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集 :
沈星移乔装打扮回到沈家,曾经风光的沈家如今破败不堪。沈星移来到沈家祠堂,他跪在列祖列宗的灵位面前,发誓一定要推翻清廷,打倒王爷,为父亲报仇。沈星移无意间在蒲垫下发现日昌和的账本,他收起账来到院子里四处走走。
走着走着,沈星移来到一间屋子里,而屋子里全都是红色的十分喜庆。身穿凤冠霞帔的周莹一脸幸福地朝着沈星移走来,说沈星移曾经誓言这辈子要娶她为妻,现在她就在沈星移的面前。沈星移指出周莹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周莹说跟着沈星移每天都是好日子,而沈星移就是她的命。沈星移答应娶周莹,从今往后,周莹就是沈星移的妻子,沈星移就是她的丈夫,他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门外传来烟花燃放的响声,沈星移牵着周莹的手来到院子里,两人看着天空中璀璨的烟花很是幸福快乐。
回到现实中,沈星移向周莹道别,并说他一直都在周莹的身边。捉拿沈星移的赏银已经涨到两万两银子了,沈星移听说吴家已经是陕西首富了,周莹交代沈星移要小心。沈星移一直想建一所女子学堂,现在只能将这件事交给周莹去完成。而在革命成功之前,沈星移不会与周莹联系。虽说不知道革命什么时候能成功,但沈星移相信一定能成功,随后两人拥抱道别。
沈星移托人将日昌和的账本交给了赵白石,并给赵白石留下一封信。信中沈星移说他要走上一条大逆不道之路,而他相信账本里面所载的内容对赵白石的计划大有帮助。沈星移此去就算能生还也是十余年之际,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周莹,而他与周莹今生缘分已尽,知道赵白石对周莹的心意,劝赵白石得好好珍惜周莹。
王世均带着周莹去看建女子学堂的场地,周莹发誓一定要让泾阳的所有人知道,到女子学堂读书是无上荣光的一件事情,她认为女子接受教育比男子更重要。赵白石知道建女子学堂是沈星移的主意,也知道周莹与沈星移在沈四海死后还见面了,他指责周莹再不知轻重,也不该拿吴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口冒险。周莹向赵白石解释这是最后一次,她与沈星移今生恐怕都不会再见了。
周莹奇怪她当初也只是被判斩监候,为何沈四海的下场这么惨。赵白石解释沈四海托江御史要将证据上奏太后,只是江御史是王爷之人,沈四海这是所托非人。而王爷先抄家,后灭口。因为日昌和自打开立以来,后来王爷还挪用户部的银子存入日昌和,而沈四海把这一切都记录在案,那个账簿现在在赵白石手上,是沈星移寄给赵白石的。赵白石决定找一个机会,让这个账簿重见天日。
王世均向周莹汇报最多半月,女子学堂就可以完工。小伍汇报招生的布告贴出去三天了,可是还是没有一个人来报名。原因是有些人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有些人觉得女子嫁人便好,所以没有人前来报名。有人说他们办女子学堂有伤风化,还有些人要朝他们扔烂菜叶,如此费钱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二虎建议周莹不要办女子学堂,改办普通学堂,这样大家还会数起大拇指表扬。
千红听说周莹在办女子学堂的消息,她决定马上报名。千红已经怀有身孕,周莹劝千红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千红解释她之前在春风十里时,身材脸蛋都比其他姑娘好,结果她们的身价却比她高,原因是她们比她多识几个字,而这一直是她内心的痛,所以她一定要报名。终于有人报名,结果却是千红。周莹决定换个法子来激励大家报名,得让大家知道女孩子读书认字的好。
小伍他们贴出布告,说是吴家的商号要招女掌柜,薪水很是丰厚,一个个心动不已,便让家中女子报名女子学堂。很快有十二名女子报名,按照计划还是不够,因为第一期最起码要二十名学生。周莹安排小伍拟个名单,看看掌柜伙计家中有多少适龄的女子没有报名的,而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报名的。
周莹一行来到李长文的家,李长文见周莹前来,赶紧伺候着周莹。周莹让李长文不要忙活,同时问起李长文为何不带着女儿秀英去报名。李长文无奈地表示,小儿子要读书,妻子身体不好得在床上躺着,因此总要有人操持家务。周莹决定每月补贴李长文三两银子,让李长文雇人来照顾家务,让秀英去读书。李长文听了立马答应下来。
周莹又去了童之用老板的家中,问起童之用为何不让女儿去报名。童之用解释女孩子不该抛头露面,再说教学的还是男先生,而他只是个小老板,丢不起这个人。周莹听了很生气,她整天抛头露面的,指责童之用心里狭隘,同时要求童之用明天必须带着女儿去女子学堂报名,不然就不给童之用供货。童之用只得表示明儿一早,立马带着女儿去报名。
赵白石当初决定放下周莹时,将那一小块洋布面料放在一个箱子里。今天赵白石从箱子里拿出这块面料,随后前来吴家找吴老四。赵白石此番前来是提亲的,他对周莹一往情深,吴老四现在是吴家的长辈,希望吴老四能够成全他与周莹。吴老四闻此消息很是惊讶,赵白石则很不好意思。
女子学堂马上就要开学了,现在还差一块门匾。周莹直接拉着赵白石的手并让赵白石帮忙写这块门匾,赵白石又像之前那样一直看着被周莹拉着的手。周莹没有察觉,还交代赵白石在开学仪式那天得穿着总督的官服前来,这样女子学堂才有面子,才比较好招生。
吴老四和媳妇找周莹谈话,他们说起赵白石到吴家来提亲,希望能娶周莹的事,周莹听了非常吃惊。吴老四表示以前不管是什么巡抚还是总督,他都会一棍棒将他们赶出去。但现在不同了,寡妇再嫁不是伤风败俗之事,而周莹这些年对吴家也是尽心尽力,他们再拘着周莹不太厚道。再说赵白石对周莹一往情深,所以他们准备成全周莹和赵白石。
吴太太也转达了同意周莹和赵白石在一起的意思,吴老四还让周莹不要担心当初在神堂发的誓言,那一切都他来担着。吴老四和吴太太已经写好了休书,也在上面签字画押了。吴老四将休书拿给周莹,表示周莹不再是吴家的人,自由了。周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周莹来到陕甘总督府门口,她蹲坐在角落等着赵白石。赵白石问周莹怎么不进去,周莹回答她还没想好,赵白石便与周莹一起蹲坐在角落里。周莹不明白赵白石为什么这么做,在她心里赵白石一直都很烦她的。赵白石表示他是越来越欣赏、敬重周莹,越来越爱周莹。当初周莹偷郑氏的银子,赵白石打了周莹板子,那时他对周莹的心思就不一样了。
周莹被韩三春掳进山寨,赵白石这才发现他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周莹,但因为礼法,世俗的眼光,赵白石就算再喜欢周莹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如今天下大变,但唯一不变的是他想保护、照顾周莹的心。周莹很为难,知道赵白石对她好,只是她一直将赵白石当作大哥。赵白石感慨所有人都看出他对周莹的心思,唯独周莹自己没有看出来,而沈星移也希望由他来照顾周莹的余生。赵白石让周莹嫁给他,周莹有些为难,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赵白石便让周莹从现在开始想这件事情,让周莹慢慢想,他不会逼周莹。周莹称赵白石一个陕甘总督跟她一起蹲坐在角落里不像话,赵白石表示只要跟周莹在一起,他才不管像话不像话。
第73集:
女子学堂今日举行开学仪式,赵白石前来参加,在仪式之前,他问周莹那件事考虑得如何了。周莹说她现在心里有点乱,赵白石问周莹心里在想什么,或许告诉他,他能帮忙解决,周莹说不用了。此时千红前来找周莹,她身怀六甲,不好弯腰,找周莹帮忙。千红问周莹有什么打算,周莹想她应该答应赵白石。这么多年,赵白石为她、为吴家付出那么多,唯有以身相许来报答赵白石。
千红问周莹是否爱赵白石,周莹低着头称她欣赏、敬佩赵白石。千红让周莹看着她回答爱不爱赵白石,周莹回答她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了,只是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千红表示周莹不爱赵白石,赵白石人再好,对周莹再好,也没有用。千红不赞同周莹嫁给赵白石,她指出休书在周莹手上,周莹是自由的,但自由的定义不在于周莹想嫁就嫁,更在于不想嫁就不嫁,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在女子学堂的开学仪式上,周莹告诉赵白石她想清楚了,不能嫁给赵白石。赵白石心中难受,随后问周莹是因为吴聘还是因为沈星移,或者是舍不得吴家。周莹正准备回答时,校长宣布接下来由周莹上台致辞。
周莹向大家介绍她的名字叫周莹,是泾阳城里最大逆不道的女人,她因不守规矩还挨过板子,被沉过塘,做过牢,死里逃生很多次。周莹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办这间女子学堂,因为这是一个朋友的心愿。那个朋友说女孩子要读书国家才有救,因为读书了脑瓜才开窍,学到本事了,养活自己,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东西的去争取,不想要的别人也不能强迫,想爱就爱,活得自由自在。
陕西巡抚端方召集陕西的几个富商开会,说起太后和皇上移驾西安,要大家报效皇上和太后。其他的几位富商都出来银两,唯有周莹婉言拒绝。端方向赵白石抱怨太后和皇上需索无度,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同时说起泾阳吴家的吴周氏是一两银子都没报效还跟他哭穷之事。赵白石称吴周氏向来慷慨,怎会吝惜这区区一点银子。端方解释吴周氏称银子都拿去赈灾了,因此没有多余的银子。赵白石安慰端方别太担心,他去找吴周氏好好说说多少挤出一点银子,以解端方的燃眉之急。
太后和皇上召见赵白石和端方,太后抱怨她现在所住的行在连个像样的召见大臣的房间都没有。端方因周莹不肯出银子让他没面子便报复周莹,他鼓动太后去陕西泾阳的吴家东院小住,而赵白石曾为泾阳县令,此番就由赵白石护驾。太后和皇上在这个地方都待腻了,便答应前去泾阳。
周莹正在泾阳布厂看生产,赵白石急急找来说大事不妙了。赵白石数落周莹平白无故得罪端方,何必让端方无面子,再说三万五万对周莹根本就不是事。周莹很无辜,她指出这笔钱是给太后和皇上的零花钱,所以她才不给。赵白石指出周莹此次把端方得罪得不浅,虽说端方明面上不敢把周莹怎么样,但却背后报复,向太后点名让吴家东院接驾。周莹无所谓地说接驾就接驾呗,她认为就是来个客人而已。不就是远道而来的婆婆和大兄弟,因为她爹在世的时候曾经说她是宫里的格格,是被人狸猫换出来的。赵白石听了对周莹很是无奈。
赵白石来到吴家东院重新布防,周莹问赵白石是不是要办喜事。赵白石表示办好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但办不好就是天大的祸事。一切布置完毕,赵白石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周莹。他指出太后和皇上前来,周莹就得去磕头,而这个磕头可是有讲究的。赵白石特别提醒周莹言多必失,所以万万不可多话。因为伴君如伴虎,交代周莹一定要切记。
太后和皇上移驾吴家东院,福来和春杏几人在议论太后和皇上昨天就逛了花园,看见了王世均,问了王世均几句话,王世均激动得一个晚上睡不着觉。太后和皇上要见吴周氏,春杏赶紧去通知周莹。春杏交代周莹多注意走路的姿势,周莹有些无奈地说还是进入六椽厅再装。赵白石还特地交代周莹少说话,多磕头,皇上和太后喜怒无常,所以周莹一定要多加小心,而他会在门外等着周莹。
周莹叩见太后和皇上,她谨记赵白石的交代,对太后和皇上毕恭毕敬,也如实回答太后的问话。在门外候着的赵白石踱来踱去,他有些担心周莹,便麻烦崔公公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后本已让周莹跪安了,结果皇上又多问了周莹几个关于生意上的事。周莹说她挣下这份家业靠的是一个变字,太后在听到这个变字后貌似脸色有些不对。周莹解释做生意得顺应时势,求新求变才能立足,若是固守成规只能破败,所以有时候洋人之法比老祖宗的法子好用,而她现在还跟几个洋人谈成了几个生意,不过打理生意除了求新求变,还有就是变权。
周莹终于出来了,赵白石赶紧问周莹都说了些什么。周莹解释太后不停地问,她只有不停地答了。刚开始还好,只是后来太后问了一些问题,她便把以前变法时传单上的一些词给用上了,太后便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