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次:
戴轭的周莹被带到刑部法庭,姐夫大人问周莹是否知道罪,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莹认罪,并表示没话要说,她对判决也没有异议。赵白石与王世均两人焦急地等在刑部大门前,王世均问周莹什么时候能出来,赵白石指出刑部走个过场后,大理寺还要复核,怎么也要大费周章,但他肯定周莹今天能出来。沈星移策马赶来,急急地问赵白石是否需要他帮忙。赵白石称不用,因为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荷香担心吴漪饿着,便给吴漪准备饭菜。吴漪听说赵白石和周莹还没回来的消息,一点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便与荷香一起在客栈门口等着。这都要关城门了,周莹还没出来,王世均总觉得不对劲,沈星移也说要出来早就该出来了。周莹知道赵白石他们所住的客栈,赵白石便让沈星移和王世均先回客栈,他去问情况。
赵白石着急忙慌地找到张长清,张长清称刚刚得到消息,王爷说吴周氏的案子牵扯甚广要重审,所以吴周氏又被押回了女监,王爷的手下还把档案全都带走了。赵白石请张长清帮帮周莹,张长清为难地表示王爷是如日中天,李大人也要让王爷几分,他是爱莫能助。再者王爷说周莹勾结洋人,欺上瞒下,所以王爷要严惩周莹。张长清还劝赵白石别再为吴周氏出头,幸得他早一步与周莹签了契约,要不机器织布局落在谁手上都不知道了。
赵白石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王世均、沈星移、吴漪焦急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赵白石有气无力地说周莹的案子给王爷拿走了,吴漪听了心里很慌乱,紧张地问那周莹什么时候能出来。赵白石指出王爷对周莹恨之入骨,所以放出话说要严惩周莹。王世均担心周莹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赵白石无奈地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星移决定他去救周莹,毕竟沈家多少跟王爷还有点渊源。赵白石指出沈星移如此贸然行事会弄巧成拙,沈星移指责赵白石当初答应他会安全救出周莹,既然现在赵白石无能为力,那就他上。赵白石劝沈星移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沈星移只知道周莹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生死未卜,他必须要把周莹救出来。王世均称救周莹需要钱,所以他决定马上回泾阳去筹银子。
事情远超吴漪想象,此时的吴漪几近崩溃,她跪倒在赵白石的面前。赵白石并不知道吴漪这般是为何,还安慰吴漪不要着急,他会再去找老师帮忙。吴漪向赵白石坦白是她将那些东西放进周莹书房里的,赵白石听了咬紧牙问是吴漪伪造了那些信件。吴漪说是师娘张夫人给她的,师娘说只要她这么做了,赵白石就能官复原职,周莹最多就是被审饬一顿,损失点银子。赵白石被吴漪的天真给气得说不出话来,吴漪现在很后悔,她要是知道这会让周莹被抓起来,甚至有性命之忧,她绝对不会这样干。赵白石大骂吴漪糊涂,随后跑了出去,留吴漪一人悔恨痛哭。
赵白石堵住张长清的去路,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张长清,并问张长清是不是利用吴漪出卖周莹,张长清承认,而且周莹入狱也是他一手安排,因为周莹性子刚烈,他不这样做,周莹不会低头。赵白石指出张长清不是这样的人,而是清廉、正直、淡泊名利、忧国忧民。张长清解释是因为赵白石需要这样的老师,所以他才让赵白石看到这一面。
赵白石瞪着张长清,不再喊张长清为老师,而是直呼名字,并要求张长清必须说出真相。张长清指出这世间没有真相。赵白石打算让吴漪作证,张长清提醒赵白石以吴漪和吴周氏的关系,没有人会相信吴漪的证词。张长清说完离开,赵白石大声喊着张长清不能这样离开,可他却被张长清的随从给死死拉住。赵白石现在十分痛苦,自责是他害了周莹又救不了周莹。
沈星移找到杜明礼,杜明礼称王爷掌管刑部,救不救周莹就是王爷一句话的事,就看王爷的心情。沈星移拿星月贸易行七成的股份外加两万两白银作为交换,杜明礼答应沈星移明天就去找王爷,等安排好了,再派人联系沈星移。沈星移在感谢杜明礼后告辞。
杜明礼去找文先生,文先生提起有人抢先一步从周莹手中将机器织布局拿走了,王爷因此很生气,要杀一儆百,恐怕星月贸易行七成的股份也平息不了王爷的怒气。杜明礼打算回绝沈星移,文先生却让杜明礼先别忙,他再想想。随后文先生问沈家有多少家产,杜明礼估摸着沈家怎么也有千万两的家产,文先生听了便决定来个一石二鸟。
第二天一早,沈星移看见喝得烂醉的赵白石坐在客栈街道的角落里,他便扶着赵白石回客栈。喝多的赵白石嘴里一直说着没有谁出淤泥而不染,而这个朝廷是从头烂到了脚。杜明礼派人来客栈通知沈星移说事情办好了,让沈星移过去一趟。沈星移与杜明礼见面,杜明礼将一份说是王爷的手谕交给沈星移,而沈星移拿着这个手谕就可以去救周莹。
沈星移很快回到客栈,这时赵白石醉酒还未醒来。沈星移便告诉吴漪周莹有救了,让吴漪在赵白石醒后就收拾行李,他们在城外汇合。沈星移拿着王爷手谕来到刑部大牢,并将手谕拿给接头的那位大人。大人将沈星移带到大牢,周莹看见沈星移,一直喊着沈星移的名字,并问沈星移为什么会在这里。沈星移说无论是东院,还是土匪窝,迪化还是大牢,他一定要把周莹救出去。再说他曾经发过誓,一定会娶周莹为妻,所以这辈子他没娶周莹,周莹不能死。狱卒给周莹解开手链和脚链,沈星移指出此地不宜久留,让周莹赶紧跟他出去。
赵白石醒来,问沈星移在什么地方。吴漪称沈星移与王爷达成交易,周莹今日就可以出狱,说是王爷写了一张让刑部立刻放人的手谕。赵白石知道王爷的胃口不可能那么小,便问沈星移走了有多久时间。吴漪称有一个多时辰了,赵白石听了赶紧下床跑了出去。
沈星移与周莹两人十指相扣,含情脉脉地从刑部大牢里走出来。可两人还没走出大门,就有兵丁大喊有人劫狱,沈星移和周莹两人是逃犯。沈星移让周莹赶紧走,他留下来,但周莹不会离开沈星移。很快,周莹与沈星移两人被官兵团团围住。沈星移的胸前被长枪刺了一刀,同时还被官兵的乱棍打伤,可他在看见官兵抓住周莹要打周莹时,他奋力挣脱,跑到周莹面前护住周莹。周莹紧紧地抱住了沈星移,沈星移觉得这辈子就这一刻特别幸福,此时官兵将沈星移与周莹拉开。赵白石赶到刑部大门前,那些侍卫却在赵白石赶到的那一刻将刑部大门给关上了。
周莹再一次被押回刑部大牢,她问官兵沈星移在什么地方,只是没有人理会周莹。沈星移被戴上枷锁押入公堂审讯,大人指出沈星移伪造王爷手谕,妄图劫狱,罪大恶极。沈星移誓死不认罪,大人下令对沈星移用夹刑,看着沈星移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大人却在笑。沈星移很快晕倒,大人便在那个手谕上按上了沈星移的手印。
60集:
沈四海得知沈星移出事的消息,很快找到杜明礼。吴老二因为担心周莹,他连夜敲开了吴老四的家门,说他们俩必须去一趟京城。赵白石向同窗庭敬打听周莹的消息,得知周莹现在是斩监候,吃惊不已。庭敬称八月之后复核就要执行。赵白石想与周莹见一次面,请庭敬帮忙。庭敬为难地指出怕是要花很多钱,赵白石称钱不是问题。
在大牢里的周莹看着眼前在啃食饭菜的老鼠发呆。在庭敬的帮忙下,赵白石来到大牢,还给了银子打点了狱卒。赵白石自责当初不是他劝周莹入股机器织布局,周莹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周莹称与赵白石没有关系,因为早在她决定留在吴家东院时,就已经埋下了祸根。周莹自从进了死牢后,想来很多。胸无大志,或许还能存活,但只要想做事情,想出头,就一定会被铲平。她低估了这个世道的黑暗和残酷,却高估了她自己。
赵白石明知周莹身负奇冤,却无法救周莹,他枉为七尺男儿,说完他拿着刀朝自己的大腿狠狠地刺了一刀。离秋决之时还有一段时间,赵白石以此刀发誓,一定要救出周莹。周莹劝赵白石不要再为她奔波,沈星移为了救她生死未卜,不想再让朋友为她涉险。赵白石表示为了周莹就算搭上性命,他此生无憾。
周莹一直对赵白石怀有敬意,只是赵白石对她多有嫌弃,她希望能与赵白石结拜为兄妹,这样也能让她在死前多一个大哥。赵白石听了立马表示今日与周莹洁结拜为兄妹,既然今日周莹已经是赵白石的妹妹,所以赵白石不会放弃周莹。周莹自从进入死牢后,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星移,不知道沈星移被关在什么地方,会有什么后果。
赵白石安慰周莹,沈四海已经来到京城正在疯狂地打点关系,他相信沈家与王爷的关系,沈星移应该性命无忧,如果有沈星移的消息,他会想办法通知周莹。周莹称她如果活不过八月,而赵白石有机会见到沈星移,便帮她将“如有来生,与君欢好,定死方休”这句话带给沈星移。赵白石向周莹保证一定会将此话带到。
吴老二和吴老四来到了京城,赵白石向他们汇报周莹这次是斩监候,王爷要杀鸡儆猴,所以一定要严惩周莹。这次的凶手不止王爷一人,还有他的老师张长清。一旁的吴漪说这次的凶手还有她,她跪在地上向父亲坦诚是她将那封陷害栽赃的信函放进周莹的屋子里的。吴老二听了怒不可遏,狠狠地扇了吴漪一个耳光。赵白石劝吴老二现在救人为紧,吴老二决定暂且饶吴漪一命。
王爷爱财,天下皆知,吴老二和吴老四把能带来的全部都带来了,他们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救周莹。赵白石指出,按照现在的情形,就算要将这些送给王爷,他们也找不到门路。
杜明礼带着沈四海去见王爷,两人战战兢兢地跪在王爷的面前。杜明礼解释沈四海的儿子沈星移伪造王爷的手谕,现在正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王爷让沈四海抬起头来,并用剑在沈四海的额头上划了一道。杜明礼提醒王爷说见血了,王爷便收起了剑。杜明礼称王爷这是允了,沈四海赶紧跪谢王爷的大恩大德。可等沈四海抬起头来时,王爷已经不见了身影。
坐在马车上的杜明礼得意地哼着曲,到了杜宅门口时,马车停了下来。杜明礼正准备下马车时,赵白石出现在马车内,提醒杜明礼不要出声,不然就杀了杜明礼。府中的查坤听见马车的声音便打开府门,却并未看见杜明礼的马车,自言自语道他刚明明就听见是杜明礼的马车回来了。赵白石让杜明礼带他进王爷府,杜明礼指出赵白石是进不去王爷府的。赵白石扯开了他外面一件衣服,说他扮成查坤就能进王爷府。
杜明礼带着赵白石混进王爷府,杜明礼指出府中这么多的侍卫,赵白石想要行刺王爷完全就是妄想。杜明礼带着赵白石遇见文先生,他用手势暗示文先生有刺客。文先生立马会意,随后离开。杜明礼将赵白石带进一个书房,他提醒赵白石是逃不掉的,赵白石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逃。此时门外传来抓刺客的声音,赵白石直接打晕了杜明礼。文先生带着侍卫闯进书房,却只看见晕倒在地的杜明礼,不见赵白石。
王爷匆忙赶来,问已经醒来的杜明礼现在是否知道刺客是谁了。杜明礼跪在地上还没回答,赵白石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同时说刺客就是他。赵白石将手中剑和身上的刀拿出放在地上,同时解释若不如此折腾,他见不到王爷。赵白石恳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了周莹。并奉上吴家拿来的五百万两白银和吴家与克劳迪签下的十年契约。杜明礼没想到赵白石是为了这件事,称赵白石直接跟他说就好,何必惊动王爷,赵白石解释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沈星移。赵白石称杀了周莹无关紧要,留下周莹的性命,则可牵制陕西机器织布局。王爷感慨吴家报效之心是诚意十足,他便照单全收,不过他还要一样东西,就是赵白石。
周莹被释放了,她想知道赵白石是怎么做到的。赵白石称周莹不要知道。周莹还想知道沈星移的情况,赵白石说周莹回到泾阳自会见到沈星移的。吴家上下全候在门口迎接周莹回来,吴太太感慨这抓也抓得荒唐,判也判得荒唐,放也放得荒唐。吴太太伸出双手抱着周莹,并对周莹说没事就好,回来了就好。周莹在迎接她的这些人中搜寻沈星移,结果却是失望。吴漪跪在周莹面前,周莹没有理会吴漪,而是来到赵白石的面前问他呢?赵白石说这就带周莹去见他。吴漪还跪在地上,对吴老二说她错了。吴老二说晚了,而他没有吴漪这个女儿,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赵白石带着周莹来到树林里,周莹总觉得不对劲。很快来到沈星移的坟墓前,赵白石解释在周莹出狱前的一个月,沈星移在狱中染上疾病,不治身亡。周莹不相信,赵白石便说是沈四海亲自收的尸,连夜拿回泾阳下葬。沈家的钱也花了,这才等最后的结果,最终沈星移没有等到出狱的那一天。
周莹的心情十分悲痛,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赵白石劝周莹,周莹说她想一个人。周莹走到并跪倒在沈星移的坟墓前,她摸着墓碑说,他们说好要死一起死,可为什她还活着,沈星移却死了。周莹从来都不相信沈星移,她这是好不容易信沈星移一次,可沈星移却骗她。周莹说她现在想跟沈星移在一起,他们再也不分开,可沈星移已经听不到了。远处的赵白石看着几近崩溃的周莹,他的心里也着实不好受。
周莹还沉浸在失去心中所爱的悲痛中,根本无心生意之事。沈家在北京、沈阳、上海连开了三家钱庄。王世均指出沈家有钱庄做后盾,其他生意将会有另外一番局面,劝周莹他们必须早做打算。可周莹变得十分消极,说看沈四海出来什么招,他们再来应对。吴老四感慨之前一提起做生意,周莹就两眼放光,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王世均知道周莹不是以前的周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