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在每部作品中,都阐述了他心目中关于侠的定义。在诸多作品中,狗杂种恐怕地位最低的大侠了吧。
狗杂种始终秉承着“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的侠义精神,一步步获得所有人的认可。最终,从人嫌狗弃的狗杂种,蜕变为一代大侠石破天,真乃“石破天惊”。
这部小说,最有趣的地方是狗杂种和他哥哥石中玉一模一样,两人成长经历的对比特别有意思。生活条件好的那个,成为一代流氓;生活条件恶劣的,成为一代大侠。
疯狂的小三
如果不是金庸迷,恐怕对《侠客行》的剧情不甚了解,这里简单交待一下背景故事。
石清和闵柔两人是师兄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生下长子石中玉,以及老二石中坚(书中只称“坚儿”,我取了一个名字)。在老二出生的当天,暗恋石清无果的武林有名美人梅芳姑潜入家中,将刚出生的婴儿偷走。
过几天,梅芳姑将一个画得面目全非的婴儿还给石闵夫妇,并在襁褓放两把黑白小剑,让其认为小儿子已经被杀。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独自一人,将老二带上枯草岭的荒山,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因为恨极石清,嫉妒闵柔,将自己美貌的容颜毁掉,并给养子取名“狗杂种”。
后来,梅芳姑因故下山几天,狗杂种为了找妈妈,下山迷路。他不谙世事,缺少基本的生活能力,成为了一名乞丐,因为捡到一块包有玄铁令的烧饼,由此卷入江湖当中。
慈母多败儿
由于弟弟一出生,就被仇人“杀死”,哥哥石中玉得到了父母完全的爱,父母是江南有名的玄素庄庄主,是威震江湖的黑白双剑。从小锦衣玉食的石中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旦父亲管束,母亲就会拦着。
久而久之,石中玉就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为了管教儿子,石清将儿子送到西域雪山派,好友风火神龙封万里那里学习武艺。
不料,石中玉在雪山派没学到武功,居然对掌门的孙女阿秀起了歹心,试图强奸阿秀。被人撞见后,连夜逃回中原。
在中原,石中玉被长乐帮的贝海石诓骗威胁成为长乐帮帮助,实则是想让他去侠客岛送死。在任帮主期间,这位名誉帮主沾花惹草,风流成性。连帮中堂主的妻子都骗了身子过去,跟顶流吴亦凡吴帮主有的一拼,还惹上了丁不三的孙女叮珰。
当闵柔从雪山派听到儿子的禽兽行径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弄错了,定是有什么误会,玉儿才15岁,怎会做这般荒唐之事”。这和校园凌霸,施暴者父母的反应一模一样。
所幸的是,丈夫石清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没有让他们两的英名毁于一旦。但母亲的纵容,让石中玉感觉,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用承担责任,反正有父母的威名顶着。
狗杂种的粗野教育
弟弟狗杂种命运就凄惨很多,和养母梅芳姑独自在荒山长大,养母对他毫无爱意,连正经名字都不给他取。
一旦他有什么需求,想要求养母给他的时候。就会遭受养母的毒打,并骂道,“该是你的,你不哭也会有;不是你的,你哭也没用。”被打了多次的狗杂种,9岁的时候,就再也不求他妈妈了。
平日里,只叫他生火做饭、劈柴烧水。本来,他养母是烧菜的高手,但她自己不动手,偶尔教狗杂种一两次,之后要是他没做好或者做错了,就是一顿打。
最终,狗杂种从养母这里获得两个基本技能,一是万事不求人,求己,深谙孔夫子的“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二是,会照顾人,哪怕别人对他恶意满满,也能够仇将恩报。
严格意义上来讲,狗杂种是处于缺爱的环境长大的,应该是内心有缺失才对。后来,狗杂种对闵柔讲到自己的童年,说道“自己有心事,便说给阿黄听,说给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听。”
这让我想起了《菲菲生气了》的绘本,就讲到菲菲生气的时候,去森林走了一圈,情绪平复了的故事。也许,大自然就是最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