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它走了。
在这个世界上呆了6年,短暂脆弱的一生伴随着争议。
历史的谜团散去,人们猛然惊觉,不单是它,围绕着它的科学家们,花团锦簇的另一面,也充满争议,说不清,道不明。
25年前的这个月,1996年7月5日,克隆羊多莉诞生在英国爱丁堡市罗瑟琳研究所。
多莉拥有3个妈妈,却没有爸爸。
它是人类科学史上首只通过现代工程创造出的绵羊,也是世界上第一只成功克隆的人工动物。
可这时,知道它诞生的人还寥寥无几,很多英国人还沉浸在悲伤中:几天前,史诗般的英德之战,东道主英格兰队挟主场优势,迎战半决赛对手德国队,温布利大球场数万球迷高唱着「足球回家」,全英国人民为这场比赛如痴如狂。
可索斯盖特在点球大战中射失关键点球,导致英格兰被勒夫领衔的德国淘汰,留下了标志性的令人心碎的时刻。
风水轮流转,25年后的2021年6月,也是欧洲杯,也是在英国主场,索斯盖特执教的英格兰队,击败了勒夫执教的德国队。尽管,在最后的决赛中,英国还是倒在了点球大战中。
英格兰在世界足球大赛历史上,「光荣的」失败特质,又添一笔。但英国科学家打造的克隆羊多莉,是极有含金量的世界首创,给英国人赚回了面子。
在克隆羊多莉诞生后半年,关于它的论文发表在英国期刊《自然》上,一夜之间,传遍了全球各大媒体头条。
在此之前,克隆,对于老百姓来说,还只是天方夜谭的想象。
多莉的名字,是按照美国乡村音乐天后多莉·帕顿来命名的。
因为多莉·帕顿拥有一对丰满的豪乳,而克隆羊多莉,是由乳腺细胞发育而来的。
1996年多莉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成功克隆哺乳动物的过程(资料图:盖蒂)
欺世盗名
多莉,被英国广播公司和科学美国人杂志等媒体称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动物」。
其实,多莉并非人类首次克隆的动物,但却是人类成功使用成年哺乳动物细胞的克隆动物,表明人类有能力对高等动物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复制」。
多莉的诞生,标志着生物技术新时代来临,被《科学》杂志评为1997年世界十大科技进步之首。
论文的第一作者伊恩·威尔穆特,也由此飞黄腾达,被誉为「克隆羊之父」。
伊恩·威尔穆特博士(图片:每日记录)
一炮走红的威尔穆特,陆续获得「大英帝国勋章」、「英国皇家学会院士」、「德国最高医学奖」等各项荣誉,还被英国女王授予了骑士爵位。
《华盛顿邮报》报道说,「威尔穆特曾将自己与伽利略、哥白尼、爱因斯坦以及至少一次与弗兰肯斯坦进行比较。」
他成为媒体追逐的宠儿、受学术界尊重的顶级科学家,享受了多莉给他带来的无尚荣光。
威尔穆特和多利羊在一起(图片:PA)
但占据着舞台C位的他,其实并不是多莉羊诞生最重要的贡献者。
另一个人,比他更应该享受此殊荣。
那便是他的下属,基思坎贝尔。
若是没有他,威尔穆特几乎不可能克隆出多莉羊。
然而,在多莉羊诞生后长达10年的时光里,甚至连多莉羊都走完这一生了,基思坎贝尔还一直处于「被忽视与被淡忘」中。
克隆羊多莉的真正缔造者,却只是被看作是一名幕后工作者,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基思坎贝尔出生在英国伯明翰,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苏格兰人。他本科毕业于伦敦伊丽莎白女王学院微生物专业,获得了玛丽居里(居里夫人)研究奖学金,攻读研究生,博士从苏塞克斯大学毕业。
上大学之前,他就考取了医学检验师资格,毕业后,他来到了玛丽居里(居里夫人)研究所,从事细胞遗传学的实验。
1991年,基思坎贝尔看到 《自然》 杂志上的一则广告:招聘一名博士后研究人员,研究胚胎细胞的基因表达。
坎贝尔拥有胚胎学的经验,学习过细胞分裂,熟悉分子生物学技术,于是,他投了简历。
正是这份招聘,将威尔穆特和坎贝尔第一次联系在一起。
威尔穆特意识到动物遗传工程的未来在于克隆。可他的工作偏重生理学方面,对遗传学研究和实践极度匮乏,因此,他需要熟悉遗传学的专家加入他的团队,于是,便招来了坎贝尔。
在苏格兰首府爱丁堡市的郊区,有一个罗瑟琳村,那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世外桃源。
罗瑟琳研究所就建在那里,它是英国最大的家畜家禽研究所,也是世界著名的生物学研究中心。
坎贝尔刚到罗瑟琳的时候,克隆技术几乎没有进展。在两个人的分工上,威尔穆特是团队的负责人,而技术方面的探索,则完全落到了坎贝尔身上。
克隆羊的创意来自两个大胆的猜想:
通过细胞核移植获得有活力的胚胎;
细胞的分化并非不可逆,在已分化的成体细胞中,基因组也可被重新编码。
第一个猜想,威尔穆特上世纪80年代就提出了;
第二个猜想,是坎贝尔提出的,他发现,休止期是基因组重新编码的关键阶段。
多莉羊正是第二个猜想的实践产物。
克隆,源于另一位英国科学家约翰·戈登。1964年,约翰·戈登对一种叫做非洲爪蟾的蟾蜍,做了一个开创性的实验,他在一只爪蟾的皮肤上取了一些细胞,然后将这些细胞的细胞核移植到去核的爪蟾卵细胞中,结果,成功地创造出了一堆一模一样的爪蟾。
通俗地说,他借助于体细胞核移植的方法,大量复制了某一只爪蟾。这样的技术被称之为「克隆」。
随后的数十年时光里,克隆技术只是实验室里研究发育机制的花哨技术。从来没有人想过,克隆技术能对人类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科学家克隆蛙、鱼,偶尔也克隆昆虫,但是没什么人想过,要把它应用到哺乳动物身上——这是关键性的一步,毕竟,人也是哺乳动物啊。
威尔穆特意识到了,他深知,动物遗传工程的未来在于克隆。
事实上,当时对克隆给予厚望可不只有他,几乎全世界的牧场老板和兽医,都期待能有这么一项技术,只不过,技术门槛太高了。
牛一年只能生一只牛犊,羊每年只能生育几只羊羔,怎么才能把优良的品种迅速繁殖成大群体呢?这是让畜牧业者苦恼的世界难题。
毕竟,要是能短时间内让优良品种复制到成千上万,丰厚利润唾手可得。当克隆家畜进入了畜牧业的视野时,立时让人看到了难题解决的曙光。
原本,坎贝尔加入罗瑟琳研究所,是想要研究胚胎细胞的基因表达。
但在威尔穆特的要求下,他加入了哺乳动物的克隆研究项目。
当时,这个项目已经迟滞已久,若干个技术员勤勤恳恳地进行试验,却别无所获。
对此束手无策的威尔穆特,只得将希望完全放在了坎贝尔身上。
起初,坎贝尔的几种试验,也屡屡失败。
但坎贝尔并不气馁,屡败屡战的他意识到,要想从单一的、分化的成熟细胞中克隆动物时,最大的障碍是需要激活新提取的细胞中包含的其他遗传信息。
但是细胞分化存在不可逆性。坎贝尔并没有因此被困住,而是从中提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设想:
运行过后的计算机程序,可以被人为地调回到最初的状态,那么,能否人为地将细胞消失的「干性」找回来,把已分化的体细胞变回分化前的状态呢?
经过反复实验,他发现卵细胞中的一些物质可以进行调节。得出整体思路后,他号召团队开始做新的细胞核移植的实验。
尽管,威尔穆特等人对这「天才的构思」半信半疑。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整个团队开始了新的尝试。
在此之前,从未使用成体细胞克隆成功过,但当时,他们没有其他的细胞系可以使用,便觉得用乳腺细胞看看。
阴差阳错下,他们摸到了解决问题的那块敲门砖。
接下来,便是羊胚胎细胞核与卵细胞之间的乾坤大挪移。
首先,从羊的身体取出未受精的卵母细胞,将细胞内的染色体去掉;
然后,再取出来冷冻后的、处于休止期的完整细胞;
接着,这种细胞与去核的卵母细胞融合,采用电激光进行刺激活化后,融合细胞;
最后,将它移植到代孕的母体内。
就这样,他们前后从芬兰多塞特白面羊的细胞系中取出277个细胞核,把它们移植到强壮的高原黑面羊的卵母细胞中。
但最终只有29个胚胎成活,移植到代孕母羊体内。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日益消磨着团队对这个项目的信心,甚至有人质疑坎贝尔的设想,「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每每他们希望的小火苗将要熄灭时,超声波的检测中,又会发现代孕羊出现了的流产迹象,让他们重燃希望。
直到有一天,一个母羊终于怀上了,坎贝尔他们心知这就是成功的关键,一帮大老爷们,日夜蹲守着母羊,甚至当它分娩的日子临近时,坎贝尔天天晚上在羊圈外守夜,然后次日清晨驱车25公里回家睡一两个小时。
但是,威尔穆特除外,作为领导,他自然不用这么事必躬亲。
多莉羊顺利诞生,发表在《自然》杂志的论文让世界震惊。
在那个时代,外界对科研成果的肯定,通常主要集中在第一作者身上。
威尔穆特一炮而红,坎贝尔却只被看作是幕后工作人员。坎贝尔向记者坦言,「在克隆这个技术上,我是有过巨大贡献的,不管这个贡献有多少被承认」。
然而,他要求被公平对待的诉求,与外界一窝蜂涌向威尔穆特的聚焦比,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鲜花和掌声不属于他,脏水和污蔑倒是不缺他的。
人们把对克隆的伦理争议,宣泄在了坎贝尔身上。当他在台上演讲时,有观众居然向他扔番茄,他只能用手抹了抹被打湿的脸,尴尬,委屈,无奈。
丑闻曝光
当威尔穆特在全世界拿奖拿得手软时,坎贝尔却悄然离开了罗瑟琳研究所。
直到10年后,一桩种族歧视案,才引发出背后的真相。辛格博士是克隆多莉羊的团队成员之一,被罗瑟琳研究所解雇,他以不公平解雇和种族歧视,将威尔穆特告上法庭,最后赢得了不公平解雇官司,但输掉了种族歧视官司。
2006年,辛格指控威尔穆特剽窃,他告诉法庭:世界上第一个「通过成体细胞克隆出哺乳动物」的创意不是威尔穆特提出的,试验也不是他亲自完成的,但是他享受了多莉羊带来的全部荣誉。
在法庭上,威尔穆特承认了这一点,威尔穆特表示,他在克隆羊项目中发挥了监督的角色,作用并非「微不足道」。但是,他确实没有发展这项技术或从事一项突破性实验。
当威尔穆特在法庭上被问及「我没有创造多莉羊」这个表述是否正确时,他的答复为「是」。
威尔穆特承认,克隆羊「多莉」的成功诞生三分之二应归功于其同事坎贝尔博士。
有关冷冻细胞以用于克隆的构想是由基思·坎贝尔提出的,而最终克隆羊「多莉」诞生的实验则是由比尔·里奇进行的。
不过,在那篇著名论文上,威尔穆特依然坚持,把他自己的名字署在了最前面。另外,还有两名在该实验从事细胞和胚胎操作的技术员也未获得相应的荣誉,而仅在论文的末尾对其表示致谢。
威尔穆特说,他是按照与坎贝尔达成的协议,才作为描述克隆羊「多莉」诞生论文的第一作者出现。
真相大白,坎贝尔才是那个「拥有该研究66%成果」的人,真正的克隆羊多莉之父。
2008年1月,罗瑟琳研究所4名前雇员,向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发出请愿书,呼吁女王收回伊恩•威尔穆特的骑士爵位。请愿书声明:「签署人确信伊恩•威尔穆特教授伙同他人谋取不应属于他的利益和荣誉,这一事实众所周知。」
辛格也感到很困惑,因为威尔穆特已经亲口承认,他在多莉羊研究工作中只扮演了一个小角色,授予这么一个人骑士爵位,有损苏格兰科学界的形象。
10年的沉默被一举打破,坎贝尔如当初威尔穆特一样,成为媒体追逐的对象。
但他一一婉拒了媒体的关心,只是淡淡地说道:「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有着一颗深爱科学之心。
面对名利和风雨,他才能那么淡然,甚至还为威尔穆特辩护,肯定其在研究中发挥过的作用,并不像很多人那样,争相嘲讽威尔穆特的剽窃之举。
面对汹涌而来的赞誉,坎贝尔日子过得一如平时。他不愿再提到与罗瑟琳研究所,以及与威尔穆特的恩怨,「毕竟我们两个人现在已从事完全不同的研究工作,而且也不在一个机构里。」沉默了10年的坎贝尔,只希望自己能埋头多做一点科学研究。
他的贡献也不并只有多莉羊一桩,离开研究所之后,他转向把干细胞用来治疗人类疾病的基础性研究,往临床上推进。 他带领新团队开发了在家畜身上生产医用蛋白的新技术,同时,他也是克隆猪的第一人。
坎贝尔开发的技术,能使罹患退行性疾病的患者得到治疗。这使得再生医学领域,又向临床应用靠近了一大步。
2008年,坎贝尔与伊恩·威尔穆特共同获得邵逸夫生命科学与医学奖,这是由香港电影制作人邵逸夫爵士创立的,首届颁奖礼在香港举行。
遗憾早逝
不幸的是,这位对人类贡献良多的科学家,却在2012年,年仅58岁,就意外早逝。
他生前任教的诺丁汉大学,在讣闻中称坎贝尔「工作到生命最后一息」。
坎贝尔是在一次醉酒的狂怒中,意外自杀,濒死之际,他误以为妻子会救他。
58岁的坎贝尔教授,在他的卧室里,用皮带系住他的脖子,然后在天花板的横梁上上吊自杀。南德比的验尸官罗伯特亨特说,醉醺醺的坎贝尔并不想死,他本来打算把皮带系在脖子上,他知道妻子就在附近,「希望妻子能进入卧室救他,这是一种求助的呼喊」。
验尸官说,没有其他证据表明坎贝尔正在考虑自杀,这被视作是一场意外事故。
可一切都晚了。
自从克隆羊事件后,坎贝尔成了一个「经常」饮酒的人,尽管他患有高血压、高血压和心脏病。
他的妻子凯瑟琳46岁,在调查中称,她见到丈夫从诺丁汉大学下班回到德比郡的家中时,已经喝了几杯。
在家里喝得更多后,他开始变得「不理智」,试图挑起和妻子的争吵。
妻子只能走到花园去避免争吵,当妻子回屋时,发现坎贝尔拿着一把菜刀,威胁说要割伤自己。
坎贝尔的酒精含量,是酒后驾车限制标准的三倍。当着妻子的面,他走到外面,从楼下的窗户扔出一个物体,砸碎了它。他先是告诉妻子,他要跳进河里,然后又告诉妻子,他要去卧室,命令妻子「明早之前不要进来」。
坎贝尔夫人说,事发时她在清理破碎窗户上的玻璃,然后拿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当妻子转过身来时,透过一楼卧室的窗户看到了坎贝尔,他正吊在那里。
妻子冲过屋,把丈夫放下来,但是没能救回他。
坎贝尔死于窒息。
听证会结束后,坎贝尔夫人说: 「他是个可爱的男人,也是个好丈夫。」
威尔穆特现年79岁,他还活得好好的,3年前,他向公众宣布他患有帕金森氏症,希望借此获得社会对帕金森氏症研究的支持。威尔穆特曾提出「治疗性克隆」一词,希望通过从患者身上提取细胞,并使用克隆技术创造健康组织,然后将其移植以治愈受损细胞,从而开发出治疗心脏病、帕金森病和风湿病的方法。
而多莉羊,在它死后18年,仍然是一个奇观:它的尸体被解剖,并在苏格兰国家博物馆展出。
科学名利场
多莉,成了那几年颇受关注的科学新闻,甚至有万里之外的中国不孕不育夫妇,把克隆技术视作一丝希望。
多莉的诞生,引发了公众对于克隆人的想象,所以也引发了争议,在世界各国科学界、政界乃至宗教界都引起了强烈反响,并引发了一场由克隆人所衍生的道德问题的讨论。
尽管多数人都认为,人类不应过度使用克隆技术,但动物克隆技术的研究与开发,还是由此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诚如一位评论家所言,对科学而言,有时伦理道德就像是牢牢拖住脚步的铁镣;而对于伦理道德来说,科学的进步似乎又会带来有关人伦的严重困扰。由多莉引发的科学与伦理之间的这场争论,也许会贯穿21世纪,甚至是整个科学发展史。
生物学家们围绕人类胚胎干细胞的克隆,展开了世界级的竞赛,从威尔穆特到世界上第一个成功克隆小鼠的若山照彦,最早成功克隆出牛和狗的韩国著名科学家黄禹锡等。
最先宣布自己胜利的是韩国科学家黄禹锡。他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他的研究成果——成功克隆出了人类胚胎干细胞。
一夜成名,黄禹锡成了韩国的民族英雄。《时代》杂志将黄禹锡作为封面人物,评论说「黄禹锡的工作让我们相信克隆人很快将不再是科幻,而会是活生生的现实。」
仅仅一年之后,黄禹锡又克隆出了病人的胚胎干细胞。
这种效率,让学界开始向他的成果投以质疑的眼光——自从黄禹锡公布克隆人类胚胎干细胞的技术细节后,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家实验室能够独立重复出黄禹锡的结果。
几个月后,这个被视作「朝鲜族摘下诺贝尔奖的最大希望」、「国家科技实力象征」的科学家,遭人举报存在学术不端行为。
检查之后,学界发现,黄禹锡团队创造的所谓「克隆人类胚胎干细胞」竟是一场骗局。黄禹锡与合作者在研究中学术造假、违背实验伦理、「贪污科研经费以从俄罗斯黑手党手中购买猛犸组织」、「取用女研究员的卵子」等丑闻,被一一揪出。
韩国政府取消黄禹锡的「最高科学家」称号,并免去其一切公职。
大韩航空取消了给黄禹锡夫妇提供的为期长达10年的「免费头等舱」。
许多韩国民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韩国人痛心地称这一天将成为韩国的「国耻日」。
最终,黄禹锡所发表的关于克隆人类胚胎干细胞的所有论文,被全部撤回;黄禹锡因学术不端和贪污等罪名,被判入狱18个月,缓刑两年。
又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倒下了。
参考资料:
Sarah Zhang:《The Truth About Dolly the Cloned Sheep》.a
Nick Britten:《Scientist behind Dolly the sheep killed himself by mistake in drunken fury》.
王瑞良:《首只克隆羊的冲击波》.科学24小时.2016年11月4日
鬼谷藏龙.《20年前我们有了克隆羊,还要多久才有克隆人?》.果壳网.2016年7月5日
K. D. Sinclair, S. A. Corr, C. G. Gutierrez, P. A. Fisher et al. Healthy ageing of cloned sheep. Nature Communications 7, Article number: 12359 doi:10.1038/ncomms12359
来源:健康界
作者:南兴君 章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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