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绍勋
朱晓白是钟跃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他们的关系只是“接吻”。当然朱晓白想和钟跃民进一步发展,但是永远不会闲下来的钟跃民已经分手了。
钟跃民刚到陕北插队不久,就认识了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秦岭,为此,蒋碧云很瞧不起钟跃民,骂他“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钟跃民却笑着说:你没听说这样的故事?浪迹天涯的游子回到家乡,第一眼看见的,都是自己的恋人变成了别人的老婆。
这一点,钟跃民确实低估了周晓白,毕竟周晓白是一个对感情相当执着的人。
钟跃民继续指着眼前的黄土地对蒋碧云说:咱们脚下的这坡地能种玫瑰花吗?我看不能,只能种高粱、玉米。这环境太恶劣了,漂亮的花朵需要有合适的温度和水分,感情也是如此,需要有个好环境。别人不忘旧情,那是人家有觉悟,咱自己就不能太当真了。
在周跃民眼里,周晓白美好的就像是需要被呵护的花朵,受不得这天寒地冻的生活。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分道扬镳,那就把句号画在故事最美好的段落,就此结束。
在钟跃民心里,与周晓白最浪漫的记忆,要从第一次“接吻”说起。
初吻
原著中这样写道:钟跃民对女人的相貌是很挑剔的,他的母亲就很漂亮,难怪他老爹在母亲去世后一直没有再娶。钟跃民认为,父亲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母亲年轻时的风采把老爹的品位给吊高了。当然,周晓白也很漂亮,要不是因为漂亮,钟跃民才懒得在冰场上向她献殷勤。
钟跃民和周晓白都是彼此的初恋,钟跃民看上了周晓白的美貌,而周晓白却迷恋上了钟跃民的全部。
初恋,总是时时刻刻充满悸动的,对彼此也都充满了探索精神。
一次两人在嬉戏打闹中,抱在了一起,周晓白将脸轻轻地贴在了周跃民的胸口。
尽管周跃民总是自称“情场老手”,可是当女孩送上门时,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所谓的“情场老手”称号,也只不过是和女孩子逗贫,并没有什么目的。
原著中这样写道:在那个禁欲的年代,钟跃民似乎要别人前卫一些,他抚摸着周晓白的头发欲言又止。终于,他壮起胆试探地问:晓白,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周晓白这种在父母庇护下长大的品学兼优的乖乖女,面对“男女之事”还是很矜持的。估计在周晓白心里,会以为周跃民这种玩世不恭的性格,再加上他刚刚娴熟地“摸头杀”,下一步该不会是要“生米煮成熟饭”吧。
周晓白这次真的多虑了,毕竟钟跃民也不是什么“情场老手”。
钟跃民厚着脸皮建议:我觉得......下一步.....该接吻了,也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晓白,咱们试试?
周晓白总是想拉长和周跃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越慢越好,好好地享受每一个环节。
当周跃民还在考虑要不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周晓白依然把脸埋在钟跃民的胸前,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温存。
就在这时,周跃民突然打了退堂鼓,说:你要是不敢就算了,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发毛。
周晓白怎么会错过这心动的体验呢?毕竟她那么喜欢钟跃民。
原著中这样描写两人的接吻:两人的嘴唇终于碰在一起,周晓白一阵头晕目眩,心头一股强烈的旋风席卷而来,她的大脑出现一片空白,身子一下子软了......
钟跃民的脑子也晕乎乎的,他没想到女人的嘴唇竟然如此柔软,一触便一发而不可收,那种异样的感觉,在一瞬间充斥全身,引来一阵阵战栗......
作家老舍说:初恋是青春的第一朵花,不能随便掷弃。
但是这对于“放荡不羁”的钟跃民来说,简直就是禁锢,因为从周晓白当兵走的那天起,钟跃民就已经意识到,俩人终究是两个世界。
分手信
钟跃民刚到陕北不久,就和秦岭“两情相悦”了,两人都是只要过程不问结果的人,说好听点叫“惺惺相惜”,说难听点就叫“臭味相投”。
毕竟,只享受过程不追求结果就是对感情最大的不负责。
于周跃民而言,一边是理智告诉他“你和周晓白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边是感性在向他招手“秦岭和你一样,只要享受过程就行”。
所以,周晓白很快就收到了钟跃民的分手信,那天夜晚,她泣不成声,甚至收拾好行李,要去陕北找钟跃民,让他当面说清楚。
最终被罗芸拦住了。
周晓白对于钟跃民的情感,很符合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真是一个死心眼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感情的世界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周晓白一认真,钟跃民反倒怕了,喜欢归喜欢,爱归爱,但是他可不想让哪个女人拴住自己。
所以在周晓白和秦岭之间,钟跃民选择了只要过程不要结果的秦岭。
这让我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句诗: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用这句话来形容周跃民对感情的态度再合适不过了。
多年后,周晓白才得知钟跃民和自己分手的真实原因,原来与秦岭无关,秦岭的出现只不过是加快了他俩的分手速度罢了。
钟跃民对周晓白说:你这个人太“轴”,就是因为这种“轴”法我才跟你分手的。你把我吓着了,我还没向你承诺什么,你就已经要死要活了,咱们要是接着走下去,我敢说,你早晚会因为我的原因把命搭上。
或许周晓白对待感情执着这一点,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但是对钟跃民却是一种牵绊,因为钟跃民根本就不是一个守着老婆孩子过小日子就可以心满意足的男人,他骨子里始终是个不会安分守己的人。
就像钟跃民当初在陕北插队,遇上闹饥荒的年月,别的知青上街讨饭,觉得是丢面子伤自尊,但是钟跃民却觉得这是一次很不错的体验,并且乐在其中,因为在他眼里,这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是新鲜的,生活就该这样,时不时体验一段新鲜的经历,哪怕是坐在黄土高坡上捉身上的虱子,也好过让自己过着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
钟跃民想要的,就是一种“在路上”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忍受得了。
即便是很爱很爱她的周晓白,也不能,周晓白只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并且周晓白很坚信,能陪周跃民过这种日子的女人,还没出生。
包括只要过程不要结果的秦岭,她也不会和周跃民过这种“在路上”的日子,她最终不也是选择了傍大款过安逸且富贵的生活,秦岭标榜的“在路上”,不过是心灵在路上,而肉体始终处在纸醉金迷中。这一点和钟跃民追求的“在路上”比起来,显然不够诚实,这大概也是钟跃民最后疏离她的原因吧。
钟跃民想要的人生,就像作家七堇年说的那样:要有最遥远的梦想,即使天寒地冻,路遥马亡。
而周晓白想要的人生是“有人问我粥可温,有人陪我立黄昏”。
错位的人生,让周晓白的爱情处在了天平的最低点,或许感情从来都不公平,而周晓白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却赔上了一生的情动。
周晓白的摊牌,句句是恨
爱而不得,总是让人的内心充满恨意,毕竟爱和恨的边界本来就很模糊。
两人再见时,已是三四年之后回北京探亲的时候,周晓白以为时间会冲淡自己对周跃民的情感,甚至让把曾经的爱全部都变成可恨,但是当周跃民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周晓白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他。
不恨归不恨,但是生气是真的。
周晓白对钟跃民破口大骂:钟跃民,你就是个混蛋,你忘了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当初你就不该嬉皮笑脸地来招惹我,等我爱上你了,你又漫不经心的把握甩掉,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在周晓白的认知里,是你先招惹的我,你凭什么甩我,这件事就是你钟跃民欠我的。
钟跃民这个人,做哥们儿很义气没得说,但是做爱人真的很欠。和周晓白分手后,他极力撮合周晓白和张海洋在一起。这不是用刀子在捅周晓白的心吗?
周晓白和张海洋结婚,很大程度上是和周跃民赌气,也算是一种报复,因为在周跃民心里,是爱着周晓白的,只不过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罢了。
周晓白和张海洋结婚很久,都没有完全接受张海洋(没有同过房),张海洋明白,周晓白不接受自己是因为心里还有钟跃民。周晓白这么做,无疑是给钟跃民和张海洋中间竖了一道壁垒,而钟跃民这个人又很在意哥们儿义气,所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呢?
时过境迁,在张海洋的耐心感化下,周晓白终于接受了他。
在接受张海洋的时候,周晓白对钟跃民说:跃民,我打算完全接受张海洋,搬回家去和他过日子,过去的就过去吧。我告诉你,是对我负责,对我的丈夫负责,也是对你负责。
当钟跃民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内心是焦灼的,他一方面希望周晓白和张海洋好好过日子,一方面又难过自己曾经的“白月光”要真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哥们了。
那天晚上,钟跃民大醉,他哭泣着打电话给高玥说:我不知道这些话能给谁说,你知道吗?晓白和张海洋结婚了,TM是我自己撮合的,我能怎么办?秦岭,秦岭........哎别提了......
这一切,都是钟跃民咎由自取。
正如张海洋所说:跃民,你谁都爱,但是你更爱自己。
钟跃民爱周晓白,也爱秦岭,但是他更爱自己,更爱自由。
最后,我想用傅首尔的一句话结束全文,献给那些如周晓白一样的女孩子:没有什么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包括爱情,所以,失去时稍微难过一下就好,遗憾是常态。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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