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第二部||如此而已（45）惹得梅花香满身
文/韩雪丽
如此而已——万事开头难
不要以为，谈判是结束了，可其实很多事，都只是个开始，变数也存在，所以彭董的态度，暂不对媒体公布，要等待新公司挂牌后，再公布，再召开媒体发布会，沈云菁自然同意，其实立远内部，也有一大堆的事要做，要安排。
乔亭反倒感觉轻松了，终于不用看那些莫名的资料，写那些分析不完的财务分析，可以两点一线了，公司和学校了，她自然感觉轻松，反正不轻松的事，自然有别人做。
唐滔还是过来时，帮乔亭收拾东西，才看见阳台上的箱子，有些莲子小米之类的，还有些西湖莼菜，他微微皱眉，他看见另一个箱子里的东西，问乔亭，这是江寒星给你的，他直觉不是。
乔亭上前，她有些后悔，自己忙什么呢，一直没收拾，这个白色的箱子里，放的是燕窝银耳还有阿胶之类的，这个箱子，她其实有印象，相对小些，是迈克抱进来的。
也只能说是江寒星送的吧，她笑笑，他不也给你送了吗， 反正吧，你们俩互相送来送去，有什么意思。
唐滔皱眉，他给我的，可没这些。
乔亭只好解释，可能是给何惠买的，顺便给了我点吧。
唐滔意味深长，这顺便还顺的。这东西，不便宜，他拿起来看，乔亭扫一眼，都是大牌子，为什么不像江寒星手笔，有些东西，不是国内的，她叹了口气，自己太过粗心，迈克可真行，就不怕江寒星看这个箱子吗。
乔亭只好解释，谁知道呀，没准他最近心情好吧，反正最近他情绪不错。这个解释，挺勉强的。
唐滔看她，乔亭，你有些事，是不是瞒着我。
乔亭只好说，没有呀，其实吧，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他送的，我也说不清，他和迈克一起过来的，说是迈克回家带了些东西，他用不了，给我点，人情记他头上，我能说什么。
唐滔嗯了一声，这的确不合江寒星送东西的风格，他送东西，比较表面化，是应酬，不是如此的细节，尤其阿胶一类的。他一直看着乔亭。
乔亭解释，立远不是给参与谈判的人，都送了东西吗，可能是这个意思吧，其实我是沾光了。她当然不能提那张购物卡的事。
乔亭看他的表情，你干吗这么严肃呀，怎么了。
唐滔缓和了些表情，没事，我就是感觉，你是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江寒星，而不是我。
乔亭笑笑，没有呀，上次我感觉有人跟踪我的事，我没和他讲，和你说的呀，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江大哥天天闲得没事干呀，哪有功夫管我的事，尤其是现在，估计他就差搬彭董那办公。
这倒是实情，沈帆和江寒星，现在基本上可以和彭董的秘书一样了，彭董知道他们盯什么，他没有最后定，这是个大的问题。挺复杂。他考虑的因素挺多的，幸亏，全集团，只有这两个人如此。
唐滔把东西收拾出来，看乔亭的表情有些紧张，心里一软，算了，有些事，她不提，还能硬问吗，她能如何，她自己心里的关过不了，能问吗，不能，有些事，你不知道当事人的想法，只能等着。他上前，好了，你看书去吧，你不是要吃馄饨，我做吧，正好，可以用莼菜做汤底。
乔亭看他，你刚才好严肃呀，是有些吓人，亏得我胆子大。
唐滔笑笑，你为什么不怕我。
乔亭想想，你挺好的呀，我知道你对我好。
这话让唐滔展颜，他上前，拍拍乔亭，行了，知道说我爱听的话，去吧，你在这，我也没法干活，光想和你说话了。
乔亭是真愿意有时间多看会儿书，所以现在，只要销售中心不忙，她周六下午，都先走了，反正她成天在哪，也没人管。
别墅的销售，也不是靠周末打发的，功夫都在平时了，唐滔谈的那个团购，还行，一下订了五十套，离完成任务，相差不远了。他倒是没那么着急，乔亭想，不能太乐观了，临近春节，销售肯定受影响，春节之后，离三月份就近了。
唐滔的工作计划，和彭董汇报过了，彭董挺满意，还专门请唐滔吃了一次饭，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和唐滔的关系，明显有了进步。
现在的彭董，头痛的是眼前的两个人，这不吗，大周日的他们都跑来了，幸亏前天彭岗和陈慧芬回去了，陈慧芬没在泉子的事上发难，可能是彭岗说了什么，而且，当时的情形，彭董对泉子明显的很冷淡，她有感觉，不过，她也还是坚持，陪读去了。
彭岗特别的无奈，他和乔亭感叹，我也看不懂我妈，说她在意吧，她不在这里，说她不在意吧，她有时候，一有什么传言就会跳起来，我真不懂，她折腾什么。
乔亭不好说什么，只能说，算了，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就是父母的事，到底也是人家的事，比如你的事，你将来喜欢什么人，真的让你父母决定吗，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他们特别的爱你，这就够了。
如此而已——他得气个半死，我也得气个半死
彭董的保姆，笑笑，这两位最近成天来，对她特别的客气，江寒星比较讨喜，送了她不少特产，而沈帆也挺客气，她心里明白，不过不会多话，她上了茶，彭董还在书房写大字，今天难得有兴致，他写字的时候，不愿意有人打扰，窗台上的兰花，养护的不错，有开的，他放下毛笔，走到窗前。想想，不太可能，把两位都扔在客厅里，他摇头。
看来今天是不能看书了，他起来，走到客厅，这两位难得在聊天气，没有争执，这算是难得的气象了，他们前一段日子，没少折腾。
现在江寒星似乎得了什么人指点，起码斯文了不少，对沈帆不那么明着讽刺了，沈帆是更谦虚的样子。所以看上去，二人一脸的和气。
他到茶桌那泡茶，两个人上前，彭董看他们，你们都没事吧，一大早跑过来，你们没事，我还有事呢。
江寒星笑笑，我这不，在您这晃一圈，看有什么要我干的，这不快过年了吗，总有些事，需要料理吧，您有什么要应酬，我跑跑腿。
沈帆居然也点头，是呀，他跑不过来，我去也一样，江寒星心里这个腻味，以前这样的低姿态，沈帆不屑，现在他要一低头，不是和自己抢饭碗吗，看乔亭多好，人家多老实。不过脸上不显，一脸的真诚。
彭董看看他们，回头有几处真要你们去，回头吧，我还在考虑，今天你们来了，也好，我想问问你们，综合体的事，如果派人过去，我们占什么位置。
江寒星说，肯定是总经理呀。
沈帆点头，对。
彭董心里的话，占了这个位置，财务经理就要放手了，不过也有道理，他明白，立远在这个位置上可能让步，他们重点的是要商场的运营权，这算是绕了一下，不过，他们可能综合考虑，才考虑了酒店和综合体的运营，写字楼出租那一块，也是个空间。
沈帆继续，通常来说，这样的话，我们可能要放弃财务经理的位置，不过，有副经理呢，出纳肯定是两边各派人，一个管银行，一个管现金，他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写的规划。
江寒星几乎想夺过来，换从前可能，现在他听了迈克的劝，在彭董面前，要突出稳重。
彭董接过来，认真的看了看，半个小时，才放下，不错，你是下功夫了，挺好，我回头仔细研究一下。
这时候沈帆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脸上是喜悦的表情，好，我马上过去，他起身，沈丽菁要生产了，我先过去。
彭董看看江寒星，江寒星起身，这事是用人的时候，我送何惠过去吧，到底管我叫表叔。
彭董点头，算是赞许，江寒星想，去吧，算是在何远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哪怕他看不上沈帆，可是亲戚的情份，他不能不做关怀状，而且，到底是何远的外孙子，或者说是孙子吧，反正沈家这个孩子，怎么论都行。
这两个人一离开，彭董摇头，可算是清静了一下，他看看沈帆写的规划书，点头，他是用心了，还算比较务实。他想想，到复印机那，复印了一套，然后想了想，给小庄打电话，你过来一下，把一份材料给乔亭。
乔亭在家，没让小庄进小区，一是不好停车，二是唐滔刚过来，本来说是去县里玩，乔亭原来不想去。
唐滔说，清水湖的雪景，是不错，值得一看，那个八方腊梅园，真有梅花开了。
乔亭惊讶，真的梅花呀。她一脸的喜悦。
唐滔笑笑，合着你是为了梅花才肯去。
乔亭在小区门口拿了材料，小庄说，乔姐，那我回去了，我今天正好去给家里采购年货。
乔亭把唐滔嘱咐给小庄的烟递给他。
小庄有些惊讶，这，乔亭解释，别人给我的，我也不用呀。
彭董原来说过，一般来说，有人给他们东西，不贵重的，吃得用的，可以收，他收下说声谢谢，开车走了。
唐滔的车开了出来，招呼乔亭上车，乔亭上车，她打开资料看了看，沈主任倒是厉害，这种东西，出得真快，也算是有水平，她叹了口气。
她的叹气让唐滔不解，你叹气什么。
乔亭替江寒星发愁，这水平明显在江大哥之上，我都担忧，他能不能竞争过人家，要是让沈帆去了，他得气个半死，我也得气个半死。
唐滔笑笑，不至于，彭董不会因为这个，就决定人选，他也要考虑立远的态度，立远肯定争这个位置，也许不是真的争，姿态会真，最后会在人选上插手，没那么容易，彭董不可能一个人说了算。
乔亭奇怪，那更是沈主任了，何远只要一句话吧，彭董能不给面子呀。
唐滔说，何远不会开这个口，授人以柄，到是看彭董，要不要用这层关系，沈家的关系，搞不明白，看沈云菁似乎不喜欢沈帆，对他看不上似的，你看那天拍照，离他挺远的好似是故意的。
如此而已——惹得梅花香满身
这一路上，乔亭都在看那份材料，本来上二环到清溪文化园，也就一个小时，唐滔特意把车速放慢了，倒有乔亭开车的风格，一个半小时才驶入了文化园。
乔亭放下材料，已经看了两遍，该备注的地方备注了，她放进了公文包，看了看窗外，有些惊讶，施工的进度比她预想的要快，不过现在也已经停工了，看得出管理不错，有三三两两留守的人。
乔亭感叹，管理的不错呀，有你的风格。
唐滔笑笑，这是想起我了。
乔亭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我一看这个就入迷。
唐滔不介意，行了，别假客气了，你高兴就好，车进了八方园，真有腊梅开了，黄盈盈的，恍然如梦，乔亭惊呼，真有腊梅呀，太美了。
这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有阳光照进梅园，花香清透，乔亭出来时，唐滔让她换了旅游鞋，便于行走，她今天特意换了烟色的羽绒服，短款的，感觉比穿大衣行动自由，红色的羊绒围巾。
提到这围巾，还是半个月前，和唐滔从县里回去，在二环外的立远商场里买的，本来是看件大衣，何宁说过，立远商场千鸟格专柜里，有一件特别适合乔亭，她和乔亭的关系一直不错。
乔亭试了那件大衣，是挺喜欢，看见对面专柜有一件浅咖色的大衣，感觉那件更庄重，又对这件恋恋不舍，她看看标签，只买一件吧，选了那浅咖色的，结帐时，她本想用迈克给的购物卡，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付现金吧，唐滔已经把那件格子的一块结帐了。
乔亭有些尴尬，不用，我带钱了。
唐滔不理她，有些生气的样子。
乔亭奇怪，你怎么了，干吗不高兴。
唐滔反问，要是江寒星送你，是不是你特心安。
乔亭好声好气的解释，不是呀，你别误会，他给我东西，是不欠人情的意思，都是他让我干了什么活，不是凭白无故的，他不愿意给钱，怕我都去还贷款了，所以才给东西，你别误会呀。
她有些焦急，唐滔脸色才好些，我知道了，不过，我在你心里，比他差呀，你不许和我生分，我们什么关系。
所以接下来，下楼时，看见围巾时，唐滔看见了这条红色的羊绒围巾，乔亭其实是看上了藕荷色的，还是唐滔说，你冬天的衣服，颜色太深，要红色的，衬你肤色，乔亭只好点头，不过，今天佩戴上去，感觉是气色好。
二人在梅园里恍了大半天，照片拍了不少，唐滔专门拿了相机，遇见了管花的师傅，唐滔让人家给拍了几张合照，他的手，揽了乔亭的腰，乔亭有些不自在，想要躲开，可是他的手紧了一下，乔亭只好笑笑。
离开时，已经三点多了，乔亭叹气，现在想想，这片地，只做文化园，有些可惜，到是可以建别墅。
唐滔看她，你呀三句话不离本行，你放心，李县长肯定有这个想法。
乔亭点头，他挺有眼光的，有格局。
他往县城开，乔亭奇怪，这个点，哪里有饭店开着。回市区里，唐滔说，去我家。
乔亭疑惑，你在这里有房子。
唐滔点头，彭董控股的时候，以为，以为我肯定要离开，就在县里买了房子，想着在这里混了。
乔亭惊讶，不会吧，你当时真做了走的准备，为什么呀，不做地产的总经理，你就不干了，你还真是，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唐滔哼了一声，如果沈帆上位，我还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