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兔子靠近,可以识别我是雌性。
《蝴蝶君》是由大卫·柯南伯格执导,杰瑞米·艾恩斯、尊龙领衔主演的剧情片。西方文艺界对这段真实畸形恋情好奇不已,美籍华裔剧作家黄哲伦将此事编成了百老汇舞台剧,上演后引起轰动。
1964年的一天,法国外交官加里玛对舞台上扮演蝴蝶夫人,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中国演员宋丽玲一见钟情,他不知道的是,宋丽玲不仅是一名演员,还是一名美人间谍。
两人在相爱中分分合合,又各取所需。20年后,加里玛因被指控叛国罪被捕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喜爱竟是一场阴谋,对方是个男扮女装的间谍,在绝望中,伽里玛自尽身亡。在这个故事的背后,同样是一段真实的、迷离的凄美爱情故事。
平安夜相遇
1944年,伯纳德·布尔西科出生于法国一个裁缝家庭,他念到高中便辍学,之后做了在华法国大使馆的会计。时佩璞,1938年生于中国山东的一个名门家庭,因为从小热爱传统京剧,后来成为北京京剧团的一名旦角。
他在云南大学上学期间学习过法语,于是在中法建交时期,便顺利成为在华法国使馆的外交官孩子的老师,教授中文。
1964年的圣诞平安夜,布尔西科到使馆参加圣诞晚会,时佩璞也应邀前去,布尔西科年轻俊朗,在场很受欢迎;时佩璞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细腻,说着流利的法语,常年出演旦角使他一举一动举止优雅,妩媚动人。
这样出众的人立刻吸引了布尔西科的眼球,他主动上前搭讪,邀请时佩璞去跳舞,被时佩璞娇羞拒绝后,又请求时佩璞教他汉语,两个人在当晚很谈得来,从此成了好朋友。
之后每逢周末,时佩璞很开心能给布尔西科当导游,他们一起逛遍北京的每个景点和角落,教外国人如何熟练使用筷子,还给他介绍中国传统文化和如何欣赏京剧,布尔西科被他甜美的唱腔、渊博的学识、优美的身段深深地迷住了。
梁祝情缘
在一场黄昏的散步中,时佩璞在故宫广场前给布尔西科唱了一段《化蝶》,别有深意地并给他讲了梁祝的故事,随后时佩璞更是告诉他一个惊天大的秘密,说他本是女娇娥,在自己传统的家庭中,因为母亲生了两个女儿,这个家需要接下来是个男孩降生,于是他便是个"男孩"了。
时佩璞是京剧旦角出身,他的日常生活举止优雅,甚至有一种阴柔的女性之美,布尔西科对时佩璞说的话没有一点怀疑,甚至对他的经历怜香惜玉,并答应帮助对方保守这个秘密
两人共同承担着秘密,便很快坠入爱河并秘密同居。1965年底,布尔西科在使馆任职期满,只得尽快回归法国,临走时,时佩璞娇羞地告诉他自己最近有妊娠反应,应该是怀孕了,布尔西科激动地说:"快把孩子生下来,等我亲爱的,我会回来的!"
四年后,为回到妻子身边的布尔西科四处奔走,终于获得回到中国工作的机会,再次回到北京。两人见面,时佩璞一人前来。布尔西科急切问起两人的孩子。
时佩璞拿出一张男孩照片给对他说,因为儿子有着混血外表,当时为了避免麻烦,只能把他暂时寄养在偏僻地方亲戚家中。照片上的孩子面容虽然模糊,但轮廓很像欧洲人,布尔西科对时佩璞的说法此深信不疑。
两人的跨国恋情总是聚少离多,感情联络甚少。1972年,布尔西科在中国的工作再次结束,两人又面临着一场长久的离别。回到法国巴黎之后,他不甘寂寞,与一个叫蒂埃里的男子同居,虽然如此,但他时常怀念身在中国的妻子时佩璞,更想念他们两人的儿子。
1973年,布尔西科通过工作关系再次来到中国,总算见到了照片上的孩子,自己大约7岁的儿子,初次见到儿子的布尔西科激动不已,与时佩璞还有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度过的家庭团圆时光,也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为了能和妻儿更近一些,1977年,他终于申请到位于蒙古的乌兰巴托法国大使馆工作。从此他们的地理距离相近一步,他每隔一个半月都从乌兰巴托乘36小时的火车去北京探望"妻儿"。
但是跨国恋与双城之恋的距离让布尔西科很快疲惫不堪,两年之后的他还是厌倦了,于是他又再度回到法国。在法国,或许是法国人对感情浪漫的天性,他又先后与一个男朋友和一个女朋友同居过。
真相大白
1982年,布尔西科还是长情地爱着在中国的时佩璞与自己的儿子,他怀念那段三人在一起的温暖家庭时光,终于他帮时佩璞和儿子通过自己的关系,与时佩璞的工作性质,争取到了赴法文化交流签证。
时佩璞很高兴地带着儿子来到法国和布尔西科团聚,期间时佩璞经常外出表演京剧,因为他在京剧造诣上颇深,深受法国艺术界追捧。
布尔西科从未对外宣称过自己的中国妻子与儿子,他的使馆工作身份,引起法国相关部门的注意,在问询两人的过程中,警方发现布尔西科口中的妻子时佩璞喉结突出,进而对时佩璞进行进一步的医学检查,结果显示他是实打实的男儿身,且没经历过任何变性手术,完整保留着男性特征。
布尔西科知道后经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更让布尔西科难以接受的是,经过DNA的监测,时佩璞中口口声声称是两人的儿子也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证据确凿的时佩璞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只能老实承认孩子是领养的。得知真相的布尔西科再也无法接受现实,精神极度抑郁,也曾两度自寻短见。
难以对等的爱
1986年,法国法庭宣布两人罪名成立,判以六年监禁,当时的时佩璞因京剧表演在法国文化艺术界小有名气,在华人的呼吁帮助下,1987年,时佩璞获得法国总统赦免。4个月后,布尔西科也被赦免。但从此以后,两人已是形同陌路。
出狱后,二人无法面对公众的指指点点,各自过着低调的蜗居生活,时佩璞与儿子时度度生活在一起,布尔西科仍然无法原谅爱人对自己的背叛,他此后的生活也再没有人能为他带来波澜。
2009年6月30日,时佩璞在巴黎去世,临死之前的他曾打电话给布尔西科,此时的布尔西科仍未原谅时佩璞,面对时佩璞最后说:"我依然爱你…"
据说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在之后接受采访说"他做过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都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我想现在再玩另一场游戏,说我很难过这类的话是很愚蠢的。盘子现在已经空了。我自由了。"终究还是错付了的爱啊...
文/南宫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