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回:白嘉轩由苏麦波第朱老师去方安仁的家乡教书。
白嘉轩和周老师劝清兵下台,本来是老百姓争着传的,鹿子霖生动地向村民描述了当时的艰险情况,夸口说剪自己的辫子是支持革命的,白嘉轩远远地看着他的话和同伴,不由得笑了起来。
白鹿原上最稀缺的就是水,而有水源的肥沃土地更是寥寥无几。白嘉轩日日惦记着那片有水脉的地,但这是鹿子霖家的地盘,他有些犯难了。思前想后,白嘉轩瞒着白秉德,带着地契找到了买卖土地的冷先生,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冷先生错愕不已,白嘉轩竟然用一块天字号的好地,来换鹿子霖家这一块不长庄稼的路边地,这也太荒唐了。白嘉轩不管不顾,叮嘱冷先生一定要让鹿子霖同意换地。鹿子霖和父亲反复猜测,两人始终猜不出白嘉轩的意图。利益面前,鹿子霖和父亲动心了,决定答应与白嘉轩换地。在冷先生的见证下,白嘉轩和鹿子霖达成了换地协议,为了不让鹿子霖看出破绽,白嘉轩还做出一副心痛至极的表情。回家后,母亲一个劲抱怨白嘉轩,白嘉轩将水脉的事情如数道出,白秉德暗自窃喜。
几日后,白嘉轩带着鹿三去找水脉,原上的百姓纷纷前去围观。没下几锄头,地下就涌出水源,白嘉轩欣喜不已。白嘉轩拿好地换水脉的事情传开,鹿家父子悔恨万分,在家里争得热火朝天。白嘉轩得意洋洋地去见朱先生,他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为了仙草,朱先生却对白嘉轩换地的事颇有微词。白嘉轩把地看得比命还重要,朱先生为了警醒白嘉轩,果断将他的辫子剪掉,叮嘱他要顺应现实而为。方大人离世的消息传来,朱先生曾许诺去他的家乡教书五年,作为清兵退兵的条件。故人虽去,朱先生却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誓言,他决定兑现承诺去教书。临行送别,白嘉轩承诺朱先生:他会将有水的地让给村里的困难户,朱先生心中的郁结解开,他神色舒展着离开家乡……
鹿三头破血流地回到白鹿原,他准备上交的公粮被军队的人强行霸占,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情形危急,原上的乡民们纷纷聚在祠堂,商讨对策。议事时,总乡约田福贤出现在祠堂,他情绪高昂地号召乡民捐粮,乡民们惊得目瞪口呆。乡民们无路可走,纷纷恳请白秉德主事,给大家讨回一个公道。彼时,白秉德身患重病,实在无能为力。看着左右为难的乡民和父亲,白嘉轩挺身而出,他扬言要带着众人闹事,不能让白鹿原的百姓任由别人盘剥。是夜,白嘉轩偷拿祠堂里的鸡毛信交给鹿三,叮嘱他将信传递出去,若被人发现就谎称是给人送牛。趁着夜色,鹿三四处奔走相告,顺利将鸡毛信传递出去。翌日清晨,田福贤将鹿子霖和白嘉轩叫到祠堂,他表明立场:谁能筹到粮,就保举当主事人。白嘉轩和鹿子霖只好遵命去筹粮,原上的百姓缄默不语,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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