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俊和苏雨欣之间本来就不对等,以前的他是富家子弟,她是平头百姓。如今的他开着豪车,自己骑个自行车还这么不给力,竟然坏在了半道上。
高明俊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直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那辆罢工了的自行车,“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苏雨欣咬紧嘴唇,“我有事情要去郊区。”这会路上倒是有车辆经过,但是人家都根本不减速,更别说停下车来帮助她了。
高明俊弯下腰,双手扶着自行车,用脚试试踏板,链条卡在里头纹丝不动。
苏雨欣抱着一线希望走了过去,“坏掉了,只能找个修车铺去处理了。”
高明俊不死心,跨坐在了自行车的车座上,大长腿直接使劲一蹬,“咯嘣”一声链条断了,这次是彻底地坏掉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苏雨欣本来是抱着一点希望的,没想到他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明俊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我不是故意的,只能怨这个链条太不结实。”
好吧,做了坏事还振振有词,苏雨欣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到约定的时间了,看样子今天注定是爽约了。
高明俊看出了她眉宇之间的焦急,关切地问,“你是有什么事吧?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
苏雨欣迟疑着,权衡了一下利弊,事到如今只能请他帮忙了,自己不能赴约,自行车也得弄回去。
想到这里,她对高明俊说:“那麻烦你送我去修自行车的地方就可以。”这也是迫不得已,否则的话,她不想欠他的人情。
高明俊一手扶着自行车的前把手,一手提着后车架,将后车圈悬空了,推到了私家车跟前,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
他回过神来,看着苏雨欣,“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你事情处理完了,我再过来接你。”他不觉得她没有事,骑个自行车跑到这穷乡僻壤看风景。
苏雨欣想想还是算了,不敢劳他大驾,于是就说:“不用那么麻烦,你送我到修理自行车的地方就好。”
兼职单位那边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约到明天也可以。
见她这样,高明俊倒是也没再说什么,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等她坐好以后,自己绕到了车的另一边。
车子发动之前,他看着苏雨欣,“前面是郊区,修理自行车的地方应该不会多,还是回A市吧?”
苏雨欣点点头,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高明俊掉转了车头,不急不慢地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人还真是死脑筋,非得要问个究竟。
苏雨欣没办法回避,也不用刻意遮掩什么,“我在郊区有一家兼职单位,需要过去处理一下业务。”
高明俊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熟练地驾驶着他的车子,向着市区方向行驶。
苏雨欣觉得有些尴尬,上次自己说的话有些绝情,本以为两个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谁承想这才隔了几天,竟然又在这里碰着了。
感觉到她的不自在,高明俊目不斜视,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苏雨欣,以前的事情忘了吧,从今以后你我就如同刚认识的朋友一样相处,彼此都轻松一点。”
苏雨欣想想也是,既然逃不掉、躲不过,那么就当个初次相识的朋友一样相处吧,谁让此刻的她有求于他。
见苏雨欣半响不吭声,高明俊悠悠地来了一句,“你不否认,我就权当你默认了。”
苏雨欣转过头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看到他嘴角露出笑意,她的心情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抛却以前的那些过往,他还是那么阳光的一个男人,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
一阵沉默,苏雨欣想到了一个问题,纠结着问他,“你怎么会来A市?”
高明俊见她能主动地提起话题,心情很是愉悦,“忘记给你介绍,之前我跟徐建宁合作开发湖畔花园这个项目,一直是两地之间来回飞,最近要常驻这边。”
说到这里,他语气停顿了一下,他说的小区就是刚才苏雨欣路过的地方。
苏雨欣没有接话茬,高明俊看了她一眼,心说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如果早知道你在这里,我五年前就过来了,就不用找得那么辛苦了。
听着手机响,他放慢了车速,一只手拿起了电话。
两个人坐的距离比较近,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是徐建宁的声音,“你到哪里啦?”
高明俊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悦,“我有事就不过去了,你自己看着处理。”不等那头有什么反应,迅速挂断了电话。
苏雨欣觉得有点内疚,诺诺地问道:“我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高明俊轻松地给了她一句,“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只是约着一起去看块地,下午或明天都可以。”
见他这样,苏雨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高明俊一边开着车,一边继续自己的话题,“之前来这里也是行色匆匆,你在这边待的时间比较长,你对A市房地产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这倒是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苏雨欣放下了戒备,“这几年的房价一个劲地涨,根本就没有降下来的可能,估计这种局面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A市虽说是一个三、四线的城市,但是房价对她来说高的离谱,奋斗几年也攒不够个首付。当然了,这也与她的工资水平不高有关。
房价对普通工薪阶层来说是偏高,但与房市总体上涨的大趋势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发展空间。
见她这样说,高明俊立马来了兴趣,“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比较看好这边的市场前景,A市的房地产还是大有可为的。”
苏雨欣有些迷茫了,“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发展?”他不会是知道她在这里吧?
高明俊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是那种遮掩不住发自内心的笑,“我和徐建宁是发小,后来他的父亲调到了这边工作,我们两个才分开的。他的父亲在政界有一定的权威,他自己不方便出面办实体,一直撺掇我过来。”
哦,原来如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