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作者:邵月婷,被授权每天读一些故事。app独家发布时,相关账户“谈话”被授予合法传输权限,侵权行为有待研究。
1
我下班回来,一进便看到黎月芬抱着蕊蕊坐在沙发上,她嘴里哼着摇篮曲,蕊蕊已经睡着了。
我见状刚想开口,她先笑道:“阿茜回来啦。”
“嗯……芬姐,你可以带蕊蕊到房间里一起休息呀……这样抱着多累。”
“没事没事……小丫头最近很敏感,白天在床上睡,没一会就惊醒了,这样抱着,她能多睡一会。”
“那真的是辛苦你了。”我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边喝水边压低声音说:“芬姐,今天是你生日对吧……生日快乐。”
黎月芬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惊喜,“谢谢谢谢,没想到之前我顺嘴提了一句,你会记得我生日。”
“当然记得……等会我们出去吃饭,顺便逛街,你想吃什么菜?”
“都可以。”黎月芬露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随便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和阿斌决定就好。”
“他今晚要应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去吃就好。”
“哦,那吃啥都行。”黎月芬微垂下头。
我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但就是莫名感觉到她兴致变低了。
我也没多想,起身回房间换衣服,顺便打电话给常去的私房菜馆定位。
吃饭时,蕊蕊刚好醒了,一醒来就哇哇大哭,我和黎月芬一个负责抱她,一个负责冲奶粉,忙活了好一会,才把她喂饱哄好。
小丫头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每次抱着她吃饭,她必定伸手去抢筷子。
于是,我主动说:“芬姐,我来抱蕊蕊,你先吃饭吧。”
我边说边伸手就要去抱蕊蕊,她则抱着蕊蕊转向另一边,“不不不,你吃吧,我还不饿。”
“哦哦,那我吃快点再换你。”平常要是蕊蕊醒着,都是我们夫妻先吃,再换黎月芬吃,但今天毕竟是她生日,总想在各方面让她开心放松些。
“没事没事,你慢慢吃……不用急。”黎月芬低下头,专心逗弄蕊蕊。
很多雇主花了钱却遇到不靠谱的保姆,有些保姆甚至还虐待孩子,偷东西,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遇到这些保姆,真的是糟心透了。
而我家能有黎月芬这么好的保姆,让我感觉非常省心省力。
她把蕊蕊照顾得体贴入微,有些地方比我自己这个当妈的做得还好。
有她在,我真的很放心。
要是她不给力,那我工作起来肯定没这么安心,生活上过得也没这么舒服。
我边吃边想着等会陪黎月芬逛街,要给她送两套衣服。
她能帮我照顾好孩子,料理好家庭,我当然也要懂得感恩和回馈。
2
吃完饭,我特意带黎月芬到我常去的品牌店,让导购小姐姐给她挑选两身合适的衣服。
“别别别,这些衣服太贵了……我可穿不起。”
我伸手把蕊蕊抱了过来,轻推她一下,“先去试试,试试又不要钱……”
黎月芬依然摇着头拒绝,脸上露出一抹绯色,“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了……我们去别的地方逛吧。”
“芬姐,你把宝宝照顾得这么好,送你两套衣服是应该的,别跟我客气……快去试试。”
两个导购小姐姐为了开单,使用各种话术不断地劝说黎月芬,终于让她半推半就的状态下进了试衣间。
当黎月芬有些腼腆地从试衣间出来后,我眼前一亮,白色运动装很适合她,整个人瞬间精神了很多。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女人还是要多捯饬捯饬才行。
“好看,芬姐,这套运动装很适合你,显得你年轻漂亮了很多……”
“真的好看吗?”黎月芬嘴上发出疑问,但人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身上的这套衣服。
世界上没有女人不爱美!
我用力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蕊蕊,芬姨是不是很好看啊……芬姐,你再把另外几套都试试。”
很快,黎月芬换了一条浅蓝色连衣裙出来,整个腰身无比贴合,那叫一个完美,气质也瞬间提升了。
“芬姐,真看不出来你身材这么好,前凸后翘,非常漂亮有气质。”
平时她穿的都是宽松居家服,瞧不出身材,没想到她穿上裙子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导购小姐姐也在一旁花式夸赞,把黎月芬夸得眉开眼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线了。
我的目光扫到她脖子上,觉得她的吊坠有点眼熟,便凑近了去看,随即诧异地开口:“芬姐,你这项链是不是牌子的?”
“啊?”黎月芬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用手扯了扯吊坠,“这个我不懂,是我妹送我的……她说不值多少钱……肯定不是牌子的。”
她之前穿的衣服都是圆领或高领的,吊坠藏在衣服看不见,现在她换上V领连衣裙,才把整条项链露出来。
“让我看看呗……”
我想仔细去看吊坠时,黎月芬直接用手挡住,说小玩意不值得看,然后快速进了试衣间。
她这过于紧张的举动让我心生困惑,我不就是想确认一下她戴的项链是不是XX牌的?用得着遮遮挡挡紧张兮兮吗?
我之所以好奇她的项链是不是XX品牌,是因为她戴的吊坠看起来和我的手链是同一系列,没记错的话,项链要18000块。
当时我也喜欢这条项链,但觉得有点贵,转而选择11000块的手链。
而现在这条项链戴在自家保姆的身上,如何叫我不好奇不惊讶。
以她的收入,怎么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钱去买一条项链?
她说是妹妹送的。
可据我所知,她妹是家庭主妇,哪会出手这么豪气,送价值过万的项链?
难道是仿品?
那为何怕我看?因为自尊心强?
我越想越感到奇怪。蕊蕊突然哭闹起来,我也就没再多想这事,忙着哄孩子。
3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黎月芬佩戴的项链产生兴趣,我莫名地对她多了几分好奇与关注。
以往,我只在意她对蕊蕊的照顾到不到位,做的饭合不合口味。
其他方面,根本就不曾留意。
黎月芬来我家将近一年了,每个月薪6500,主要负责照顾蕊蕊和做早晚两顿饭。
家里每周会请钟点工上门搞三次卫生,我下班回来后会带孩子,让她专心做晚饭。
另外,蕊蕊的衣服需要她手洗,我和谢文斌的衣物放洗衣机洗。
6500块的工资虽然不算特别高,但在我们这个三四线城市而言,也算很可观了。
像一般公司里上班的文员,也才四五千工资。
说句实话,要不是我家经济条件还可以,我又不想做全职家庭主妇,真的舍不得花这么多钱请保姆。
有些时候,我羡慕身边的闺蜜好友,有婆婆或者娘家妈照顾孩子,料理家务,既省钱又放心。
可惜我婆婆早逝,公公在外打工,我妈照顾完月子后,又要继续给嫂子带娃。
两边父母都帮不上忙,不得不花钱请保姆。
在黎月芬来我家之前,还请过一个保姆,只是那个保姆不太靠谱。
我跟她讲过几次奶瓶要每天消毒,她总是听而不闻。
她还习惯抱着蕊蕊用力地晃来晃去,我看着都心惊,生怕孩子的小胳膊小腿,被她晃散了。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那些行为习惯,唯有辞掉她,重新找新保姆。
这年头,想要找到一个合心合意的保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家政公司推荐过两个保姆来试工,一个年纪太大,做事慢悠悠,蕊蕊哭了半天,还没把奶粉泡好。
另一个,动作粗鲁,给蕊蕊换尿包时在她的脚踝留下一圈红印,看得我心疼不已。
找了将近两个月,都没有找到让我满意的保姆,令我一度感到非常绝望,犹豫着要不就不回公司工作,自己亲自带娃算了。
这时,回老家参加朋友婚礼的谢文斌突然跟我说,同学的堂姐可以来给我们照顾蕊蕊。
他说对方虽然没做过保姆,但一手带大了自己两个小孩,在育儿方面有经验,并且她做事认真勤快,为人又老实靠谱……
原本我不同意请没有经过正规培训的保姆,但想到家政公司介绍来的保姆也不太靠谱,不如就找个熟人试试,死马当活马医,要是最后还不行的话,自己再挽袖上场。
就这样,黎月芬被谢文斌带到我们家了。
初见时,她很黑也很瘦,头发剪得非常短,穿着宽松款T恤衫和直筒牛仔裤,第一印象,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
当得知她只比我大四岁,我真的无比惊讶,因为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起码大了十岁。
不过,黎月芬确实如谢文斌说的那样,虽没有做保姆的经验,但真正做起事来非常认真细致,照顾起宝宝更是妥帖稳当。
即使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是一教就会,从不需要再三提醒。
综合评分,她最少能得到80分。
4
一眨眼,黎月芬来我家将近一年时间了,除了偶尔出点小差错外,其余大部分的表现都让我非常满意。
蕊蕊出生后,我连和谢文斌的沟通都比以前少了,自然也没有啥精力关注自家保姆。
此时我才发现,黎月芬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头发留长了,染上浅栗色,皮肤也变白了很多,身材圆润了些。她现在还会涂口红,穿着虽然不性感,但得体大方,同时凸现身材,就连气质,也有了巨大的提升。
总而言之,她变得有女人味了。
打眼看去,谁第一眼都不会认为她是农村来的保姆。
让我满意的是,她外形变了,但工作态度没变,对我依然恭敬尊重,对蕊蕊依然妥帖细心。
晚上,我和谢文斌躺在床上聊了会公司的事,然后把话题扯到黎月芬身上。
“芬姐的老公你见过吗?”
谢文斌摇摇头。
我用手指绕着发尾,继续问:“芬姐说她老公是货车司机,那应该挺赚钱才对,怎么还要靠芬姐赚钱养家?”
“哼,那男人吃喝嫖赌样样齐全,一点也不顾家,哪会给钱回家。”谢文斌说着,眉头蹙起,显得很不屑。
黎月芬之前跟我讲过,她在家里靠种地和打散工赚钱解决一家人的温饱,当听到我们家开出6500块的工资请保姆,便想着来试试。
她每个月有四天假,都是攒起来,一次性休假回老家,看望儿女。
当她从家里过来时,还会带上鸡蛋、咸菜、红薯等土特产。
我不好意思白吃白拿她的东西,便经常给她两个小孩买衣服买文具用品。
放暑假时,我还主动邀请她两个小孩过来住,她怕打扰到我们的生活,选择拒绝。在我的再三劝说下,她才把孩子接来玩了一周。
平常,她不是话多的人,若不是主动跟她聊天,她都不怎么吭声。
对于她老公,她从不提及,偶尔聊到,她都用一句他赚钱不够自己花给打发过去了。
现在听到谢文斌说他不顾家还有吃喝嫖赌等恶习,我立马发出疑问:“这样的老公可要不得,她干嘛不离婚?”
“离婚?呵呵……”谢文斌冷笑了两下,“现在很多女人动不动就提离婚,但真离了,怎么生活?孩子怎么办?再嫁有人要吗?”
“芬姐人又不老,有能力有收入,也不靠男人养活,与其在不幸福的婚姻里委屈求全,还不如独自精彩。”
谢文斌轻叹了一口气,满脸不认同,“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你可千万别怂恿人家离婚。”
“我就是跟你瞎聊,才没那么闲去管她的家事。”我说完,伸手往谢文斌腰上用力一拧,“别的女人或许会为了孩子委屈自己,我可不会,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就弄死你。”
“痛痛痛……我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活动,被你盯得死死的,哪有机会乱来。”
我这才松手,“不经常敲打敲打你,怕你哪天犯浑……男人就该管紧些。”
5
现在出轨偷情的事情越来越多,一点也不新鲜,我身边也有不少家庭因为男人瞎搞而分崩离析,但我一点也不担心自家男人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因为谢文斌离不开我。
公司是我俩一手创立的,谢文斌负责谈业务和生产,人事和财政由我管理。
每天我们一起上班,他不应酬的情况下,一起下班。
他如果应酬,也会提前报备,在哪里见哪个客户谈什么内容。
我俩又是大学同学,社交圈基本重合,他若有点风吹草动,我立马便知晓情况。
所以,我一向对自己的婚姻和男人充满了信心,却不知人太过自信,容易失去警惕性,迟早会被打脸。
像现在,我觉得黎月芬比刚来我家时,要好看了不少,也有不少男雇主出轨女保姆的风流韵事。
但我没把这担忧放心上,因为她再好看,也没我年轻漂亮有气质,最重要的是她没文化,谈吐不行。
我从不认为谢文斌会瞎了眼和黎月芬擦出爱的火花,上演出轨偷情的剧情。
要是他出轨,找一个比我年轻漂亮有气质,或者是比我有钱有能力的女人,我还觉得可以理解。
他若是和黎月芬眉来眼去,简直就是侮辱了我。
当我无意中撞见黎月芬笑着拍了一下谢文斌的脸,他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着伸手去捏她的腰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我正发愣,谢文斌转身端着盘草莓,脸色如常地说:“老婆,草莓洗好了,你尝尝味道。”
“等会,我先给蕊蕊洗一下奶瓶。”
“我来就好。”黎月芬伸手抢过我手上的奶瓶,快速拿到水龙头下冲洗。
她的表情和动作看起来也非常自然。
若不是她眼睛闪烁,不敢直视我,语气又过于急促,只怕我会被他俩的演技给糊弄过去了。
所以等我回过头后,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女人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诸多念头便会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不把事情弄清楚,一刻也不会安心。
于是,我开始留心观察谢文斌和黎月芬的相处。
一段时间过后,没再瞧见他们有什么越轨的举动,聊天说话啥的也很正常。
不过也有两点小发现,那就是黎月芬对于谢文斌的饮食习惯非常了解,还特别留意他的健康问题。
例如,谢文斌喉咙痛,家里的饭菜就弄得非常清淡;他挑食,很多的食物不吃,家里就从不会出现他不吃的饭菜;他喝了酒回来,不管多夜,她都会给他煮醒酒茶……
种种行为,可以说成是优秀保姆的职业素养,也可以说成是女人对男人的关心。
一时半会,我都迷糊了,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多虑了。
再怎么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黎月芬又比谢文斌大好几岁,他要偷吃也该有所选择,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6
就在我快要打消对谢文斌和黎月芬的怀疑时,一个新发现,让我警惕心再次提了起来。
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用品少了三个。
生下蕊蕊后,我身体恢复得比较差。谢文斌原本有过不满,嘟囔了两次,被我以他不关心我身体健康为由,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后,他就没再经常勉强我。
我还自作聪明以为他是体谅我,完全没想到,他是在别处得到满足了。
换作平时我也不会留意这个东西,正巧闺蜜林小婷让我拍照给她看看包装。
我把套套倒在梳妆台上,刚想拍照,心就颤了颤……里面应该还有六个才对。
可此时台上只有三个。
我一瞬间便失去给林小婷继续安利的心情。
另外三个不翼而飞去哪了?
谢文斌最近没有出差,也没有夜不归宿,基本上每天都在家里睡。
不,他是没出差,但陪黎月芬回过一次老家,他说老家有事要处理,呆了四天,两人才一同返城。
也是在那不久之后,黎月芬生日,我带她去买衣服,发现她戴着XX品牌的项链。
我拥有的同系列手链是谢文斌送我的。
当时我在手链和项链之间犹豫不定,最后考虑到价格方面,才选择了手链。
店里刚好缺货,导购小姐姐说到货后,再通知我们去取。
后来,由谢文斌去取货。
那有没有可能,他把项链也买了下来,然后送给黎月芬呢?
不然她怎么会恰好佩戴那个小众品牌的饰品,而且被我看到后,如此慌张……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巨大的可能性。
7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提出周末去郊外露营,然后让林小婷悄悄带人在家里几个隐秘角落装上微形摄像头。
黎月芬睡的次卧也装了一个,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侵犯了她隐私权。
但这是在我家里,若她没有和谢文斌不清不楚,我绝不会把拍到的内容泄露出去,还会把摄像头给拆了。
但如果真让我拍到啥不光彩的画面,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试探着询问黎月芬是怎么和谢文斌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黎月芬说他们认识十来年了,谢文斌是她堂弟的同学,经常到她们家玩,就认识了。
我又问她,谢文斌有没有追求过她?
黎月芬下意识地把脸歪到一边,避着我,双手捏紧衣摆,用力摇头,“没有,他比我少好几岁,怎么会追我!”
“姐弟恋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嘛,像我表姐夫就比我表姐小五岁。”
我的话估计戳到黎月芬的心了,她眼圈瞬间微红,轻叹了一口气,“我以前不喜欢年龄小的,觉得不成熟不稳重。”
哦,看来是以前不喜欢,现在就不一样了。
谢文斌曾经说我是他的初恋。当我问他青春期有没有暗恋过班上哪个女同学时……
他的回答是没有。
可他的表情非常惆怅,背后应该还藏着故事。
但那会我正沉浸在自己是他第一个女朋友的喜悦中,根本就没有多想多问。
如今看来,他和黎月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不然老家那么多熟人他不找,偏偏找同学的堂姐呢?
虽说是让人来家里做保姆,不是当官啥的,可每个月6500块工资,对于他老家的人而言,已经是非常高的收入了。
谢文斌的老家在邻市的小镇上。
当初我们恋爱时,我爸妈就坚决反对,嫌他没房没车,又是单亲家庭……
可他在我眼里非常出色又优秀,绝对是潜力股,于是不顾反对,偷偷拿身份证户口本和他去领证了。
等父母知道后,见事已经成定居,也就不得不认同接纳这个女婿了。
我父母出首付给我们按揭了一套房子,公公给了五万,加上谢文斌的存款才把房装修好。
彩礼没有,婚礼非常简单,就双方亲友吃了几桌喜宴,没有搞其他仪式。
婚后我们开公司,买车,生娃,一路走过来,也算顺利。
要不是最近因为对他和黎月芬的关系有所怀疑,我对这个男人和这段婚姻,算挺满意的。
8
其实,我有想过要不别那么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涂一点,继续把日子过下去。
可心又有所不甘。
那段时间,我心思焦虑,心情反反复复,一下子暴瘦六七斤。
在看监控视频前,我告诉谢文斌,我哥的孩子上小学了,可以辞退黎月芬,让我妈过来带蕊蕊。
谢文斌沉默了很久,才摇头道:“蕊蕊正是好动的年龄,每天爬上爬下,非常累人……妈年龄大了,又带了那么久孙子,现在该歇歇,享享清福了。”
他口上说着不让我妈来带孩子是为了我妈好,可我心里还是下意识地认为,他这是舍不得黎月芬离开。
“我妈照顾孩子,累是累了些,但每个月能为我们节省6500块。这笔钱对我们而言不是一笔小开支……而且芬姐有些时候做事做得又不太好,根本不值这份工资。”
谢文斌的眉头立马紧紧皱了起来,“上两个月你不是才说她各方面表现很好,对她赞不绝口吗?怎么下子又变了口风?”
他越维护黎月芬,越为她说话,我就越不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是因为我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选择用她……为了让她对蕊蕊多上点心,不夸她难道还骂她吗?”
换作其他男人,听说丈母娘来带娃,节省一大笔开支,必定兴高采烈热烈欢迎,哪像他,这般不乐意。
“那看看情况再决定吧……”
我一时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舍不得芬姐离开?”
“你傻了吧,问出这样的问题。”谢文斌露出一个非常无语的神情,但眼神又有些不太自然。
他看到我一直盯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担心丈母娘住在家里,大家会觉得拘束,又或者是起纷争。”
“我妈脾气那么好,你顾虑这些干嘛?”
我俩说到最后,谢文斌还是没有同意马上辞掉黎月芬,言语中都在讲她在家里做得很好,蕊蕊也喜欢她,突然把她换掉有些不合理……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让她留下来,那就等我看过监控再作决定吧。
我特意找了一个时间,去林小婷家里看监控,因为我需要一个军师陪我确认他们的互动里是否藏着奸情。
结果没到半小时,就看到有一天下午谢文斌从外面回家,他和黎月芬一见面就亲上了。
在他们偷情时,蕊蕊就躺在旁边的小床上睡觉。
我记得那天他跟我提过要去谈一个新合作,出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又返回公司了。
任谁也没料到,他竟然借着谈合作的名义去偷情,偷情的地点还是在家里。
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9
林小婷尖叫了一声,非常气愤地嚷嚷道:“你老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他是疯了吧?不然怎么会看上家里的老保姆?”
我掐断画面,整个人如同绷紧弦,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就怕一出声,整个人会崩溃。
啊……我要去杀了谢文斌,他怎么可以在家里……
我起身,抓住手机就要往外冲,林小婷慌忙伸手拦住我,“冷静,你先冷静……你现在跑去和谢文斌摊牌,是打算和他离婚,还是闹一场再原谅他?”
“当然是离婚……还留着他过年吗?”我都亲眼目睹他背叛自己了,怎么可能还容忍这样的男人继续做我的丈夫?
“我也支持你离。”林小婷话是这样说,人却依然挡在门口,“离婚的话,你该想好怎么离,可不能便宜谢文斌和那个女人了。”
林小婷强拉着我坐回沙发上,不断强调要先冷静,不能冲动误事……
我什么声音都听不进,眼泪开始一滴滴滑落,越落越急,越落越多,最后扑到林小婷身上嚎啕大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手脚麻痹,喉咙干哑,眼睛红肿,我才止住哭声,倒头在她家的床上沉沉睡去。
等到我醒来后,天已经黑了。
“醒啦。”林小婷递过来一杯红糖水,“先喝点补补气血,刚才我用你手机给谢文斌发了信息……说我失恋了,你要陪我,今晚不回去了。”
我接过杯子,仰头一口把红糖水全给喝完,胃暖暖的,人也有了点力气,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林小婷拍了拍我的大腿,神情唏嘘地说:“我今天真的快被你吓死了,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没见你哭成这样……估计楼上楼下的听到如此凄惨的哭声,还以为我家里死了人呢。”
“婷婷,谢谢你……谢谢你在这个艰难的时刻陪在我身边,也谢谢你在我冲动的时候把我拦了下来。”
闻言,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我们姐妹一场,讲这个干啥……你说要怎么惩治渣男,你只管开口,我二话不说立马开干。”
杀鸡焉用牛刀,就他俩,我一个人就能处理掉,不值得脏了自己闺蜜的手。
第二天,我先找了律师,然后去了趟大哥的公司,再返回自家公司,当我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后,带着林小婷回家了。
我在回去路上,给在工厂巡视的谢文斌也发了信息,让他立即马上回家。
黎月芬见我突然出现在家里,显得有些诧异。
我把蕊蕊抱给林小婷,让她带着孩子去我妈家里。
“阿茜,怎么突然把蕊蕊抱去你妈那?她快要午睡了……”
“以后我女儿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只想知道,谢文斌是看上你哪一点?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黎月芬听到我的问话,立马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说什么?”
“呵,你身上价值18000块的项链就是谢文斌送给你的吧!”
我讲到这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自己傻傻地想着为他省钱,结果自己舍不得买的东西,转头他就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黎月芬咬唇摇头,抵死不认。
我也懒得再废话,直接掏出手机,点开她和谢文斌鬼混的视频,“或者,我该把这视频发给你老公、婆婆看看……让他们都瞧瞧平时一本正经的人,私下有多放浪……”
我的武器一出,黎月芬直接崩溃,不战而败。
10
黎月婷正哭哭啼啼地求我原谅,不要把视频给其他人看时,谢文斌回家了。
他刚进门,就被眼前的境况给搞懵了,站在玄关处发愣。
“过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证据在手,谢文斌没用5分钟就承认他出轨偷情之事,接下来就如同所有奸情暴露的男人一般,辩解哭诉求原谅。
直到此时,我这才明白,他为何会和保姆勾搭在一起!
原来早在他春心萌动的时期,就已经喜欢上人家了。
那会的黎月芬性感漂亮,一举手一投足都撩动他这少男的芳心。
他暗恋了两年,又热烈地追了一年,最后鼓起勇气告白时,却惨遭拒绝。黎月芬不喜欢年龄比自己小的男生,嫌他幼稚不成熟。
后来,他去读大学,黎月芬恋爱嫁人,青春往事就这么随风而逝。
要是就这样结局,虽有遗憾,但也有美好回忆,称得上不负相识一场。
可偏偏谢文斌不死心,在得知黎月芬婚后过得不幸福,老公不给力后,他就借着请保姆的名义,把她弄到身边。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是领自己工资在自己家里讨饭吃的人,只需一点小恩小惠,就顺利得手,一偿夙愿了。
至于黎月芬为何不顾脸面不知廉耻做人小三的原因就更简单了。
她从老公身上得不到温暖,而曾经被自己狠狠拒绝的男生,依然对自己念念不忘,深情款款,她自然而言也就沦陷了。
或者根本不需要为他们的苟且找理由,像猫吃鱼狗吃屎,天性如此。
我当场辞退黎月芬,让她收拾东西滚蛋。
在她走之前,还不忘叫她把项链脱下来,然后我当他俩的面把项链扔进垃圾桶。
黎月芬的脸色瞬间比吃了屎还难看,她含泪看了谢文斌一眼,见他低头沉默,唯有绝望离去。
接下来,便是我和谢文斌之间的清算了。
“这是离婚协议书,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谢文斌听到离婚两个字,立马抬起头,膛目结舌,随即哽咽道:“阿茜,我承认自己这事做得不对,是犯了大错……可再错也罪不至死啊!你忍心让蕊蕊那么小就没有爸爸吗?”
我耸耸肩,丝毫不为他的难过动容,“我们离婚,不代表蕊蕊失去父爱……当然,若你因为我们婚姻解体,就不再关心疼爱蕊蕊,那我不介意给她换个爸爸。”
为照顾老公孩子,我高薪雇勤快的保姆,美满婚姻却因此到头
谢文斌轻轻摇着头,眼睛通红,显得无比痛苦伤心。
我冷眼旁观,嘴角甚至泛起冷笑,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得了谁。
“这房子是我爸妈出钱买的,归我,你家县城里的房归蕊蕊,车……”
“不,我不同意离婚。”
我的话还没讲完,就被谢文斌给打断了。
他跪在我面前,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悔意,“老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错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谢文斌,已经迟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反复求了我一个小时,见离婚没有丁点转机后,终于死心了,开始指责我生完孩子身材变样,还不让他碰,认为事情走到这一步,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我懒得和他争论,只想他快点签字,从此两人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牵扯。
当他确认谈情没用后,立马翻脸跟我谈钱,他说房子给我和蕊蕊可以,但公司要归他。
他是公司的法人,所有的公章和对外资料显示的都是他一个人的名字。
“没问题,但当年我们成立公司时,找我哥借了100万,这债你要立刻还。”
谢文斌立马瞪圆双眼,嚷嚷道:“你家里当初说支持我们20万,何来的100万?”
我伸手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4A纸,晃了晃,“喏,借据在这里,上面还有你的签名和指纹。”
“你……你阴我?”
确实是我阴了他。
为了办公方便,谢文斌会在空白的纸张上签名和按下指纹,再把纸张交于我保管。这样的话,当他外出不在公司,又紧急需要他签名和授权时,我就能直接处理了。
当然,我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白纸黑字在这里,你若是想要公司,就三天内还100万给我哥……否则,公司直接抵债。”
谢文斌双手用力握拳,脸上怒气横生,似乎想要动手打人。
我冷冷地看向他。正好,家里的监控还没拆,他若敢碰我一根头发,必定让他吃牢饭。
不过有点可惜,谢文斌最后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了,“公司不是还有一百多万资产吗?都给你,我只要公司,行了吧。”
原本我想告诉他,钱已经全部被我转移了,公司账上没一分钱,但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冲动之下来个激情杀人,又或者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
我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
反正公司里主要的骨干都是我招回来和培养起来的,到时候我再成立一间公司,把骨干拉拢过来便行了。
而且公司大部分的客户,都是看在我哥面子,才和我们成交的。
当谢文斌不再是我们李家的女婿后,看他如何撑起公司,风光做大老板。
来日方长,他离后悔的日子还早着呢!(原标题:《老公请来的保姆身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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