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日高照,寒风习习,渐至正午,人也有了一丝倦意,踱步从江阴市顾山镇赤岸村村委走出,朝大街走去,长街,小店,短巷,稀松平常,无论何处,都有此景,早已不足为奇,此地似乎也是一个普通的江南乡村。
抬眼向长街对面看去,小巷之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些围栏,水泥制成,涂以白灰,似乎是一条河道,漫步走去,河道狭隘,水流减缓,恰逢冬日,冷水刺骨,水流之中少了些杂物,十分清澈,在河道末端,留有一个管道,圆孔长管,管身指向东北。
这是通渠,村子之中,河塘与河塘之间的链接,有些便是如此,一般来说,链接的河塘,面积较大,处于村子的正中心,顺着管道指引,来到一处青楼瓦黛。
二层小楼,少有的南北走势,依河而建,大门是木门门板,稍有破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伸手触摸,木头的纹理,破开的裂纹,有一些硌手,屋瓦看起来都是新建,且抹有新墙灰,摸上去,圆顺平直,楼上的玻璃窗户,铺上了崭新的窗布,将里面的一切遮得严严实实,过去的楼房,现在的装修,有些突兀,有些平凡,看起来仿佛是某处老宅,重新修葺。
沿着小楼走过,向右转,便是一处荷塘,荷塘上安安静静地平躺着两个平台,距离小阁楼较近的一个平台较长,距离小阁楼较远的一个平台较短,踏步长平台,缓缓地走到平台的最末端,此刻水,天,楼,时间仿佛静止了,绿水如同镜子一般,照射出了现实,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一个人……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寒风慢慢吹过,风过虽无痕,但水依依,人也渐渐有了一丝凉意,此刻虽与大地齐平,宁静的河面上,也倒映着天空的景色,却因为看不出河塘的深浅,仿佛面临万丈深渊一般。
孤身一人,独舞清影,周围的阁楼房舍,虽然把荷塘紧紧地包围其中,但却将平台之上的人显得更加孤寂,天,高高在上,河,静躺于下,人,孑然独立,寒风凌冽,河水凉澈,楼墙无言。
当再一次脚踏实地离开平台,心中难免好奇好奇,这个地方究竟怎么回事?是心理,还是人文,走到阁楼的另一侧,发现有一块指示牌。
荷花池,钱氏后人,吴越世家,还有……翁同酥,想不到小小的赤岸村,居然会有这位大佬的真迹,不过说是真迹,其实略有勉强,钱氏一族特意托人去翁同酥那里求来的字迹,按照字迹雕刻出来的吴越世家,帝王老师,历史人物,近代名人,大名如雷贯耳,却不想在此地居然第一次真正的遇见了。
站在石牌下,看了一眼翁酥同的字,的确漂亮!好看!可是回想起这个人,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但心中难免会有波澜,一言以蔽之,认同他的字,却不认同他的人,他的事,恐怕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动乱时期,这个几个字,抹以石灰封存,直到2020年,才被人翻了出来!
抬头再看了一眼荷花池上面的平台,想起自己曾经站在平台之上的那种感受,头顶着天,脚踏平台,底下是无法预测的水,英雄,人物,如同是站在平台之上的人,而是底下不知深浅的水,就是史书与人民,平台之上,独舞清影,周围一切都不会告诉你是对,是错,有人忘乎所以,有人步步小心,也有人敢于担当,平台无错,历史无错,错在人……
小店里,买了一包上好佳虾片,撕开口袋,慢慢绕着荷花池走,中午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