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毒,又闻到兰花花的味道,调整了一夜。第二天公孙源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稍微轻了一些,再也呼吸不坚定了,心里很郁闷。
许嬷嬷等人上前来伺候的时候,看到她的模样,全都吃了一惊。
“夫人,您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说完,许嬷嬷拿着铜镜摆在她面前,十分高兴的说:“您看,想必再过一些时日,您就能彻底恢复从前的模样了!”
镜中,公孙瑗一扫常年卧病的苍白和疲惫,面色泛着自然的红润,皮肤也变得有弹性了。这样明显的变化让公孙瑗止不住的高兴,早膳时也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将近午时的时候,侯府的管事方印被宋姨娘亲自送到了兰心院。
公孙瑗让许嬷嬷将方印收好,对宋姨娘淡淡的说道:“这些年来辛苦妹妹操持家事了,往后府里的事都无需妹妹操心,妹妹在西院好好享清福吧。”
见到公孙瑗如今面色红润,精神十足的模样,宋姨娘气得快要发疯了。
她低下头,紧紧握着拳头,装作豁达的说:“将掌印交给姐姐,妹妹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姐姐毕竟很久不曾接触府中事务,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大可来向妹妹请教,妹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你来我往,虚与委蛇了一阵,宋姨娘便借口离开了,然而离开后,宋姨娘转而就找到了安世侯的书房里。
“侯爷……”宋姨娘泪眼盈盈,哭得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钻入安世侯怀中,“侯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宋姨娘本是宋老夫人的亲侄女,安世侯的表妹。她虽然暗地里各种陷害正房,但在安世侯眼里向来是温柔贤惠,懂得进退,这性子倒是与府外的许平月有些相似,故而还是颇得安世侯宠爱的。
安世侯揽住她,无奈的叹一口气:“我知道不能管事你委屈,本侯再另外补偿你就是了。”
“姐姐是当家主母,知书达理,聪明果断,将侯府事务交给她打理是再好不过了,妾身才不是委屈这个。”宋姨娘口是心非的说道。
“哦?那你是怎么了?”
“妾身昨夜做了一个噩梦,这噩梦实在可怕,妾身醒来深感惶恐,便不顾一切来书房找侯爷了……”宋姨娘哭哭啼啼的说,“侯爷,您不会怪罪妾身吧?”
安世侯如今的心情还算好,便说道:“你尽管说,本侯不会怪你的。”
宋姨娘目的达到,用一副十分哀戚的口吻说:“妾身方才梦到府里的几个小姐早早都出嫁了,只剩锦儿无人问津,最后只能留在府中孤独终老了……”
安世侯有些无语,这算哪门子的噩梦?
知道他在想什么,宋姨娘抽泣了一下,接着说:“侯爷,锦儿是我和侯爷唯一的女儿,妾身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锦儿将来能够嫁一个好人家,可那个梦,却是在挖侯爷的心,戳妾身的肺啊!”
“好了好了,那只是个梦而已。”安世侯毫不在意的哄到。
“侯爷,锦儿还有两年才出阁,若是锦儿真的许不了好人家,那该如何是好?”宋姨娘忧心忡忡的道。
安世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那你待如何?”
“侯爷能不能想办法带锦儿去赴中秋之宴呢?此次能去赴宴的想必都是有权有势的京城才俊,若是他们其中一人能相中锦儿,锦儿的下半辈子便不用愁了。”
安世侯心中一动,不由自主想到烟柳巷里的另一个女儿叶迎柔。
是啊,此次参加中秋之宴的都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公子,他们的身家背景都极为不凡,柔儿议亲的年纪也到了,她虽然在侯府没有名分,但她外祖父家是抚州第一茶商,每年都有极品好茶上贡到皇家,倒是可以给她争一个名额。再加上她长得那样美貌,性子又温婉大方,智谋堪比男子,说不定能在宴会上被哪位权贵看中,他也能多结识一股势力呢。
至于叶文锦,她不过是庶出而已,宋姨娘在娘家地位也不高,他才不会冒那个风险带叶文锦去赴宴呢。
想到这里,安世侯一脸为难的说:“不是本侯不想带锦儿去,而是这次赏菊宴上头对各府赴宴之人的身份下了严令,本侯实在无能为力。”
“侯爷……锦儿她也是侯府的小姐啊……”宋姨娘不敢相信安世侯这么无情,还想再争取,安世侯却有些不耐烦了:
“本侯答应你,将来一定会亲自为锦儿做主婚事,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咬咬牙,宋姨娘装出一副十分感动的样子:“如此,妾身便放心了。”
宋姨娘心有不甘的离开书房回到屋里,一进屋叶文锦就兴奋的迎了上来:“娘!天大的好消息!”
宋姨娘没好气的问:“什么好消息让你这样失态?”
叶文锦凑到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宋姨娘听完后,脸上的不甘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一个怨毒到扭曲的笑容。
既然她的女儿去不了中秋之宴,那么叶翩然这个小贱人也没有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