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中缅边境小镇打洛,一边游览国门一边打量着边防站,心里暗暗比较着,觉得还是满洲里的城建漂亮,国门也气派。远眺南方,能看到缅中友谊大金塔金碧辉煌的上半部分,它象征着中缅的友好情谊。
勐景来村寨有“中缅第一寨”之称,打洛江是它天然的国境线。在打洛江畔,不甚宽的江面对面就是缅甸境内,清晰可见公路和山脉,丝毫没有已是国外的异样感。傣家木质高脚楼好像没有规律地布局在寨子里,无院无门,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爸爸去哪儿》曾在这里拍摄录制。寨子里看到许多挂了果实的树种:酸角、百果香、木瓜、槟榔……还多次看到“独树成林”的榕树奇观:粗细不匀的无数枝条交错垂挂于天空和大地之间,有种弥漫开来的气势,仿佛要在空中布下天罗地网似的。有的老人坐在木质织布机前劳作着,有的老人用听不懂的方言兜卖她们面前地上摆的东西,无非是些红糖块、香蕉、鸡蛋果等。家家都在路边摆了地摊,大多又无人守摊。
第二天去曼卡村寨参观。这个寨子选出17人轮流接待游人。西双版纳称女人为“骚哆哩”,称男人为“猫哆哩”。接待我们的是位33岁很“骚”的“骚哆哩”。这里是男嫁女娶、女尊男卑的傣族风俗,是典型的母权社会。结婚是男子嫁到女方家,结婚前男的要为女方家干农活三年,三年考察合格才能结婚,婚前男子还要为未婚妻亲自手工打制银腰带和各种银首饰,并要给女方最少200棵橡胶树作嫁妆。男子被叫做“赔钱货”。所以生女孩高兴,生男孩则觉得脸上无光。不过戴眼镜的男子很受欢迎,因为那是有知识的标志。当地人很感激当年的知青,是他们种下了如今让他们致富的各种树木。反映那段历史的电影《孽债》曾让西双版纳备受瞩目,创下一天有二十多次上海来这里航班的记录。“骚哆哩”一家人竟然能够三四代同堂共睡一个卧室,中间只用蚊帐隔开。这里的集体制度让人羡慕:大家种田、做生意的所得大都归公;村里的各种工作有大家轮流分担;无儿女的孤寡老人由村里免费供养。听到这些,我脑海里清晰地蹦出两个词:大道之行,共产主义。
在野象谷欣赏的大象表演训练有素,怪不得世界各地马戏团大多从这里买走大象呢。表演时大象的随时随地大小便有些煞风景。蝴蝶馆里的蝴蝶们高高的落在棚顶不理我们,只偶尔几只在花树间飞舞,所以不可能遇到枯叶蝶那么稀有的品种了。
最后一站是乘坐游轮游澜沧江。因为只是绕了一圈,距离并不远,并没有感受到澜沧江的巨大落差和丰富植被。两岸成片椰树、棕榈等树种也是令我们心驰神往的热带风光。
八日游转眼间就成为了回忆,云南的山光水影风土人情已经印在脑海。祖国版图西南方一角的云南变得鲜活生动立体起来,似乎不再那么遥远了。回想起来,在游到第七八天的时候,突然就游兴大减,觉得那么疲倦那么想家。所以这出游也有点钱钟书先生所说的“围城”效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彼岸的生活很美好,但也只适合短暂停留,回归常规本来才能让人更安心更放松吧。感恩伙伴的开心陪同,感恩一路的平安顺利,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