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集:
赵白石念叨吴泽不去招待宾朋,却拉他喝寡酒。吴泽感慨他只不过是中个举人,何喜之有。赵白石笑称吴泽不是淡泊名利,而是嫌这个名利还不够。吴漪特地做了几个好菜送来苦寒斋,赵白石看见吴漪前来赶紧打招呼。吴泽问吴漪又给他送了什么好菜,吴漪将篮子中的菜一一拿出,并说还给他们带来了一坛子她自己酿的酒。赵白石没想到吴漪还会酿酒,他可得好好地尝尝。
吴泽劝吴漪坐下来跟他们一起聊聊,正好家里吵得很,吴漪就答应下来。吴泽与赵白石边喝酒便聊天,说他现在要压制自己,不想让那些人觉得他是一朝得志便猖狂。赵白石认为人生苦短,得意时须尽欢。吴泽感慨来年会试高中,他可就要为所欲为了。
周莹陪吴太太在看戏,周莹正看得正入迷时,吴太太突然问周莹她们娘俩在一起多少年,周莹有些想不起来了,感慨时间过得太快。吴太太以前把周莹当媳妇,所以当周莹在神堂发誓时,她是既安慰又安心。可她现在把周莹当女儿,所以不想将周莹拘一辈子,劝周莹若真遇到一个好人,就不要再管吴聘了。不过吴太太特别提醒周莹那个人一定得是个好人,像沈家那个老二,若是把周莹给沈家老二,她不放心,周莹听了既感动却又有些难受。
周莹觉得太闷了,跟春杏说她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周莹很是伤感地在院子里走走,她抬眼看着天空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月亮又圆了,可是沈星移再也没有回来。一片花瓣落在周莹的手中,周莹自言自语道花也开了,却不知道沈星移什么时候会回来。
赵白石宿醉醒来,听见一阵哭泣声,他循着声音望去,却看见坐在椅子上哭泣的吴漪。赵白石完全懵了,问吴漪怎么了。吴漪带着哭腔反问赵白石什么都不记得了?赵白石回忆起昨天他与吴泽一起饮酒,他喝醉之事,赶紧问应该没有冒犯吴漪。吴漪听了非常委屈地跑出了房,赵白石追了出去,却看见同样喝醉坐在院子里椅子上的吴泽,他抓起吴泽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泽迷迷糊糊地提起赵白石说要为所欲为,赵白石听了完全傻了。赵白石无力地回到屋中,又在地上发现一块手绢上有血迹,那就是黄花闺女落红之事。
上次胡咏梅拜托杜明礼帮忙查军需案的事,杜明礼此番给胡咏梅拿来吴家东院药材行童掌柜的证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吴家东院用松香代替血竭,全是吴蔚文指使。胡咏梅十分气愤,怒骂是吴家东院害死她爹的,结果她却还答应与周莹合作做生意。杜明礼还说赵白石前段时间递上一个折子,说军需案吴蔚文有冤,暗指作假之人是胡志存。胡咏梅气得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杜明礼又继续挑唆,周莹不遗余力地支持赵白石建机器织布局,目的是为了给吴蔚文翻案。胡咏梅听了发誓她一定要让周莹一匹布都卖不出去。
赵白石亲自带着媒婆上吴家西院提亲,赵白石向吴老二交代虽说他谋得一官半职,却是两袖清风,但他向吴老二保证吴漪嫁他为妻,一定会敬爱吴漪,吴老二听了答应了这门亲事。荷香很快向吴漪汇报,刚刚赵白石带着媒婆前来提亲,老爷答应了,而赵白石刚走,老爷就派人去高陵冷家退亲了。吴漪听了高兴得手舞足蹈。
胡咏梅知道周莹为了建机器织布局已经砸锅卖铁,她此番要挤垮周莹,安排胡管家把古月洋布庄全部抵押出去,若现银还不够的话就把她爹之前给她置的地全部卖出去。一旁的杜明礼很是得意。
今日是吴漪出嫁之日,周莹因为是寡妇的身份在吴漪出门时她得回避,所以她提前来看吴漪,说起赵白石果然言而有信,非得等到机器织布局开工才考虑个人大事。时间差不多了,周莹让千红陪着吴漪。周莹离开后,千红问吴漪赵白石怎么突然提亲。吴漪有些不好意思,千红便知道吴漪肯定是用了她所说的那一招,随后笑着说对付赵白石这种人,这招最管用,吴漪特地交代千红千万要对这件事保密。赵白石与接亲队伍一起去接亲,结果赵白石却没有一点新郎官的喜庆模样。喜宴上,赵白石奇怪为何没有看见周莹。吴泽解释周莹是个寡妇,这种场合理应回避。
吴漪出嫁,周莹想起她当年嫁给吴聘的事。春杏称那时候的周莹就是个愣头青,跟个大老爷一样地站出来说不就是代替一下就嫁给少爷了。周莹说那时候她心里在想堂都拜完了,怎么都还不吃饭,她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估计就是这样才把吴聘给吵醒的。说着说着,周莹又难受了,难过地生活现在她再吵,吴聘也醒不过来了。
周莹跟春杏提起吴太太跟她说遇到一个好人,就不要管吴聘了。春杏问周莹怎么想,周莹想着机器织布局的生意比想象中还红火,其他生意也蒸蒸日上,她也许该走了,而她想去上海。春杏劝周莹想去就去,再说沈星移对周莹情意那么深,还等了周莹那么多年,所以周莹就勇敢地去。可周莹害怕,怕沈星移跟她想的不一样。
截止昨日民富洋布才卖出二十三匹,主要是古月洋布庄宣布降价五成,因此不仅泾阳,就连西北的客商都去古月洋布庄定货,那样的价格比民富洋布的成本还低两成,胡咏梅这是要挤垮民富洋布。周莹想不通,跟他们做生意要比挤垮他们赚得更多,不明白胡咏梅是怎么了。
胡咏梅拿出那封信,准备烧掉时,脑海中却浮现出当初杜明礼说是为了她才弄伤腿之事。此时门外传来吵闹声,胡咏梅赶紧将那封信给放进盒子里。
周莹一行找上门,周莹质问胡咏梅当初答应合作,为何出尔反尔。胡咏梅愤愤地说她不会跟杀父仇人做生意,她不惜血本降价五成,就是要看周莹活不下去,而她毕生的愿望就是想看着周莹一贫如洗,无法立足。周莹没有再跟胡咏梅多言,而是直接离开了胡家。韩三春建议周莹也降价出售,可现在的定价几乎是周莹的进价,周莹已经山穷水尽,没有多余的银子去亏了,她担心这次是真的要败了。
洋布卖不出去,织工们都在议论下月能不能发出薪水。杜明礼很是得意,只要机器织布局三个月卖不出去,那贝勒爷就可以上折子了。韩三春和千红占东院股份的两成,他们商量决定让周莹将这些股份拿出去认购,给周莹拿去跟胡咏梅拼。周莹很感动,此时周老四吩咐春杏拿来他从胡家顺出来的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封信。韩三春说他见过这封信,当初是牛寿娃的师兄送来的,说是泾阳吴家是富户,赵白石还找过这封信,只是奇怪这封信怎么会在胡咏梅的手上。
韩三春想起在古月洋布庄见过信上一样的字迹,他肯定这封信是胡咏梅写的。周莹很快将这封信拿给赵白石,胡咏梅一个千金大小姐,赵白石不明白胡咏梅怎么会和牛寿娃有牵连,此事牵扯太多,赵白石交代周莹千万要小心,不要声张此事,而他听说古月洋布庄来势汹汹,有些担心周莹。周莹让赵白石放心,因为一个月之后,即可见分晓,让赵白石静候佳音。
既然胡咏梅对周莹不仁,周莹现在可是要放开手脚对胡咏梅不义。周莹将她的对策告诉王世均、江福祺、小伍他们,如此这般,就不信抢不回那些客商。
第50集:
胡咏梅与月如翻箱倒柜地寻找那个木盒子,结果却怎么都找不到。胡管家向胡咏梅汇报最近有些不对劲,十几日没有一个客商来拿货,担心那些客商宁可定金不要,因为周莹已经放话,只要客商不来他们古月洋布庄拿货,所有定金损失,民富洋布行会承担。而拿货多的,民富洋布行还包送货。
王世均向周莹汇报民富洋布的生意现在是供不应求,马上再招员工,药材和,嘴上抱怨,心里喜之。原先和王世均估计另一半也会。周莹知道胡咏梅现在已经很难受了。几乎所有的客商都明确表示,古月洋布庄不降价,他们就要转投周莹那边。胡咏梅发誓她可以不要保证金,但绝对不能认输。
胡咏梅差人挂出水牌诋毁民富洋布,还叫上小孩子传唱民富洋布质量差的歌曲。周莹安排王世均去古月洋布庄买一匹洋布,然后再去机器织布局拿一匹跟古月洋布同一品项的洋布。小伍不明白周莹想做什么,周莹没有回答只是笑。
很快,二虎和小伍在民富洋布行门前搭台,二虎站在台上大声吆喝将老百姓吸引过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二虎便拿出古月和民富的洋布,打算将两块洋布放到地上让驴拉磨来检验质量。
一月之期就要到,赵白石不知道周莹与胡咏梅的对决如何了。郭先生向赵白石汇报,外面老百姓都在传民富洋布和古月洋布今日要一对决。杜明礼也得到消息称胡咏梅和周莹今天要火拼,他和查坤很快来到民富洋布行前与那群老百姓一起看结果。经过四个时辰的碾压,古月洋布已经被磨穿,而民富洋布虽有磨损,却依然完好。经石磨一碾压,民富洋布很快就拿到了一百五十万匹的订单,最迟的要明年年底才能出货。
胡咏梅在找账本,口中一直叨叨着古月洋布庄之前挣的银子全都没了。杜明礼不明白前几个月胡咏梅把周莹打得一塌糊涂,怎么竟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胡咏梅为了保证金已经将古月洋布庄和所有的土地都抵押出去了,于是问杜明礼借二十万两银子。
杜明礼回到府中数他和查坤攒下的那些银票,查坤提醒杜明礼若是把银票都给胡咏梅,那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古月洋布庄已经破产了,杜明礼若是把这些银子全部给胡咏梅,也挽回不了他们的败局,查坤劝杜明礼有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贝勒爷,而未来能够陪杜明礼到来的只有银子和查坤这个兄弟。
胡咏梅找上门要见杜明礼,查坤将胡咏梅挡在门外。杜明礼问查坤,胡咏梅是不是走了。查坤回答查坤,胡咏梅还是执意要在门口等杜明礼。下起了暴雨,查坤拿来一把伞,劝胡咏梅先回去。胡咏梅朝着门内喊她已经山穷水尽,需要杜明礼的帮忙,同时打落了查坤手中的那把伞。胡咏梅坚持不走,杜明礼只得出来劝胡咏梅,明确表示他不想帮胡咏梅,请胡咏梅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胡咏梅质问杜明礼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救了杜明礼,要知道杜明礼当初能活下来都靠她给的那半个馍。杜明礼向胡咏梅解释他之所以可以活下来和那半个馍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他之所以可以活下来是因为心里根本没有情感,只有利益。是她给的半个馍让杜明礼活下来。杜明礼,心里根本没有情感,只有利益。胡咏梅跌跌撞撞地回到古月洋布庄,崩溃了。
周莹终于打败了胡咏梅,问沈星移在上海如何,而她很想去沈星移所说的那个新世界去看看。周老四打着周莹是机器织布局会办的名号骗人钱财还沾沾自喜,赵白石下令将周老四拉出去打三十大板。周莹恳请赵白石看在他们吴家为机器织布局尽心尽力的份上绕了周老四,可周老四意图利用机器织布骗人,赵白石坚持重罚周老四三大板。
被打了三大板子的周老四被抬回吴家东院,他指责周莹心的里只有机器织布局,没有他这个爹,而他不明白以前这种事没少干,为何现在却不幸。周莹解释周老四现在是拿吴家行骗,里面牵扯的事情可多了,得明白哪些事情可做,哪些事情不可做。周老四抱怨自从周莹当上会办,他想见周莹一面都难,更别说好好喝一坛、聊聊天。周老四帮不上忙,还尽给周莹招事,便说他也该走了。周老四真想走,周莹不拦着周老四,但周老四要是跟她赌气走,她不让周老四走。周老四解释是怕管不住他自己。
查坤向陶掌柜打听沈星移在上海是在做什么,陶掌柜无意间有听他们提起说沈星移在上海做生丝生意,两个月就赚了三十万两的银子。查坤很快向杜明礼汇报此事,杜明礼没有得到生丝行的分红,不过当初隆升和与沈家合股还没有这个生丝行,杜明礼决定在这个新开的生丝行上占股,这样就可以弥补他们在机器织布局中的损失了。
周老四与周莹在泾阳集市四处走走,周老四说起当初他就是在王大嘴的赌馆里输了几十两银子,这才把周莹卖给沈家。周莹突然想吃甑糕了,找到了当初的老刘头甑糕。结果老刘头早就不做甑糕了,说起在八九年前就将铺面连同招牌一起卖给了家中卖药材的胡家小姐。周莹问老刘头是否还记得吴家少爷吴聘,刘老头当然记得,当初吴聘少爷可是每天都来他的摊位买甑糕回去给媳妇吃,只可惜在他把铺面卖给胡家小姐没几天,就听说吴聘病死的消息。周莹想起吴聘死的那天买回来的甑糕本该是她吃的,再联想起胡咏梅对她恨之入骨,本来那甑糕是胡咏梅想要毒死她,结果却毒死了吴聘。
周莹派人给胡咏梅是送来一封信,约胡咏梅见面。胡管家称周莹这是要看他们的笑话,胡咏梅是不会让周莹看她笑话的,她决定与周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