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漫长的春节假期,除了在传染病前线奋斗的受人尊敬的员工外,大部分人民群众都呆在家里& amp# 039;不出门不聚& amp# 039;严格遵守自我保护工程。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如何在家消磨时光成了重点——从一片一片数清楚盆栽叶片数量的微博,到朋友圈里死灰复燃十年前的点名游戏,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而我们作为一个玩家,打游戏自然是首选方案,又因为今年的春节的特殊性,和父母们一起玩游戏成了常见现象——至少我在朋友圈就已经看到不少例子了。
所以,我们想和你聊聊,聊聊在过年期间,你和父母们一起玩过游戏吗?
银河正义使者:
过年期间把《健身环大冒险》给带了回去。
数次在各种机会与场合下试图让父母们尝试一下,但每一次都是浅尝辄止。而“马车”与“大乱斗”这类我们通常意义上的PartyGame,也很难受到他们的青睐。得到的反馈大都是“老了”与“这东西花里胡哨的,看不懂”。
并不是这些游戏不够好,而是没怎么接触过电子游戏的父母们,在体力与精力的制约下,很难去接受新的东西了——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在我向他屡次安利“马车”的时候,他反问我有没有“坦克大战”,说当年那个游戏才带劲。
而当我费了半天力气,总算用模拟器把“坦克大战”给弄到了电视屏幕上时,他玩了两把,嘟囔着这游戏可比当年难多了。
游戏变难了吗?没有。
是他变老了。
看着坐在一旁的他,我突然发现,在不经意间,他真的老了——握着手柄的双手,皮肤上面充满了褶皱,而每一次按键,都没有曾经那么灵敏了,他甚至需要低头看一下,才能确认自己有没有按对。
很久以前,应该是我还小的时候,家里买了一台“小霸王”和“100合1”的卡带。每天吃完晚饭,总是会和父亲玩上两把“坦克大战”,结局每每都大同小异,我身先士卒英勇战死,最后只能坐在一旁,看着父亲打败敌人。
我没能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们的位置会调换过来。
看着我清空了敌人,他笑得很开心,就像很久以前那个坐在他旁边的我一样。
“再来一把?”
“好嘞。”
万物皆虚:
说实话,以往我家过年的流程都是比较固定的。无非是年三十吃个年夜饭,看个春晚。然后从大年初一开始,挨家挨户地去走亲访友。东奔西跑,吃完这家吃那家,闲不下来。在这过程中其实很少有机会去玩游戏,至于拉上父母长辈一起玩,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一情况的转变发生在去年的春节期间。那时刚买了NS的我,打算趁着春节走亲戚的机会,向更多人传播任天堂游戏“合家欢”的理念,同时也想试着改变一下长辈们对游戏的偏见。于是我在放假前买了《马里奥赛车8:豪华版》和《任天堂明星大乱斗:特别版》。打算用它们来实现我的宏伟计划。因为这两款游戏对于家庭聚会来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于是在那年春节,我便揣着我的NS和卡带去拜年了。一有空,就会拿出来跑几局马车或者打一会大乱斗。很快,我就如愿收获了自己的第一批观众——一群同样来拜年的小朋友。他们多是亲戚家的孩子,看到我在玩的游戏机是个稀罕玩意儿,抢着要玩。受他们的影响,长辈们也就开始和我搭话,问我关于游戏机的问题,也有的,拿过手柄想要体验一番。
最热情的当属我爸,他向来对我玩的游戏比较感兴趣。就在我跟其他人讲解的时候,他拿过手柄开始玩了起来。起初并不了解按键操作,我爸玩“马车8”完全是在上演“交通意外事故集锦”,但玩着玩着,也就掌握了窍门,加上我在一旁指导,也能顺利跑到终点。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亲戚也轮流体验了起来,即使是像我妈这种完全不会玩游戏的,也会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要嘲笑我爸几句。
你看,其实想改变长辈们的观念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你可能只是缺了一个好的时机,和一款好的游戏。
沼雀:
父亲看到我玩《红色警戒》的MOD,一时技痒,也上来操练了两盘。
记忆中第一次去网吧,其实是和父亲去打的CS。记忆里网吧老板蜷缩在吧台后面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张军绿色的棉被,在床头挂着一个小本本,上面记录着每一台机子的“余额”,沿灰黄的墙望过去是一排租碟架,但因为当时VCD卖得不好,最后还是把桥头狭长出租屋里的大部分空间摆放了电脑。
时至今日我也记得父亲告诉我见人就打头,但别打自己人,然而在出生点,我就亲手击毙了我爹,当时他也年轻,所以我印象很深刻,他两手拍着键盘无奈道“我不是给你说了别打自己人吗”,从那时起我就觉得CS真的难,直到长大成年,CS也玩的很少。
但《红色警戒》却是我教他玩的。那阵父子经常一起上阵,后来他还向我炫耀自己打过了困难的电脑,当时我只会打简单的敌人。在小时候,《红色警戒》对我来说是款建造游戏,然后他又开始教我怎么打困难的电脑,从黄金国到北极圈,在大学宿舍内战的时候,我还赢了比赛,后来我不玩“红警”了,父亲还在玩。
长大以后还和父母去过一次网吧,当时我上初中,进网吧也是打的“红警”,我熟练地操作运兵车用工程师占领了父亲的建造厂瞬间胜利,然后他又急了,那是我和他最后一次一起打“红警”。直到我后来工作,这次春节假期延长。
“心灵终结MOD,还比较耐玩,总比‘魔兽重制版’强”
最近出不了家门,父亲看我老打游戏,估计看的手痒了,那天去办公室浇完花很长时间没回来,母亲她告诉我在办公室打游戏呢,不用问,肯定是《红色警戒》。现在整年都在上海,难得春节假期可以再陪在家人身边,要不是这次假期,我还真不知道父亲到现在也只喜欢打“红警”。
木大木大木大:
我的父亲是那种十分传统的“电子游戏就是精神海洛因”理论支持者,所以在家里玩游戏原本是一个完全没可能出现的景象。
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还是玩到了FC、SFC、GBA、PS2、Xbox 360、PSP和PSV,虽然玩到时这些机器大多已经成了“古董机”,但我还是体验到了快乐,这就够了。
在那个为防发现游戏机东躲西藏的年代,我学会了听楼梯脚步、备好冷水和毛巾速冷电视机后盖,而所谓的“和家人游戏”当然只是种奢望。
如今,我成为了一名游戏编辑,开始“打游戏挣钱”,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家打游戏了,照理说,本该是一个我教会父亲玩“健身环”类游戏的HappyEnd。
吹爆
但目前上帝给我的剧本没有这样写,积年累月的抗争让我和父亲的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用句老话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我没有和父母一起游戏的经历,但家里的小辈们倒是一直对我的游戏机保持着极大兴趣。这不,前两天给我只接触过手游的侄子吹“荒野之息”,忘了给他换用户,直接新建了个游戏,想着让他感受第一次登上初始台地的感动。
这里也很感动!
本来一切都应该顺顺利利,这是一个任豚养成计划的第一步,后来他确实体验到了“荒野之息”的牛逼,但我因为他妈进房,自己帮他点了个存档……
然后我40小时的档就没了,我才刚他妈拿了牛逼哄哄的大师剑呢!
和家人游戏,还是要合理规避风险……掉档,太可怕了。
贞酒歌:
我没有和父母一起打过游戏。但我父亲砸过我的世嘉MD。
时至今日,我都觉得父亲当年砸得好。
“叫你买盗版游戏机,就不知道支持正版吗?”父亲一边砸,一边絮叨着。
当然,砸游戏机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学习。后来,我因为学习成绩好,父母给我买了索尼PS2。当然,他们还是会限制我玩就是了。
现在,我的父母不再反对我玩游戏。我找游戏相关的工作,也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过年在家,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和父母打打麻将,因为这是他们喜欢的“游戏”。
这样一算,我也是和父母打过“游戏”的人了。
店点:
这个假期并没有和父母一起玩过游戏,倒是经常和父母一起,在晚上7点半时锁定CCTV电视剧频道,看最新版的《绝代双骄》。尽管在看的时候,通常只是让电视尴尬地表演独角戏,而台下的观众却在自顾自地刷手机。
是啊,这年头,有手机谁还看电视呢。
另一个原因则在于,不属于一个游戏圈,想和父母玩到一起,都有些难。我父亲可以算是第一代网民了,当时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红火的,是《红色警戒》、《英雄无敌3:死亡阴影》这一系列偏策略类的游戏。也许我父亲还有别的特别中意的游戏,但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父亲玩这两款游戏的次数特别多。
但我对策略类游戏并不感冒。通常情况是,父亲在电脑前老神在在地不断点击鼠标,而我则是在旁边安静地看。
时至今日,我喜欢上了MOBA游戏,而父亲年纪越来越大,玩的游戏,也越来越偏向于“休闲养生”的打牌游戏。比如在湖南老家很红火的纸牌游戏——“跑胡子”。
我不会打这种牌,自然也就看不懂。由于疫情的关系,父亲在假期基本就是网上打“跑胡子”。对这种游戏什么都不了解的我,自然也就不可能陪父亲玩上两局。
但偶尔,我还是会去书房瞅一眼父亲打游戏的样子。
依旧是老神在在地点击着鼠标,眼神注视着牌桌上的一举一动。胡牌就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和他以前玩《英雄无敌3:死亡阴影》,夺下敌人堡垒一样简单轻松。
而我则选择不打扰也不加入,回头,开始自己的游戏征程。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强插一手,打破父亲自己的游戏兴趣。