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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莲最近心里很不得劲,儿媳妇席兰兰刚生下孩子就把手伸到自己的房子上了,还请了自己父母也就是李二莲亲家席老五来当说客,可是李二莲怎么会轻易屈服?一家人也闹得乌烟瘴气,差点撕破了脸,但是她不会轻易让步的。
这天李二莲傍晚下班,先给老公田家根打了个电话,问田家根家里什么情况。
田家根说一切正常,李二莲放心地往家赶。
打开门,家里很安静,地板亮堂堂的,窗户开着,风抚弄着花花草草们,厨房传来抽油烟机和炒菜的声音。
李二莲心情不错,进入厨房,指着席兰兰卧室方向,低声问田家根:“都在那呢?”
田家根嗯了一声。
李二莲出去将餐桌擦了擦,发现沙发罩盖上了,她点点头,心想:田家根心真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李二莲从猫眼里面看了看,脸就拉下来了。
小良又来了,不仅如此,还带来了一个女孩。
李二莲很不情愿地开门。
小良一进来,就兴冲冲地对李二莲介绍,“我女朋友。”
李二莲看向那个女孩,瘦巴巴的,头发由一根发圈绑着,上身穿格子短袖,下身穿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紧绷绷地裹着腿。
“阿姨好。”女孩挺有礼貌地朝李二莲鞠了个躬。
“进来吧。”李二莲侧了侧身,给他们拿了拖鞋。
两个人进来后,小良拉着那女孩的手就去了席兰兰的卧室,很快,那里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谈话声。
李二莲倚在厨房的墙上,对田家根说:“得,又来了一个,还是掐着饭点来的。”
“算了算了,添个人添双筷子,人家也是难得来。”
“你倒是大方,恶人全由我当。我提醒你,你亲家一直不走,就是因为过户的事情没答应,你们都是男人,你找他聊聊,跟他把话咬死了,就说这房子绝对不可能过户的,让他跟他姑娘断了这个想法。”
田家根迟疑了下,“好吧,吃过饭了,我带他出去走走,跟他把话说明了。”
吃饭的时候,坐了一大桌子人。李二莲还特意把田宁蒙母女叫回来吃饭。
饭桌上,大家一直说小良和那女孩的事情,说说笑笑,显得很和谐。
吃完饭,田家根带席老五去古运河边散步。
临走时,李二莲叮嘱田家根,一定要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把席老五的想法彻底断绝。
16
古运河边,晚风清凉,灯光璀璨,柳枝拂动。
田家根和席老五寻了一个地方,面对着河水,各怀各的心思。
田家根说道:“亲家来这些天,我都没有好好陪陪你,真是惭愧啊。”
席老五笑了起来,问田家根有没有烟。田家根给了他一包,他点燃一根,“我这个人不喜欢藏着掖着,我留在这里,就想着你们能把房子过户。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应该能懂我的想法。”
“懂懂懂。当父亲的都一样。”
“跟你说话就是痛快。我的意思呢,把房子尽快过户一下,房本上有我家兰兰的名字,那兰兰的心就安了。不然一天到晚,还纠结,这婚结了,孩子生了,房子咋还没有呢?”
“房子怎么可能没有呢,我们的,就是孩子的,我又没第二个儿子。”
“既然是这样,那咱就不怕麻烦,再走道程序,什么事也就没了,皆大欢喜。”
田家根摇头,“亲家,房子过户现在肯定是不行。我也是为了孩子们好。你想,房子一过户,他们能奋斗吗?那不是害了他们吗?我现在都有些后悔,给他们买车了。这房子车子,应该就是年轻人自己挣钱自己买。”
“我跟我家属结婚时,什么也没有,全靠两个人齐心协力,才有了现在这点家产。年轻人,不能惯,一惯就懒散了,日子就过不好了。”
席老五听着,觉得有点道理,但马上又说:“不对,我们村里哪个姑娘,嫁出去没有房没有车?再说了,彩礼你们给的也不算多。我女儿就这么不值钱?”
“这就不能比较。你们村的姑娘出嫁个个有车有房,彩礼又多,但生活条件不一定有我们这个地方好。而且这车子房子也分几等呢,砖瓦房是房,别墅也是房,摩托车是车,这小汽车也车。彩礼你说有点少,但你们一分也没有带过来啊。”
席老五猛吸了两口烟,“说来说去,就是不同意过户,是这个意思吧。”
“还真是不能过户。我跟我家属当初为了买现在这房子,吃的苦也是腌心的。等我们百年之后,这房子自然就属于他们的了。所以亲家,房子过户这事,你就听我的,别管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为他为谁?都是养儿女的人,谁不盼着儿女们好呢。”
“可我怎么听说,你这女儿还想着分这房子呢?”
田家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编排,“亲家,你放心,我们这里没有哪家姑娘回娘家分家产的。再说我女儿有房有车,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这点,我敢打包票。”
席老五将烟头在地上碾了碾,脸色肃穆起来,“既然你都这态度了,我就不多说了。你只需要记住,今天你是脸朝南说的这番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算话。”
“是朝东。”
席老五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嗯嗯两声。
“那能先立个遗嘱吗?”席老五又追问了一句。又感觉自己说的话不合适,不等田家根开口讪笑了一下“当我没说。”儿媳让我房子过户,我拒绝后亲家赖在我家,先立遗嘱也行
17
李二莲虽然开着电视,但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她频频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耳朵支棱着,密切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终于传来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田家根和席老五回来了,两个人兴致似乎都不错,田家根手里提了一小壶桂花酒,说是在东关街买的,让亲家带回去尝尝。
李二莲心里一阵窃喜,要走了?
她不露声色,等席老五走后,拉着田家根进了卧室,问怎么样了。
田家根说:“说通了,亲家虽然看上去有点轴,但还是蛮讲理的,说好不过户了。”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应该就这两天吧。”
李二莲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终于把这尊神送走了。”她想了想,“我们要不要再买点东西,让亲家带回去,他来我们这,一毛不拔,但我们还是要讲点礼数的。你觉得两只风鹅怎么样?”
田家根没有反对,这事就算敲定了。
那边,在席兰兰房间里面,席老五也接受着席兰兰的盘问。
席老五把结果告诉席兰兰,席兰兰一个劲地埋怨道:“你是不是傻,就这么被他爸糊弄过去了。”
“人家说得也没错,以后这房子会给你们的,而且也说了,不会给姑娘的。”
“他说你就信啊?法律上可没有这么规定。”
小良带着几分专业的语气插嘴道:“要不,让他们写个字据,比如遗嘱,或是他姐自愿放弃这个房子继承权什么的,这些东西在法律上能站得住脚。”
席兰兰一听,觉得这主意好。
“就这么办,可写哪个好呢?”席兰兰问大家的意见。
小良女朋友支招:“他姐那个。因为遗嘱要你公公和你婆婆两个人都同意呢。”
“行,就这么办。”席兰兰下定了决心。
“可万一他姐不同意呢?”鲍桂娥问。
“那不正好说明她心里有鬼吗?没鬼为什么不敢签。”席兰兰甩了甩头。
席老五在旁边说道:“我这两天就要走了,立遗嘱我问过了也尽力了,但是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今天晚上我这张老脸算是全豁出去了,房子这事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了。”
席兰兰不满地说:“你是我爸不?”
席老五说:“不管我是不是你爸,我以后再也不想来了。日子你自己过,过得好我不想沾光,过得不好,你也别来烦我。”
18
田子军到了半夜才回到家里。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家里的这些纷争好像都与他无关。
冼了个澡,田子军就去楼上小房间睡觉。
刚打开灯,就看见床上的被子一拱一拱的,还传出哼哧哼哧的声音。被子里面的人惊吓得探头一看,又缩了回去。
田子军背过身去,“搞什么,搞到我床上了,我晚上还睡不睡?”
小良慌乱地穿着裤衩,“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田子军朝外走去,小良在后面喊:“哥,别走啊,我们现在就给你腾床。”
半夜,李二莲上卫生间,路过客厅,看见田子军睡在沙发上,狐疑地朝楼上看了眼。回到床上时,李二莲将田家根叫醒,田家根睡得迷迷糊糊,问她什么事。
“儿子睡客厅呢,小良跟那个小姑娘睡哪的?不会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吧。”
田家根一惊,清醒过来,“不能吧。这可是在我们家里。”
李二莲越想越觉得严重,“我上去看看。”
田家根叫住了他,“不好,大家都睡觉呢,你问问儿子不就知道了。”
李二莲下了床,叫醒田子军,问道:“儿子,那一对是不是睡一起了?”
田子军嘟囔了一声,“没有。”然后翻过身去。
李二莲放下心来,回到卧室,对田家根说:“没有没有。真是吓死我了,要真是睡到一块去了,那就糟了。”
“我觉得小良那孩子还不错,应该不会在我们家做那种事情的。”
“幸好没有。要是真那样了,那我肯定是要让他们保我们家三年平安的。”
他们说了一会话,又继续睡了过去。
凌晨时分,田子军趁李二莲和田家根还没有醒,就去了席兰兰卧室。小良的女朋友正和鲍桂娥睡在地铺上。
席兰兰被孩子吵了一夜,心烦气躁,见田子军发牢骚道:“你真是快活,今天晚上你带孩子睡觉。”
若是在平时,田子军肯定插科打诨一通。
现在,他直截了当地说:“别让我妈知道小良他们昨天睡小房间了。”
小良女朋友听得真真的,羞到被窝里面去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席兰兰问。
“我们这边风俗就是这样,客人来家里,男女不能睡一张床,两口子也不行。”
“睡了又怎么样?”
“问那么清楚干嘛,反正就是不吉利,会带来霉运。我妈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呢?记住了,别忘了。”田子军说完就离开了。小良的女朋友在被窝里面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席兰兰气恼地说道:“什么破规矩,这边人一天到晚事就是多。”
19
第二天中午,李二莲在小商品市场里面,接到了田家根的电话。席老五回老家了,田家根亲自送他上的车。
李二莲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还跟王西凤约什么时候跟旅游社去苏锡常玩一趟。
她不知道,此时在怡林小区里面,田宁蒙正在看席兰兰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承诺书。
在电话里面,席兰兰说有一些关于婴儿喂养方面的事情,想向田宁蒙请教。田宁蒙吃完饭就过来了,顺路买了两罐奶粉。
谁知道,刚坐下,席兰兰就将一页打印好的纸递了过来。
“姐,你也别怪我,我承认我做得是露骨了点,但我不是为我,我是为我孩子。自从生了孩子,我才一下子觉得能给她的太少了,我只是想我和我孩子有一个保障。”
两行字,田宁蒙来回看了两遍。“爸妈和儿子都知道吗?”
“不知道,因为我觉得没必要非得让他们知道,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咱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田宁蒙站起来,“我不会签的。”
席兰兰小脸紧绷地问:“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想要这房子?”
“我不会要,但我也不会签。”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说明白了,还是想要,不是吗?想要就想要,别说不出口啊。说出来也不丢人。”
“你别把注意力放在房子上,你跟二子结婚,应该也不是因为这房子吧。房子不会跑,你们两个人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房子最后肯定是你们的,我就算再穷,再没有地方住,也不会跟你们争这个房子。”
席兰兰突然说道:“姐,我录个音行吗?你把刚才最后的话再说一遍,行吗?”
田宁蒙愣愣地看着她。
席兰兰声音开始带有哭腔,“姐,求你了,你就再说一遍吧。”她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将手机对向席兰兰。
席兰兰犹豫着,末了,妥协道:“行,那我再说一遍,你就别因为这房子的事情再闹了。”
席兰兰连连点头,“姐我听你的,只要我录下来,以后我肯定不会闹的。”
田宁蒙重复道:“我就算再穷,再没有地方住,也不会回娘家争房子。”说完了,问:“可以了吗?”
席兰兰回放了一遍,才说道:“可以了,谢谢姐。”
田宁蒙在回去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跟田子军通话。“怎么感觉兰兰有点不对劲?会不会得产后焦虑症了?你得注意点。”
田子军在那头说:“产后焦虑症?现在真正焦虑的人是我。”
“问你你又不说。”
“没事,我是男人,能扛过去的。”田子军说完就挂了电话。
20
李二莲今天晚上回来,是真正的心情舒畅。
席老五走了,把他的烟味也带走了。小良和他女朋友也没有来。席兰兰也一反常态,将小人儿主动抱到李二莲跟前,“奶奶抱抱。”
李二莲乐滋滋的,亲了亲小婴儿的脸,“名字起了吗?”
席兰兰说:“还没呢,奶奶给起一个。”
李二莲来了劲头,算了算,“如果按排行,应该是永了,田永什么。”
“不行不行,不要按排行起名,难听。我打算起四个字的。”
李二莲笑了起来,“那我不会起,你们年轻人自己起吧。”
吃过晚饭,席兰兰想带鲍桂娥去小区楼下转转,孩子自然也交给了李二莲。
他们刚出门,李二莲打电话给田家根。田家根正在楼下紫藤架下跟几个人谈论国家大事,听李二莲在电话里说,家里只有她和孙女在,连忙回到了家。
进了屋,田家根伸手就要抱孙女。
“终于让我抱抱啦,小乖乖肉啊。”
田家根抱了之后就不撒手,李二莲围着他转,说抱得差不多了,该轮到自己抱抱了。
田家根恋恋不舍地将小人儿转到李二莲手上。李二莲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端详着小人儿的脸,好像发现了什么情况,“家根,伢子是不是有点斗鸡眼?”
“小伢子都这样。”
李二莲哦了一声,这时,她感觉大腿上一阵温热,再一看,小人儿尿了。
“不要紧,别说撒泡尿了,就算是黄金拉下来,奶奶也是欢喜的。”
她将小人儿给了田家根,自己站起来处理。自己裤子上湿的,沙发上也湿了。她连忙将沙发套往外卸,边卸边说:“我前两天才发现你比我心细,我就没想到给把沙发罩上。”
“不是我罩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李二莲继续贴着沙发罩,赫然就发现了沙发上有个洞。边缘烧焦的布屑窸窸窣窣地往下掉。“我勒个老天啊。”李二莲呆住了,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什么人干的这缺德事。”
田家根连忙敝清自己的嫌疑,“我从来没在家里抽过烟,你晓得的。”
“不是你。是你家亲家。”她心疼地看着那个洞,惊叹道:“你说他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来,烧了一个洞,怕我们晓得,还用沙发罩罩上,摆明了想一直瞒着咱们。乖乖隆地咚,我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
“算了算了,烫也烫了,他人也已经回家了,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啊。”田家根劝道。
“你反正大方,不觉得什么。但我心里不痛快,你说这都什么人啊,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女亲家?”
“不讲了不讲了,我明天去问问这个沙发的售后服务,看能不能把这块修一下。我估计应该是能修好的。”
这时门外传来席兰兰和鲍桂娥的说话声,这对娘俩散步回来了。
“说好了,这事不提了不提了。”田家根怕李二莲跟儿媳妇吵起来。
“我偏要提,我不提,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呢。”李二莲气呼呼地将沙发罩卷到一边,让沙发上的那个洞,以无比明显的姿态呈现出来。
果然,席兰兰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洞。鲍桂娥也看见了。
但席兰兰装没看见,从田家根手里抱过小人儿,板着脸进入自己房间。
鲍桂娥难为情地说:“真对不住,我家老席抽烟时不小心给烫了。多少钱,我们赔。”
田家根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亲家不是故意的,这沙发其实也不值什么钱。”
“妈!”席兰兰大声叫了一声,将鲍桂娥叫走了。
李二莲火气更大,“看看,什么态度?”
席兰兰只见其声不见其人,她对着李二莲,“你又是什么态度,坏了就坏了,我爸又不是故意的。幸好不是真皮的,要是真皮的。”
“怎么,你爸把我沙发烫了个洞,我还说不得了?”
“你说的还少吗?在外面到处说我闲话,我现在是臭名远扬,我都快没脸走出去了。”
“我说你怎么了?你做得不对,我就要说。”
“咱们是平等的,你别以为你是婆婆就想欺负我,我没吃你闲饭。”
“是的,我哪里是你婆婆,我是你大姐姐,我们是平等的。”
婆媳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戗了几个来回。最后,田家根拦李二莲,鲍桂娥拦席兰兰,总算将一场争执平息了。
21
晚上,李二莲坐在床上,感慨着:“娶个好媳妇难哦。”
“你也是的,两个人各让一步,不就吵不起来了吗?”田家根正看着书,劝道。
“不想跟你说话,你就是和稀泥的。”李二莲躺下来要睡觉,过了十分钟后,她坐了起来,“被气得睡不着,沙发罩还没有洗,我去扔洗衣机里面绞一遍。”
她去了客厅,将带着小婴儿尿液的沙发罩往洗衣机滚筒里面放。但放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床单和被套。
这不前两天刚洗的吗?
李二莲狐疑地拿出来,看了看,发现床单上一大块糊斑,再闻闻,立刻知道是什么了。
谁干的?李二莲紧蹙着眉头想。
席兰兰这段时间一直跟鲍桂娥睡的,所以不会是席兰兰和田子军的。那是田子军一个人的?想想可能性不大,李二莲再深入一想,脸就绿了,十有八九是小良和他小女朋友的。
她打电话向田子军求证,田子军正一个人在酒吧里面喝酒,接到李二莲的电话,田子军醉醺醺地说:“妈,啥事啊?我在谈生意呢。”
“我问你,小良跟那个小姑娘在我们家,有没有睡在一起?”
田子军嘻嘻地笑了起来,“那小姑娘不跟小良睡,难道跟你儿子睡啊?”
李二莲只觉得浑身血液直往脑袋涌,她挂了电话,大声地骂骂咧咧起来,“上茅坑还要图吉兆呢,居然搞到我家里来的?不要脸!”
田家根听到动静,下床过来。
得知情况后,他也不满地说:“这真是瞎搞,太不像话了。”
“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的声音很快传到席兰兰的卧室,席兰兰刚睡着,现在被吵醒了,披头散发地走过来,叫道:“你们吵够了没?”
李二莲将床单往她面前一扔,“这就是你家里人干出来的事情。”
席兰兰心里嘀咕着,自己将床单被套随手扔洗衣机里面,怎么就忘了洗呢。“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家你情我愿的,碍你们什么事了?”
“你搞笑呢,这是我家好不好?他们在大马路上搞我都没意见,但就是不能在我家里头搞。”
“你才搞笑呢,这也是我家好不好。我没意见,他们怎么样都行。你管得着吗?”
“搞搞清楚好不好,这房子是我的,你出过一分钱吗?你彩礼钱一分钱没带过来,这事我都不想跟你提,你倒好,一门心思想要这房子,你不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要这个房子。”
席兰兰气得胸脯直颤,眼泪迸了出来,“你,你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我嫁到你们家里,还给你们家生了孩子,你们居然这样对我?”(作品名:《过户》,作者:雪小妖。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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