韩三春打听周莹的情况。韩三春称赵白石说救人有七八分把握,但机器织布局肯定保不住。沈星移决定马上去京城,同时去账房让霍先生拿现银,霍先生赶紧示意伙计去通知沈四海。沈四海问沈星移要银子做什么,沈星移说要去京城救周莹,虽说周莹是吴家人,但也是他的心上人。沈星移跪在地上求父亲,并表示只要这次过后,他再也不会联系这个女人,这辈子欠她的全部还干净了,他继续回来好好地做沈四海的好儿子,继续继承沈家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