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随笔:
《开车带狗去云南28天》
——朱燕和朱旺的自驾之旅
朱燕/图+文
第2,第1天774公里,夜宿汝阳服务区
4月4日,阴天。
其实这个晚上,我也没有睡好。闹钟定的是早晨5点半,但5点刚过就不自觉地醒了。洗漱穿衣、清理证件和零钱的时候,朱旺就开始哼哼,它不安,围着我转。我将它背在身后,背着它就会好些。它哼哼唧唧地很影响我的心情。
一个人将最后的物品搬上车后发现已经6点半了,带朱旺在小区里上了厕所,6点50分,我们开车从地下车库出发。
朱旺有个习惯,我简单地称它为“坐车恐惧症”。就是在车门关上、车启动的瞬间,它会不安地在车里大喊大叫,我为此打过它、骂过它……但都不管用。最后只能我妥协,逐渐习惯了它的叫声。所以,我和朱旺、“朱二黑”的云南之旅是在朱旺的歌声中启程的……
车一开起来,朱旺就不叫了,但一直警惕地看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然后慢慢坐下来,靠着车门疑惑地看着我。对这趟旅行,我跟它说了好多,但它并不一定全部理解。
出北京的高速路很堵。
4月4日是清明假期的第一天,路上行人不多,车也不多。跟着GPS我们往河北方向上京港澳高速,但一拐进向河北方向的高速路车就堵了起来,那种堵的程度不亚于平日里下午两三点钟的北京二环路。
车是一步步地挪着,我想什么都得赶早,高速免费这种便宜要捡也得起早,如果我5点出发估计就不会堵在这里了。
进入河北过了杜家坎收费站,刚刚还堵着的各种车辆一下子就各自奔去,不见了。心情立刻爽起来,打开CD,和朱旺听着歌前进。
10点,我们到了此行休息的第一个服务区——徐水服务区。朱旺从昨晚就没有吃东西,我买了一个驴肉火烧。我将火烧里的肉给朱旺,它将头偏向一边,闻都不闻。它没有心思吃东西,它还是不安,不知道我要带它去哪里。
第一次长途自驾,我发现服务区没有像网友说的那样脏乱,有些条件很好,卫生间大、通风、干净,有超市、餐厅、加油站,有的服务区还配有宾馆可以住宿,并且,服务区里都有保安维持秩序。
朱旺很不安,不下车也不吃东西。
下午4点多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鹤壁服务区。这个服务区大而漂亮,我在这里吃了碗面。5点多钟离开时,我有些后悔,因为事先曾计划不离开高速,在服务区里过夜,而鹤壁服务区里有宾馆,条件应该还不错。但上路后就没有办法回头了,一边开车一边犹豫,不能太晚住下,要不要下高速?又担心一个女人下了高速找住处太打眼,而万一住处离高速路太远,明早又要找回高速路等等疑虑。就这样,下午6点45分到达了汝阳服务区。
开车进入沁阳服务区。
汝阳服务区也有住宿,但是要到对面的服务区去。我带着朱旺穿过走廊去对面的服务区看了看房间,是那种行军床,四人间,上下铺,一晚70元。说是有热水洗澡。和我同时看房间的还有一个男子。他悄悄地说太脏了,他们一行三人打算下高速去找住处,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谢绝他的好意,决定在车里过一夜。不仅仅是因为脏,而是因为我不想离我的车太远,特别是出远门的第一夜。我观察了下地形,汝阳服务区也不小,有七八辆大车在加水,有五辆小车停在超市和一个餐厅门口。服务区保安告诉我他们是24小时工作。一个大车司机过来说,你要是害怕你可以将车停在我们大车里面,这样安全。大车司机虽然衣衫破旧,但从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真诚和善意。不过我还是有些小心眼儿,因为在大车里待着我没有安全感。你想啊,谁会知道七八辆大车里面有辆小车呢?
保安告诉我超市门口有摄像头,并且超市是24小时营业。最后,我将车停在了超市门口。后来发现这是个错误,因为总有人从我的车边走过去超市,而一旦有人经过我的车,朱旺一定会哼哼唧唧,甚至会大声地叫唤,根本无法入睡。
休息前,我将车窗全部用薄膜挡着,只露出两边后视镜能看到的地方,一是防止朱旺看见有人靠近车就叫,二是不想外面的人看到里面。
我带朱旺上了厕所,哄着朱旺吃了根火腿肠,晚上8点40分,锁上车门,我和朱旺在车里睡了。
高速服务区干净、整洁。
其实一直无法安睡,总有大车轰隆隆地经过,很响。总有人从车前经过去超市或卫生间。朱旺一会儿哼哼两句,一会儿叫两声。后来,它习惯而惊喜能与我睡得这样近,它有时很开心地将头搁在我的腿上,有时会警觉地站起,好像要表现它作为一条狗的作用,它就像个保安一样支楞着耳朵……
迷迷糊糊、蒙蒙眬眬中我睡着了又醒了……突然滴滴答答什么东西打在车上,我一下子惊醒了。一辆车停在了左手边,隔着窗户看好像是辆POLO,从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女的说:“别走了,就在这待一夜了,这雨怕是越下越大。”
原来是下雨了。看手机时间,晚上11点50分。
一个男的说:“这怎么睡啊,我们四个人。”
“坐着睡呗。熬熬天就亮了。”
他们坐上车又下来,一直在说,断断续续,我也迷迷糊糊的。偶尔听到一个女的说:“冷死了,我的脚冰凉。”
我庆幸自己带了睡袋。我下意识地摸摸朱旺,它睡在旁边的座位上。虽然我知道它有一身毛,但还是把它的小被子拿出来盖在了它的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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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第2天853公里,GPS的误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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