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查,原来是一种中药茵陈,利肝胆。
“还可拌着吃,蒸着吃,炒鸡蛋,做瓜达”,李夫人进一步补充,学问都是实践出来的。
“这种野菜生在山坡湖边,沙土地,我们那边平原很少见”,赵有才补充道,学问都是查出来的。
对于平原地区少见的新物种,大家来了兴趣,但是也不好明目张胆跑人家地里去找,转了一圈,估计铁丝网里的梅花还要有两周才能开放,看看时间,到吃饭的点了,大家一商量,奔向烤全羊。
吃烤全羊的地方是个山庄,好几年前来过两三回,大都是桃花杏花开放的时令。现在荒草湖泊,啥也没有。看上菜时间还需要等会儿,大家就不约而同在李夫人的带领下地,满山庄找白蒿去了。
挖得最起劲的是三位夫人,尤其是李有德的夫人,技术娴熟,效率高超。三位女将,眼也不花了,腰也不疼了,兴致勃勃,撅着屁股,满地踅摸。
好吃但懒作的赵有才则来回奔跑,像侦察兵到处扒拉;李有德摸出一根烟,看着湖面陷入沉思;胡有义蹲在地上,像蹲坑一样找白蒿。突然,赵有才一嗓子招呼大家:“这里多,一大堆”
胡有义赶忙跑过来,看到地上一堆小黑球,问:“这是啥?”
李有德撇撇嘴:“这还不知道,咱那年去内蒙古,草原上到处都是,六味地黄丸。”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赵有才不紧不慢地说:“蒙古羊吃得好,拉出来的是六味地黄丸,这里的伙食应该差一点,应该是三味上火丹。”
胡有义愤愤不平:“不就是羊屎蛋子,你们还说得那么清奇。不过还别说,我倒真想念内蒙古的烤羊腿了。”
大家都沉默了,默默压下口中的唾液,继续满地找白蒿。
这边野菜挖好了,那边酒菜也备齐了,把野菜交给厨房做个小菜,然后大家推杯论盏,谈起了内蒙古的奇妙旅行。别说,当地野菜做出来的呱嗒还真好吃。
圈养的移植过来的梅花还没开放,自由生长的野菜遍布的荒野,路边枯黄的野草随风摇曳,这真是一个荒芜的春天,新的生命还在孕育,就差一场雨水了,惊蛰快到了。
“树挪死,人挪活,出来转转,哪怕是就在当地,哪怕就是挖个野菜,也会感到心情愉悦,活力满满。”
回来后的赵有才如是感悟,然后在归途的副驾上,带着酒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