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景云
6月25日,观众们已经可以在正版视频平台上看到3集《局中人》。
该剧首播当日,只有一集剧情,无法管中窥豹。而连续三集剧情的播放完毕,该剧质量到底如何,演员们的演技表现又是怎样的,都基本上清晰了。目前来看,这部电视剧的剧情没有什么问题。首集的和日寇斗智斗勇,只能算是开胃小菜,第二集和第三集开始明确了《局中人》的真正剧情,是抗日战争结束之后的谍战剧,是我方和国军方面之间的斗智斗勇了。而这两集当中,又将剧情凝结到了哥哥和弟弟的斗智斗勇上,这个大时代和小背景的集合,让剧作呈现了较为精准的叙事。
谍战剧讲求环环相扣。三集之后,再看《局中人》,叙事线索相对明确,基本上没有废弃无用的桥段,剧情前后联系也算密切。当然,这部电视剧前三集的开局,缺少一个更为精准的钩子去提携整部作品。这是一个小遗憾。《局中人》目前来看,是按着时间线索在平铺直叙,叙事快感上略低一些,但无伤大雅。
第二集和第三集的剧情,显然是潘粤明(饰演哥哥,国军)和张一山(饰演弟弟,我方)之间的斗智斗勇。这个对国军恪尽职守的哥哥,要查明真相,找出弟弟是敌方的证据。而我方的这位弟弟,则要隐藏起来,让哥哥不但找不到证据,而且要重回军统,打入敌人内部。因此剧情上的对抗性,造成两位演员之间,也存在了演技上的对决。
依据目前的三集剧情来看,张一山的演技短板还是相对明显的。在首集当中,张一山故作深沉的表演方式,便让《局中人》带着一些“违和感”。但这种故作深沉,可以当做张一山演技追求上的新方向。然而,当稍后的剧情当中,张一山开始面对潘粤明之后,真的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了”。
潘粤明在演技上的特点是,独特的内敛,和有效的精准。优秀的演员,在表演上,往往会给的少一些,而不是给的多一些。包括面部表情方面,也是少给要比多给强。当然,必须强调一点,少给,不是不给。我们不少小鲜肉流量明星,是面无表情,那不是表演,那是人肉复读机。潘粤明的演技特点就是,表情给的少,但非常有效,都是精准的表演,而且这种精准是建立在演员内敛的基础上的。
演员内敛,才能让角色外放。这是表演层面上的基础性规律。咋咋呼呼的演员,往往无法呈现很好的角色,往往让自己站在角色前边了。不少相声小品的演员,登上影视剧的舞台,让观众觉得没演技,就是自己大于角色了,演员自身不够内敛造成的。一个反例,赵本山老师在《一代宗师》当中,内敛非常,角色的光芒瞬间就出来了。
潘粤明这位演员身上,自带着艺术书生气质。这种内敛,造成他经常躲在角色背后,让观众无法知悉这张温和的面孔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演员个人。因为个人的消失,才能带来角色的鲜活。所以,潘粤明呈现的很多角色,都“很像”。在《局中人》当中,角色就是恪尽职守的角色,潘粤明内敛的表演方式,也就独到且精准了。
跟潘粤明这样的内敛演员搭戏,对手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潘粤明表演上,喜欢少给,对手一旦多给,就显得过了。过犹不及,就是这个道理。在《局中人》首集当中,张一山暂时并未遇到潘粤明,已经在台词等方面,有些用力过猛了。而稍后的剧情当中,两人正式出现大量对手戏,张一山的不够内敛,就被潘粤明的演技放大了。
这其实也是《局中人》剧本创作阶段,人物设计上的“缺陷”,如果这个人设可以称作缺陷的话。一般的影视剧本,讲求主角人设之间的性格互补。有柔软的,就有刚烈的。观众感兴趣,可以看看《让子弹飞》的角色人设,就是典型的互补优势。《武林外传》也是这个思路。但是,在《局中人》当中,主角之间,性格略显一致,尤其是两大男主,都是谍战特工,都是沉稳内敛。
双沉稳,本身就不够出戏点。而且,双沉稳的角色设计,会造成演员表演上的不好把握。让潘粤明更沉稳,还是让张一山更沉闷呢?从《局中人》呈现出来的效果来看,该剧导演估计也没有什么高瞻远瞩的想法。所以,不少戏码在戏眼设计上,是相对混乱的,只能靠两位演员自己摸索了。
一靠演员自己摸索,就只能凭本事说话了。潘粤明本事相对更大一点,对张一山也毫不客气,演技上没有让一让晚辈。张一山这位青年,则精准内敛的表演方式学习依旧不足,性格张扬了一些,造成角色发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