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绍勋
骆玉柱的长相在原著中有这样的描述。
细长的柔美、乌黑清澈的眼睛、笔直的鼻梁、柔软湿润的樱花嘴唇、线条美丽、光滑、光滑的脸颊恰到好处的话,只会正好适合清纯脱俗的漂亮脸蛋,还融合了无法拒绝的迷人气质。
这样美丽又有性格的女人,根本不愁嫁,可在命运的戏谑下,却嫁给了一个踹一脚也憋不出半句话来的的闷葫芦——王大山。
骆玉珠根本不爱王大山,她嫁给王大山,只是因为她走投无路,只是因为王大山对自己如此温柔,只是因为她对陈江河爱而不得万念俱灰。
然而,这样的婚姻,对她、对王大山都是极其的不公平。
作家张小娴曾说:无论他是个多么好的人,无论他有多爱你,你不爱他,到了那一天,他在你病榻边流的眼泪,只会使你愧疚和伤感,却没有不舍。你多想摸摸他的头,叫他别哭,跟他说声对不起,是你耽误了他。
你也耽误了自己。
真爱
如果没有陈金水,骆玉珠根本不会嫁给王大山,早和陈江河双宿双飞了。
在骆玉珠和陈江河相爱的道路上,陈金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屡屡从中作梗。
他总喜欢道德绑架陈江河,总爱说“是谁在冰天雪地里把你捡回来的?是谁把一辈子攒下的本事传给你的?是谁自己连老命都不要了,替你去顶罪的?”
每当陈金水说起这些话,陈江河的眼窝里总是满含泪水,陈金水对他的养育之恩,他永远牢记在心。
但是,就像邱英杰所说:报恩是一回事,婚姻自由是一回事,一定要分清楚。
陈江河在爱情这件事上,并没有听陈金水的,当陈金水拉着巧姑去骆玉珠的摊位上闹事,并对骆玉珠破口大骂时,陈江河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叔,您别骂了,玉珠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清楚了,巧姑她是我的妹妹,我保证这辈子像亲哥一样待她。
骆玉珠听见陈江河这句话,笑中带泪,这是她作为女人最幸福的时刻。
爱情是一种不断的、决绝的、完全的牺牲,但是它不是结合双方中一方的牺牲,而是心甘情愿合为一体的两个心灵所表现的赤诚的无私。
当陈江河把骆玉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时,骆玉珠所有的付出和真情都有了归属,两颗心在无形中互相依偎。
然而,即便陈江河表明自己爱的人是骆玉珠,即便陈江河执意不娶巧姑,但是陈金水并没有善罢甘休,他利用自己的职权,让柱子和大光爹强行把陈江河抓起来,锁在柴房里,限制了陈江河的自由,然后又给自家大门上贴上喜字,对外放出消息,说陈江河要和巧姑结婚了。
骆玉珠联系不到陈江河,她不相信陈江河会背叛自己,于是就跑去陈家村找陈江河,好巧不巧,偷跑出来的陈江河恰巧遇见同样偷跑出来的巧姑,陈江河知道巧姑要和大光私奔,便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给了巧姑,然后深深的拥抱了巧姑。
陈江河在外闯荡了3年,他深知“在家千般好,出门半日难”,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和大光能闯出一番天地,这一抱,是惜别。但是,让陈江河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被躲在隐蔽处的骆玉珠看在眼里。
骆玉珠只看到了陈江河拥抱巧姑,给巧姑钱,她并不知道巧姑要和大光私奔,她以为巧姑和陈江河是青梅竹马是两小无猜,是马上要修成正果的一对璧人。骆玉珠颤抖着身子,眼泪涌了出来,原来,大家说的是真的,陈江河真要和巧姑结婚了。
日剧《四重奏》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比悲伤更令人悲伤的事情是什么?比悲伤更悲伤的是空欢喜。
彼时,于骆玉珠而言,与陈江河的那些甜蜜过往,只不过是命运赠予自己的一场空欢喜,但可悲的是,这场被误解的“空欢喜”,却把一对有情人硬生生的隔离了8年之久。
“强行”结婚
万念俱灰的骆玉珠逼迫自己离开义乌,用身上仅有的钱,坐火车来到了江西赣州,长时间的饥饿和体虚,导致她病倒在了铁道边上。
从此,她的婚姻就有了故事。
被王大山收留的那段日子,骆玉珠逐渐发现,这个高个子男人心眼很好,待自己也很好,两人搭伙过了几天,彼时,骆玉珠并没有打算嫁给王大山。
直到有一天,骆玉珠在街边的屋檐下躲雨的时候,碰到几位陈家村邻村的人,从他们口中得知巧姑和她老公也跑了出来做生意,两人卖手套,他老公很能干,脑子也灵活,之类的话,这些形容词,不就是在说陈江河吗?骆玉珠再一次万念俱灰。
如果说,当初骆玉珠看到陈江河拥抱巧姑而默默离开,是害怕面对陈江河和巧姑结婚的真相,那这次听到陈家村的人说的这些话,就是坐实了骆玉珠内心不敢面对的真相,骆玉珠内心那些残存的希望,一下子被扑空了。
回到家,骆玉珠便对王大山说:大山哥,你待我有情有义,我是无家可归,你把我娶了吧,从今往后,咱俩搭帮过日子。大山哥,娶我,不要彩礼,也不要你花钱。
王大山抬起头不敢相信,又吃惊又迟疑地看着玉珠。
对于骆玉珠这种烈性女子,如果不是嫁给自己爱的男人,那么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虽然,骆玉珠并不爱王大山,但是骆玉珠对于婚姻是忠诚的,对于王大山也足够忠诚。
婚后的一段日子,王大山主要负责赚钱养家,骆玉珠主要负责洗衣做饭,伺候王大山,两个人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骆玉珠是奔着和王大山一辈子过下去的。
正如张小娴所说:婚姻纵使是那么实际和世俗的一回事,它始终也是神圣的。不爱一个人,请不要嫁给他;嫁了,陪你走到最后的,应该就是他了。
这句话,颇有一种在感情上愿赌服输的意思,而骆玉珠与王大山的婚姻,不也是愿赌服输吗?为了那个想爱却爱不到的人,骆玉珠赔上了自己的幸福,爱情这场豪赌,骆玉珠的上半生,终究是赌输了。
王大山人很好,这对于骆玉珠而言,也算是一大幸事,可我却始终觉得王大山根本不爱骆玉珠。
王大山只是需要一个给自己生儿育女、和自己过安稳日子的女人,并不是非骆玉珠不可,如果那天倒在铁道旁的是其他女人,照样能满足王大山的生理和生活上的需求。
而骆玉珠不一样,她不是那种能够呆在家里手心朝上的女人,她喜欢热气腾腾地活着,她喜欢赚钱的快感,而这一切,王大山根本不懂。
当骆玉珠提出要外出赚钱时,王大山极力反对,她不愿意骆玉珠出去抛头露面,他只想把她死死地拴在自己的身边。骆玉珠有时候没办法,只能无奈地附和着王大山的意思。
但是,陈江河就不一样,他懂骆玉珠,所以他可以陪着骆玉珠一起翻墙进袜子,可以陪着骆玉珠一起在集市上摆摊赚钱,可以陪着骆玉珠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何以笙箫默》中有这样一句台词:如果这个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
而骆玉珠,就是在选择将就自己的人生。
她用王大山的钱,会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我会还你的”;她面对王大山的付出,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想要尽全力还给他;她面对王大山的亲昵,心里想着的却是陈江河......
如果将就下去,你就要用一生去应答那些毫无感觉的对白,去拥抱那些从未为之心动过的灵魂。将就的爱情, 在生活的考验下,总有一天会露出真实的面孔,到时候刺痛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心,还有对方。
真相
当骆玉珠知道陈江河并没有和巧姑结婚,而是在满世界找自己的时候,她却怀上了王大山的孩子。
当骆玉珠和王大山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待化验报告时,门外传来了“卖猪皮手套”的吆喝声,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骆玉珠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巧姑和陈大光正在吆喝着卖手套,那一刻,她怔住了,仿佛明白了一切,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涌满了眼窝。
巧姑看见骆玉珠,连忙询问骆玉珠和陈江河的情况。
巧姑说:那晚我和大光跑了出来,我哥送行时,把他所有的钱都给了我,还让我们好好做手套生意。鸡毛哥太好了,他说他不能跑,他要等你。
骆玉珠越发恍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大光叹息到:我们都以为你跟鸡毛哥远走高飞了呢,后来碰到过村里的人,说鸡毛哥为了找你,和巧姑她爹闹翻了,好端端的干部不做,现成的钱也不赚,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骆玉珠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窝里涌满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王大山激动地跑出来,扑上前去,扳过骆玉珠的身子,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含泪说:你怀上了,我们有孩子了。
骆玉珠趴在王大山肩上,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泪如雨下。
大冰在《我不》一书中写道:生如逆旅单行道,哪有岁月可回头,越往前走,回头越难,于是乎永别。
孩子的出现,彻底阻隔了骆玉珠和陈江河的爱情。骆玉珠再也无法回头,即便她知道陈江河没有背叛自己,陈江河依然爱着自己;陈江河也只能望而却步,即便他找到了骆玉珠,也只能远远地观望着。
骆玉珠不想回头找陈江河吗?
并不是,她做梦都想,可是她身上承受了太多王大山的付出,她肚子里还怀着王大山的孩子,这一切,对于骆玉珠来说,都太重了,重到她但凡有一丝背叛王大山的想法,都会被压死。
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痛苦。
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需要陪伴。可是,有个人天天陪在你身边,嘘寒问暖,但你不爱他,你也不会想他,这陪伴不是幸福,也不是你想要的。
骆玉珠此时过着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最后,我想用《还是要相信》一书中的话语,结束这篇文章:爱情它的残酷在于,一个爱你的人有可能有一天不再爱你;而一个不爱你的人,基本上没有可能有一天爱上你。
而婚姻它的可怕之处在于,不管有没有爱,只要你愿意,它就可能存在。
骆玉珠没有爱过王大山,却跟王大山走过一段婚姻,生了一个孩子,这样的婚姻,其实挺残忍。
毕竟,“搭伙过日子”的生活,是对爱情最大的“凌辱”,即便你不乐意,你也得被迫完成任务。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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