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秀云阿姨难过地回忆到那天的情节。
“那天是星期天,我特意抽出时间去看看丽丽,丽丽是住宿在学校,有时为了方便休息,她爸就在学校旁边买了一套房。
平时我们都很少过去,只有星期天过去陪陪孩子,顺便帮她洗洗换下的衣服被子之类的。
我由于走得匆忙没有给杨光打电话。当我急匆匆上楼打开房门时,听见卧室有动静。
哎!羞死人的那种声音。”
“是丽丽有男朋友了”我好奇问。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可声音不是丽丽的”秀云阿姨说。
“也许是两人太投入,没察觉我在客厅。”
“最让我不敢让自己相信耳朵听到的是自己熟悉的男人的声音”秀云阿姨哭了。
“这是杨光对那女人的甜言蜜语”阿姨不停地抽泣。
“我实在控制不住情绪,用脚踹开房门,那对狗男女赤裸在一起惊呆了,立马扯上被子遮羞”
“那女人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教授的女儿”阿姨平静地说道。
“我上去给了她两耳光,骂了许多难听的话,然后哭着冲出房间”。
“事情曝光之后,杨叔怎么处理?”我问阿姨。
“后来,他向我摊牌要么离婚,要么别乱讲”秀云阿姨讲道。
“为了女儿能出国有个好前途,我不想得罪教授,就选择了隐忍”阿姨叹气道。
“那你这腿又是怎么回事嘛?”我越发好奇地问她。
“就这样过了几年,杨光混得顺风顺水,频频拿奖,在小妖精的帮助下,与海外的文物商做起生意,主要是美术画作艺术品的收藏贩卖、中介。那年头对于爆发户来说赶文化时髦,花万儿八千用广东人话讲是沙沙雨。他和小妖精开了个文化公司,由一个农民摇身一变成了文化人,品味一下子变了,看不起我这个傻女人,无数次提出离婚,都被我拒绝了。”阿姨接过我递给她的水,喝了两口继续讲道。
“有一天,我去女儿书房,看到女儿穿着内裤上半身赤裸摆着各种姿势,她父亲拿着画笔为她作画,我愤怒冲过去。”
“杨光,你他妈还是人不?”阿姨怒骂杨光。
“你个大老粗,懂个屁,这是在搞艺术创作”杨光回道。
“我是大老粗,但我不是像你那样是畜生,不知廉耻,不讲伦理,败坏风气的老流氓”阿姨连骂带数落道。
“妈,这是艺术,是我志愿当的人体模特”杨丽也哭着劝阿姨离开。
“你个死丫头,早晓得你是学这些东西,我就不应该让你出国去”
“反正我是没脸见人了”秀文阿姨哭着冲向阳台纵身一跳。
“来人啦,有人跳楼了”过路的居民看见草坪上倒着一个人,立马大叫起来。
顿时物业保安,居民都围拢而来,有的拍照,有的报警。
“索性还好,跳到雨棚上缓冲了下,不然就真的去另外一个世界了”阿姨叹息道。
“我在医院想了很多,看惯了这些凡尘琐事,明白了人生许多道理,男人有钱就变坏,看开了也看透了”
“从那之后,不知是可怜我还是迫于舆论压力,杨光再未提离婚之事,从医院出来之后,就不再让我与外界接触,谎称我有精神病才跳的楼”阿姨苦笑道。
“不过这样也好,落得个清闲,眼不看心不烦”。
“阿姨今天的谈话别给别人说,您多保重”我临走叮嘱秀文阿姨。
“大姐,这是一千块钱,看到阿姨这个份上,千万别提我今天会见过她”我将一千元钱信封给了保姆。
“放心吧,我泄露出去,我也会被开除的,我会照顾好她的”保姆承诺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