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集 :
周老四待不住,准备离开泾阳,周莹便在饭馆里给周老四践行,可她很是不开心。周老四指出周莹给爹践行,怎么还吊着脸。周老四提出与周莹玩“赶羊儿”,并说谁输了谁得答应对方一件事。周老四赢了,让周莹得高高兴兴的,周莹也让周老四答应她这一路要平平安安的。
周老四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可能就不回来了,他劝周莹就找个男人,而他觉得沈星移就挺合适的。周老四这么一说,周莹有些不好意思。周老四知道周莹心里有沈星移,不然周莹也不会天天口袋中揣着沈星移送的那幅画。周老四说他就是个混蛋,周莹是混蛋的女儿,做什么贞节烈女,还在神堂发誓生生世世不嫁人。周莹解释她不是想守寡,周老四便劝周莹去上海找沈星移私奔。周老四承认吴聘对周莹好,同时指出沈星移也是拿命对周莹。周莹知道沈星移对她好,可她害怕。人这一辈子太短了,周老四认为周莹就该像他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活得值,够本。周莹决定就听周老四的。
周莹问周老四她到底是哪家的女儿,周老四说周莹是前明的公主。周莹不明白她怎么又成为了前明公主,因为上次周老四说她是水命,年代对不上。周莹想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周老四挠挠脑袋,然后说他再想想。
周老四要走了,东院的小厮和丫鬟一个个都前来送周老四,张妈还送了周老四一样东西。周莹决定送周老四出城,也好多陪陪周老四。马车上,周老四打开张妈送他的东西,是张妈亲自给他纳的一双鞋。周老四笑说张妈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周莹没想到爹现在才知道,劝爹就留下来成个家。不过周老四拒绝了。
已经出了城,周老四称送爹千里总有一别,让周莹就不要再送他了,同时交代周莹别忘了答应他的事,周莹只得依依不舍地同周老四道别。周老四吩咐马车车夫在前面宽敞的地方掉头,他要去一个地方取个东西。
胡咏梅去祭拜吴聘,说起昨晚梦见吴聘的事,而她很快就要见到吴聘了。此时周莹出现,她问胡咏梅见到吴聘,会不会告诉吴聘是胡咏梅自己杀了吴聘,指出是胡咏梅毒死的吴聘。胡咏梅不相信,称周莹在胡说
周莹指出胡咏梅在甑糕里下了毒,而吴聘从不吃甜食。那块甑糕胡咏梅本来是想毒死周莹的,只是周莹有喜了,口味大变,那块甑糕她是一口都没吃,而吴聘却在她的劝说下吃了几口。胡咏梅没想到会是这样,不明白为何死的人不是周莹。周莹提醒胡咏梅,就算她死了,吴聘也不会娶胡咏梅,而是会将胡咏梅绳之以法,为她报仇。周莹虽出身低微,但她光明磊落,胡咏梅内心肮脏卑鄙,而吴聘的在天之灵一直在保佑着她,所以就算是胡咏梅三番五次地陷害她,她都无事。吴聘死了,周莹就算悲伤,这辈子也值了。
周莹怒骂胡咏梅不仅杀了吴聘,还败掉了她爹胡志存一手创立的家业。胡咏梅现在没有钱,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内心的安宁,周莹让胡咏梅就在悔恨和痛苦中过一辈子。说完这番话后,周莹离开,胡咏梅捡起棍子就偷袭周莹,怒骂周莹为何要跟吴聘成亲,要不她也不会毒死吴聘。胡咏梅承认她在甑糕里加了红信石,只是没想到会错杀了吴聘。胡咏梅却还说这一切都不怪她,只怪周莹嫁给了吴聘,所以她现在就要杀了周莹为吴聘和她爹报仇。周老四赶来推开胡咏梅并将周莹扶起来,数落周莹怎么不还手,他教周莹的功夫都白教了。周莹解释她不还手,就是让胡咏梅承认杀了吴聘。
胡咏梅没有放弃,她拿起匕首就要捅向周莹,周老四上前替周莹挨了这一刀。胡咏梅捅了周老四,周莹愤愤地说要打死胡咏梅,结果胡咏梅却自尽了。周莹让周老四撑住,她去叫人。周老四拉住周莹,说周莹是三原孟店的一户大户人家,叫耕读之家,说完这番话,周老四闭上眼睛,永远地离开了周莹。周莹心情十分悲痛,身边又一个爱她的人离她而去。
周莹给周老四举办了葬礼,张妈说周老四曾经说过并不想走,周老四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守着周莹过一辈子,虽说周老四嘴上总是闹着要走,但其实是最愿意守在周莹身边。周莹听了更加伤心,她一直以为爹是在东院待憋屈了,所以爹说走就没拦着。张妈劝周莹别伤心了,也许这就是周老四的命了。周莹记得周老四曾经说他自己是水命,她准备送周老四回家。虽说周老四没有说清楚周莹的身世,但周莹决定她就是周老四的女儿,这辈子是周老四的女儿,下辈子还做周老四的女儿。
周莹想着周老四说的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那番话,便让春杏帮她要做两身新衣裳,她想穿着去上海见沈星移。东院恢复了往常,周莹算是对少爷和老爷都有了交代,而沈星移等了她这么多年,还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所以她决定做自己想做的事。春杏听了马上就去找裁缝为周莹做衣裳。
要走之前,周莹特地去了吴家神堂上香。周莹向吴太太道别,吴太太担心周莹,周莹解释她不是一个人,她还带着春杏、王世均、福来一起去上海,再说她当初与爹走江湖时,比上海更远的地方都去过。吴太太都知道,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周莹答应吴太太,她会照顾好自己。吴太太让周莹别委屈她自己,一定要对她自己好。不管遇到什么事,吴家东院就是周莹的家,周莹也说吴太太永远是她娘。
吴漪看赵白石这两天又添了几根白头发,所以特地给赵白石做了琥珀核桃。吴漪夹了琥珀核桃给赵白石,此时下人来报吴家东院周莹求见。赵白石立马放下筷子就出去与周莹见面,吴漪很是失落。周莹要去上海了,她是前来向赵白石道别的。周莹离开后,赵白石回到饭桌上,可他却什么都吃不下,便让吴漪自己一个人吃。吴漪特别地难受。
杜明礼在胡家门口祭拜了胡咏梅,祭拜完后他坐在台阶上,说起与胡咏梅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只可惜胡咏梅已经不记得了。杜明礼很想报答胡咏梅,可是这样的他只能有这样的选择。胡咏梅恨的人,他会替胡咏梅恨下去,能为胡咏梅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杜明礼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随后对查坤说贝勒爷让他们去上海找沈星移谈谈。
第52集
杜明礼和查坤很快来到上海,并找到了沈星移。沈星移想知道杜明礼是怎么找到他的,杜明礼称来上海做生意的陕西人并不多,一问便知,而他此次来上海是受贝勒爷之托,来上海置办洋货的。杜明礼故意提起沈四海说不知道沈星移的住处,沈星移解释这大半年没生意,而他这大半年东奔西跑的,这才刚落下脚。可杜明礼看见伙计窜来窜去的,不能够啊。沈星移说只是几百两的小生意,糊口都不够。送走杜明礼和查坤后,沈星移交代伙计以后凡是这两人过来问生意情况,一定不要告诉他们真实的生意情况,因为他们两个是真正的毒蛇。
杜明礼和查坤来到上海外滩,他感慨沈星移不太老实,防着他们,交代查坤找人侧面打听下沈星移的生意情况。查坤很快从江湖上开镖局的朋友那边打探到,沈星移上个月运了五千包生丝。看来陶掌柜说的没错,沈星移的确赚了二三十万两银子,而沈星移还定了镖局下个月的档期,这次是生丝两千包。
沈星移回到他的星月贸易行,却看见杜明礼坐在他的位置上。杜明礼说他这次来上海有两个任务,一是帮贝勒爷置办洋货,还有就是贝勒爷要在上海开商号,想要找上海有实力的商号合作。杜明礼指出在泾阳与沈星移合作还算默契,所以他便向贝勒爷建议与沈星移合作。沈星移解释他这种小生意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请杜明礼还是另寻他人。
杜明礼指出沈家所有的产业,隆升和都得占三成。沈星移解释他的星月贸易行与沈家无关,因此更加与隆升和无关。杜明礼称沈星移与隆升和合作,贝勒爷可助沈星移一臂之力。沈星移指出这里是租界,打交道的是洋人,就算贝勒爷再神通广大,也帮不上忙。杜明礼提起他多年前与沈星移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他们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一直很欣赏沈星移。沈星移直指杜明礼对他是刀俎对鱼肉的欣赏,杜明礼便不再多言,与查坤离开了。
薄先生给赵白石递上京城送来的密件,看了密件的赵白石安排薄先生立马打探下周莹到了上海住哪家客栈。周莹带着春杏、王世均、福来到了上海,他们对上海的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王世均感慨上海真繁华,就刚刚走过的那条街上的商号已经有二三十家。不到半里,就有三百多家商号,其中有一百多家商号却是他们在泾阳闻所未闻的,周莹准备将这三百多家商号原封原样地复制回泾阳。
经过电报局时,周莹在门前驻足。沈星移正在电报局里给周莹发电报,转身却看见周莹站在他对面的周莹。沈星移根本不相信是周莹,以为是他在做梦,他是终于把周莹给盼来了。周莹是来看看沈星移所说的泾阳以外的世界,沈星移便决定带周莹出去看看。
沈星移带周莹去了解银行,就是类似他们所说的钱庄,但银行又比他们的钱庄更加地灵活。随后沈星移带着周莹来到海边,告诉周莹海的那头是另一个世界,而西洋的货物就是通过那艘货船给运来的,而那艘货船可以去到世界地图上的任何地方。逛了那么久了,沈星移想着周莹肚子也饿了,便请周莹吃西餐。
吃饭前,周莹跟沈星移说她爹走了的事,沈星移安慰周莹还有他。周老四走了后,周莹想着想做什么就得立刻去做,所以就来了上海。沈星移来到上海是为沈家谋求另一个出路,还有就是把星月贸易行做大。沈星移的洋商伙伴克劳迪正好也在这家西餐厅,沈星移便向克劳迪介绍周莹是陕西非常厉害的商人。克劳迪拿出他的名片,上面有他在上海洋行的地址,让周莹前去看看。克劳迪说起他的货船十五天后就要起航,问沈星移答应他的生丝怎么还没到。沈星移向克劳迪保证这批生丝在七日之内就会到,因此绝对不会耽误的。
周莹吃惊沈星移竟然跟洋人做生意,沈星移解释大部分洋人都是好说话的,而他们看中契约,一旦在契约上签字画押,那他们就一定会遵守到底。周莹想知道洋人喜欢什么生意,沈星移笑着说只要是赚钱的都喜欢。
侍者端上来牛排,没吃过牛排的周莹不会用刀叉,她是直接用手拿起那块牛排就放到嘴边。沈星移还贴心地为周莹擦拭黏在嘴角上的汁。沈星移问起周莹是否收到他发的那两封电报,其实周莹都收到了,但她没有回。不过周莹能来上海,沈星移是比不回电报还开心。周莹解释她来上海是看能不能把吴家的货品卖到沈星移所说的世界去。
有位叫玛莎的洋女人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便邀请沈星移与她一起跳舞。看着沈星移与玛莎一起跳舞,周莹有些失落。与玛莎跳完一曲舞后,沈星移前来邀请周莹一起共舞,他向周莹解释那舞蹈叫华尔兹,上海的洋人都会,而这不仅是舞蹈,也是一种交际。
沈星移送周莹回饭店,说明天还要带周莹去几个好玩的地方,再介绍几个洋商朋友给周莹认识。沈星移像变魔术一样地从周莹的身后拿出一支玫瑰花送给周莹,说他的洋商朋友告诉他,这种花就得送给他最爱的女人,而他明天还会有更多的惊喜给周莹。周莹刚来到饭店前台,就收到一封从陕西加急来的信。
回到房间,春杏说起周莹与沈星移一起跳舞时,两人简直般配极了。明天沈星移还要来接周莹,周莹问春杏她该穿哪套新衣裳。春杏说两套都好看,周莹便让春杏帮忙找个东西把那支玫瑰花给插起来。周莹打开了从陕西来的那封信,看了信中内容的周莹变得十分严肃。春杏将花插好回来却看见周莹蹲坐在地上,春杏问周莹怎么了,同时说她将花给插好了。结果周莹却让春杏将花给扔了。
第二天,沈星移兴奋地来到饭店要接周莹,却被告知周莹他们已经结帐离开了。沈星移回到贸易行,又得知两千包生丝被江西官府给查封的消息。沈星移安排老张马上联系童敬夫,让童敬夫与江西官府交涉,务必将生丝按时送回上海。此时杜明礼和查坤闯了进来,说没用的,因为是杜明礼让人扣下那批生丝的。杜明礼要让沈星移知道一旦出了租界,只要是大清朝的地方,贝勒爷什么都能帮,包括倒忙。杜明礼要星月贸易行三成的股份,只要沈星移同意,江西官府马上放人,沈星移没有同意,他指出这区区两千包生丝,他还是能赔得起的。
沈星移向克劳迪解释两千包生丝被扣不能按期交货,克劳迪指责沈星移不守信用,昨天还承诺他不会耽误,结果今天就出尔反尔了。沈星移很委屈,他也是遭人暗算,他打算赔克劳迪两倍的定金。克劳迪指出沈星移损失的只是银子,而他损失的则是牌子,怒骂沈星移不配跟他们做生意,并将沈星移赶了出去。
为了不成为克劳迪口中所说的不守信用之人,沈星移安排老张马上去湖州收高价生丝,他要不惜任何代价把两千包生丝送到克劳迪手中。结果克劳迪却说在沈星移走之后,有人愿意为他提供了两千包生丝,而他们是主营生丝的商家,就是沈星移给他介绍的陕西吴家的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